这个女人是当铺老板陆明天的老婆舒新繁,此人虽然年逾四十,但一张未化妆的素颜脸庞仍是少女般模样,特别是那对水灵的眼睛,处处透露出一股妖娆的神采,让人浮想联翩。
潘乘风跟陆明天正做着交易时,他老婆舒新繁恰好洗完头从楼上出来,看到潘乘风交给陆明天的那只水鬼劳力士,脸色一沉,突然跑过来从他老公手中抢过了这只手表,眯着一对媚人的凤眼仔细观望几秒,突然朝丈夫陆明天扇去两记清脆的耳光,“臭男人,你知不知道,你花了二十万元买的这只手表,就是我半年前被偷的那只!”
她骂完丈夫,又把臭脸孔对向了潘乘风,“站住,奥特曼,这手表是不是你以前偷的?”
从舒新繁这黑沉的脸色和不友好的语气来看,潘乘风意识到三件事:一,自己从洪银宝身上偷走的那手表不是她洪银宝本人的,是洪银宝偷她舒新繁的,现在阴差阳错的物归原主。二,舒新繁有意向把她老公给自己的那二十万收回来。三,自己得趁舒心繁还没动手前赶紧走人。
心理活动结束,潘乘风拔腿就跑。
陆明天还木讷地站在那里,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她老婆舒新繁早已拿着一把菜刀去追潘乘风了,同她一起的,还有十几个当铺的伙计。
一分钟的时间,潘乘风在巷子里左穿右插跑了三四百米,然而不知道什么缘故,他发现自己跑的越快,胸口的疼痛就越来越厉害,整个身子骨又开始像之前那样忽冷忽热。
这感觉十分难受,潘乘风不得不放慢脚步缓解这种疼痛。
“站住,不要跑!”身后传来当铺老板娘的呼喊声。
“站住,不要追!”潘乘风回头响应了老板娘,趁她没追上,又往右一拐,转到了一个施工场地,随后弯腰钻过了一个狗洞,来到了一片工地。
这片工地放满了废弃的集装箱,潘乘风趁着他们还没进来,随意找了一个隐蔽的集装箱躲藏了起来,随后打开了董卓文给他的那瓶蓝色生死丸,迅速地服了一颗,想缓解这忽冷忽热的症状。
但让他意外的是,这药丸似乎并没什么效果,他足足等了十五分钟,胸前的剧痛还是持续发作着,没有一丝一毫的缓解。
潘乘风觉得奇怪,便掏出董卓文给的手机,拨打了董卓文的电话。
悦耳的铃声循环了几遍,电话终于拨通了,传来董卓文浑厚的声音。
“喂,我是毛…不,我是潘乘风,你的好兄弟。”
“知道,什么事?是不是又遇到麻烦了?”
“你给我的那个蓝色生死丸,你不是说可以强身健体吗?为什么我现在吃了没反映,还是跟之前那样疼痛?”
“那个蓝色生死丸是有条件的,只有你成为好人的时候,它才会发生作用。相反,如果你做坏事,它就是一种毒药,虽然不会要你的命,但会让你毒气攻心,全身无力,忽冷忽热,像中毒那样难受。”
潘乘风当场崩溃,“董卓文,你坑我!你以前怎么不说?”
“你以前也没问我。再说了,这是好事,你只要不做坏事,这药对你有百利而无一害。”
“你放屁!董卓文你这个王八蛋,你还说我们是兄弟,你怎么不去死?”
潘乘风破口大骂着,但胸腔又叮的一声,闪过一阵剧痛。
电话传来一阵冷笑,“现在是不是感觉很痛?记住,这颗药丸很灵的,你骂人,它也会惩罚你!”
“你这个…”潘乘风又想彪脏话,但想到这个药丸还会发神经,便灵机一动,发挥了他过人的英语才华,“Mr Dong,you are son of bitch!”
胸口,又闪过一道至阴至阳的电流,潘乘风突然全身抽搐。
抽搐大概持续了七八秒,折磨得潘乘风有些头晕目眩。
电话又传来熟悉的冷笑,“潘乘风,你不要以为自己文化高可以说英文,我告诉你,这颗蓝色生死丸很灵,可以自动识别主人的言语和意识。”
潘乘风无奈地苦笑道,“行了,董卓文董大爷,算我怕了你了行吧?我现在又没做坏事,为什么这颗药丸会惩罚我?”
“你有做坏事!”对方义正言辞地打断了潘乘风,“从你去见洪银宝,你一直在做坏事,一,偷了洪银宝的手表,二,诈骗了当铺老板三十万。”
潘乘风一愣,连忙解释,“我这算是坏事?那手表不是洪银宝的,是那当铺老板舒新繁的。我只是物归原主罢了!”
“你放屁!”董卓文头一次说了脏话,“不要给自己找理由。不管这个手表原始主人是谁的,只要你有偷盗抢骗烧杀任何一种行为,都算违规,你的心绞痛就会发作。”
“……”这不是坑人吗?
潘乘风愤怒地朝着电话狂喊,“你的这种所谓蓝色生死丸,到底有没有解药?我现在胸闷。”
董卓文回应,“解药没有,但你可以通过做好事来解决,你每做一件好事,身上的疼痛就会减少一分。”
“……”又是一番让他无语的言论。
董卓文说的轻松,可自己现在被人追杀,上哪里去做好事?
“我现在被人追杀,你要我做好事,也得先让我解除这疼痛,顺利逃跑才行啊?文哥,我求你了,有没有什么好办法?”潘乘风哭笑不得地问道。
“对不起,蓝色生死丸只负责控制你的身体,不负责替你解决麻烦,你自己惹来的麻烦,自己解决。”
“你…”潘乘风还想说什么,这位好兄弟很果断的挂了电话。
集装箱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嘈杂,潘乘风知道那些人追上来了,此刻再打电话给董卓文这家伙也来不及,情急之下打开了董卓文送给他的那个锦囊。
但刚打开这张纸条,他便傻了眼,上面写着字迹潦草的一句话:没事别惹事,有事别找我!
董卓文,你这个混蛋!
潘乘风揉碎了纸条,一声破口大骂,而随之而来的,又是一阵锥心刺骨的心绞痛。
潘乘风从集装箱里找到一根铁棍,紧紧握在手里,一旦这些人打开了这个门,他第一时间拿着铁棍冲出去。
但让他意外的是,他忍着胸口的剧痛紧张了半天,门外的声音突然小了下去,隔着门缝一瞧,这群人正在不远处欺负一个弱女子,把工作重心转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