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人间,夏宫,某阁楼,白,阴晴不定
我缓步走下阁楼,青石板砖蒲城的道路还挺不错的,我一蹦一跳的试了试:“嘿,真不错,结实。”
这两天一夜我什么也没有吃,可饿死我了,想着去找些食点吃,但这阁楼没有个人,也问不出哪里是灶屋,有没有吃的,先不管了,只能去别处找点吃的。
2、人间,夏宫,某灶屋,白。晴
穿过一条条的廊道,来到一个有人的地方,前面似乎是哪个主子住的地方,我隐着身,闻着味找到了灶屋,停在门口,看里面有做饭的厨娘,我高兴:“终于可以吃一顿饱饭了。”顺手牵羊拿了一盒食点吃着走着,吃饱了,食盒被我随手放在花廊下。
“我想我得要去看看是谁把我给请来,啊不,是绑,这么没有礼貌,绑来两天了也不派个人备些吃的送来,真可恨。”我咬牙却齿的前头走去。
3、人间,尚阳宫,白,晴,微风
路过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我抬头细看,真把我惊了不小:“尚阳宫!六皇子丹余的住处?”
正在我想着事情时,忽而听见里面有娇笑的声音,是个女人,似乎不太正常。
院中行走的婢女们却是习以为常,该做什么做什么。
4、人间,尚阳宫殿内,白,晴
我往殿里走去,这一看还真不得了了,一个男子衣裳凌乱,正宽衣解带与一名貌美的女子行周公之礼,如坐针毡,羞的我赶紧抬手遮住脸,本想赶紧离开此处的,但又一想,一定是他将我给绑来的。
我掩去很不好的面色,慢慢的找了地方坐下,眼看着殿外,现身轻轻一咳,悠悠说起:“这里还有人在呢,你们注意点儿啊。”
那男子惊慌了一瞬,随即从女人身上爬起来,女人慌忙寻衣裳遮盖诱人的身姿,怒而质问:“你是哪个宫内的婢女,这样没有规矩,来人哪,来……”
“你这一叫。被人看见你这副德行,我都替你羞的慌。”
“你……”她气的哑口无声,转而看着那男子,哑着哭声:“她她都这样欺负妾身了,六皇子你到底管不管啊?”
我一概不理,淡然地说:“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看见了,就算遮盖也无济于事。”
六皇子竟也不慌,淡然的理了理衣裳,女子就更生气:“六皇子……”
可见六皇子根本就不当回事,女子更生气,她恨恨的嗤了我一眼,羞愤的跑了出去。
我看着跑去的那一抹身影说:“她生气了你不去追?”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忽而坐了过来,“可请挪个位儿。”
你都已经坐过来了,还问我挪什么地方。我问:“你就是六皇子丹余?”
他说:“有问题?”
我忍着气:“问题大了。”
“嗯!”他看着我。
我说:“是你把我从韶王府绑来的?”
他全然没有被说破的尴尬神色,只淡然的说:“听说女神仙把飘飘妹妹的病医好了,所以就请女神仙来此处看看。”
这六皇子可真胆大,敢把我绑来,为了能查清一件事,我且先不同他计较。
我说:“你把我绑来,也不说给些吃的,是不是很不礼貌!”
他笑了笑说:“女神仙可在我尚阳宫住些日子!”
嘿,我跟他说不礼貌的事情,他跟我扯别的,“我请问六皇子,绑我来此处到底有什么目的?”
“没什么目的,就是想请女神仙在我这尚阳宫住些日子。”他看着我
我忍:“你……好好,住些日子可以,不过……”
他疑惑:“不过什么?”
“不过……”我面不带笑,心中已经恨的牙痒痒,上去就揍了他一顿,“我是那么容易请的么!”
站起身的我揉了揉手腕,看他鼻青脸肿的模样,我又笑了起来。
他擦了嘴角的血,愣神看着我:“女神仙当真狠,这算扯平?”
我背着身,看着殿外头:“哼,扯平?那得要看本尊的心情。”
5、尚阳宫附近,阁楼,晚,晴
晚上我要休息,这才就着榻睡着,就被他吵醒,气的我一脚踹了过去,“干什么嗷嗷的。”
他避开,却笑着说:“可请女神仙一起月下散步。”
我怒说:“散步,你有病吧,不去。”
他却上前拉住我说:“到了我的地方,可由不得你。”
我甩手打了过去,不想被他困住手腕,“你想怎么样?”
他说:“其实我只不过想同女神仙聊聊天。女神仙可别想多了。”
我忍,在忍,为了韶菁:“说吧,聊什么?”
这死六皇子拉着我聊了一夜的修行之道,真想不通他到底要做什么。不过我终于可以安静了两天。
6、尚阳宫附近,阁楼,白,晴
这天一早,天是大好晴天,暖风徐徐,我心情很不错,才下了阁楼,正准备食了饭,在到处走走,查些事情,他可到好,像是专门在等我,我刚一出宫门口,就被六皇子给拦住。
我不耐烦地问:“又怎么了?”
