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都说家有一老,胜过一宝嘛
书名:拯救太阳哥哥 作者:李孟 本章字数:5357字 发布时间:2021-08-17


 

刚哥和兔仔越走越慢,彼此垂头丧气,捶胸顿足,都恨不得搧上自个儿一通大耳光子才算解气。也是,没事儿偏要找事儿,惹了事儿又不能平事儿,自己倒弄了个脱身而回,却害得两个女人跟着吃一回挂落,这种男人到底算个什么玩意儿呀!

走过一程,两人开口相互抱怨起来,彼此都火气十足,说话一个比一个冲。

兔仔连连指点着刚哥,咬牙切齿地说:“吃,吃,你就知道个吃,咋不让那一只宝鸡把你给撑出个好歹来呢?”

“我吃了宝鸡咋的,你要是不把它偷到手里,馋死我也吃不到嘴呀!”刚哥朝兔仔翻了翻白眼,理直气壮地开口反驳。

“好端端的,事情就坏在你那一张馋嘴巴子上了。”

“你可拉倒吧!要讲触犯法律,你才是货真价实的偷鸡贼,得让人家送到被告席上去!”

“胡说八道!”

“我咋就胡说八道了,到了哪一家法庭都得判个偷鸡违法,吃鸡无罪,不信,咱就试一试看!”

“你说啥呐,还试一试看,玩大了吧!你个教唆犯,我才没那份闲心跟你玩这种无聊的把戏哪!”兔仔连连摆手,不让刚哥再说下去,“得了,得了,咱们还是赶紧打住,都别再说这些没用处的了,有那闲工夫,还是往正经地方上用用心思,赶紧想出一个好办法来才是正理。”

“你就知道我没用心思啊!这不是急得脑门子直冒蓝烟,也没琢磨出一个好办法来嘛。”

“就凭你那点儿智商,压根儿就指望不上,咱们还是抓紧回去和我干爹干妈商量商量,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用的办法吧!”

回到家中一看,干爹和干妈两人正处于一种望眼欲穿的等待之中。兔仔和刚哥把事情的经过大体上讲述了一回,不消说,这一新的消息如同火上浇油一般,让两位老人家越发急得不行。月主和娥女虽然着了男装,却也难保不会被人识破。落到好色之徒的门巴手中,那和落入虎口狼窝也就不差多少了,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干妈拍手打掌地说:“这一回算是糟糕透顶了,月主和娥女都是如花似玉的女儿身,门巴又是一个出了名的大癞蛤蟆,做梦都想着把天鹅肉吃到自个儿的嘴巴里,遇到这种送上门来的好事儿,他还会轻而易举地放过那两个姑娘吗?”

干爹也说:“可不,在咱们这南岭邦,门巴是一个出名上数的大坏蛋,好事儿压根儿找不到他的头上,一天不干坏事儿,他自个儿打心眼儿里往外不受用,摊上这一码事儿,咱们可算是倒了大霉啦!”

干妈恨恨地白了干爹一眼,说:“得了,得了,你个老东西,赶这节骨眼儿上,还叨咕那些没有用处的干啥,事不宜迟,咱得赶紧拿出一个能够解决问题的办法来呀!”

“谁说不是呐,我们两个匆匆忙忙地跑了回来,就是想请教两位老人家,给我们出上一个好主意,都说家有一老,胜过一宝嘛。”刚哥朝两位老人家连连拱手,态度显得诚恳而又谦恭。

兔仔说得就更实在了,听着也更感人一些:“干爹,干妈,还真是没想到,会把事情弄到这一步上,在这南岭邦,我们都是外来人,两眼一抹黑,出了这个门口,都分不清楚个东西南北,眼下也就你们可以算是我们至亲至近的人了,不求告你们二老,我们还能去找哪一个呢?”

