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惊风密雨第七十八章匹马单枪敢独行
书名:赤龙军神 作者:白少宇 本章字数:8112字 发布时间:2021-08-16

第七十八章 匹马单枪敢独行


上回说到,霍青刚刚躲进洞里,松了口气,结果发现,洞里还有别的客人——一条剧毒响尾蛇,洞里太黑,洞里太窄,对手太快,霍青眼看难逃此劫。不过,毕竟霍青是主角啊,他要是死了,就没戏演了。于是,我们的霍青同学,兵行险着,以一颗小石子将木盖顶起,利用这时间差,搅乱了响尾蛇的攻击速度,赢得了这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他累了,也饿了,吃了响尾蛇尸体,本想休息一下,结果又听到,有人在不远处朝他说道:“霍青,你以为,钻进地洞里,就能活命了吗?”

 



霍青闻听此言,不由一惊,他屏气凝神,不出声音,不予回应。

 


对方见他不回应,便继续说:

“早看见你了,快出来吧!”

“再不出来,老子可就要不客气了,信不信往你洞里灌烟,把你呛出来。”

 



身为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兵,霍青很清楚:

对手开始搜山了,这种喊话,向来都会编得活灵活现,再用各种怪腔怪调喊出来,让人听起来,好像真的被发现了似的,以此制造一种恐怖气氛。

 


说白了,就是在和你玩心理战,你要是听到之后,害怕了、慌了,自己走出来,就完蛋了;

面对这种情况,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别理他。

 



地洞里黑咕隆咚,又不敢打开盖子往外看,霍青根本就分不清现在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

不过,既然开始搜山了,天应该亮了。

 


霍青猜得不错,天的确亮了,瓮山大火,整整烧了一个通宵;

美丽的瓮山,变成了黑乎乎的一片焦土,四处都冒着烧焦气味。

 


早晨八点,沈东楼起床了,断臂之处的痛楚,使睡眠受到一定影响,但身体、精力恢复得还行;

士兵们抬来浴桶,放好热水,他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命令把早饭端上来。

 


随着一声令下,三名漂亮的侍女,从帐后款款而出。

 


第一位手里端着的,是一盘三蛇肉羹:

以眼镜蛇、金环蛇和榕蛇,三种蛇的肉为原料,味道鲜美,口感清爽,连吃数碗,丝毫不腻。

 


第二位端着的,是一盘油酥饼:

以精白面粉、菜油和适量的椒、盐为原料,皮酥瓤香,酥而不碎,香而不腻。

 


第三位手中的,是一瓶上好竹叶青:芳香醇厚,入口甜绵,余味无穷。

 


就这一菜、一饭、一酒,三样儿加在一起,得将近一百两银子;

像霍青这样的基层军官,一年饷银,才五十两;

沈东楼一顿早饭,相当于霍青两年军饷。

 


这顿早饭,从龙城最好的酒店特意定制,由最优秀的大师傅亲自掌勺,再由专人快马加鞭,以最快速度送到帐中;

加上人工成本费,可就远不止一百两银子了。

 



一边细细品尝美食,沈东楼一边将目光瞄向了旁边伺候的侍女;

三个侍女,环肥燕瘦,各有不同:

一个成熟韵味,胸大臀翘;一个清纯可人,身形苗条;一个腰细柔软,小巧玲珑。

这三位佳丽,都是他亲自买来的,在身边伺候他。

 


喝一口三蛇肉羹,感觉味道鲜嫩、口齿留香,沈东楼情不自禁瞅向了那个小巧玲珑的侍女;

三人之中,她年纪最小,才十三岁;

当初买的时候,才十一岁,沈东楼见她年纪虽小,但明眸皓齿、清秀动人,料想将来定是个美人。

 


如今两年过去了,锦衣玉食之下,小姑娘愈加楚楚动人;

沈东楼瞅着她,心中蠢蠢欲动,原本是想等她十四岁之后,再行成人之事,可不知为何,现在就有点想碰她。

 



想则想矣,沈东楼稍不小心,断臂之处碰到了桌子,顿时疼得龇牙咧嘴,遂想起霍青尚未抓住,虽心猿意马了一下,还是盘算起正事来:

经过这么一场大火,霍青就算不被烧死,也肯定遍体鳞伤,今天搜山,当有所收获。

 


于是,他命令:

昨晚参与追捕的部队,回大营休整;

新调一万人,前来接班,五千人上山搜捕霍青,另五千人在山下,将瓮山团团包围。

 


沈东楼心说:

霍青啊霍青,你就算再厉害,也只有一个人啊,我手里可是有十万人。

你不是想玩儿吗?好啊,我这十万人,轮班陪你玩儿。

你孤身一人,困守山上,没吃的、没喝的,没法休息,我看你还能坚持多久!

