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上善中天,天庭,僻静处,白天,晴
恒隆与樱悦仙子两人站在莲花池塘边说话。
她问:“九公子何事寻来?”
恒隆眼看别处:“唯一件事。”
樱悦不明所以:“什么事?”
他说:“小妹同承瑞殿下是打娘胎里就定下了婚事,仙子在做什么事之前先想想自己的身份。”
恒隆那意思已经非常明白了,樱悦也明白,保证:“小仙谨记在心,觉不会叫尊主和承瑞殿下难看,九公子尽可放心。”
恒隆说:“望仙子说话算话。”
“我们以后不要再这样接触了!”她背着他说,却不敢看他的眼睛。
承瑞有些不知应对,“是因平安?”
樱悦说:“不是,我只是对我们之间的感情有些牵强。”
承瑞狠狠嵌住她手腕质问:“你什么意思?”
“没,只是我觉得我和殿下真的不合适。”她挣开他的牵制,飞身回仙子府。
2、幻境,书案室内,下午,晴
得了樱悦仙子的承诺回来的恒隆没看见我身影,问细叶:“小安呢?”
“尊主这会儿老实地呆在书案室呢。”细叶眼目落在书案室那边去。
九哥轻快地走进来,对我说:“你可放心,那个樱悦绝不会让你难堪,你可了心做你的帝后。”
我只能无奈苦笑,并不觉得樱悦喜欢承瑞会让我难堪的,九哥到底担忧个甚么劲,“九哥你太多虑了,我什么样的脾性你还不了解,我怎么会将她们放心里。”
“你这脾气实在让人不安心。”九哥又要与我说教一通,什么妖族与神族的联姻,什么利益关系,什么名誉威望,说了一大桶,不管塞不塞的下,就是芝麻绿豆鸡毛蒜皮一股脑全部往我脑子里心里塞。
我听着都打蔫,急忙打住:“九哥你能别瞎替我操心么。”放下册,看了他片刻转身走开。
3、平安府院,下午,晴
九哥后头扯着我胳膊喊,我不理他,回屋关门:“我有些犯困,要休息。”以这样的理由打发他。
4、平安府院中,下午,晴
九哥立在屋门口,待了一会儿就走了。
5、平安府院,屋里,下午,晴
等到真的听不到动静了,我小声的开门,细叶站在屋门口,望着小心打开门的我,很奇怪:“尊主?”
我被吓了一跳,慌忙正身,清了清嗓子,对她说:“热水呢,我要沐浴。”
细叶躬身说:“这就给您准备来。”
我又叫住她,眼目瞟了瞟屋门外头,问她:“九哥走了没?”
细叶回:“才走。”
我嗯道:“那还不快去准备热水来。”
细叶呆了一会儿,退下准备热水。
我洗漱过后,依在窗子前手拿一本书籍,没有心情看,抬目呆呆的望着夜空。流星划过的一瞬间我似乎忘了要做什么。
6、平安府院,清晨,晴,
一大早地就听见细叶喊叫:“时宜呀你怎么把尊主衣裳给洗烂了啊?”
时宜很不好意思,垂着头,“细叶姐姐我我不是故意的。”
细叶知道她洗衣裳总是用足十成的力气,“你以后可别在洗衣裳了,你都把尊主衣裳洗烂好几回了。”
“可,可你这不让我做那不让我洗,我很清闲无聊的。”她还知道自己很清闲。
细叶说:“你总收不住自己的力气,尊主院里的就这些家底,你当真都要毁了才安心?”
“不,不是的……”时宜摇头。
我开门走出来:“好了,洗烂就洗烂了,到时在让娘帮我做来几套。不过我还真得要好好说说你,时宜啊,你的力气得要学会控制,要不然我这府院迟早被你给毁个干净。”
“哦,时宜尽量控住自己的力气。”她似乎很委屈,手指绕着衣裳角扯。
细叶去洗衣裳,我坐在廊下,依在柱子上,微眯着眼,享受着阳光覆盖,暖暖春意让人舒心。
琅东走到时宜跟前,平淡地说:“我教你怎么控制力气。”
时宜很不可置信地看他,哥哥琅东还是第一次这样来跟自己说话的,“哥,啊琅东肯教我?”
琅东故意这样说:“你不愿意?”