老夫妇俩四目相对之余,一时却又都开不得口。可想而知,如此一件棘手的事情,牵涉到邦内权力至高无上的首席执政官门巴,做为一个老而又老的平头百姓而言,能够拿出什么行之有效的办法来解决问题呐,这倒着实是难为他们两位老人家了。他们时而双眉紧锁,时而四目相对,却又彼此躲躲闪闪,一时间谁都无话可说了。突然安静下来,气氛足以令人窒息,一呼一吸都显得格外沉重。

一团静谧中,干妈忽然双手一拍,说:“有了,有了,咱们咋都把那个野马给忘到脑后去了呢?”

“干妈,你说野马……”兔仔连连摇头,说,“他一个年轻人,虽有一份好职业,可既无官位,又无实权,到底能有多大的本事,解决这么老大的难题呀? ”

“那个野马吹吹拍拍还行,一旦动真格儿的,怕是没啥真本事,指望他出手解决问题,只怕是指着破鞋扎了脚,那可就误了大事啦!”刚哥对野马从不抱什么好感,有此说法实属正常。

“我听那两个姑娘说起过,你们这一次就是乘坐野马的超级飞艇来到我们南岭邦的,这也得算是一种难得的缘分不是……”干妈急火火地把话说了下去,“也许你们还不知道,野马的女朋友是我们邦主的宝贝女儿,这可是一条通天的门路啊!首席执政官再大,末了也得听邦主的不是,只要能让邦主从中发话,问题不就解决了嘛。”

“别说,这倒是值得一试……”兔仔也一下子高兴起来。

刚哥不无担心地连连摇头说:“问题是野马能够为咱们出这一把力吗?这恐怕还是一个未知数吧?”

“我看他应该出一把力,也能够出这一把力。”

“难说,直到如今,他连一面都不肯露,这中间到底是咋个变数咱们还不清楚啊!”

“这也好办,他不露面,咱们把他找过来不就可以了嘛。”

“谁去找他?是你,还是我呀?”

“咱俩都是外来人,谁去都不合适……”兔仔话头一顿,把目光转向老者,“干爹,依我看,只有您老人家去辛苦一趟了。”

“没有问题,我去就是了,一定把他野马找过来,也好一起商量出个可用的办法,事不宜迟,我这就动身好了。”

老者倒是爽快得很,当下说走就走,一刻也不耽搁。

一路打听路径,几经曲折,老者终于来到了野马家的居住地。再一打听,凑巧问到野马家的一个邻居身上。这是一位热心肠的老大妈,她告诉老者,野马刚刚回到家中,就和父母结结实实地吵了一架,为此把老妈给气得犯病了,他本人也遭到了软禁,出出入入已经没有了人身自由。谁要上门找他,非得碰一回钉子不可。

“哟,这可咋办好啊!我是受人之托,专程上门来找他的呀!”老者急得唉声叹气,连连跺脚不止。

老大妈打量着老者那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一种恻隐之心油然而生,禁不住呵呵一笑,说:“瞧您,老都老了,性子咋还这么急呐,不可以上门去找,你还可以想一想别的办法嘛。”

“那你赶紧说一说看,还能有什么办法可想啊?”

“昨天傍晚,我看见野马和他老爸出了一趟家门,不一会儿工夫爷俩就去而复返,野马手上还提了一大包的东西,兴许是给他老妈买药去了吧!”

“那他们今天还会出来吗?”

“这就不好说了,要是你运气好的话,备不住还真能等到他呐。”

“那……那我也只能在这里等一等他了,看来也只能凭命由天,撞一撞大运了。”

不知道是老者运气颇佳,还是冥冥中自有神助。工夫不大,老者就发现野马家门大开,一个年轻小伙子和一个老汉一起快步走了出来。

老者兴奋至极,赶忙迎了上去,巴巴地问:“小伙子,你就是野马吧?”

“我是野马,你老人家是……”野马停住脚步问。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托我专程上门找你,我就住在……”

老者与野马刚刚耳语了几句,野马的老爸就冲了上来,一把拉过野马,转而气哼哼地对老者说:“你是谁呀!不认不识的,纠缠我儿子干什么呀?走开!赶紧给我走开!”

