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犹豫着,擂台上场门处已有人出现,人是一身伙计打扮,手里拿着一根木棍;可能是哪家店房的店小二,也可能是那家铺子的伙计。
“乡亲们,我是城南永安当铺的伙计,我叫陈三河,人都叫我小三子,今天我来会会他的王八拳。”
说完亮了一招举火烧天式,身型像模像样。
听说当铺伙计打擂,观众更觉得可乐。
王二喜看人这架势像是会武,决定比比,他抡着王八拳往前冲,可是忘了一样,人家手里有兵器,自己什么东西都没有,还没到人近前,脑袋就挨一棒子。
“举火烧天式”蒙住不少人,有人真以为陈三河会几下,实际上就会亮个相,棍棒抡开,发现只会一招,就是打人脑袋。
陈三河打的时候嘴里还有词:“我打你狗头,打你狗头,打烂你狗头。”
等打到第六下的时候,王二喜不干了,他一把拽住棍子。
“你给我。”
陈三河怎么可能给他,想要打赢,就靠这根大棍。
“我不给。”
“你给我。”
“你不给啊。”
俩人在台上挣抢起这根大棍。
其实这俩人水平差不多,陈三河好就好在脑子灵一点,也可能是王二喜脑袋被打几下不好用了,就在挣抢过程中,陈三河猛的撒手,王二喜连人带棍飞了出去。
“告诉你,这叫撒手棍。”
陈三河撸几下袖子,扑上去骑在人身上,挥动他的王八拳,对准人的胸口就是一拳。
“哎呦,疼死我了。”
王二喜皮糙肉厚一点,挨几下打后也抡起王八拳,俩个人就在擂台上滚打在一起。他们都是一边叫着疼一边打,还谁也不服谁。
底下观众有看起劲的。
有的观众小声议论:“听见没有,那招还有名呢,叫撒手棍。”
“打啊,打啊,使劲打,在加一拳。”
有的观众看不下去,脸扭到一边,还有的观众看着哈哈大笑。
孙海平早就看不下去,都说头三出没好戏,可也不能差成这样啊。
“武师,扔去出,扔去出,别再这丢人现眼。”
孙府的武师也早就看不下去,听到命令,两个武师一人拎一个,就像扔包似的,把人扔下擂台。
这下俩人都不干了。
“我就要赢了,你干嘛?”陈三河问道。
“是我要赢了,是我。”王二西吼道。
孙海平对着俩人扔出一把冬枣:“你俩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滚蛋。”
听到主家轰人,各捡几个冬枣跑到人群里。
观众看见又是哈哈大笑。
一场闹剧结束,孙府小家奴再次来到台上,鸣罗宣布继续打擂。
话音落,一个年轻人分开人群走上擂台,这人二十岁往上,三十岁往下,个头不矮,身材也挺壮,手里有杆长枪,看样子真会几下。
“各位,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南松府常御县木桥镇王家镖局的镖师柏庆,今天登擂没妄想娶谁家的小姐,目的就是学习,谁要能教我一招两招,我感激不尽。”
话音落,上场门处又走上一个年轻人,这人也是二十多岁,就是看起来显得成熟一点,人的鼻子下面有道胡须,两鬓也有微微的胡子茬,这人手里也拿一杆长枪。
柏庆很有礼貌:“您是哪位?”
“问我?南松府光际县李家沟的,咱们是同行,我是永和镖局的镖师谭兴。”
听到是抢生意的同行,柏庆的脸就不那么好看了,不过这人上来也算有礼貌,就没说太多。
“原来是谭兄,有礼有礼。”
谭兴拱手道:“幸会。”
“那咱们就开始?”
“好,那就开始。”
两人交谈完当场动手,柏庆这人是嘴上客气,动起手来一点都不客气,打到三十多回合,假装脚下不稳要摔,谭兴以为能得手,连忙往前跟步,柏庆看准时机,在地上用出一招怪蟒翻身,枪尖直指谭兴左肩。
“谭兄,承让了。”
谭兴被摆一道,低着头走下擂台。
柏庆赢了一阵,心里很高兴,这事要是传出去,说明王家镖局比永和镖局强,以后生意肯定红火。
“给位,刚才那人是一不小心才,我相信人家肯定还有招数,可是一招败就是满盘输,没有下一次机会,我看谁还来教教我?”
这话说出来后,有些人听见就觉着刺耳;一个手持大棍的跳到擂台上。
“柏庆,你够狂的?”
柏庆看此人也是镖师打扮,就询问:“你是谁啊?”
“永和镖局的镖师谭旺。”
“哦……一个镖局的,也行谭?刚才那人是?”
“那是我的哥哥。”
“哥俩好啊,你也来教教我?”
“别废话,动手吧。”说着挥棍上前。
动起手来,柏庆感觉这人还不如他哥哥,只二十几个回合,一招枪里夹脚把人踹出一丈多。
“这位谭兄,也承让了。”
谭旺冲着人瞪几下眼,也低着头下台了。
连赢两场,柏庆很高兴。
“各位侠客们,各位义士们,各位武术教师们,我是柏庆啊,您记好了,是常御县木桥镇王家镖局的柏庆,镖局时间不长,刚开二年多,可是我们镖师不是饭桶,手里都有几下,您要是走镖,记得选我们王家镖局。”
“饭桶”这个词惹到不少人,又有两个其他地方镖局的人先后登台过招,都在四十回合左右被击败,被击败后都被安上“饭桶”这个称谓。”
柏庆连胜四阵,急坏不少人,其中就包括严冰,他想找人登擂,被拦下。
就在这时,一个和尚飞身跳上擂台,和尚年纪不大,也是二十多岁,看着还挺白净。
柏庆看了一会,差点笑出声:“你不是出家人吗?出家人还上台?”
“阿弥陀佛……呸,今天我要能娶到孙家小姐就还俗,从今往后就不念佛了。”
“那你报个号吧。”
“常延府外针松庙的和尚连石,俗名石贺。”
“听说过,我记得是个小庙,连五个人都没有,你说你要说赢了,人家小姐住哪啊?难道还住庙上?哈哈哈哈。”
“我当上门女婿,我去外面要饭,不管怎么样,你管不着;接掌吧。”
和尚挥动双掌从正面进攻,柏庆交了几下手,明显感觉不对,虽说这人武功高不到哪去,可自己已然跟不上对方招数。主要原因是自己连打四阵,这是第五阵,身体确实疲累,打着打着就有些力不从心,一不小心,后背被打一掌。
“阿弥陀佛……呸,柏镖师,承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