 



瓮山面积不大,五千人的部队,根本不用搜,往山上一摆,稀稀拉拉,也够铺一层。

 


到目前为止,霍青一直待在洞里,什么也看不见,不知道外面情形,但甭管搜索部队,将喊话编得多么五花八门,他始终秉持一条原则:

你有千条妙计,我有一定之规。

任你百般花样,我自岿然不动。

 


正如之前预料,参与搜索的人,都把搜索重点,放在了平坦开阔之地、山涧溪水之处;

对霍青所在位置,只是简单一看,就没再深入检查。

 


霍青做出这个判断的依据是:折腾了这么久,敌人的靴子,只从他洞口过去了一次。

 



如此之多的人,如此之大的搜索密度,折腾了一上午,一无所获,沈东楼心里犯嘀咕了:

邪门了,这么多人找,居然还找不到,难不成这小子被烧成灰了?

不对啊,昔者晋文公为了逼介子推出山,放火烧山,整整烧了三天三夜,最后还是在一棵枯柳树下,发现了介子推母子的尸骨。

我这把火,才烧了一晚上,即使霍青已死,也不可能见不到尸首啊。

 


明天就是长公主李秀凝的生日了,到时会有宏大的庆典活动;

身为龙城卫戍部队的金龙军团,既要担任仪仗队,还得维持龙城治安,肯定不能继续耗在这里;

更何况,出动了这么多部队,连瓮山都烧了,还拿不住霍青,明天见了李秀凝,要是被问起来,可就丢人丢大了。

 


沈东楼反复琢磨,决定改变策略:

大部队搜索,犹如拳头打跳蚤,用力虽大,方法不行;

不如将部队撤回来,麻痹霍青,让他以为搜山已经结束;

再派出擅长山地作战的特种小分队,潜伏入山,暗中设伏,等霍青露面之时,再行捉拿。

 


主意想好了,沈东楼即刻发令,对瓮山撤围,将大部队撤回;

派出小股特种部队,三人一组,潜入山中,暗中搜索;

再布置一千人左右的精兵,埋伏瓮山四周,一旦特种部队有所发现,释放信号弹之后,即刻入山,捉拿霍青。

 


一无所获的搜索部队,接到了撤退命令,尽管不甘心,但军令如山,理解得执行,不理解也得执行;

搜寻部队离开了,带着遗憾和懊恼,还有一脸的黑灰和疲惫,踏上了返回大营的道路。

 



确定敌人都走了之后,霍青从洞里钻了出来,活动一下酸痛的腿脚,晃了晃发麻的脖子;

扫视周围,触目之处,都是光秃秃一片,瓮山成了一座毫无生机的死山。

 


周围安静异常,静得霍青心中发冷:

事情闹得这么大,沈东楼无论于公于私,都不可能轻易善罢甘休;

撤走了大部队,绝不意味着放弃,而是放出了更厉害的家伙;

安静,往往意味着更可怕的威胁在迫近,更残酷的战斗在酝酿。

 


此时已是中午,霍青又饿又渴,那条响尾蛇的尸体,昨晚上就吃完了,从早晨到现在,水米未进;

如今这山被烧得寸草不留、鸟虫无踪,即便他精通野外生存,但怎奈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霍青喉咙干渴难受,心说:能有口水也行啊,至少可以解解渴。

他想起山腰处有一条小溪,不过应该会有埋伏。

 



等等,一种危险的感觉袭来,霍青警觉起来,屏住呼吸,仔细倾听周围动静;

一切还是那么安静,除了山风习习,没有别的声音。

 


霍青紧张起来,没有看到敌人,没有听到声音,却感觉到了一股杀气正在逼近;

他回头看了看地洞,略一沉思,将早已破烂的上衣脱下,又抓起一大把灰烬,往脸上抹去……

 