“嗯,我有些想不通,所以就在来麻烦下女神仙。”他看着我,满脸的迷茫不解。
“哪里想不通?”我很不高兴,本也没什么心情跟他胡扯。
我心不甘情不愿的与他又说起来了修行的法门。
他咦声望着我,说:“女神仙同前两日讲的不大一样?这其中可有何奥妙之处?”
我哑然失笑:“这修行法门多了去,随便讲来一通也能成事,六皇子对这修行之法颇为看中,想来是要走这一行了?”
他盈盈一笑,却说:“纯粹是兴趣而已,亦非爱好,亦非爱好。”
我自当奉和他一下:“哦,是么。”
他悲然望着我,“女神仙不信我?”
我确实不相信他,面上带着淡淡笑意:“怎么会,信得信得。”背后鼓囊一句,信你个大头鬼啊信,我信你才是个大傻子。
他盯着我凉了半晌,突然跟我说起了陈年旧事。
他说:“娘怀我时可能贪吃,误食了蛇舌果,故我生来就是个弱骨身子,自然不得修行之法,如若强行修了,自个这身子就会落下残疾。”
听此番话,我抬眼看着他,他面色确实不如平常人之色,是个病秧子没有错,可能他娘怀身子时还不知道,故而误食了蛇舌草精丹,在生下他,他身体不好就是个体寒之症。
7、往事,某天,尚阳宫,白,晴
丹余身子骨寒弱在宫里已经不是秘密,自他长大成人,王上王后着实为他揪了把心,如果不是宝妃的爹爹碍于他是未来君主,也不会上赶着将自己的宝贝疙瘩许给六皇子。
说来宝妃在嫁给六皇子之前是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她死活不嫁,奈何爹娘以死相逼,她不得已才同意嫁去尚阳宫。
六皇子本来对宝妃也没有什么情意,只碍于自己父王和母后的颜面,这才同宝妃成亲。
其实成亲那日六皇子喝多了,睡去了偏房,宝妃自然欣欣接受。
这两人虽然成了亲,当晚六皇子回新房,掀开了她的红色盖头,宝妃拘谨地往左边欠了欠身,六皇子知道她害怕自己,红色盖头掀开后迎入双目的确实是一副美人,但这美人对自己似乎有些惶恐不安。自那以后对于宝妃却不在不逾越过分了,同她客客气气,“你,那个,你放心,我不会碰你,我去偏室睡。”
就这样两人井水不犯河水的过活了三年。
8、五个月前,尚阳宫,白,晴
自宝妃嫁入尚阳宫都三年了,却没有甚么动静,王后自当急的拽来大夫同她瞧病。
阿莹听到消息急忙跑回尚阳宫告诉宝妃身边的婢女:“不好了不好了,王后说要带御医来为宝主子诊脉?”
娃真一听,心里咯噔,略怔了一下芙容颜,皱眉看过去:“诊什么脉?”
阿莹说:“可能是子嗣!”
娃真吓了一跳:“子子嗣?”
“对呀,”其实阿莹也挺好奇的:“你说宝主子嫁来尚阳宫都三年了吧,为什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呢?”
娃真随便扯了一个理由来:“主子身子向来不好……”
“身子不好?可这都调理三年了,也该好了!”阿莹若有所思地看着娃真:“怎么着也该与皇子同房,这身子也该有个动静了!”
娃真赶紧躲开说:“午休时间过了,主子该起来了,莹姐姐我先去侍奉。”
“喂,喂……”
9、往事,宝福宫白至晚,晴
娃真着急忙慌的走进宝福宫,在宝妃耳边一说,宝妃吓的慌神,心急如焚,子嗣问题可是大事,自己与六皇子根本就没有同住在一间屋,也没有行过夫妻之实,怎么可能有子嗣,如果被查出什么来,那可关乎家族性命。
“主子,主子……”娃真贴在她耳边说:“要不主子你给弄个假的身孕,蒙混过关往后在……”
宝妃拒绝:“不行,如若查出假孕,我死不足惜,家族就完了,我不能冒险。”
“那怎么办?”娃真真是着急上火。
坐在梳妆边的宝妃怀有心事地想着这三年的时光里六皇子对自己也算得上不错了,没同自己说过狠话,也没同自己吵过嘴,偶尔着了凉,他还特地嘱咐婢女紧着照顾好她,宝妃也将他这份真情记在心中,逐婢女请他入得房屋。
10、往事,宝福宫,晚,晴
自成亲以来两人还第一次这样近距离,认真的坐一处喝酒就食。
“宝儿特地请六皇子来,感谢你在这三年时间里的照应。”
六皇子不知她心思,就说:“你是我丹余的妻子,应当照应些。”
事实也确实,他照顾她也等于照应了自己。这样的一种在别人看来的羡慕,可能与储位有关联。
兴许宝妃早已在心中喜欢上六皇子,便同他假意真做。
六皇子不知其意,喝的是酩酊大醉。
见他喝多,宝妃面露悦色,吩咐婢女娃真把六皇子扶回榻上,“这里没有你们的事,退下吧。”她遣走寝宫所有侍奉的婢女,小心的关上房门,走去榻边,与他宽衣解带安歇,那一夜两人也就成了真夫妻。
11、往事,宝福宫,清晨,微风凉凉
第二日一早,醒来的宝妃作哭腔,埋怨他:“我已不是清白之身,日后可叫我怎么过活!”