时宜立即说:“啊,不不,很愿意,很愿意。”
大哥来我院门对依在廊下闭目修养的我说:“以后对月凤不要太挤兑了小妹。”
只要大哥一说起月凤我就会很不高兴,很懒散地睁睁眼:“反正只要我不高兴,我对她就不会有好脸色。”说罢头也不回的回屋关门,拉被睡去,“大哥真偏心月凤。”
“尊主又怎么了?”时宜拿回在外晾晒的衣物看我。
我说:“你不懂。”
“哦。”她愣愣地将衣裳收在衣裳柜里。
我突然坐直身板,那时大哥的话我未懂一二,现在却觉当时灼灼出走一定与他们有关的。“对于月凤的态度?一定是大哥,我要去找大哥问个明白。”
“尊主?”时宜莫名其妙立着不动。
我身影刚走出院门就被九哥一把拽住,我挣脱他的牵制:“九哥你拽我做什么?”
“你要找大哥问什么?”
“这不管你的事。”
“是因为灼灼?”九哥丝毫不留情地说破。
我惊讶地不敢相信,看着他:“九哥?”我可能明白七哥是怎么知道我知道灼灼在哪里的事,带着些许质问:“是你告诉七哥的?”
九哥说:“告诉七哥什么?”
我问:“其实你一直都知道灼灼在哪里对不对?”
九哥双眸看去远处,“对,我是知道灼灼在蛟海水府。”我惊的说不出话来,九哥安抚我坐在院中,说:“我也是在几天前知道的,是听见那晚你坐在屋里念叨灼灼的时候听到的。”
“九哥?”
“我告诉七哥只是想帮你,我知道你为当年灼灼不辞而别心中有恨。”九哥看着我,神情中夹杂着我不明白的神色。
我小心拉拉九哥衣裳角,“对不起九哥。”
“小安九哥不愿你不开心,七哥与灼灼姑娘的事我也有意成全,现在月凤却插来一脚,事情越来越乱。”他站在海棠树边,抬头望去,接住落下的花,似乎很惋惜:“娘态度坚决,七哥可能……”
“我知道。”我突然很好奇:“九哥对灼灼是什么样的情谊?”
九哥微微侧头看来:“兄妹。”
“可那个时候灼灼失踪你不也很伤心么?”我心仍然有疑惑,不确定九哥到底是什么心思。
九哥浅笑看着我,眸里的神情总让人看不穿,他说:“只是兄妹,我同你一样将情义看的很重要,她无辜失踪怎么能不叫人担心,那时的你不也是这样,又是哭又是担心。
也是,灼灼无辜失踪,我却像个傻子一样担心,坐在廊下哭的不成样子。
7、上善中天,天庭,仙子府
在九哥嘴里得知樱悦仙子承诺不同承瑞近乎,我飞去中天同她见了面,待见到樱悦的人时,我才知道这姑娘是个闭月羞花一般美丽的仙子。
我说:“你就是樱月仙子吧,长的可真美。”
她说:“尊主说笑了,小仙这样平平样貌怎比的过尊主倾城容颜,叫人痴恋。”
我拉住她手说:“你是个善解人意的仙子,配的起承瑞。”
可又免不了替她伤怀,樱悦看我,愁容满面,却说:“我本来是个凡人,经历劫难才得已飞升。”
我点头:“实属不易。”
她继续说:“我飞升后被闲置下来,没个职位,那些神仙看我的眼神却是嫌弃,我很害怕,也很惶恐,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在这中天活下去。”
我说:“可能你与她们不熟才会有这样的感觉,相处久了你就会了解他们的。”
我们俩走向假山。
她望向天际边,眸里藏着悲,继续说:“终于,有一天在她们不友善的眼里我选择轻生,却在我从天河桥上跳下去时他飞来拉住我,带我飞落在天河岸边,从那时起我心便有了悸动。慢慢的两人也有了感情上的寄托,不在每天都如行尸走肉般活着。”如果不是承瑞殿下在那段时间里陪着我,我怕自己都无法坚持下来。”她看向我,灵秀的面上噙着浅浅的笑。
其实樱悦说的都对,毕竟她是一个凡人,飞升成神仙,确实不易,自身没有法术修为,在中天神宫神仙自然会瞧她不起,背地里说些闲话,为难她。
樱悦说往亭子走:“也只有你不嫌弃我是个凡人。”
我笑说:“你本来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嫌弃你。你人生的这么善良,还长的美丽,要是承瑞抛弃你不顾,他可就后悔都来不及呢。”
我同她坐在亭子里,随从将茶点放下后躬身退下。她说:“你脾气随和没像她们那样难以相处。”她倒了茶递给我说:“我知道尊主此来的目的,往后我会注意与殿下的距离,不叫你难堪。”
我有些尴尬:“我也不全是为这个来的。”其实我就是来看看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仙子,值不值得让人帮一把。
放下茶的她看向我,眸里有些许惊讶,任哪个女人听说了自己的未婚夫与别人走的近乎,却全然没有一点儿紧张和怒火。
“尊主当真是好脾气,可能你与他才最般配吧!”
