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几分故意
身后的道原走来她身边,知道她很可能被欢歌骂了,拍拍她的肩安慰:“邪眏他法力高强不会有事的,不要伤心了璃黎。”
璃黎哭着说:“可是眏哥哥都睡了五天,现在还不醒,我担心,”
道原说:“他会醒的,你也别在自责了。”
“道原,我真的知道错了。”璃黎终于知道自己不该任性,她终于知道父亲是爱她的,大家也都爱护着她,可现在邪眏半死不活的躺在榻上一动不动,璃黎很难过。
道原知道邪眏伤的不轻,可能得把他封在溪灵泉,那里的灵气比较盛旺,有助于他自助吸取疗伤。
道原的想法也确实是对的,阎魔瞒着妹妹连夜就把邪眏送去了溪灵泉,还特地加固了一层封印。
欢歌醒来发现邪眏不见了,到处找就是找不到,见到阎魔,她说:“哥哥,邪眏不见了,他不见了,怎么办?”着急的她都快哭出来了。
阎魔告诉她:“邪眏说他需要修养疗伤,可能得需要很长时间,他让我告诉大家不要替他担心。”
欢歌疑惑不解,看着哥哥阎魔:“疗伤需要很长时间!”
“我们毕竟是没有躯体的魂魄,受了伤确实需要一段时间的疗养。”阎魔纯属胡说,为了妹妹,他只能胡说一次,心说:“邪眏啊邪眏为了我妹妹不伤心,你可一定要撑过来。”
当时的欢歌没有想到这一点,依偎在哥哥肩,看着夜空上的圆月,星星闪的耀眼夺目,她乖乖地点头。
其实阎魔早就看出来了,妹妹对邪眏的心意,但他却猜不透邪眏对妹妹是什么意思。
邪眏呢,从不会把神色表现在面上,是一个冷雅的男人,想要揣测他的心思都无从下手。
欢歌将视线从窗户外收回来,哀伤地说:“都三百年了,眏哥哥的伤还不好么?獾獾我有很多疑问,我想问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哥哥现在不知去向。”她又有些发愁地叹息了一声:“就算要问,哥哥他也不会告诉我的,獾獾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呀!”
欢歌真的很苦恼,她想要去问哥哥,可是哥哥现在不知道在哪里。她也很确定,哥哥是不会告诉自己邪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不会告诉自己邪眏是不是已经死了。
獾獾努力地在她面前表现的很欢脱,它希望欢歌开开心心。抓耳挠腮,翻来滚去,尽量逗她开心的笑,可是欢歌还是那样哀伤,没有一丝欢悦。看着这样的欢歌獾獾很伤心,眼泪局促在鎏金的眼眶里,映照的那样明亮,可是欢歌却看不到獾獾所做的一切,流着眼泪睡着的她做了一个美梦。
又是那个斜阳西下的凤花树边,欢歌望着前面立着的身影发呆。突然那个身影动了动,转了过来,欢歌赶紧垂下头,她很害羞,也很害怕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眸,心也跟着凸凸跳的厉害。不多时,眼睛里映入一双绣着灰白色水云纹的靴,此时上头有声音传入耳朵里。
他说:“欢丫头,刚刚是在看我么?”
听到他的声音欢歌更加害羞,清灵的面上立即扑上一抹妖艳,紧张的将手指与手指搅着圈圈,话也说不囫囵,“啊,不,我,那是,你……”
冷峻的面上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温柔,唇边微微扯出一抹好看的弧度,迷人心醉。他说:“哦,欢丫头不喜欢!”不过那语气里却透着几分故意。
他就是这样总是不经意地逗着她。
欢歌抬头迎上他温柔且能化开寒冬的冰,脸蛋儿红的更厉害,终于大胆地说了一句,却又快速的地下了头,小声说:“我喜欢。”最后那个“你”淹没在无声里。
男人微微含笑,那样好看的弧度竟然会生在他冷峻的脸上,实在叫人猜不透。他握住躺在躺椅上睡着的女人的手,微凉的唇瓣渐渐地落在她唇间。
他吻了她,从来一副孤傲冷雅的男人竟然会主动吻她,獾獾蓦然被惊到了,吓的它从欢歌怀里滚落在地,摔的那叫一个疼。
男人食指放在唇间,让它不要叫,可是已经晚了,欢歌被惊醒,美梦破碎,很生气,她看着摔滚在地上的獾獾,不是心疼,而是埋怨道:“你干什么獾獾!”
这时男人说了一句:“欢丫头生气了?”
欢歌抬头看去,被惊喜到了,看着站在身边的男人,那是她喜欢的邪眏,他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这不是幻觉!
欢歌高兴的立即扑进他怀里去,嚷嚷喊着:“眏哥哥,眏哥哥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我不是在做梦,眏哥哥真的回来了,眏哥哥你真的回来了。”
欢歌情不自禁,快速地吻了一下的他右边脸颊,就似蜻蜓点水,几乎都感觉不到,不过依旧会让她害羞,让她脸红。
男人清俊冷雅的面容瞬过一丝惊讶,却又快速平静下来。冷雅地面上没有一丝感情,仍旧噙着冷如冰霜,与刚才主动深情吻欢歌的男人简直就是两种人。
可邪眏的内心如澎湃的海浪翻滚的厉害,他一直在克制对欢歌的爱意,因为他明白,阎魔是他的主人,而欢歌间接性也成了他的主人,就这样,两人的地位悬殊,让他望而却步。
獾獾有一丝嗤之以鼻地看着他,面前的男人向它冷了一个眼神,獾獾不自觉的哆嗦了一瞬,赶紧跑开,它觉得自己要是在不离开,很有可能连性命都保不住。
这样好看的男人心思得有多么冷冽,獾獾现在终于知道了,它不能惹,也不敢惹呀。
邪眏问:“刚才欢丫头是在生气?”
“啊,不,不是的眏哥哥……我……我只是……”面对邪眏,欢歌紧张,支支吾吾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平常胆子挺大的,现在这样,她真觉得自己很没有出息。
“只是什么?”邪眏似乎就是故意的,并且有一丝喜欢看她不知所措的样子。
欢歌急的解释:“嗯,那个,反正不是生气……眏哥哥……”可是她越说越乱,真让人着急。
很不巧的是獾獾刚跑到殿门前就被走进来的阿笑抱了起来,以为它发生了什么事,温柔地说:“獾獾你怎么了,跑那么急?”
獾獾不说话,只想挣脱阿笑的怀抱,可是阿笑抱的很紧,獾獾挣脱不开,有一种快被杀死的感觉,它知道那一抹感觉是邪眏发出来的,他在警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