六皇子在她跟前道歉:“你莫要伤心,这事既然是我做出的,我自会负责到底。”
六皇子一番保证,宝妃也就不在担着个心。
12、弦月湖,晚,微风
在我觉得,宝妃如果不是真心喜欢六皇子,又怎能这样做而辱了自己清白!我可叹的看着身边的六皇子,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宝妃是真心喜欢上他了。
我说:“夜深,我困了要休息。”
刚走出不到一步,他说:“你既然是我花钱请来的,自然得陪着主子,主子不得歇着,你这女神仙自当是不能……”
我错愕狠狠望向他,“请”字怎么说来着,他还真当他是将我给请来的,我凉声问:“六皇子你且同我说说这请字打哪儿来的?”
他被我问到,支吾半晌跟我说不出个什么来,便扯到:“女神仙何必在意是请呢,你既然已答应留下,就同我散散步也少不得女神仙什么,不是么!”
呵,这六皇子讲歪理到十分的凑合。我也不想与他争辩什么,转身就要走,他却拽住我手说:“女神仙可否在留一会子,同我说说话?”
我自觉他那炙热的眸子亦属不正常,那么深情沐沐,我一身的冷颤,得紧着离开他这厢院子,急忙同他说:“夜已深,六皇子该歇息了,我就不打搅了,你也快回去歇吧。”
他突然说:“女神仙可怕了我?”
我问:“怎么说?”
他说:“你一直躲着我。”
我说:“我我躲你,哎你,你究竟想干什么?”
他说:“只是想同女神仙一块儿散散步。”
哼,散步,我看哪,散步是假……我转眸凉凉地说:“你既然已将这处地方赠与我,我也就有权说话了是否?”
他亦是高兴的同我点头:“自是。”
我不假思索:“那可否请六皇子速离开此处!”这话他还能听不出什么来,我就是直言要他赶紧离开的意思,不要在这同我说这些个费话。
六皇子愣愣呆呆了一会儿,说:“那就请女神仙歇息吧,我这就离开。”
这本是他住处我岂能将他逐出弦月湖,如果把他赶走,我又怎能顺他这个人情杆往上去,嫣然一笑说道:“我说让你走,六皇子可当真了不成?”
他一听,颇喜悦,止步不前,望我说。“女神仙不在撵我?”
我说:“这本是六皇子住处,我也不过是个外人,怎敢往外撵你!”六皇子一听脸色显然不太悦心。
他说:“女神仙说哪里话,我心悦女神仙都来不及,怎敢往外撵你。”
我显些被他这番话呛死,同他说一番:“六皇子莫要在这么说与我,若真心觉着我住在这弦月湖碍着你眼睛,那我走就是。也不必寻这法子把我赶走。”
六皇子惶恐地说:“女神仙怎么能这样说,我巴不得女神仙久留此处,与我也是个高兴。岂敢将您往外撵呢,”
我笑了笑说:“六皇子如果真心留我住下,那就不要在同我说这些话了。”
他认栽:“不能不能。”
我眼巴巴的看他那张含了凉意的面皮,说:“这可是你说的?”
他点头答应了,我这也算是安心,就此踏实住下。
13、尚阳宫,前厅,白,晴
没成想这皇子丹余以弦月湖之美名赠与女神仙,博得红颜一笑,我这名声算是在他这尚阳宫彻底散开,六皇子丹余的妻室宝妃听得也就逐步走来我住处,届时丹余还能如坐针氊,坐立且安,不予理会?
我一旁坐下,喝着凉茶,望着事不关己的热闹,不想宝妃只是望着我笑,同六皇子说道:“丹余,如果你真心喜欢她,收了做妻房,宝妃自然欢喜接受。”
宝妃一袭话到是把我噎的够呛。她怎么个意思,自己夫君要纳妾,还欢喜接受!想来也真是个冷冷王家子弟,就这样把感情当儿戏,不从一而终!
唉!苦了眼前这个宝妃了,自个的夫君在外又请回一“相好”的,她却还需得强颜欢笑的接受。
我把茶往桌子上一搁,宝妃走来我跟前,仔仔细细同我瞧了个数遍,点头嗯道:“六皇子眼光十分独到,这姑娘长的美,是个难得一见的女神仙,改天觅个吉日收做妻房吧。”
丹余呢,他倒是不以为然。
我被呛的够惨,凉凉地看向他。那副嫣如春意的面皮下到底隐藏了什么样的真实?
