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告诉过他，性幻想对象不是自己的男朋友是不可饶恕的罪恶。
乔西是原诚梦里的爱人。他在那里长久地爱着，也长久地窒息。头发疯长，缠绕他的脖颈如同妖精的藤蔓。很多个瞬间之内，他爱乔西的笑，也渴望他的眼泪。
乔西像叼着烟一样含起他的手指，他一动也不敢动，他抽象成一束目光，痴迷于对方的轮廓，目光又化为实质，轻舔他的喉结，乔西像摸小狗一样抚摸他，或许也有鼓励……他无法想象的是声音。
他清楚地看到乔西的身体变作少女，胸/部平坦，腰臀比绝妙的并不存在的某个人，他变得娇小，他无声地笑，原诚伸手去拉他，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最后是并无美感的瘦弱的他，赤裸上身，经过看不到脸的什么什么人，走过长的走廊，他又走回那个角落，转身坐下时后知后觉起来：原来他们讨厌我。
好姑娘。好姑娘不会将他推开，游刃有余地交往那些别人，在记忆里总是背影，黝黑精瘦的那些人，远离他的年纪。
他想起在发廊看到好姑娘，和他一样不快乐。
他欠下一个没人在乎的告别，蝴蝶一样轻得难以让人察觉。
第一个乔西，刚从水里捞起来，头发翘着，他是别人的背景。
第二个无法实现的告白，挣扎在家门口的小水沟。
第三个辜负掉的化学老师，实在好看的左手小指以及末端退为黑色的金发。
笑靥能融冰雪，双眸亦点星辰，絮语究竟绵绵。
并非少年不会臃肿，北方的原诚身披笨重的棉衣，流浪在荒野，抬头是黑夜，他想着看不到的星星，就能醒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