野马朝老者递了一个眼色,匆匆忙忙地拉上老爸,掉头就走。他一直在牵挂着月主一行人等,只是一直无法脱身而已。有人专程上门找他,形势一定是万分紧急,必须马上赶去见上一面。只是老爸一直跟在身旁实施监控,他无法自作主张。事已至此,必须有一个脱身之计才好。

刚哥和兔仔一直处于苦苦地等待之中。时间在一分一秒地匆匆逝去,每时每刻对他们两个而言,都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煎熬。本来,他们两人都不怎么信任野马,更不敢寄予过高的期望。只是事情弄到这一步上,他们再也没有别的指望,也只能把一切希望都放在野马身上了。

终于等回了老者,他告诉刚哥和兔仔,消息已经送到,不出意外的话,野马应该马上就到。果然,工夫不大,野马就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这一次,刚哥和兔仔倒是一反常态,对野马显得热情至极。

“野马,你小子来得还真不算慢,倒是辛苦你了。”刚哥嘴上说着客套话,动作也紧紧跟上,随手拖过一把椅子,为野马让座。

兔仔也忙不迭地说:“就是,你再不出现,我们两个没路可走,也就得手拉手一起去跳河了。”

野马听过事情始末,一屁股坐了下去,目光依次掠过刚哥和兔仔,冷冷一笑说:“你们哥俩能耐大得很呐,这么一点儿小事儿,就能难得住你们两个吗?”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门巴是首席执政官,位高权重,在南岭邦除了邦主也就是他了,一旦犯到他的手上,事情还小得了吗?”兔仔赔着笑脸说。

“哼,你还知道这里是南岭邦,知道他门巴的厉害,算你明白……”野马恨恨地一指兔仔,说,“那我问你,为啥非要没事儿找事儿,去招惹那个门巴,做一个苟苟且且的偷鸡贼呢?”

“你别说得这么难听行不行啊!啥贼不贼的,不就是悄悄地摸了一只鸡嘛,多大个事儿啊!”兔仔心中不忿,却又不敢多说什么,悄悄地把一种求援的目光投向刚哥。

刚哥接过话头,吞吞吐吐地说:“这码事儿不能只怪兔仔一个人,我也是……”

“说呀!接着往下说呀!你是咋回事儿啊?”野马笑嘻嘻地打量着刚哥,一丝嘲笑已浮上了嘴角,“你也说说看,兔仔不懂事儿,你也不懂事儿吗?他习惯于惹是生非也就罢了,你应该从旁管教他才是啊!不光不管教他,还尽给他出一些歪点子,这一回倒是臭味相投,还真玩耍到一起去了,你们两个一番玩耍倒是挺尽兴的,就是把月主和娥女给玩进去了,自个儿说一说看,这叫个什么事儿啊?我都替你们两个脸红,要是换上是我,早就找个背静的地方,撒上一泡尿,自个儿沁死得了,还憨脸皮厚地在这世上活个啥劲儿啊!”

这一番话冷嘲热讽,尖酸刻薄,可谓一点情面不留。也难怪,野马不只火气十足,而且积怨颇深,一旦打开了话匣子,索性一吐为快了。刚哥和兔仔本就亏在理上,又加之有求于人,也就只能委屈自己,任凭野马嬉笑怒骂,尽情调侃,大气都不敢出,更不敢把那反驳的话语吐出口来。本以为野马数落够了,气也出了,就会把一个好办法抖落给他们了。再也想不到,野马骂够了,气出了,也就住了口,再也不说什么,就那么睁圆两只眼睛,死死地盯住刚哥和兔仔不放。那一副居高临下的情形,就仿佛一个幸运儿在欣赏两个倒霉蛋一般。

兔仔忍不住了,悻悻地开口反问:“野马,你说完了,也骂够了,是不是啊?”