我稍稍看向宝妃,我地那个娘呀,就差没将我心卡喉咙里了,脸色皱成麻花团,显然是不好,她的心得有多大啊,能把我给忍下,看了她半晌,想着宝妃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若有,还真的治一治,心中可叹息,可怜的女人罢了。
六皇子眼见我不太适应这样状况,忙将宝妃请了出去说:“女神仙你先歇着。”
抬眸间看见门口站着的小婢女阿莹,正掩嘴轻笑,同我走进来说:“女神仙当真厉害,宝妃一般都不带这样性子的,您一来她就坐不住了。”
我说:“阿莹可看出宝妃一番心意是在六皇子?”
阿莹看看外头走远的背影同我道:“自打宝妃嫁进尚阳宫,不管六皇子对哪个女子上心,或是闺房取乐,她却从不这么性子急,是在您来了之后,就想着法的同我们底下地婢女问一问六皇子的进况,女神仙您说宝妃她这是不是十分紧张六皇子!”
我笑笑,说道:“唉,可叹你家主子没得发现。”
阿莹惆怅着一张桃粉地脸色说:“是啊。”
阿莹是六皇子身侧算得上十分衷心地婢女,一向如此懂得摸透自己主子心意。我也十分喜欢她这样小聪明性子。我看她那副神情,不用想她也看出来我对六皇子没甚么兴趣。
14、弦月湖,白,晴
天将将亮,洗漱后食了些饭,我正准备出去,六皇子倒比我勤快,“女神仙醒了……”
“主子,”身边的阿莹很识趣地退去。
你说这六皇子一得空就来邀我散步,是不是不太合适,宝妃还在寝宫等着他,他却来找我。
15、百花园,廊下,白,晴
看在要帮韶菁的面子上先应下,与他一道散步在百花齐放的廊道里。
我瞅见穿廊过院地王后正与那些底下婢女小声吩咐:“宝妃身子越来越重,你等多个心,照看好,如若出了任何差错本宫拿你们试问。”
左右随行地婢女畏惧的躬身应着。
“是。”
王后见六皇子与我走近,便让她们都散了去,笑欣欣上前来道:“余儿,你得空多去宝妃宫里走走,毕竟她是你结发之妻,现已有了你孩子,不可怠慢了。”
丹余似乎有些不耐道:“知道了母后。”
王后瞥见他身侧随着的我,不紧起疑道:“这位姑娘是谁……莫不是余儿近来又添了妾室?”
妾室这两个字着实让我为之惊变,脸色当场难看,唾沫星子卡在喉咙,重重咳了几声,躬身礼道:“王,王后说笑了,奴婢是皇子花钱捆来侍奉王后的。”得,姑且先降一降我自个的身份,顺杆儿往上爬,先寻个借口待在她身侧,揪出幕后黑手。
丹余不时用那双雅眸望我,我不作理会,莫说你一个王后了,去了中天神宫灵华他们那些太神尊君都得与我平起平坐,好吃好喝备着,不敢怠慢与我,到了这里我就矮下她王后一截,做了她王后的婢女,实属给足了她王后面子,如果胆敢在我面前生出歹意,看我不撕了她性命。
16、静和殿,王后寝宫,白。晴,
王后午休时间过了,要起,那边大姑姑喊我进去侍奉,我一怔,一时忘记,将这里当作了自家幻境,差点没有冲那大姑姑乱发一通火气。届时我方想起,自己是在虎口里过日子,且先忍了这一口气,同她一道走进王后寝宫,“姑姑。”
“快进去吧。”大姑姑转身出去备洗脸水,我进入里间伺候王后换衣裳,梳发髻,打理妆容。
梳发髻和打理妆容我是最不得手的,眼见王后要急性子来,才想起娘平日里的发髻与妆容甚得清雅,也就同娘一般与她打理打理。
王后望着镜中自己地模样甚为欢喜,将我夸赞了一番道:“嗯,不错不错,这妆容且灵又不失素雅,深得我心,深得我心。”扭头向我笑道:“你这丫头手可真灵巧,日后就留在我身侧侍奉着吧。”
我自当收下她夸奖,如果不是依着你王后的身份揪出幕后黑手,我怎么也不愿同她打理这妆容的。心中那样嫌弃她,嘴边却这样说:“谢王后赏识。”
王上来她宫中见了自得心怡夸赞一番,她亦是欢情娇笑与王上散步在花团锦簇的道上,一道食饭也不忘在看两眼。
16、静和殿,白至晚,晴
我来静和殿几日,却没个什么发现,六皇子丹余时不时拽着我一旁闲心起来。这也好,整日不是早起伺候王后洗漱,就是一旁站着,她坐着,我站着,她吃着,我看着,我这婢女做的自是不舒心,捶着自己的后腰走去婢女住处,想着睡会儿,六皇子他可真是精力过盛,同他母亲要了我之后,扯住我袖子就往弦月湖走。
17、弦月湖,晚,晴,
他与我走了几步,没同我说些什么话。
我已经够累了,就说道:“六皇子如果没有甚么事我就先行退下。”我得要休息,哪里有空闲陪他瞎转悠。
他悲然地说:“女神仙同我一处却是那样难么!如果说是十一弟,女神仙恐不是这样心思!”
