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我带上阿奴,拉着胖子就去了当铺,将他在李敢棺椁里搜刮来的陪葬品全数典当,胖子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最后他还是全拿了出来,在我的道德绑架下,多少给了他心中有些安慰。
我们总共典当了十大袋的钱,拿上钱我们就往长安最大的珠宝行钻,阿奴可能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眼睛不自觉的被五颜六色的珠宝勾住了魂,果然,一切美好的事物都是和女人挂钩的。
不过她还是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是为了给皓月置办嫁妆,不一会阿奴便在无数珠宝玉器间挑选起来,对于首饰我实在是不在行,在我眼中,只要够粗、够大,就是最好的,突然感觉自己有种暴发户的气质。
最终,阿奴选了两对宝石镶嵌的耳吊,两套金链子,两只金镯子。
珠宝掌柜上前笑盈盈的说着“客官,总共1000钱!”
我将十带钱全部扔柜台:“这些够吗?”
掌柜看着钱袋子将钱交给一旁的账房:“客观,请稍等。”
片刻后账房走了出来:“掌柜的,合计800钱。”
掌柜看着我,保持笑容,看样子是等着我掏钱。
此刻,我有些尴尬,陪着笑脸:“掌柜的,打个折吧,800钱就是‘发百年’啊!就为了这个数,你不得赶紧卖给我!”
“客观说笑了,我们做的就是小本买卖,其实我认为1000才是十全十美呢,您说呢?啊哈哈...”
心说这掌柜就是一个铁公鸡,不对应该是不锈钢公鸡,铁公鸡好歹还掉些铁锈呢。我现在终于体会到男人气短是腰里没钱的道理了。
“夫君,用我这些吧!”一旁的阿奴不知何时,从自己的手腕上摘下一只玉手镯,玉镯晶莹剔透,表面雕刻了一些精美的纹路,纹路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一样,仔细一看,里面还有一些极小的暗红细纹,这玉手镯估计有些年头了,估计是阿奴亲人留给她的唯一物件了。
“哟!这位夫人,您这只手镯可谓是极品啊!这样,加上这个手镯,800钱就800钱吧,算我吃亏了,卖了!”说着,掌柜就要上手拿。
“不可!”我大声叫道。
我转头对阿奴小声说着:“阿奴,这可是你亲人给你的唯一念想?如果是,我不许你用来抵钱!”
阿奴微微笑着说:“夫君,这是儿时阿奴娘亲给阿奴的嫁妆,既然阿奴已经和夫君成亲,那阿奴的就是夫君的,无妨!”
此刻我心中暖暖的,但有仿佛隐隐感到刺痛,我再次坚定自己对阿奴的情感,她是个好女孩,值得我付出一生的女人!
我一把将手镯握在手里,一手抱住阿奴的香肩,不经意间给胖子使了使眼色,胖子在接收到我的信息后立刻给了反馈。
胖子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啥!几个金疙瘩就想换我家夫人手上的珍宝?算了,少爷,我刚才看到对面那家要靠谱得多,要不咱换一家吧!他家恐怕是黑店啊!”
胖子故意将声调弄得很高,周围的人纷纷朝我们看来,见到我们就要离开,掌柜有些慌张,跑到我们前面拦住我们陪着笑脸说道:“诶,客官,瞧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呀,小店是做正当买卖的,这样如何,800钱我卖了,您去对面还得重新挑选,多废您的神,您说是不是!”
胖子笑呵呵的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最近天子大赦天下,举国欢腾,家家都在打折,你家这折扣,我在对门可以买两套了!”
掌柜立马急得跳了起来,看着周围的顾客说道:“哎呀客官不可乱讲啊!我们几个商会都是统一折扣,最多五折,再低肯定是亏本儿买卖啊!”
看样子五折的确是最低折扣,最终我们以500钱买下了嫁妆。
临走时,阿奴正盯着一旁的一款项链,只见她右手抚摸着光秃秃的锁骨,目光在项链上游离,模样甚是可爱。就像是嘴馋的小女孩,在橱窗外打量可口的蛋糕一样。
我让阿奴和胖子拿上嫁妆出门顾马车,自己则谎称上厕所,然后偷偷买下了阿奴钟爱的那条项链悄悄藏在身上。
经过城门布告时,已经可以确定皓月出塞的日子,就在明天,怎么能见到她,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我的身份很尴尬,对外来说,我和她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他是隔壁老王的女儿。看来这件事还是只能让巨君帮忙,否则别说嫁妆送不出去,连面都见不到。
晚上,我们将巨君约到客栈,针对和皓月见面的事必须得让他给我想个方法。
巨君告诉我,在匈奴的队伍里有一个和他关系不错的匈奴人,说白了就是收了他小恩惠的人,可在昭君出城后,利用队伍休息间隙让我们见上一面,在得到具体的时间和地点后他便离开了客栈,看来这小子还是没有从被失恋的状态中走出来。
胖子差不多睡到凌晨三点才醒来,不过此时我一点睡意都没有。
我小心翼翼的踱步走进房间,此时,阿奴蹲坐在床上,双手环抱膝盖,脑袋有一搭没一搭的打着瞌睡,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是这样,只要我不进房,她就算坐着睡着了也不会躺下。
用她的话说就是,为妻者伺候夫君睡觉是本分,说白了就是三从四德。我也是有些无语,得想办法给她改变思维逻辑,否者这相敬如宾的老婆我看着都心疼!
