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人一脸淡定,继续看着潘乘风说道,“我不是刘青云,我是刘青云扮演的角色,叫董卓文。在另一个世界,我是你的好搭档,同你一样,我们都是拆弹专家。”
董卓文?拆弹专家?
潘乘风越听越觉得夸张,大白天的,他这是把我当傻子呢。
“你放屁,什么拆弹专家,什么潘乘风,什么董卓文,你知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觉得跟你在这里聊天纯属拉低我的智商。对不起,告辞。”
言尽,潘乘风扔掉了奶茶,朝着“刘青云”双手作揖,转身离开了。
身后的男人传来一声冷笑,“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我敢打赌,十分钟后,你一定会回来。”
潘乘风觉得他是神经病,回头哈哈大笑,“腿是长在我身上的,难不成你还能远程操控不成?对不起,你可以说脏话,也可以说英语,但不管你说什么,你的言论都即将成为废话,告辞!”
言尽,潘乘风带着不屑的表情转身离开。
……
远离了这故弄玄虚的家伙,整个世界开始变得安静无比。
潘乘风站在十字路口,正想打的回斧头帮,却发现胸口突然开始隐隐作痛。他以为这是被火烧伤留下的后遗症,也没那么在意,继续往前走,但随着时间的挪移,他发现身体越来越不对劲,不得不停止了脚步。
这感觉很奇怪,一会儿像是心绞痛发作,痛得他全身冒汗,一会又像发高烧,冷的全身发抖,不断地咳嗽。
潘乘风正纳闷自己为何会如此,囊中传来了《你是风儿我是沙》的手机铃声。
他这才意识到,不知什么时候起,他的口袋里居然多了一台手机。
“你现在胸口是不是很痛?全身忽冷忽热?有气无力?”
“……”疑似刚才那山寨刘青云的声音。
潘乘风终于明白,这手机是这叫董卓文的男人的,而他这诡异的胸闷,也是拜他所赐。
他想起了刚才离开前,他跟自己讲的最后一句话。
如果他没猜错,是那杯奶茶给了他如此自信。换句话说,他在奶茶里给自己下药了。
“董卓文,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药?老子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如此陷害我?”潘乘风当街破口大骂。
骂是必须的,要是这男人此刻站在他毛五强面前,他肯定手撕了他。
“先别急着生气。”电话里的董卓文一声奸笑,继续说道,“如果你不想继续被这种胸痛折磨的话,就来天马大厦的天台上找我。”
“凭什么我听你的?
“凭你刚才喝了我的奶茶。”
“……”
潘乘风拖着半条老命气喘吁吁地的爬到了天台,诧异地发现,这个自称是董卓文的男人已经从一个修自行车的转型成为书法家,此刻这个书法家正悠然自得地练着书法,看上去云淡风轻。
“我说你会回来,你还不信。”
董卓文一看到潘乘风,继续低头练字。
潘乘风记恨这家伙给他喝毒药,当然不会给他好脸色,“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董卓文笑道,“你现在心痛,是因为你刚刚偷了一个面具,这是我对你潘乘风做坏事的惩罚。”
潘乘风觉得他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哈哈大笑,“你若说的是真,我为何以前没有这种反应?”
“那是因为,以前我董卓文还不知道你穿越到这个世界,跟着斧头帮做着丧尽天良的坏事。吞下这颗药丸,你的疼痛能够缓解。”
他说完,朝潘乘风扔来一粒蓝色药丸。
潘乘风接过药丸仔细一瞧:这是一颗类似于万艾可的药丸,形状跟万艾可相似,味道要比万艾可刺鼻些,有种浓浓的草药味。
不过,他不傻,当然不会冒冒然吞下去,“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凭这个。”董卓文说完,微微一笑,突然闭上了眼睛,蠕动着宽厚的嘴唇,开始默念一些潘乘风听不懂的经文。
潘乘风尚未领悟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突然间发现胸口开始疼痛,疼痛过后,又是像刚才那样,忽冷忽热。
明白了!这家伙是在给自己下咒。
“妖贼,快住口。”潘乘风被疼痛折磨的苦不堪言,冒着一身冷汗上前制止了他。
“你吞下去,我就住口。”
董卓文说完,又开始碎碎念着。
潘乘风无奈,只能应了他的要求,张口将药丸一口吞下。
这是一颗要比万艾可难吃的多的玩意!
几秒钟后,他的全身开始滚烫,虽然热的有种蒸桑拿的感觉,但胸口的疼痛,却真如他所言,开始慢慢消失了。
不过,即使这样,潘乘风也不想花时间去感激他,当下他急需弄清楚一件事,“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但我跟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凭什么来惩罚我?天下坏人这么多,你为什么不去管他们,非要管我?”
“因为你是拆弹专家潘乘风,是警队的光荣,是时代的先锋,是社会的楷模,是众人的榜样,也是我董卓文的好兄弟!”
董卓文收起念咒,指着潘乘风的鼻子认真地呵斥着他,“潘乘风,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以前的你,是个拆弹专家,为了救人,命都不要。现在的你,为了一己私利,可以不要别人的命!”
潘乘风被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弄的哭笑不得,继续反问,“胡扯!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潘乘风?又有什么证据证明咱们认识?”
董卓文似乎预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狡黠一笑,“你要证据是吧,今晚午夜场,我带你去看场电影。在电影院那边你能找到答案。”
潘乘风哈哈大笑,“两个男人看什么电影?我没心思陪你疯癫!”
“你不去也得去!”董卓文说完,从腰间掏出一把黑色手枪指着他的额头道。
潘乘风无奈,双手耸了耸肩,表示认怂!
董卓文带他看的是口碑极好的《拆弹专家2》。故事的确不错,董卓文看的意兴阑珊,可潘乘风却有些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