他这一番话倒叫我尴尬延伸至面上,违和地笑说:“六皇子何出此言?”
他望着湖面说道:“我自知与十一弟比不得,十一弟才华横溢,人属临风,在瞧我,怎能与他相比。”
我眼看湖面,那样淡然地说:“韶菁王爷是玉树临风才华横溢,可六皇子也非差得他半点不是!”
他听我一番夸赞,雅雅眸子将我看了片刻,喜色问我:“我在女神仙心中当真差不得十一弟半点?”
看他认真地面容,得,我这不是自寻烦恼。如果说他比韶菁差那么一点,却也不尽然,韶菁王爷玉树临风才华横溢,可六皇子也是个仪表堂堂温尔清雅地男子。可叹,他有时却不是那样温文尔雅,就拿上次他将我用麻绳“请”来,这就不是温尔清雅的姿态了。
同他相处了这些日子,多少也了解他一些。
六皇子丹余也非是个如此不堪的人,撇开那一次他用十分不礼貌的方式将我“请”来,其实他这个人还是不错的。
我说:“六皇子对自己没得信心?”
他雅雅瞧了瞧我,一抹笑意扬在面上。
我已经陪他同这处宫院走了许久,眼瞧夜色,子时已过,夜影渐远,我哈欠连连,六皇子望我,兴许不忍道:“耽误了女神仙休息,十分对不住。”
我淡淡地说:“无碍。”
他把我送回住处后就离开回自己宫歇了。
18、芙罗宫,晚,晴,微风
我瞬而精神百倍,看他身影不见,巡视四下,深宫昼夜,他人安歇,我隐身在硕大宫墙内院悠然散步,走走看看。
且说,我并非是闲心乱逛,而是另有所图。这道才走出几步,不远看见青天白日那位唤我侍奉王后洗漱的大姑姑,她穿行过道的走去出恭的地方解内急。
我想深更半夜出屋解急是属正常,可见她并未去出恭,而是拐了弯,去别的宫殿,肯定得了谁的吩咐,或是她做了愧事。
我紧随其后,誓要模清她的意图,她却在一处宫府前驻足。
我看大姑姑在芙罗宫前,还左右试探了下,眼见没有人跟踪,这才小心推开宫门,又往后看了看,然后才走进里去。
我隐在半空同里面探个究竟。
大姑姑摸索着进入殿内,点了一盏小灯,灯光十分暗,映照着的人蜡黄蜡黄,像个营养不良地孩子,被人饿了半生似的。
木板榻上地人影在微动,似乎十分害怕这位大姑姑的到来。
我疑惑,大姑姑相貌在我看着也非是恶毒之人,那女人为何会畏惧她?
大姑姑掌灯走至她榻边说话:“颜妃……”我听着语气十分不舒服。她继续说:“有人要你今晚就去阴曹地府报道,如果不肯你孩子的性命难保也。”她阴阴笑着看缩在榻里边的女人。“话我也带到了,今夜您就自个了断!”
女人突然正色起来,她似乎看穿了所有的事情,“她果真容不得我?”
大姑姑还未走,听得此话,又回身冷冷地说道:“颜妃这话是怎么说的,若非您与人私通,王上看在孩子幼小的份上留了您这么些年,您也该去见一见阎王了。”
颜妃似乎想要在说什么,可是那个人岂会让她有命活着为自己辩冤,将头一歪,靠在榻头边,奄奄一气,在也没了方才那样的精神头。
大姑姑冷眼看了她一眼,满脸嫌弃,头也不回地走出殿去。
我隐在半空见那女人拿着白绫,搬了把高脚凳子,投上了房梁。她把白绫打了死结,然后套在自己的项上。这样看来情况实属不妙哉,事情已经非常棘手,我顾不得太多,显了身,手一挥,施法切断白绫将她救下。
我搂住她身说:“蝼蚁尚且偷生,你一个可怜人却弃之不顾,岂不妄为在这世间走一遭!”
