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欣晨拆开蛋糕盒,插上蜡烛,看叶盛秋没有过多的举动,还是点燃了蜡烛,然后把灯关上,“好了,许个愿望吧。”
“小晨,我喜欢你。”叶盛秋说道。
“喝多了就别乱讲话,我也只当没听见。”林欣晨拨弄头发,想缓解一下尴尬,另一只手触碰到开关,她想把灯打开,这样黑的环境,只有蜡烛,叶盛秋还喝醉了,就算什么都不懂,也知道要亮灯了,特别是叶盛秋刚刚说了那句话。
“不行,你不能当没听见,我说我喜欢你。”叶盛秋转头看向林欣晨,林欣晨刚想按下开关,叶盛秋就抓住她的手,一个反手便把她压在沙发上,跟他们一起看的电视剧里沙发吻一模一样。
“林欣晨,我喜欢你,从小到大,你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我的心,我喜欢你,我只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叶盛秋看着林欣晨,蜡烛静静燃烧着。
林欣晨借着微弱的光看到了叶盛秋神情的目光,她有些恍惚,儿时的玩伴,她最好的朋友在向她表白,而她根本体会不到什么是她理解的朋友间的喜欢,什么是叶盛秋口中的喜欢,什么是爱。
“小秋你真的喝多了,我……”林欣晨只好推脱着,她不能不明不白地就答应别人,就算是叶盛秋,也不行,她要想清楚这些问题后再作回答。
没想到,没等林欣晨说完,叶盛秋便借着酒劲吻了上来,不同于冷秋的吻,林欣晨感觉到叶盛秋是有要一吻到底的趋势,连忙推开她。
都说人在反抗时,会有不同于平常的力量,林欣晨也没想到自己能把叶盛秋推开。
“叶盛秋,你耍流氓。”林欣晨用手背抹了抹嘴,惊讶于自己的内心并没有什么抵触的情绪。
“那冷秋呢?他带你走的时候你想没想过我?”叶盛秋问道,冷秋,一个突然闯入林欣晨生活的人,却比自己更得林欣晨的心,叶盛秋怎么能不介意?
冷秋,那个轻描淡写的吻,林欣晨想起了那一幕。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冷秋也……喜欢我吗?喜欢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小秋跟冷秋,但是我的喜欢跟他们的喜欢好像真的不一样。
“我……”林欣晨不知道该怎么作答,叶盛秋突然倒在林欣晨怀里,闭了眼。
“小秋,小秋。”林欣晨轻轻拍打了两下,叶盛秋还是醒不了,应该是喝多了,林欣晨也没有那么大的力气推开叶盛秋了,索性让叶盛秋躺在自己的怀里。
林欣晨看着桌上的蛋糕,觉得心里很乱,但又不知道该跟谁说,只能自言自语,就当叶盛秋在听着一样:
“我真的没有跟冷秋出去玩不管你,我记得你的生日,我把你当成我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你对节日都很重视,我怎么可能忘记?但是,小秋,什么是朋友我都不清楚,你让我怎么回答你,你和冷秋都是我的朋友,我不知道你们说的喜欢跟我理解的有什么不同。我喜欢你,也喜欢冷秋,跟你们一起的时候都很安心,也很开心,所以,到底什么才是你们说的喜欢?”
蜡烛中的蜡油一滴滴落下,仿佛是叶盛秋的心在一点点落泪。他没有醉,身为警察的他怎么可能喝那么点就醉?他只是假装喝醉,他想看看他的女孩心中有没有他,他知道这样做比较可耻,当他吻上的那一刻他的心里都在鄙视自己,叶盛秋你这个小人,林欣晨在关心你,你居然装醉做这种事。然而,林欣晨没有回应,而是推开了他。
他真的好累,他不想再这样下去,他还要等多久才能等到他的女孩回头看他?他还要张望多久他爱的女孩?他的女孩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才能明白他所有的爱?
会不会所有的爱都没有了,林欣晨,你才会明白我的爱?可那时会不会太晚了?
待到林欣晨熟睡时,叶盛秋将她抱回到房间,帮她盖好被子。
林欣晨,对不起,我还会做你的朋友,帮助你,守护你,但我不会再像原来一样了,我会慢慢压制自己的那份喜欢,可能我还不够爱你吧,所以看不到希望我就放弃了,愿你早日找到那个特别爱你的人。
叶盛秋亲吻了一下林欣晨的额头,然后走出了房间,一个人在客厅吃着蛋糕,流下了眼泪,如果我不是警察,没有那么多责任,林欣晨,我不会放弃你的,对不起,我的工作不允许我分心。
十几年的感情哪有说放就能放的,叶盛秋终究还是太年轻,他不知道,这些情永远住在他的心里。
太阳升起时,叶盛秋像平常一样准备了早饭,而林欣晨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小晨,以后换个人陪你可以么?”叶盛秋小心翼翼地问道。
林欣晨吃着面包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谁呀?会做饭,不吵我就行。”
“是跟我一届毕业的朋友,她也在警局工作,现在还是实习生的身份,是个女孩。”叶盛秋昨晚想了很久才想出这个不跟林欣晨见面的办法。
“可以啊,本来我们男女一起住也挺不好的,小姐姐的话,共同话题还多一些。”林欣晨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因为叶盛秋要离开而不开心的表情。
林欣晨,你是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叶盛秋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欣晨抬起头,“小秋,你愣着干嘛?吃饭呀。”
叶盛秋机械地往嘴里塞东西,他不明白,难道十几年,林欣晨真的对自己什么感觉都没有吗?
“对了,以后工作不要晚上熬夜,你很棒的,不用那么用功,对身体不好。”林欣晨起身说道,“我吃好了,去收拾一下,你慢慢吃。”
叶盛秋惊讶于林欣晨的反应,而林欣晨自己知道,她的变化源于跟冷秋混的一个月,她懂得了很多人情世故,还有很多无可奈何。
叶盛秋既然已经放弃了,自己就不应该给叶盛秋希望,要装作真的没有感情的样子,让他彻底地死心,而不是给他希望让他心存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