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叔再次开口制止,“行了,不要说话了。休息休息吧。”他要是不出阻止几人,估计很快就要打起来了。
话题已经被扯到十万八千里之外了。那边的安叔有些气呼呼的,庄环觉得这时候开口证明自己的身份不太好。那边的那个姑娘看似很是好奇,施恩也不太愿意与那个姑娘接触,自己还是不要公开身份为好。
安叔这一开口极为有效,没有人继续说话了。
直升机到达小型机场,安稳地降落。
庄环小睡了一觉,不太舒服,梦里浑浑噩噩头脑不太清醒。睡这一觉不如不睡,反而更加疲劳了。
下直升机,庄环首先看见的便是站在不远处的游目。
游目穿着一身黑,上身是规整的黑色衬衫,下身是西装样式的长裤,脚踩着黑色丝绒质地的点缀细闪的小细跟,看起来还有些女强人的气质,颇有风味。
他只觉得这个女人十分吸引人,像是一个危险的秘密。
总是感觉自己好像认识她似的。
“安队长。幸会。”游目看到走近的安叔,上前一步,伸出手。
安磊微微颔首,同游目握手,“游目。有什么事情吗?”
游目?怎么和记忆中的不太一样……
游目的目光扫过被安磊钳制住的庄环,随即笑了笑,“奉特别行动小组指挥长的指示,将09带走。”
即使隔了一层面具,庄环依旧不敢与游目相视。在游目的目光扫过的一瞬间,庄环的情绪波动,下意识地将脸扭向一旁,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所不齿的罪人,接受游目的审判。
“你?你不是……”不是侦查组的吗?为什么要把09交给指挥长,而不是重回研究所进行实验,来制作疫苗?安磊知道自己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立刻闭上了嘴。
游目笑靥如花,走至安磊身边,搭上安磊的肩膀,在他的一旁耳侧轻声道:“你是聪明人,安磊。”
施恩收拾好东西,离开直升机,正向安磊的方向走来。
游目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情,向后退了几步,边退边说:“你要做的,便是在真正的末日到来之前,保护好你要保护的人就行。”
退到一定的距离之后,这才放大了音量,“好了,安队长,把09交给我就行了。”
在他们俩对话期间,庄环的头部强烈地不适,简直就像有什么东西要从中破壳而出。他感觉自己的的脑袋,快要像被打爆的丧尸的头一样,炸裂。
游目看了一眼还有些距离,但是近在跟前的施恩,一把拽过庄环,头也不回的赶快离去。
施恩看到游目要跑,大喊了一声:“游目!”
游目快步走着,没有回应,只是摆了摆手。
还没走出去多远,庄环头疼得直犯恶心,没来得及和游目表达自己的不适,便吐了一面具。身体逐渐不受控制,瘫软地跪坐下去,随即失去了意识。
——
“傅衍之!”
那好像是游目的声音。
“傅衍之,你要是敢动他,我把你头给你卸下来!你想利用他可以,但我劝你不要太过分了。他甚至还没过18岁的生日,你要是敢有任何不干净的想法,我让你去陪你哥。”
这女人还有这么凶残的一面啊……害怕,之前自己还觉得她……之前自己怎么了来着?
“别拿我哥说事!”是个男人沉哑的声音,有些愠怒。
话锋一转,温柔下来,“瞧你说的。搞得我好像是要图谋不轨似的。不过是一朵快要凋谢的花,你这么护着他干什么?”
“我说的是,任何不干净的想法。”游目声音逐渐平静,更像是通告男人。
“沈英容。我只是把他放在棋盘上而已,他想怎么做完全由他。”男人的这句话不仅是温柔,还有些含情脉脉,“你为什么这么在乎他呢?”
庄环的身体也醒过来了,刚才不能动,跟鬼压床似的,害怕。
面具和手套都被人摘下了,身上轻飘飘的。
他偷偷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自己正在躺在沙发上,隔着眼前巨大的茶几,看到茶几后有一男一女站在房间一角处说话。
其中一人是游目,另一个人是那名叫傅衍之的男人。
傅衍之一点点靠近游目,就快贴上去了。
游目也感觉到了,撤离身子,“他很有趣。像是一块最原始的璞玉,未经雕刻。”
“那我就是……”傅衍之又贴上去了。
这个臭男人贼心不死啊。
“你啥也不是。”游目一把把他推开。
结果傅衍之也不慢腾腾地试探了,直接将游目拉入怀中,按着游目的头,便冲着她的唇吻了过去。
瞧瞧人家混的!
庄环本来以为游目会挣扎,至少会骂两句。再观游目也没有挣扎,反而揪紧傅衍之的衣领,稳定自己身体的重心。
……我竟然是最多余的那个!
不对,自己本来就和胖乎乎的游目阿姨什么都没发生,为什么要伤心呢?
记忆出错了。
一吻过后,游目露出独属于他的娇羞一面。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
你们不说话,那就该我上场表演了。庄环翻了个白眼,你们完全不顾我的想法,我必须得讨点赔偿!
于是,庄环做作的咳嗽起来。
“醒了!”游目推开还在流连的傅衍之,小跑到庄环身边。
她半蹲至庄环身边,看到庄环涨红的脸,痛苦的神情,担心的皱起眉头。
傅衍之看到妻子就这么靠过去了,神色明显不好,走至游目旁边,“我去叫指挥长过来。”说罢转身离去,走出了房间。
庄环瞄见傅衍之走了,不再继续装下去,开口询问:“阿姨。不是,那个……游目。游目。”第一句是按记忆中的惯性叫得,游目的脸色瞬间发黑。庄环察觉到不太对,连忙改口。
“你们俩?”庄环还是比较关心游目和傅衍之的关系。
游目不加避讳,轻轻笑了起来,“你还有时间担心别人。他是我丈夫。”
“你丈夫。”庄环想到游目和傅衍之一开始的对话,有些不寒而栗。她丈夫……这么会玩吗?游目挺会忍的。
“你没事吧。咳得那么厉害,新生第一天,感觉怎么样?”游目关切地问道,脸上的担心之色属实不假。
庄环从沙发上坐起来,摇了摇头,“没事。但我之前的记忆,好像有些错乱。好些事情都记不起来了,还有些混乱。”
房间的门被推开,傅衍之从门后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另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