我看着她娇容带雨,宽慰了几分,她尚且听了进些许,感激地看向我,我扶她坐回榻上,得此信任,她这才与我说起了陈年旧事。
她拭了挂在脸颊上的晶晶发亮的泪珠,对我说:“我本是世家女子,长相美丽,入得家府门槛提亲的俊男不在少数,但我始终不忘初心,爱着师哥。师哥他其实是个将军,在交界镇守,一去十年不复回,次年王上充实后宫,家人就将我推举上大殿,王上一眼相中后将我收入后宫,封了颜妃,入住芙萝宫。”
“当时的王后人还不错,与我姐妹相谈甚欢,时不时来芙萝宫与我闲聊说话,也就是在我怀上身子那一年,所有的事情都变了样。”
20、往事,芙罗宫,白,晴
正当两人坐在院子里说笑间,颜妃呕吐的厉害,坐在身侧的王后可能猜到了几分,脸色变了颜色,又瞬间平静,随即逐随行的婢女:“快请御医来。我扶你回宫,”她微微带笑,扶着颜妃回寝宫。
21、往事,金圣殿,白,晴,
颜妃宫里的婢女见王后把主子搀扶回来,认为主子得了什么重病,赶紧跑去金圣殿。
守着殿门的两名宫奴拦下莽撞的小婢女。
“王上正与大臣商议战事,惊扰不得。”
小婢女焦急地跪地磕头:“求您让小的进去禀告王上,主子她,主子她也不知怎么就不省人事了。”
守门的两位宫奴一听是颜妃病得不轻,思量着,那可是王上最宠爱的妃子,万一有个闪失自己小命可能就没了,转身进去禀告了王上颜妃病重不省人事。
22、往事,芙罗宫,白,晴,
得知颜妃病得不轻,王上急急赶来芙萝宫,一院子的婢女惶恐不安的跪地,不敢抬头看。
“阿颜。”
王上这一声喊有多么担心,多么柔情,多么的爱溺,王后的心就会有多么疼,多么伤,曾经他也用这样柔的能化开冰的声音喊过自己的小名。
颜妃被御医确定有了身子,旋身跪在王上跟前,禀道:“恭喜王上,颜妃有喜了。”
王上一听高兴坏了,立即说道:“赏,芙罗宫所有的奴婢宫奴都赏,尤其是我的阿颜。”缓缓贴身,亲吻在她额间,握住她的手不肯松开。
这样的宠溺王后实在看不下去,平静的离开,过后却仍旧淡然地跑前跑后替王上照应着颜妃。
颜妃生了儿子后,王上欢喜,第一时间冲进里间,将儿从老姑姑怀里抱过来说:“是韶菁,孤的韶菁。”
颜妃听着也很不错,微微含笑,说:“就叫韶菁吧。”
孩子交给老姑姑,王上坐在榻边,婢女端来乌鸡汤,他接来喂给她喝下,并说:“从今天起韶儿交给子栀姑姑照顾,你紧着养身子,其他无需多管。”
从那以后王上对她的疼爱却从未衰落,第三年又生下了飘飘,王上自是欢喜的不得了,整日相伴在她们母子三人左右,朝政不理。
23、往事,静和殿,某天,白,晴
正在喝茶赏花的王后听来人禀告说:“王上说今晚要留宿颜妃住处,让王后不必等,可先行睡下。”
王后一听,面色瞬间变了颜色,手中杯子被捏碎裂,割伤了手掌,又觉得自己很可笑:“王上从来不这样待我的……她也不过是仗着美貌得宠而已,哼……”
“娘娘,娘娘您息怒。”随行的婢女吓得颤抖着身躯跪在地上。
德姑姑知道事态严重,赶紧说:“都散了散了。”婢女退出殿后,她忙拿来药箱为王后包扎伤口,“娘娘不可动肝火,颜妃的事交由老奴来处理,娘娘只要记住一件事,接下来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与您没有关系。”
“德姑姑……”王后怔愣看着她。
德姑姑说:“娘娘只要记住这一句话就行。”
24、往事,花园附近,池塘边,白,晴
从那以后韶菁被人推进池塘差点淹死。
“啊,救,就命,救我……”
“来人哪小王爷掉水里了,救人,快救人啊。”
“小王爷……”
再不然就是飘飘被鬼吓的不敢出门。
“母亲我好害怕,她们说那边黑黑的有鬼?”飘飘赶紧跑去躲在她身后。
颜妃搂住她,“不怕不怕,飘飘不怕不怕有母亲在呢,快睡吧。”
飘飘还是很害怕,缩进她怀里:“母亲你可不要离开我好吗!”