过了一会儿,三个黑色身影出现了:

上着黑色护甲,下穿紧腿裤,脚踩薄底儿软靴,脸上都染了黑色墨汁;

可谓从头到脚一身黑,与被烧得焦黑的环境相映,形成保护色效果。

 


三个人,都是左手持手弩,右手持短腰刀;

这种短腰刀,比军用匕首略长,比雁翎腰刀要短;

刀身直,刀面宽,刀头尖,刀刃锋利,可刺可砍,适合在丛林中近身格斗。

(明·戚继光·《练兵实纪》中,对这种短腰刀,曾有记载:

“腰刀造法,铁要多炼,刃用纯钢,自背起用平铲平削,至刃平磨无肩,乃利,妙尤在尖。

近时匹役将刃打厚,不肯用功平磨,止用侧锉,将刃横出其芒,两下有肩,砍人不深,刀芒一秃,即为顽铁矣。”)

 


三人身形干练,动作麻利,又异常轻柔,每次脚踩在地上,犹如猫爪踩在毛毯上,悄无声息;

他们组成了一个三角阵型,每人负责一百二十度的警戒面,每次一人前进、剩余两人掩护,轮番前进,异常谨慎。

 


等等!其中一人停下脚步,蹲下身去,朝身后二人举起了拳头,他小心翼翼地捡起了一样东西:

一个烧得残破的蛇头。

 


三人交换了眼神,没有说话,点点头:

这应该是霍青所为,吃掉了蛇身,扔掉了蛇头,再往前走应该能发现其他痕迹。

 


得知距离目标更近了,三人愈加谨慎,一步一步,小心搜索,蹑手蹑脚,如履薄冰;

三双眼睛,仔细观察,不放过任何一寸可疑之处,走出了数米左右,又有了新的发现:

一根被烧黑的白杨枝条,上面有刀剜过的痕迹,霍青应该曾经用这根枝条钻木取火。

 


三人依旧没有说话,但彼此目光中,已包含了丰富的信息:

这家伙是咱们的同行,而且是个老手;

不过,问题在于,一个老手会把这些痕迹,留给我们发现吗?

除非他是故意的,目的是将我们引向他的圈套。

 


个子较矮的一人,拿出了信号弹,刚想拉,被旁边一人阻止了;

阻止他的人,额头边有一撮红毛,他朝矮子笑了笑,摇了摇头,示意目前还没有真正发现霍青,现在就拉,为时尚早。

 


或许,这是霍青布下的圈套,但反过来说,圈套也是一种线索,它可以帮助搜寻者,找到它的主人;

说白了,钓鱼者设下诱饵,想诱敌上钩;

可敌手呢,也不是傻子,自然也要想尽办法、将计就计,设法制敌;

到底是道高一尺,还是魔高一丈,就得看本事了。

 


红毛似乎是三人中的头儿,矮子被他阻止,没有任何抵触,将信号弹又揣了回去。

 



第三个人,略微有点驼背,但背阔肌挺发达,应该膂力不小;

他并没有注意队友的交流,而是将目光投向了不远之处:

一块烧得焦黑的草皮。

 


看上去,这块草皮,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仔细观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块草皮,似乎比周围地面,要稍稍高一点。

 


如此细微的差异,引起了驼背怀疑,朝两位对手勾勾手,示意:跟我来。

他站起身来,慢慢向那块小草皮走去。

 


三人确实谨慎,距离目标草皮,不远之处,又停下脚步;

这一回,矮子来到了三人阵形最前面,红毛和驼背,为他掩护后方和侧翼。

 


矮子将手弩瞄准了目标草皮,扣动了扳机;

弩箭飞出,正中目标,草皮承受不住弩箭力道,直接翻了出去,露出了身下秘密——霍青藏身的地洞。

 


矮子射中的,是霍青用来盖地洞的木盖子,木盖子翻开之后,驼背发现了问题:

难怪这木盖子会比周围显高,因为它边缘处,垫了东西——一件破烂不堪的上衣。

 



不好!红毛感觉危险就在身边,想都没想,将手伸入怀中,欲掏出信号弹。

 


晚了!三人身边,一片厚厚灰烬残叶中,突然跳出一人:

