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跟踪
巢安很讨厌梓怡用那样嫌弃的眼神看自己,随即逼近,用手中利刃抵住梓怡的左边脸颊,一点一点的渗入,笑看向燧晚,但那一抹笑意却如恶鬼一样让人憎恨,让人害怕。
他说:“大侄女你可要想清楚了,你不说的后果是非常严重的。”最后这句话他咬的很重,那是恨,似乎是要把匕首刺穿梓怡的脸蛋儿也不能消除他心中的恨。
梓怡很有骨气,视死如归,也绝不屈服,也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屈服:“我的女儿你是好样的,母亲因为有你这样的女儿感到高兴,你父王泉下有知也会为你感到高兴。”
燧晚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映的晶晶透亮,“母亲……”
梓怡说:“母亲死不足惜,但大巢国绝不能落入这种小人手里。我的小晚你要记住,你是巢皇族的骄傲,也是大巢国的女将军,更是让我和你父王骄傲的女儿,母亲绝不允许你向这种小人低头,绝不,”
“母亲……”燧晚心是疼的,她不是无情的女人,她也有软肋,而她的软肋就是亲情,可她又不能不顾及大巢的人们,忠孝两难全。
巢安没有耐心,利刃又渗入梓怡的脸颊一点,血顺着渗入的刀子流出来,“想的如何了小晚。”
“巢安你这个畜牲,快放了我母亲,放开!”燧晚眼里忍着眼泪,就快要流出来了,但她必须忍着,决不能叫面前的恶人看出她的心软。
梓怡再一次对她说:“母亲不准你哭,更不准你投降,因为你是大巢国的女将军。”
不,她现在只是一个快要失去母亲的女儿,燧晚再也忍不了了,恨道:“巢安你敢……”
“我劝你不要乱动。”巢安的匕首又往梓怡的皮肤里刺进一点儿,警告着燧晚,如果在动一步,他不敢保证梓怡会不会活着。
燧晚忍着泪,为了母亲她不能动一步,如果不是他用母亲的性命牵制她,就算死,燧晚也会毫不犹豫的将巢安杀死。
梓怡忍着剧疼,愤恨地瞪着他,“要杀就杀,我的女儿绝不能被你这等小人利用和威胁,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巢安看着她,她的眼里没有一丝留恋不舍与恐惧,他不甘心,为什么她不恐惧,为什么她不害怕。忽而又心软了下来,随即吩咐未妙:“带下去,将她们分开关起来。”
未妙招来四名侍卫压着燧晚和梓怡走出大殿。
巢安一直盯着梓怡的背影,暗自恨说:“凭什么都向着他,凭什么?我不甘心,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都后悔。”
被压出大殿的梓怡鼓励着她:“小晚你记住,你是父亲和母亲的骄傲,永远不要忘记你是大巢国的希望。”
“母亲……”燧晚不是脆弱的,她忍了忍眼泪,“女儿记住了,母亲,您一定要等女儿,女儿一定会救您出来的,母亲……”
梓怡已经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了,她不想女儿冒险:“母亲只要你们都能平安的活着。”
“母亲……”燧晚心痛,她看着母亲被带走。
燧晚和昂之被关进暗室里,恰巧这个暗室小时候父王带她来过一次,也知道暗室里有机关。燧晚努力搜着记忆,手摸索着机关所在位置。
昂之跟在身后,没有目的的找出口,“这里似乎没有出口!”
少须,燧晚的手好像触到了什么,高兴坏了,“原来如此。”
昂之凑上去问:“怎么了王女?”
“没事。”燧晚想了想,朝他招手,对他说:“昂之你听我说……”燧晚不笨,自然知道巢安在暗室的外面。
她在昂之的耳边说了几句话,昂之大为吃惊的看她:“王女……”
燧晚赶紧嘘嘘了两声,然后催动法力打开封印机关的位置,暗室的门开了,“走,”她让昂之先走,自己断后。
一瞬间消失的人让在暗处观察的巢安惊了不小,“原来如此,大哥你好心机啊!”
未妙躬身说:“大王,要不要派人跟上去……”
巢安说:“吩咐镇连小心跟踪她们。”
“是。”未妙无声无息地退下,让人将镇连找来,跟他说:“你跟随大王女有几年了,也知道她什么脾气。”
镇连知道未统领的意思,只说:“未统领有事可直说!”
未妙示意他近身,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镇连没有什么神情,平静的应下来。
在去寻找燧晚的踪迹时,镇连发现了昂之的身影,不敢紧跟而上,只能远远的跟着他,但却没有发现燧晚的身影,镇连决定先跟上去看看情况在说。
小音成功逃出来了,因为逃跑的急,从山崖上滚落,受了伤,左腿也被摔断了,疼的她紧紧咬住下唇,眼泪一颗颗掉落:“不能被他们发现,决不能被他们发现。”说着还时不时往后看。
为不被未妙的人发现,小音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竟然残忍的往自己清秀的脸上划了几道口子,血顺着口子直流,狰狞恐怖,算是真的毁容了,但她却满意的笑了。
小音忍着巨疼,拖着一条断了的腿继续向前走,遇到人就躲,她害怕是未妙的手下,害怕被抓住,害怕见不到小王女。
面前的路是一条狭窄的土路,坑洼不断,下了两天大雨,路面很湿滑,但也挡不住笋子稳健地步伐。他是个男人,更是一个男子汉,他不能说累,更不能让别人以为他是个软弱的男人。
笋子虽然是燧梧身边的侍从,但燧梧从没有拿他当侍从使唤,拿他当哥哥,是个顶天立地的哥哥。
笋子一边环视周围两边纵草横生,一边注意着小王女。他的耳朵虽然没有那些灵卫的耳朵灵敏,但还是能听见方圆十米之外的动静。
笋子不太确定,为了以防万一,他都是提高警惕,确保小王女的平安。
风吹起,抚过绿油油地青草,发出莎莎的声音,抚过笋子的脸,吹乱了他背上背着的燧梧的头发,张扬的很不像话。
道路两边槐柳依依,蝴蝶飞来飞去,蜜蜂嗡嗡,麻雀喳喳叫,飞落在槐柳枝条上,小溪淅淅沥沥流淌而过。
这样的时光惬意又自在,可惜他们是在逃亡的路上。
如果不是这样的情况,业也许他会偷得半日时光来享受。
太阳自西而落,晚霞扑在天边,渐渐地失去了它原先的活泼,乌鸦嘎嘎叫着飞向天空。
黑夜降临,繁星点点挂在天空,在黑暗中注入了不明显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