野马依旧不说话,他仰面朝天,看都不看兔仔一眼。

“哎——你是不是应该把那个好办法说给我们听一听了呀?”刚哥按捺不住,也在一旁开口催促。

野马翘起二郎腿,摇来摆去,似乎他那好办法尚未完全成熟,仍在斟酌之中。

兔仔再也无法自控,终于开口骂了出来:“野马,你小子还真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儿,这一回是不是装过头了呀!既是拿不出一个好办法来,还跟我们哥俩在这儿充什么大个儿的呀?”

“兔仔,你也别这么说,兴许人家有啥好办法呐,话还得说回来,他野马已经痛痛快快地骂了咱哥俩一通,临终末了,要是拿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咱们还真就不能便宜了他吧!”刚哥拦住兔仔的话头,装模作样地做了一回和事佬,他虽是好言好语地说着,一番话却也显得火药味十足。

“怎么着啊?到了这一步田地,你们两个咋还大言不惭,拿着不是当理说呢?”野马一跃而起,抬腿就走,“得了,得了,就凭你俩这种态度,本人没法跟你们合作,既是你们不欢迎我,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想走,没那么便宜,骂完了人,想一走了之,压根儿没门儿!”兔仔抢上一步,叉开双臂,拦住野马的去路。

刚哥一把拉开兔仔,随手一指门口:“野马,要走趁早,没人留你!”

野马当即怔住,一时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倒是弄了个进退两难。其实他并不想走,只是一番做作而已。

正僵持不下之际,老者在一旁开了口,说:“嗐,你们这些年轻人呐,火气咋都这么大呐,没啥用处的话语说了老大一堆,那有用处的事情,还一个字也没出口呐,这都啥火候了,总归是救人要紧呐,得赶紧商量出一个好办法来才是,搁那儿闲磨牙斗嘴皮子,能有一星半点儿的用处还是咋的呀!”

“可不,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还是您老人家说得在理,我当然得照办了呀!”野马倒也乖巧,见好就收,话锋一转说,“我能没有办法嘛,只是让他们两个混球这么一搅和,差点儿就给忘到脖子后头去了。”

“到底是啥好办法,赶紧说出来听听吧!”老者连连催促说。

野马嘿嘿一笑,不慌不忙地说:“为今之计,咱们必须想办法治住门巴才行,而要想治住门巴,那就非得通过邦主不可,唯一可行的途径就是直接上告,把官司打到邦主面前……”

“就凭这么一件事情,咱就可以告他门巴了吗?”老者不无担心地问。

“是的,光凭这一件事情,还不足以扳倒门巴,必须把他的贪腐大案一并揭发出来才行。”

“可是……咱们有啥拿得出手的证据吗?”

“当然有了,我家缴纳的参与打造巨型飞艇的资金,生生被门巴一伙给侵吞了,类似的事情想必少不了,我还听说,邦主对门巴的贪腐行为早已有所耳闻,只是苦于无人出面告发,一直无从下手而已。”

听到这里,两位老人家和刚哥都开口表示赞同。看来这是一个好办法,为今之计,也是唯一可行的办法。兔仔却在一旁连连摇起头来,说:“办法是好办法,问题是咱们用得上吗?一个堂堂的邦主,高高在上,是咱们这些外来人轻而易举就能见得到的吗?”

“这倒也不难,别人见不到,咱们可以见到……”野马随手取出一份特别通行证,交到刚哥的手上,说,“这是牡丹姑娘赠送给我的,本人还从没用过,凭它,出入第一官邸管保好使。”

“谁是牡丹姑娘啊?”刚哥摇头晃脑,偏要明知故问。

兔仔忍不住在一旁饶舌,说:“那还用说,准是邦主的那位宝贝女儿了吧!”

野马听见只当没听见,顾自把话说了下去:“还有一点,你们千万不要忘记,一定要先去见到牡丹姑娘,而后再由她引荐去见邦主,只要说明是我打发你们两个去的,牡丹姑娘一定会从中帮忙,事情就有可能大功告成了呀!”

而后,野马又叮嘱了一些必要的事项,就匆匆告辞而去。他半路上偷偷地跑了出来,时间已经不短了,老母亲卧床不起,病得不轻,反复发作,还急等着救命的药呐,一时半会儿也耽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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