从头到脚,除了一对眼白、一嘴白牙,其余之处,皆用灰烬染得漆黑;

此等尊荣,比鬼都难看,得亏是白天看见,若是半夜跳出来,真能吓死几个。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霍青;

他一个箭步来到红毛身前,一把按住了其手,霍青力大,红毛被按住,竟无法把手从怀里掏出来。

 


红毛急了,右手一挥,腰刀直朝霍青喉咙而去;

霍青略一低头,从对手刀下闪过,就势一个移步,绕到红毛身后,照着对手双肩一拍,将其两只胳膊卸掉;

红毛剧痛难忍,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叫,霍青右手握住他的嘴,往上一抬,又卸掉了他的下巴,这回红毛连疼都喊不出来了;

接着朝其后脑击了一掌,就此结束了他的痛苦:红毛昏了过去。

 


霍青刚现身之时,驼背和矮子下意识举起手弩,想对其射击,但霍青出手快、身法也快,眨眼之间,已和红毛搅在一起,两人投鼠忌器,未敢射击;

矮子将手往怀中探去,也想掏信号弹,此时霍青已击昏红毛,摘下其腰间手弩,朝着矮子就是一箭。

 


霍青不愿伤他性命,也不想让其报信,矮子的手还没来得及伸进衣服里,这一箭已射中其小臂,将其小臂钉入胸口;

此伤虽不致命,但疼痛难忍,矮子吃痛不过,连连惨叫。

 


就在霍青击发弩箭之时,驼背拔出腰刀,朝他扑去;

驼背心里明白:手弩一次只能击发一次,若想再次击发,需要重新安装箭支。

他决定利用这个时间差,与霍青近身肉搏。

 


霍青放开昏迷的红毛,见驼背一刀砍来,一个侧身翻滚,避开对手攻击;

顺手从红毛箭囊中,又抽出一支弩箭,左脚踩住弩弓,左手拉开弩弦,将弩箭放上,朝着又要冲上来的驼背,又是一箭。

 


此一箭近距离击发,速度奇快,驼背哪里躲闪得及,正中其右腿,将大腿射了个对穿,就此栽倒在地;

驼背还想挣扎,要掏信号弹,霍青一步上前,踩住了他的手,朝着其下巴就是一拳,将其打晕过去……

 



红毛猜得一点不错,从最初的蛇头,到白杨木杆,最后还用衣服故意把木盖子垫高,这都是霍青一路布下的诱饵,借此引他们上钩;

隐藏地点,霍青也算煞费苦心,选择了距离地洞较远的一堆灰烬之中,因为他料定,对手处事谨慎,即便发现了木盖子不对劲,也肯定不会直接上前检查。

 


对手虽说小心,却始终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一直躲在那里,一动不动,等到猎物进入了伏击距离时,才出手将三人制住。

 


矮子的惨叫,凄厉异常,霍青却并未阻止,任由他大喊大叫;

他剥掉三人衣服,取走其身上的水、食物、信号弹,还有武器,搬走了红毛、驼背,却留下了矮子……

 



矮子疼痛难忍,惨叫不止,如此一来,引起了附近小组的注意;

有一支离着最近的小组,听到有兄弟受伤,赶紧前来增援。

 


找到之后,见矮子躺在地上,周围无人;

小组三人,感到蹊跷,欲上前营救吧,又担心是个圈套;

不营救吧,见矮子流血不止,只怕时间长了,必有生命危险。

 


一个年轻队员,实在不忍看矮子如此受罪,一时按捺不住冲动,便上前营救;

刚来到矮子身边,不知何处飞来一支弩箭,正中他大腿。

 


这名队员,为年轻付出了代价,当场倒在矮子旁边;

他年纪不大,骨头挺硬,咬紧牙关,一声不吭,朝另外两名队员使劲儿摆手,示意他们不要管自己;

可他刚一摆手,又一支弩箭飞来,正中手腕,年轻队员剧痛难忍,仍紧咬牙关,宁死不吭。

 



以矮子为诱饵,围点打援,这正是霍青没有打昏他的原因;

如今见年轻队员如此硬挺,心中倒也佩服他的骨气,不禁一时手软,不愿再伤害于他。

 


霍青心中甚至闪过一丝愧疚:

此人见队友受伤,明知是个陷阱,仍不顾个人安危、前来营救,受伤之后,又不愿连累对手,宁死不屈,真是一条好汉;

相比之下,自己的做法,明显是利用了其战友情深,有些卑鄙无耻。

 


但转念一想:

如果这是战争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只要能战胜对手,谁又会在意手段卑鄙与否呢?

