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李正和员外府的那两名凌朔猎户交手经过,高林马上就有第一个怀疑对象。
如果猜的不错,亭子遇到提灯的老头八成就是他们的前哨,怪不得见面后那的人笑的那么放肆。
“高兄,我是本地人,熟悉这边地理,知道另一条小路,我去最合适。”李正说道。
“我也去,福炉萤火肯定在这帮小儿那。”马大花说完,就想往外走。
高林一把拉住他:“带好应用物品。”
“吃喝店里有,打镖包里现成的,对掌咱也没怕过谁;老李,跟着走吧。”
李正心说,这人是不是缺心眼啊?该你跟我走。
“高兄,镇内的事可就靠你了。”
李正检查自己的应用物品,带好吃喝,连夜前往栖凤山。
现在他心里很激动,要是按高林所说,那三个住所就是贼窝子,要是能活捉一两个,一定能审出始末。
听马大花描述,地点在第八山和第九山的山脚处;凭借记忆,沿路去寻。
一夜路上无事,到天明顺利找到三间木屋;躲在暗处观察,怎么看怎么也不像有人。
“马兄,是这吗?怎么没人出来啊?”
马大花眼睛转转,道:“睡觉呢吧。”说着捡起一块石头砸向一间木屋。
等了一会,还是没人出来。
“对了,山上有个五石洞,是那老头住的地方,瞧瞧去。”
两人小心翼翼登上山,在路上碰到一个三叉路口。
“马兄,往那边走?”
马大花看着天空,仔细回想着:“对,往右是贼窝子,咱们往左。”
过铁索桥走二里多,怎么找也找不着五石洞。
李正有点急了:“马兄,道对吗?”
马大花挠挠脑袋,说道:“没错啊,人说的清楚,往右过桥有山贼,我和老高还去过那边,过桥还有人射箭。”
李正气的直拍大腿,心想怎么跟这么一个棒槌出来,还不如自己找。
“从落星府来是往左,从小落星府来就得往右了,哎,真耽误事!”
还没往回走,路边窜出一个身上带伤的人,那人一边跑一边回头看,嘴里还叫着救命。
马大花一脚把人拦在:“你不是王二龙的人吗?跑什么?”
受伤小贼眼睛盯看半天:“你是前几天路过的差官?有贼,山寨进贼了,差爷,快点帮忙。”
“你们不就是贼吗?”
“我们两位寨主向来公买公卖,就收点过路费,那帮贼是真恶贼,差爷,快点帮忙拿贼。”
“行,带路。”
李正脑仁有点疼,打飞蝗石的没找到,还管闲事,再说总共俩人,管的了吗?真不知道高林一路怎么忍过来的。
人已经跟着走了,自己不能不跟着去,要是死在荒山野岭,怎么替自己查案的高林交代?何况还得和落星府交代;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跟着。
同人进入山寨,里面正热闹,一边是栖凤山的贼一边是猎户打扮的凌朔人,院中间,一只说不上名的妖凤鸣叫,鸣叫声和兵器碰撞声、喊杀声、惨叫声融合在一起。
略微估算一下,山贼还有十三四个,猎户打扮的还有七八个;这里猎户每个都会几下,相比这帮小贼,武功高不少。
“哎呀,马兄,你运气可以,走错路都能遇到人。”
“老李啊,长见识吧。”
马大花说完几步冲上去,由于冲的猛点,摔了一跤,他也不在乎这点疼痛,爬起来找到一个猎户就是一个黑虎掏心。
这一招他练的时候最长,也最熟,一般的人很难躲过,再看那个被打的,挨了重重一掌又被踹出数尺。
李正看到忍不住赞赏,这招太漂亮了,真是人不可貌相;看多了就感觉不对味,这人怎么就会一招呢?赶上身法快的,根本不会接下那一招。
“哎~真没辙。”
他本人也跳到当中,参与进来。
几个猎户被马大花气的不轻,不管怎么跟他打,来回来去就是一招,迟钝点的还真就躲不够去。
其中两个掏出飞蝗石,对着人打过去,这两颗石头一个打向脑门,一个打向肩头。
马大花刚打空一掌,就看到暗器到了,他一不慌二不忙,从自己的镖囊里摸出两把红缨斤耙。
他的暗器是小耙子,纯铁打的,外形和农家人干活的耙差不多,略有不同的是前面有五个铁钩,后面是尖的,不管是耙头耙上还是耙尾扎上,伤都轻不了;耙子上系着红布条,美名曰红缨。
别人打暗器或二两或四两,他这个一斤,总共一十六两。
两把红缨斤耙迎着飞蝗石击过去,那飞蝗能有多沉,连他这一半都没有。
红缨斤耙碰到飞蝗石上,飞蝗石被弹飞;两支斤耙分别打中两人,一个鼻子被耙头耙住,一个耳朵被耙掉。
这俩人中了暗器滋哇乱叫。
马大花上去就是一个黑虎掏心:“小啊,你就在这吧。”这手下的重点,把人打的直吐血。
李正趁机打死另一个中镖的。
“马兄,这手绝了。”
“老李啊,长见识吧。”
一时得意,有点忘乎所以,就在这时,一人持刀砍向马大花。
一边的王二龙钢刀举起,挡住这一下;王大龙跟上一刀,结果这人性命。
“小的们,援兵到了,给我打。”
大寨主下完命令,寨子上的人士气大增,他们越打越起劲,对方越打越低落,而且人越来越少。
等还有两个的时候,李正收剑换棍,一棍打晕一个。
“留俩活口。”
话说的晚了点,马大花的红缨斤耙又扯掉一人的耳朵,他刚想进招,被王二龙拦下。
“马捕快,留活的啊,忘了?”
两个小贼趁机拿起木棍,又把这人打晕。
“来人,绑上。”王大龙喊了一声。
几个小贼拿来绳子,把人绑在箭靶子上。
之后受伤的包扎伤口,死了的入土安葬;对方死的人排成一排,在箭靶前方,码放整齐。
等一切忙完,有人提了两桶水,泼到箭靶上人身上。
这两人摇摇脑袋,清醒过来,其中一个少了一只耳朵,一只嚷嚷疼;一个小贼挺有主意,从地上抓了一把土,呼在伤口上。
王大龙持刀而立:“说,你们是谁?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