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亮,英子已经在生火做饭了,早饭是大麦粉和水,调成小疙瘩没有一粒米煮成的粥,说是粥,但是能照到人影
陈令祖三人刚吃罢饭,就听到了村庄中间树上挂了几十年的那破旧的敲钟声响彻整个小村庄上空。
王队长带着他那粗壮、略带沙哑威严的喊着:“社员们请注意了,时间到了,大家准备上工了。”
到了田间地头,队长分配劳动,男社员安排重点的活,女社员安排相对较轻的活,由副队长领着下地干活去了
陈令祖等到最后也没见王队长给分配任务,再去找王队长发现已不见了踪影,陈令祖只得硬着头皮找到李会计,陪着笑脸问李会计:“王队长去哪里了?”
李会计很不耐烦道:“咋,王队长不在,俺都当不了家了?”
陈令祖也不恼,笑了笑
“俺不是那个意思,以往都给俺分配任务,今个咋没给俺分配任务”
李会计头也不回,脚下不停继续往前走着:“分个啥任务?恁是公社的人?凭啥给恁分配任务?”
陈令祖追上李会计:“恁见外了不是,俺们虽不是公社的人,可俺们能出一份力是一份力,又不要恁工分,又不吃公社一滴粮食。俺白干还不中?”
李会计停下脚步,双手背在身后,冷冷的说道:“今天早上俺们几个班子开会,4比1,4个人同意,一个人反对,本着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俺们决定,不是俺公社的人坚决不用,村里的地不是公社的人不准种。”
啥?陈继昌听到,急得跳了起来,挡在李会计面前:“不中!俺不同意,木有地种恁让俺咋活,凭啥没收俺的地?俺告恁们去”!
李会计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陈继昌:“咋!恁还告俺哩?恁也不看看,县里都要按着咱这公社在全国推广哩,恁还去告俺?恁算个球哩!白他妈挡道”!
陈令祖也变了脸色,冷冷的说道:可是王大春队长,王大雷副队长,李有祥保管员,妇女队长李冬梅,还有恁李有智,可是恁5人决定的?
李会计冷笑着:“咋,这公社就是俺5人决定的。咋,恁想告俺们?”
陈令祖:“给俺几个胆俺也不敢高呀,俺只是想知道俺的地是让谁拿走的。不知道恁们啥时候收回俺的地?”
李会计冷哼一声:“本来俺们决定今天就收回的,可是今天恁运气好,县里的领导在咱村里要住上些时日,等领导一走就收恁的地”
陈令祖想了想,“那好吧,俺等恁们”
李会计有些疑惑的看着陈令祖,“这老家伙咋不闹呢?恁闹啊,恁闹的越大越凶!俺就有理由收恁的地了。
“今天早上开会俺是提议收回陈令祖的地,只是王队长,王副队长木同意,李冬梅一个女人弃票,最终2vs2。”
王队长急着去陪县领导,要等他回来再重新投票,这时候看到陈令祖主动找上门来,想刺激他一下,他如果一闹,县领导又在这里,到时说不好王队长也会受牵连,俺“一石二鸟”之计,连带王队长跟陈令祖一块收拾了!’到时俺想怎么弄他陈令祖就怎么弄他。可是这老东西咋不上当呢?俺演的不像?俺再加把火才行”
李会计提了口气,大骂陈令祖,“恁个老不死的,恁奶奶个腿,李会计骂的正欢,转身没看到陈令祖三人,一口气没顺上来,顿时憋的满脸通红,剧烈咳嗽起来,恁恁恁!!!我艹恁个蛋呀。长飞毛腿了,跑那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