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蚩尤大帝与炎帝同属一个部落,因为蚩尤天性桀骜,最终离开部落自行发展,就像撸啊撸打野的一样。后来蚩尤壮大后将炎帝打败,但蚩尤实行铁腕统治,民不聊生。炎帝与皇帝见不得黎民受苦联合对抗蚩尤,最终涿鹿之战蚩尤兵败。
蚩尤身受重伤逃离,最终被放牧女所救助,看着奄奄一息的蚩尤,放牧女心有不忍,最终利用古巫术将蚩尤的灵魂剥离,封印其肉身。从此放牧女守护着蚩尤的肉身,等待灵魂的归来。
不知为什么,听到这个故事总有一种淡淡的悲伤,悲伤的不是蚩尤,而是可怜的放牧女,为了一个恶魔而耗尽自己的一生。
我看着阿奴说:“我觉得放牧女应该寻找自己的幸福,不该在一棵树上吊死,何况是一棵根系糜烂的树。”
“夫君,我觉得放牧女活得很自在,她为了自己的所爱奉献一生,难道不是幸福吗?”
是的,站在不同的角度,所有的事物都有不同的表达,就像此刻的阿奴,就是觉得霸道总裁的总裁比娇妻幸福,放牧女比蚩尤幸福一样,和我的角度都是完全不同的。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那最后放牧女等到蚩尤的灵魂归来了吗?”
问出这个问题,我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不聪明,如果蚩尤归来,这个世界怕是要变天了。
阿奴看着我:“夫君想不想让蚩尤的灵魂归来?”
我心想,这还是个开放性的结局啊,不过我还是很认真的给出否定的答案。
阿奴有些不解:“为何?夫君不想他们重逢?”
“首先,蚩尤这种人,不会在意所有的儿女情长,他要的是天下,要的是统治,如果蚩尤活了,结果翻脸不认人,到那时,放牧女才是最伤心的。所以还不如让放牧女永远守护他。”
阿奴眼眶湿润着点了点头:“夫君考虑得好周全!这样放牧女就可以永远陪着蚩尤大帝了。”
人总是这样,失去的总想要找回来,然而不知道的是,当找回了当初想要的却以及变了味道。
就像曾经上初中时,我带着GB游戏机去学校玩,最后被语文老师没收了,从那以后我无时无刻的都像要再买一台GB,直到大学我买了一台GB,可是无论怎么玩都无法找到当初那种热诚的感觉。我想我想要寻回的并不是一台GB,而是曾经在那个时候第一次拿到GB游戏机的感觉。
我有些无语的说道:“小阿奴,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那么认真?上次给你讲个霸道总裁你也哭个没完。”
阿奴扭头抹了抹泪水,倔强的说道:“夫君瞎说,阿奴哪有?”
一晚上,我和阿奴都在聊关于蚩尤大帝和放牧女的故事。其实对于蚩尤的传说我也只是在网上寥寥的介绍里看过,基本都是传说,什么长了个牛脑袋,三头六臂,铜头铁额,刀枪不入都是最基本配置,总之就是不像人。且不说华夏冶铁是什么时候才开始出现的,这蚩尤他妈肚子里能生出个铁疙瘩,这重金属得超标成啥样了?
