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仅仅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他没有时间思考落地窗的玻璃是如何碎的,更不知道这个大腿又是怎么飞进来的,他楞在当场失去了思考能力,就在警察抓住他的那一刻,他才反应过来。
“别动,警察程广大我怀疑你有严重杀人嫌疑。” 林东身穿警服,头戴警帽,脸色铁青的,眼神冰冷的望着他,冷漠的枪口对着他的眉心。
“不是我!!!不是我杀的!!!”
“是不是你杀的,跟我回去再说,我让你别动!!!!”林东看着蠢蠢欲动的他,再次警告他,直到他被扣住。林东冷漠的把枪插在腰后。
“你有权保持沉默,如果你不保持沉默,那么你所说的的一切都能够作为你的呈堂证供。你有权在受审时请一位律师,你是否完全了解你的上述权利。”林东冷冰冰地说道,他的眼神透露着一股看杀人犯才有的眼神,痛恨之中夹杂着愤怒,在愤怒和痛恨之中又存在着一丝惋惜和后悔。
“你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程广大被两个警察一左一右的押着,双手背靠在身后,他看着林东露出的眼神不由地问道。
“押下去。”林东没有说话,冷冷地说出口便开始寻找其他证据。
“我问你话呢,林东你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以外我是杀人犯?”他的声音开始变得急剧愤怒,带着不甘的嘶吼渐渐消失在林东的耳边。
三十七天后......
林东没有找到新的证据,程广大被释放......
三十七天的等待让程广大明白一个道理,指望别人是指望不上的,只有指望自己才能为自己心爱的人讨回一个公道。
他对林东已经失去了信心,在这段时间里林东对自己的证词充耳未闻,反而认定自己是凶手。他心里过不去这道坎,他抬头望了望蓝天,阳光有些刺眼,犹如林东的行为狠狠扎进他那颗滚烫的心脏。他拖着肥硕的身体一步一晃的朝前走着。
他沿着道路往西走,已经9月末了,天气似乎不在那么闷热了,地面很干,每当卡车疾驰而过,扬起的尘土不断的费劲他的眼睛,让他皱眉又揉眼睛。一辆飞驰的白色面包车拦住了他的去路,副驾驶上下来一个吃着棒球棍的黑衣短袖青年,程广大还未来得及架起姿势格挡便被一棍打闷,而在倒下的瞬间,白色面包车拉开车门被人拉入车内。
细小的灰尘飞舞弥漫,白色面包车仿佛没有出现过。
数不清绿豆的苍蝇在这安静的空间里发出令人作呕的声音,它们盈盈绕绕在一堆堆烂肉面前,灰色的墙壁上有四个木桩镶嵌在水泥强中,四个木桩中间有一片暗红,不知是油漆还是其它的东西,电流的不稳定让灯光不停眨着眼,地面上尚未干涸的红色液体中,残留着苍蝇的尸体。
“你好,你好。”她小声翼翼地喊着旁边的那个尚未清醒的人,她非常想跳过去把他喊醒然后带着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惜她只有一条腿。
他悠悠醒转,刺鼻的恶臭充满了他的鼻腔,闪眼的灯光让他好久才得以适应。他顺着声音望去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庞呈现在他的面前。
“您是。”
“您是,那天在汉堡王的那个女孩, 没想到你还活着。”他沉声说道。
“你知道我被抓了?”她疑问道。
“是。”程广大理了理思路把自己知道的前因后果,对着眼前的女子沉声说道,她还是那么漂亮,除了没了一条腿,没看出来她受过什么打击,皮肤依旧白嫩,衣衫完整,就连脸上的状,手上的指甲油都都和那天的一模一样。
“原来我的腿是拿去诬陷你了。”她躺在铁床上自嘲的笑了笑,一行热泪顺着她的眼角留了下来,落在柔滑丝顺的秀发上,顺着发迹滴落在尚未干涸的血迹里。
“对不起。”程广大有些很抱歉地说道。
“这不关你的事情,是那个恶魔。都是那个恶魔,我想知道你当初怎么知道那个男人不是好东西的,我在和你分开的第四天就被他绑架到现在满打满算已经一个多月了,也不知道会被关到什么时候。”她的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透露着一股死灰。
“我的妻子几个月前被人分尸,我妻子长得比你还漂亮,所以我怀疑那个人会对你动手,可惜没想到还是晚了,现在我也被弄进来了。”他无力地垂下脑袋,望着地面上低飞的绿豆蝇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比我还美?”她扫了扫程广大的身材,又看了看那张普通至极的脸庞缓缓开口道:“真的好难想象!”