 


想通此处,那丝愧疚消失得无影无踪,霍青已在一个位置上射了两支箭,必须挪地方了,不然会被对手发现;

他缓缓退出隐藏点,向下一个射击位置爬去……

 



小组组长气得发疯,刚才那个年轻队员太冲动了,他一把没拉住,被其冲了过去,果不其然,中了人家圈套;

可此时此刻,生气没用,必须找出对手在哪里,干掉他,才能救出自己的队员。

 


又有两个特战小组,先后到位,他们没有和第一个到达的小组汇合,而是选择了一左一右、分别从两侧包抄过去,准备抓出隐藏的霍青。

 


事实证明,他们的选择,是对的。

两个小组,行进了大概有几十米,很快有了可喜发现:

一棵烧焦的枯树下,一堆黑色的灰烬中,隐隐看到了微弱的反光;

这个发现,令队员们兴奋起来,这是太阳光,照在弩箭箭镞上,反射出来的光。

 



两个小组的组长,暗暗佩服:此人果然了得,这个狙击地点,选得很不错。

 


第一,距离恰到好处。

离远了,既影响视线,也影响弩箭威力;

离太近了,又容易被人发现;

这个距离,既能观察战场情况,又不影响弩箭威力,确实不错。

 


第二,潜伏地点很好。

瓮山被烧得草木皆焦,这大树底下是个花草密集之处,灰烬也较为厚实,躲在其中,从潜伏角度来说,被发现的概率较低。

 



可话又说回来了,就算你霍青再优秀,不还是露出了马脚吗。

 


按说,既然发现了霍青踪迹,就该拉信号弹了。

可问题是,能入选金龙军团,自然都是精锐之士;

能入选金龙军团特种部队的,自然就是精锐中的精锐;

能成为金龙军团特种部队的军官,肯定就是精锐中的精锐中的精锐。

 


既然是精锐,自然都是心高气傲之人。

两个小组长,没有语言沟通,心却想到一起去了:

两个小组,一共六个人;而对手,只有一个人;人数比是六比一;

霍青也没长三头六臂,我就不信了,难道我们六个,还拿不住他一个?

 


拉信号弹?呵呵,如果这样的话,即便抓住他,也得被人笑话。

再说了,拉了信号弹,肯定会打草惊蛇,霍青要是再跑了,上哪儿找他去;

所以说啊,还不如我们两个组,先把他拿下得了。

 


两个组长对了一下眼神,感觉英雄所见略同,遂悄悄从背后接近了霍青的潜伏点;

到了能动手的距离,两个小组长一马当先,立刻扑了上去,狠狠将隐藏在灰烬中的人,压在身下;

两个组长动手了,队员们更不敢怠慢,也忙扑了上去。

 


前面咱们可说过,金龙军团是精锐部队,金龙军团的特种部队,自然是精锐中的精锐,每个都是一等一的擒拿好手;

六个一等一的擒拿好手,一拥而上:

你勒脖子,我扭胳膊;你锁住腿,我别住脚,你按住腰,我压住屁股;

别、扭、掐、拽,一应手法俱全;

柔术、擒拿、柔道、摔跤,各种技法荟萃;

于是乎,被他们拿住的这位,当真是吃尽了苦头。

 


等把人从灰烬里揪出来,拂去其脸上的黑灰,众人才发现,这人根本就不是霍青,而是同一连队的队友:驼背。

 



费了半天劲,没能拿住霍青,反而被人家耍得团团转,两名小组长觉得丢人不浅,嘴上不说,心中忍不住对霍青破口大骂:

小杂种,有本事出来,和你军爷光明正大地打一场,耍这种卑鄙无耻的招式,算什么英雄好汉。

 


也不知是不是心灵感应,二位刚骂到这里,只听哗啦一声巨响,那棵大枯柳树从中间猛然炸开,霍青跳了出来;

伸出双手,先攥住两名小组长,一使劲儿,把两颗脑袋一撞,脑门对脑门,咣一声,两名小组长同时瘫倒在地,两眼乱冒金星。

 