我掏出白天买的项链,悄悄的走到她身旁,此刻阿奴眼睛咪成一条缝,我慢慢的将项链挂在他细白的脖颈上。
“呀!夫君,你回来了!”阿奴像是看到什么高兴的事一样,突然精神起来。
我从一旁拿了块铜镜照向她:“哇,这是谁家的仙女掉我床上了!”
阿奴一脸疑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看了看铜镜里的自己。当看清脖子上的项链时,黛眉缓缓上扬,眼角弯成了月牙,摸着自己的脖颈,傻傻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着。
我放下铜镜坐到阿奴身旁:“诶,这是哪个海螺姑娘送呀?”
阿奴听我说过海螺姑娘的故事,她自然是懂得的。
阿奴一脸喜悦的钻进了我的怀里:“不是海螺姑娘送的,是海螺夫君送给阿奴的!阿奴一定像珍惜生命一样珍惜它,给十座金山也不换!”
我调侃道:“额,如果是十座金山的话,我觉得阿奴得好好考虑考虑呢。”
阿奴嘴角微翘:“绝不考虑!”说着,阿奴将我按倒在床上。
我们第一次以夫妻的名义坦诚相待,我像拆礼物般的解开她胸前的束带,齐胸襦裙丝般滑落,手捧冰凉沁脾的触感,两个人疯狂肆掠着对方的温柔。不再是救与被救,只剩单纯的爱与被爱!这一次我不再是独自品尝这神圣的禁果,此刻我们走进彼此的世界,诠释着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的终极奥义,两人渐入佳境,水乳交融……
纵然受到生理上本能的趋势,但我心中已经暗暗确定,她将是我终其一生用生命爱护的软肋!
两人大汗淋漓的依偎在一起,不知为什么,这一刻我抓住阿奴的手握得很紧,我突然开始有些担心会突然回去,回到那个没有她的世界里,曾经对回去的渴望变成了对身边女人的依恋。
想到这儿,我又将阿奴紧紧拥入怀里。
“夫君!”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用力过猛,赶紧放松手臂:“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阿奴摇了摇头说道:“夫君,阿奴不想离开你,一刻也不想。”
我心头一紧,不知道是不是有了身体上的交融,心灵上也构筑起联系,她竟然能感受到我的想法。
“阿奴,我不会离开你,我会拼命拼命留在你身边!除非...”说道这儿,我不知道怎说下去。
“阿奴也会拼命拼命的让夫君留在阿奴身边!”
我噗嗤一声笑了:“好!以后就靠小阿奴罩着我了?”
“何为罩着?”阿奴满脸疑问。
我想了想答道:“就是阿奴保护我呀!”
阿奴呆呆的点头:“嗯,阿奴保护夫君!”
我们彼此都笑了起来。
“对了,阿奴,你就叫阿奴吗?你姓什么?”其实这么久以来我都好奇阿奴的姓氏,就算是李府的下人也都跟着李家姓,阿奴不可能姓‘阿’吧。
阿奴埋着头,我看不到她的表情,阿奴缓缓说道:“阿奴从前不知,可现在阿奴有姓氏了。”
我抚摸着阿奴的脑袋,我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妇随夫姓,我笑着说:“对!我的阿奴现在有姓了。”
阿奴突然抬头:“夫君,今夜可否不眠?”
我一脸疑惑:“可明日还得去给皓月送嫁妆呢,肯定少不了奔波之苦的,阿奴不困吗?”
“阿奴不困,夫君给阿奴讲霸道总裁的故事听好吗?”
看来霸道体的小说不仅现代吃香,放到古代女孩也抗拒不了,不过我已经将我看的为数不多的霸道体小说讲完了,剩下的只有恐怖类和悬疑类的。
我有些不置可否的说着:“阿奴,那我给你讲鬼故事吧?”
阿奴皱眉,一记粉拳敲打在我的胸口,不过一点也不痛。
阿奴嗔笑道:“阿奴不敢听鬼故事,要不阿奴为夫君讲个故事吧。”
我快速的点头叫好,心说太好了,刚才的翻云覆雨让我也有些疲倦,的确有些有心无力。
接着阿奴开始为我讲述了一个关于‘蚩尤大帝九黎神君’的民间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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