“是,我也很难想象,一个这么肥硕的胖子竟然会娶那样的女人。”一个声音从绿色大门之外传来,声音之难听犹乌鸦。
“果然是你。”程广大怒目圆睁,恨不得马上杀了他,那个卷毛刀疤男再一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看着怒目圆睁的程广大,左手遮住脸上的刀疤疯狂的邪笑起来,嘴角恨不得咧到了耳朵根,邪魅的狂笑宛如令长发女人心神惧怕。
“笑你妈,呸。”他朝着门外的男人啐了一口黄痰,可惜力度太小落在了他距离不远处。他轻佻着迈着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上多了一把斧子,轻佻着,迈着步伐眼神邪魅的冲着走了过去,突然他抬起手顺手把斧子丢了出去......
一声闷响斧子稳稳当当插在了镶在墙壁上的木桩。程广大和那个女人双眼紧闭生怕斧子会朝着自己飞了过来,卷毛男人蹲下身子看了看程广大湿哒哒的裤裆放肆狂笑起来“程广大你尿了,你竟然尿了你不是要为你爱人报仇么?不过你爱人的身子真的好香。”他用鼻子不断吸着空气中的味道,似乎还残留着她的味道。
“我杀了你!!!”程广大挣扎着身子,宛如条恶狗,呲着牙,咧着嘴。
“本人宋天明,很高兴认识你程广大,不过杀你妻子的不是我,是他。”他抬手指了指门外,一脸邪笑地看着他。
“是你,是你这个狗东西,宋飞我弄死你。!!” 他咆哮道。
“案板子上的猪肉了,你能做得了什么呢?我在街上看到你爱人竟然有你这样的老公,我那强烈的嫉妒心就忍不住的沸腾,我就纳闷了你这么丑陋的胖子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爱人。”宋飞拿出手机对着愤怒的他晃了晃。
“你们两个畜生,你们没本事找到更漂亮的女人,就去动手找别人的爱人,你们就是懦夫,懦夫。”程广大哈哈大笑,眼神之中尽是嘲讽之意。
“你喜欢残害别人是不是性无能,一个性无能,一个嫉妒心, 你们两兄弟可真是绝配。”他出口尽是嘲讽之意,脸上的五官也尽显讽刺。
女人没有说话,空洞地望着天花板,脸色苍白,满脸尽是绝望之色,一行行滚烫的热泪顺着眼角流下。
就在宋飞想要上去打他的时候,宋天明说道:“哥,他就是想证明我们是性无能么? 那我们就告诉我们是怎么玩弄她爱人的。”
两个人走到女人跟前准备开始表演。
“我草你妈!!!有本事冲着我来,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你们两个算不算男人,你们放过她我陪你们玩。”程广大大声叫嚷道。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女人在床上狂叫着,一条腿猛烈地踹着对方。可是无论如何她怎么叫喊,两个人如同恶魔一般,一步一步朝着女过去。
“程广大,我叫梦如,如果你还有机会活着出去,替我报仇。”她看着两个人的魔爪不断地伸向她,触摸着她光滑的大腿。
宋飞宋天明开始用剪刀剪开她的衣服,黑色丝袜,双手开始爬上她的胸部。她朝着程广大望去,眼神流露,露出微笑,狠狠把自己的舌头咬了下去,转眼便没了气息。
程广大被这个刚烈的女孩震撼了,宁愿死也不愿让人玷污的精神,深深鼓舞了她。可惜两个人竟然嘟囔了一句:“好刚烈的女孩子。” 可两个人压根没有停下的痕迹。
看着丝毫没有停下的两人,程广大的眼神红了起来,大声怒骂道:“你们两个畜生,她都已经死了,你们还不放过她么?”
“死了照样啊,当初你的爱人也是如此。”宋飞掏出手机对着程广大放了出来,屏幕上令人作呕的一幕呈现在他的面前,爱人的痛苦时时刻刻冲击着他的视觉神经,他不断挣扎着,手腕不断的摩擦出血,怒目圆睁的望着两个牲口。
看着他们分尸,看着他们玩弄着死去的尸体,看着他们熟练的操作手法,血腥残忍的一幕幕不断被冲击着他的眼睛,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两个人竟然如此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
良久,宋飞到:“哥,他怎么办呢?你觉得是杀了?还是杀了?还是杀了?”
“把他阉了,然后舌头割了你在给他做个应急处理,脚筋挑了,痛苦的活着才会让我安心。” 两个人恶魔看着被绑住的程广大,发出恶魔般的微笑。
三天之后,程广大如同烂肉一般,浑身是伤的被扔在了无人问津的垃圾桶,浑身散发着腐尸的味道,他的血泊泊的从他的体内流出,如同串流的小溪与雨水混合在一起。
他绝望地望着灰暗的天空,任凭冰冷的雨水砸在她的脸上,伤口撕扯着他的疼感,回忆撕扯着他的内心,眼神尽之中尽是死灰,而更让他绝望的是他无论如何想不到两个人竟然因为单纯的嫉妒心,就把杀人当成了乐趣,令人作呕的嗜好更是让她胆战心惊。
泪水顺着雨水滚落下来,他突然想到令人可怖的一幕:“这样的我,还会有机会对那些人复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