颜妃抚着她背,让她安心:“母亲会一直守着飘飘,不离开,乖,合上眼睡吧。”
王上得知后一定要彻查,最后也不过是一个小婢女被拖出去斩了。那个小婢女一死,背地里害韶菁和飘飘真正的凶手到底是谁也不会有人知道了。
25、往事,静和殿,白至晚,晴,微风
飘飘五岁那年,那位将军回朝复命,见到了昔日爱人已经成了君主的妃子,悔之晚矣与她在凤花亭里诉相思道歉。
但此时的颜妃已经嫁作他人为妇,又怎么能在生异心,偏是不巧,她们两人在一处说话被王后身边的婢女撞了个正着,回去就在王后面前乱嚼舌根子。
王后听后不动声色,与她还是那样人前人后妹妹的关怀着。
但心怀恨意的王后自然不会在坐视不理,德姑姑出主意在她耳边说了一个法子,她微微含笑,眼神里多了一丝阴冷怨恨,叫人看见了寒冷至极,说:“往后的日子还长。”
王后听从德姑姑的话,与颜妃有说有笑散步在花园里。
26、往事,花园,白,晴
颜妃最喜爱看花,可也是最怕蚂蜂,先前花园里一开花王上就会赶紧命人在花园里驻守,只要有蚂蜂飞来,宫奴们就赶紧用火攻赶走蚂蜂。
此时花开尚早,德姑姑就已经命人从别处捉来了好些蚂蜂放进花园里,她这是要把颜妃同肚子的孩子给吓死。
暗中有麻雀叫了一两声,王后没在与颜妃一同前走,而是顿了一瞬,哎呀一声摔倒在地,随旁的婢女赶紧上前去扶。
此时,蚂蜂飞来颜妃左边的那一株花的花骨朵上,她正要附身去看,蚂蜂被惊扰,嗡嗡的飞向她。
颜妃被吓得不轻,尖叫声过后人就已经摔倒了,一行的婢女没有想到事情会突然发生,惊吓,惶恐,惧怕乱作一团。
“主子……”
“快来人哪,快来人……”
颜妃还是很命大的,幸好身侧衷心的婢女阿秀护住了,没有摔住腹中的孩子。
拿火把驱赶蚂蜂的宫奴一边驱赶,一边让人赶紧将颜妃护送回宫。
27、往事,
王上听闻急忙跑来禀告的宫奴说颜妃主子被花园里的蚂蜂来了个突袭,担心地急奔去芙萝宫。
御医为颜妃诊了脉像,心中咯噔的跳的厉害,因为颜妃腹中的孩子是个死胎,吓的心都在哆嗦,但面上却表现的并无大碍,终于放心地跪来王上跟前,禀说:“主子无碍,皇子更是健康,王上无须担心。”
王上命人将看守御花园的宫奴召来问罪,颜妃揽住他说:“王上不可。”她手,轻抚着自己隆起的大肚子,说:“其实也怪我想出去偷偷气,花还未开,想着应该不会有蚂蜂的,并没有多想,现在我和孩子都没有大碍,为了给孩子积些善德,王上就不要去问罪他们了,嗯?”
王上坐在锦榻边,搂着她,抚着她背,“好,都听你的,为了我们的孩子。”
一计不成二计来,王后面无波澜地说:“花园里她都没死成,好……看你命硬还是我手段高明,颜妃我们走着瞧。”
王后站在殿门前,望着芙罗宫那边,阴沉的气息笼罩了她全身,只叫人害怕。
28、往事,
某日,王后寿宴,特意请了正处在失去孩子的颜妃与那名将军。
王后明面是想让她开开心,别总闷在屋里,背地里却在寿宴上却设计她与那名将军私通,还睡在一张榻上,王上赶来芙萝宫撞了个正着,一气之下逐令赐死了将军,连同将军的九族一同被诛杀。王上本想也将颜妃与那奸夫一并赐死,却看在孩子的份上,于心不忍,悄悄将颜妃幽禁芙萝宫,下令关闭芙萝宫宫门,不准任何人踏入芙萝宫半步,若违令者格杀勿论。她就这样苟且偷生的活了下来。在后来机缘巧合被王后发现,时不时来一趟芙萝宫消遣折磨她一番。
我望着烛灯下的人影,她是韶菁与飘飘的生母“颜妃”,这可让我大为吃惊了一番。看了她许久方回了些许神来。
王后现在却要定她性命,如果没有我的出现,她当下已去见了阎王,同阎王诉苦去了。
颜妃是个可怜的女人,被小人陷害与他人有染,王上听信谗言就将她赐死,但始终不忍便悄悄将她幽禁芙萝宫,下令不准任何人接近芙萝宫,如若不听,便以某乱判罪。
29、静和殿,下午,晴,
我站在廊下拐弯处,望着那边亲手拣枝花头的王后,王后叫许楠,模样长的霎是惹人爱怜,可这心肠怎么与她那模样不相称!
30、韶王府,下午,晴
踱步走去韶王府前,立在府门边想了又想,到底要不要同韶菁说颜妃的事。焦急的我也没有想出个办法,怕若同他说了,他一个不小心在给泄露了颜妃在世的消息可就十分棘手了,可若不说,毕竟颜妃是他生母。
我在韶王府门前焦急踱步,想来想去却也没个可行的法子,这边扭头走时竟然没有注意到人,直直给撞了上去:“对不住,对不住。”但当我抬头望去,却是将我惊道:“清舒,你怎么还在这里?”
他似乎不太高兴,凉声地说:“不高兴我在?”
我尴笑着说:“怎么会。”言外之意就是,你在不在这里又管我什么事。
他说:“你是不是有心事?”
我慌口说:“没有没……”
他紧紧盯着我说:“你有,但不想让我知道!”
我又一番尴笑:“怎么会这么说?”
31、夏都城,街道边,茶馆。下午,晴,
他与我坐在茶窖内,茶窖的老伯瞧见来人,麻溜的同我们俩这桌添茶。又问我们:“可要些茶点作陪不?”
我同老伯摆摆手,茶老伯这就放下茶走了。
清舒并未端茶喝,我已经有些口渴,且不顾他,自己个先小饮了几杯在说。
他晃着扇子向我说道:“是韶菁的事你心里烦闷?”