而他有八十一个兄弟这事儿我一直保持怀疑态度,在农耕文明医学体系并不发达的年代,即使是同父异母,他爹营养就算跟得上,天天吃蛋白粉、顿顿啃玛卡、藏红花泡酒,这种生育能力也是挺荒谬的。
不过着蚩尤的爱情故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所以兴致还是蛮高涨的,也不知道这个故事是哪个大神杜撰的,脑洞之大绝非常人,有机会一定得认识认识,说不定还能有些意外的收获,填补华夏古代民俗的空缺。
一夜的攀谈,天色渐亮,阿奴伸着小懒腰下床开始打扮,身份变化以后的阿奴显然没有从前那么拘谨。
今天的她格外的美丽,穿上了我为他买的粉红色襦裙,装饰着我送她的金簪和项链,成熟中带着一点俏皮,俏皮中泛着可爱,动人的美丽竟不输自己“落雁”女儿,王昭君。
吃过早饭后,胖子顾了一辆马车,我们便提前朝着巨君告诉给我们说的驿站前进。
也许因为昭君出塞的缘故,一大早街道上就人来人往,堵得是水泄不通,用句网络用语‘我也是醉了’可以表达我此时的心情,没想到在古代开马车还能遇上早高峰,看来一直拥堵的并不是马路,而是人,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拥堵。
“嘿!前面的注意...让一让啊嘿!”胖子在前面充当着喇叭,不断的叫喊着周围的行人,而我和阿奴则是沉默不语的坐在车厢里,此时我们的心中都是有些沉重,她的好友,我的女儿今天就要远嫁他国,什么叫人间离别尽堪哭,何况不知何日归,此刻是切身的体会,心中不免有些惆怅。
没想到二十郎当岁的年纪竟然能对一个陌生的女孩产生父爱,也不知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回想起老爸这些年对我的作为,在我看来虽然有些强加了他个人的意志,但不得不承认他为了也只是我能走上一条他曾经走过,且能保证我也能安稳走上的一条路。他一直在用自己力所能及的方式给与我最好的人生规划。
无奈我也是有自我意志的人,我不想当一个实验室的“二代”,我希望自己能走出自己路,就像此时为了国家安定的皓月,我心有不舍,但我不会阻止她的选择。
马车在距城门的地方彻底被堵死,远处的主干道不知何时已经被两排士兵封住了。随着远处百姓的欢呼,可以看到一队人马在其中缓缓前行,瞧衣着打扮不用说,一定是匈奴单于的队伍。
前面一个扎着大粗辫子的应该是呼韩邪单于,后面不远处跟着一辆鲜红的马车,马车格外显眼,被大红色锦缎裹得严严实实,从外面一眼望不进去,里面应该就是皓月,马车后面跟着两队挑夫,担子上摆放着红纸包裹的东西,应该是刘汉王朝陪嫁的嫁妆,我看了看手中的锦盒,心中倔强的想着:再多也不如亲爹送的好!
眼睁睁看着匈奴迎亲的队伍出了城,等到封路的士兵退走后人群也渐渐四散开来,我们立刻出了城,此时匈奴车队已经走了将近半个小时了,不过他们不是急行,应该能追得上。
坐在马车上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古时候的郊外是真的郊外啊,路全是碾压出来的,只能说是能用,比不上电视上古装剧里的路况,电视剧里起码路是平的。
此时胖子将驾驭摩托的快感全部释放在马车上,也不顾我们车厢里的情况,阿奴被颠得抱住我就不撒手。
好在古时候的天空的确很蓝,空气也很清新,否则早就晕车了。一路颠簸了两个小时,我们终于在不远处的平原上看到了匈奴迎亲的车队。
我紧紧握着手中的嫁妆,心跳速度忽然变得有些急促起来,第一次以父亲的角度看待皓月,有些期待,也有些伤感,心中五味杂陈。
眼见快要到匈奴扎营地,可是车速是反增不减,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我扶着车箱钻出车外叫道:“胖子,你丫停车啊!”
胖子用力扯着缰绳,脑门儿全是汗:“不是我不刹车啊,这匹马儿像是疯了一样,它不停啊!”
果然,我望向前方的马,一点都没有要停下的架势。这个速度如果撞山,和自己开车不系安全带的效果是一样一样的。
这时,前方一个匈奴人突然抬手,我一看,心中咯噔一下,这不是聚贤阁和胖子打架的匈奴男人吗??他似乎也认出了我们,突然怒吼道:“来人啊!有人劫道!拦住他们!”
完了,这回是真的解释不清了,马儿还在拼命的往前狂奔着,看着马屁上的血管爆起,看来这匹马肯定是停不了啦,估计是今早吃草吃撑了!
胖子看了看捆马的马套,接着给了我一个眼神,几乎是同一时刻,我回到车厢抓住阿奴,将她紧紧的抱住。
随着一声皮具的撕裂声后,车厢几乎瞬间解体,我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我的后背硬生生撞开了马车的后门,接着抱着阿奴腾空而起,空中几秒的时间,胖子在我身下不知滚了几圈,而那个匈奴男人,此时他正紧紧的抱着马脖子,鼻子里淌着鼻血,连人带马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一切就发生在电光火石间,随着我后背落地后滚了几圈现场才重归平静。
我几乎疼得快要窒息,在地上动弹不得,于此同时,我看到营地的帐篷里走出一个女人,正是皓月,她画着浓郁的红妆,美艳得不可方物。
天空盘旋着大雁,大雁归家,女儿却远走他乡,此时凄凉最牵肠,突然,天空的大雁不知为何盘旋着朝我落来。难道这就是王昭君的落雁之容的典故吗?
要不说无巧不成书,大雁恰好落到我身旁发出一声闷响,鲜血溅射我一脸,我定睛看去惊讶无比!大雁身上不知何时插着一支羽箭。
我下意识的朝着皓月大喊:“有刺客!快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