队员还没反应过来,霍青捡起两块枯树皮,照着两名队员脑袋一人一下;

树皮不算结实,但架不住霍青力道不小,两块树皮皆断为两截,两名队员口吐白沫,亦瘫倒在地。

 


还站着的,就剩下两个了,他俩也瞅瞅霍青,霍青也瞅着他俩,气氛有点尴尬。

 


俗话说: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短促之间,连组长带队友,躺了四个,剩下这二位自知不是对手,转身就跑;

可刚跑出没两步,眼前一闪,霍青已站在跟前,这回没客气,每人下巴一拳,全打晕了。

 



老规矩,霍青把这六人扒了衣服,将其身上物资,洗了个干干净净。

清点过战利品,从中挑出一身衣服换上;

把水、吃的包好,带在身上;

将弩箭集中一起,放进箭囊,挂在腰带上;

选了两把上好手弩,使用一把,备用一把,剩下的全都拆卸扔掉;

选出两把短腰刀,别在腰间;

将两把潜水刀,别在靴子旁边。

 


全副武装之后,霍青拿出一枚信号弹,将引信一拉,砰的一声,一个火花,飞上半空,炸响之后,化成一条金龙,于空中闪烁;

他冷冷瞧着天上的金龙,嘴角闪出一丝嘲讽的笑……

 



信号弹一响,这说明发现霍青了,山上搜索部队迅速朝这边赶来;

山下设伏部队,也连忙集结,迅速朝这边包围而来;

等众军赶到,看到的不是霍青,而是七个被扒光了衣服、一丝不挂、赤身裸体,躺在地上昏迷未醒的特战队员;

见到此等景象,众军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金龙军团特种部队队员,个个都是兵王,平时狂得眼高于顶、不正眼看人,今天栽得这么惨,围观之人中不乏幸灾乐祸:

活该,让你们平时狂得要死,怎么样,这回吃瘪了吧。

 


特战连的连长气得咬牙切齿,但在其他部队面前,又不愿失态,只得先用凉水将昏迷之人泼醒,再派人将受伤的驼背,送回大营医治。

 


心高气傲的特种部队队员们,一个个勃然变色,义愤填膺:

这不仅仅是对金龙军团特种部队的挑衅,更是赤裸裸的侮辱!

 


特种连连长,转过身来,两眼冒火:

“弟兄们,你们告诉我,这是什么?这是耻辱,奇耻大辱!

现在我命令你们,去把失去的尊严夺回来!听明白了吗?”

 


每一名特种队员,眼中燃起熊熊烈火,心中升起昂扬斗志:“遵命!”

 



刚把士气鼓舞起来,一名下属便来禀报:沈东楼的传令兵到了。

特战连连长对此有心理准备:信号弹一亮,沈东楼应该会派人来询问情况,不足为奇。

只是没抓住霍青,还丢了这么大的人,让他有点心虚,遂强作镇定,面色平静。

 


传令兵过来了,小伙子长得挺精神,全身上下,透着一股机灵劲儿,他给团长、连长带来了一条令人震惊的消息:

红毛,已被人送回了营地,沈东楼将军已得知了霍青逃脱的消息,此时正大发雷霆,命令特战连连长速来营帐见他。

 


得知此消息,特战连连长与队员们,面面相觑,均看到了彼此脸上的震惊:

红毛被霍青掳走之后,下落不明,如今却被送回了营地?

谁送他回去的?难道是……霍青?

 


特战连连长嘴上没说什么,心中却冒出了一句话:

这个混蛋,他到底想干什么?

 



是啊,霍青到底想干什么?很显然,他想干一把大的,从入校之后,一直处处隐忍,最终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他就是要彻底击败不可一世的沈东楼,还有其手下的金龙军团。

他就是想用自己的实力,实实在在告诉对手:你们这群和平年代下的精英部队,在我眼中一文不值,我才是最强的。

从诱饵狙击,到假目标设伏,霍青从猎物变成了捕猎者,很显然,他对这些小鱼小虾,已经失去了兴趣,现在他将目标对准了最大的猎物:沈东楼。

接下来,他会做什么?他到底想干什么?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第七十九章《千寻铁锁沉江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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