听他这话,我一口茶水呛在心口:“你怎么知道的?”哦,我给忘了,他是个太神,十分会算计。
他又说:“颜妃!”
得亏我早已知道他是太神,并且十分会算计,若要是个凡人来听得,非得将他供作神仙不成,要说神仙,他不就是神仙一枚。
我也不瞒着他了,“你既然已知晓那就同我说说,我到底是要告诉韶菁,还是不要告诉他?”
他这才笑容满面的端起手边茶喝着:“那要看你怎么想的了。”
我说:“他们俩本来就是母子,说知晓了也是好事,可顾及颜妃性命,故这才不知怎与他说是好!”
他手中扇子一收:“你担忧的也不无道理,毕竟韶菁知晓他母亲还在世,也算是宽了他心不是。”
我欣欣一笑:“你这么说也对。”
“不过要不要告诉韶菁得要你自己做决定。”清舒突然凑首过来,直勾勾看着我:“小安。”我扭头瞧去,可将我给吓了一跳,他这才注意到我俩之间那距离,可谓是恩爱夫妻之间的距离了。慌忙往后撤了撤身道:“你还得在尚阳宫呆多少时日?”
我拣去尴尬:“需得几日。”
32、韶王府,白,晴
清舒先回韶王府,我寻了个时间同韶菁见面,还没有与他说到正题,他担心悠然升起,扯住我的手,却是微颤地说:“你同我说说,是不是六哥将你困在他寝宫,你无奈不得脱身?”
我望着他,不知要怎么说,同他圆慌说道:“也非如此,同六皇子是相见恨晚,也就留他尚阳宫些日子。”
韶菁显然不信,事情已然有了点眉目,我觉不能同他和盘托出,若说了,这万一给生出旁的枝节来就不好办了。
我叫他先宽着心,最多两日就会出尚阳宫的。他看看我,并未与我说他的心思,我说:“与你来是有事相说,若我说了你可得沉住气!”
他倒也平静:“是重要的事,你请说吧。”
我与他说:“颜妃……她还活着。”起初他听得颜妃却是怔神无法回身,我看他那模样,心下已经怜惜起来。韶菁怔了半晌也不得回,我将他给唤醒,拍着他肩膀喊道:“韶菁……”
他急切地想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问我:“小安,你是不是见过我母亲?”
我说:“见过,韶菁不信我?”
他说:“怎么敢。”声音里掩了多少悲喜之色我和他都知道。他问:“我母亲现在在哪里?”
我同他说:“自然还住在芙罗宫。”
一听在芙罗宫,他这就动身赶往芙萝宫,我将他拦下,说:“王上已经下令不得任何人接近芙罗宫,你现在这样去岂不爆露颜妃还在世?王上的面子要从那儿搁?你若真十分想念你母亲我与你出个注意,待他日寻个夜深人静,在潜入芙罗宫与你娘颜妃见面,这样可行?”
他点头同意,“谢谢你小安。”
33、弦月湖,白,晴,微风
韶菁回韶王府,我重回我的弦月湖,才进入弦月湖,抬眸看见六皇子安静的坐在弦月亭里,待我走进,道了一句:“六皇子十分闲散啊?”
他转眸看向我:“女神仙在我母后身侧侍奉的还习惯?”
我背后嘀咕了一句,习惯个屁,侍奉她,实在把我尊主身份压的一点不剩。这边同他说:“到还可以,也没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
“女神仙如若真不习惯,我同母后将你要来我身侧。”
我大惊,又被呛着了,可把我脸憋的通红通红,急忙说:“六皇子您快别跟我说玩笑了。”
我与六皇子在这处闲聊,却倒好,他不去找宝妃,宝妃自个寻来弦月湖。
眼见我俩都是一副骇然瞧她,她身正,面色平静如常,坐下来说:“可扰了你们的好事?”
我尴笑着说:“没有没有。”这就起身向她说:“宝妃要是有事与六皇子说,我也不作打搅了,我,我先回了。”
宝妃手十分快,扯住我袖子说道:“唉女神仙,怎么我一来你就要离开呢,倒叫我无趣的慌。”
我又是一番尴尬:“宝妃这是说哪里话,我同六皇子也没什么事可说,将他让出与你诉诉情也是好事一桩啊。”却见六皇子那双雅眸已然变了悦色,盯着我看,可把我盯的浑身不自在,我说:“我还是去王后寝宫侍候着吧,这就不在打搅你们叙情。”扯掉宝妃手,将宝妃同六皇子扔在亭子里,快步离开弦月湖赶去静和殿。
34、静和殿,白,阴晴不定,微风
回到静和殿,不巧还撞见德姑姑在王后耳侧小声说了几句。
“德姑姑你先退下。”
我向走出来的德姑姑笑了笑,“德姑姑。”德姑姑还我一笑,我至背后狠狠地嗤了她一眼,不过她面色那一抹不明显的的紧张与惶恐我倒是一分不落地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