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种和赵非农坐车来到了柳城火车站的广场,赵非农坐在广场旁的石阶上看着广场依旧人来人往的人们,往事浮现心记忆犹新,仿佛一切都在昨天。
赵非农给了杂种一根烟,自己也点上了一根,说:“只要我从广场这边,穿过人群走到对面,我起码能偷到二十个钱包,你信吗?”
“信”杂种想也不想的答。
赵非农忽然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他看见一个男人正背着一个小男孩在人群中穿行而过,男人面带微笑,他始终相信,这个时候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比这个男人快乐,他脸上跟着浮现笑容,他多么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像这个男人背着自己的儿子在人群穿梭,往事瞬间勾起,剩下的只是泪流不止。
杂种这时也点燃了烟,然后把火机递给赵非农。
赵非农接过火机,惊讶的发现这不是自己的火机吗?自己刚才明明放回了口袋,怎么会出现在杂种手上,唯一的解释,杂种的偷盗之术比自己高超。
“走吧”杂种率先站了起来。
离火车站百来米左右有一条‘西柳街’,前几年这条街特别乱,白天稍为好一些,一到深夜,当人们已进入梦乡时候,尖叫声、打砸声随之响起,一帮帮人提着刀棍在这打架斗殴,地上的那滩血迹,台桌底下那个手,就是他们留下的痕迹。
后来柳城公安开展了一次治安大整顿,这些流氓地痞气焰才没从前嚣张,刑事犯罪也减少了很多,但这样的乱象还一直存在,根本无法灭绝。
红姐就住在西柳街的一间茶叶店内,为了方便办事,她临时租的茶叶店,这时她正在店里洗着茶具,杂种和赵非农走了进来。
“样版带来了没有?”红姐边问边给两人倒茶。
杂种和赵非农在茶几一旁坐下来,赵非农喝了口茶从包里拿出一个黑色塑料袋放在茶几上:“带来了,你这边谈得怎么样?”
红姐用小毛扫扫着茶几上的茶宠:“不太顺利,对方是龙头帮的人,势力很大,火车站周围很多娱乐场所和赌场都有他们开的,有能力大批量吃下我们的货,但他们只给我们一点六的比例,就是用十六万真钞买我们一百万的假钞”
赵非农摇摇头:“一点六不行,至少要两个点,子画哥交待过”
红姐点点头:“我知道,所以我就约了他们今晚来看样版,他们看过样版看能不能给到两个点”
这时四个彪形大汉从外面推门而入,个个身材肥胖,挺着大肚腩,留着寸头颈带金链,其中一个领头的叼着烟说:“你们谁是老板?”
“我”红姐应到,然后问:“你们是?”
“西柳街彪哥都不认识?新来的吧”这时后面一个穿着黑背心的男子说到,意思这个领头的就是他们彪哥。
“原来是彪哥,你们坐”红姐示意几个人在茶几另一旁坐下,然后洗了几个茶杯给每个人倒了杯茶,才问:“不知彪哥你们有什么关照?”
彪哥弹了弹烟灰:“关照说不上,不过你知道西柳街的规矩吗?”
红姐摇摇头。
彪哥对黑背心男子说:“阿东,你告诉他们”
阿东便说到:“就是凡在西柳街开店,先交一千保护费,往后每月五百”
“我们没让你们保护啊”赵非农往椅子后靠了靠,对这几个人不以为然。
“啥?”阿东似乎没听清,停顿了一下才说:“整条街都是我们的,你们来开了店就得交保护费,不白交,有人来店里搞事,找我们,什么都能帮你们搞掂,保你平安”
“好好,我交”红姐用眼神示意赵非农不要在意,这些都是小事。
“这才对嘛,美女你这有什么好茶,拿来喝喝”阿东对红姐的态度很是赞赏,然后伸手去拿茶几上的黑色塑料袋。
红姐盯着阿东打开塑料袋,心想这要坏事。
阿东打开塑料袋,看见一叠钞票,然后伸过去给彪哥看了看,彪哥点点头,对红姐说:“原来老板早有准备,放心,以后在西柳街,我敢保证没有一个人敢来你店闹事”
“这钱,你们不能拿”一直没说话的杂种突然说话了。
“你是谁啊”彪哥看看杂种,转头问红姐。
“我表弟,钱是他的”红姐并不想惹事,又说:“钱我另外给你,这钱你还给他吧”
“何必那么麻烦,你补还给他就是,这钱我拿定了”彪哥丝毫没有还钱的意思。
“你试一下”杂种语气毫无感情的说。
“哟,性子还挺倔,怎么还想打我啊,呵”彪哥呵了一声,把头往杂种那边伸,用手指着自己的头:“来来,打我,往这打”
当彪哥被杂种打得头破血流住了一个多月的院后,他在也不敢说出这样的话。
还没等彪哥反应过来,杂种拿起茶几上的不锈钢水壶用力往彪哥头上砸,彪哥瞬间血流不止,他旁边的三个手下想帮忙,赵非农这时已掏出手枪指着他们:“谁敢动我就打死谁”
彪哥被打得满脸是血,茶几上也留了一大滩,半死不活的趴在茶几上,杂种扔掉已经打得变形的水壶,对那三个手下冷冷一句:“滚”
三个手下赶紧扶起彪哥怆忙走出茶叶店,杂种坐在椅子上点了根烟:“我们得马上走”
红姐问:“为什么,你怕他们报复?”
杂种摇头分析着说:“既然你说龙头帮势力很大,你又和龙头帮有约在身,这几个人不可能不知道,我怀疑这几个人是龙头帮自己暗地指使来的,目的就是想拿走我们的样版,压低价钱”
赵非农和红姐想想,感觉杂种说得有道理,如果样版被拿走,龙头帮死不承认是他们做的,到时只能按他们说的价钱交易,甚至还要压低价钱,不然就让人暴光假钞,那到时现在印的假钞只是一堆废纸。
“强龙不压地头蛇,这毕竟是人家的地盘,我觉得杂种说得对,我们先离开这在说”赵非农很赞同杂种的意见。
三人随后匆匆离开了茶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