我背地里呸了一下:“谁同他般配。”面带着笑意说:“不说他了,我们聊些别的。”
樱悦似乎有些悲凉,“嗯,不说他,说了反倒叫人不高兴。”
8、帝后宫院,白天,晴,
我和樱悦聊了很多,两人也很对脾气,为了能让她好好地在天庭过活,我出注意让帝后将她收在身侧,如果帝后满意她了,或许日后她能在承瑞有什么困境时,可以说上话。
帝后说她宫里正好缺一个空,我顺手就把樱悦仙子给顶替上去。
9、百花园,廊下,白,晴
安排好樱悦,帝后拉我去百花园散心聊家常,说说承瑞殿下的一些小趣事,笑的我腰疼,还问我娘的身体好不好,说:“哪天有空就去幻境与美姬说说话。”
我除去悲伤,轻松笑说:“娘常常说天地能归为太平她也就能时常陪着我们兄妹几个。”
帝后说:“美姬还是那样善解,一点都没有变。”
我与帝后聊了将近三个时辰,见她有些困意,我唤随从把她扶回寝宫歇着,嘱咐樱悦多多陪陪帝后,樱悦心领神会,去帝后寝宫侯着。
10、中天,天音宫,白天晴。
樱悦走后我顺带拐去天音宫。
小童很是有眼力劲儿,躬身将我让进府说道:“圣尊在里。”
我嗯道,看天音在院中吹曲,不想打扰他,悄悄走进,又悄悄寻了凳子坐下。
小童端来茶,给我倒了一杯。
我向她浅浅点头,一边饶有兴趣地喝茶一边听他吹曲子,十分惬意,清风徐来片刻,吹起他乌丝,衣角飞扬,我感叹,这美景之倾城。
天音还未吹完毕,就发现身侧坐着喝茶的我,却不想在继续,停了下来,眸里藏着悲与凉。
我正听的起劲,眼见听不见声音,在心中疑虑:“怎么不吹了?”抬头之际正撞上他复杂地眼神。
他看我片刻,朝我走来,“这是哪里来的妖风将你给拐来了。”
我调侃自己:“若不是我这股妖风又怎会将自己个给拐来!”放下茶,又说:“你这府里的茶还不如清舒从凡人那里买来的酒好喝,想想我都觉得自己来这一趟亏了!”
天音明显地不悦:“呦,我是不是得好酒好菜备着,然后八台花轿子亲自去抬你,你才肯赏脸来一趟我这天音宫!”
他知道我说玩笑,故意这么挤兑我。我不与他计较,说道:“还真是,等哪天你实在想我了,就用八抬大轿亲自去幻境请我。”
他毫不客气地来了一句道:“想什么美事呢。”将我头咚的敲了一下,可把我疼的直撇嘴。
我转了话题,说:“你不是说要教我吹曲么,我这不就来了。”
天音故意不记得,“嗯?我有说过?”
我僵神,雅雅盯向他,半晌没说一句话,可能他为什么事心中存着气,也不同他废话,“天音兄,小妹错了,我错了还不成么。我真的想学笛,你教我可行?天音师父师父师父……”这师父让我叫的可真顺嘴,一连叫了他好几声。
届时,他笑着同我说:“这还差不多。”
11、中天,天庭,白天,晴
我偶尔飞去中天跟天音学吹笛,还看见过承瑞与樱悦仙子,不过就是打个招呼便走。
跟在我身侧的天音圣尊觉得我这样十分奇怪,同我问:“承瑞与你不是快要结亲了么!怎么看着不亲和?”
我跟他亲和才怪。
天音圣尊看那边一对儿人影依依,向我提醒道:“这樱悦仙子总归是跟在承瑞殿下身侧,你得多个心眼,要不然你丈夫被人抢了你都不知道。”
我浅浅笑说:“桑栾兄你不必为我担忧,我会的。”我会那才是怪事,与承瑞我们两人本来就是不相称的,又岂会去做劈柴的斧头,将她们拆了,我虽说有不好的地方,但绝不会做那种拆人姻缘的混账事情。
12、中天,天音宫,白,晴
在我聚精会神练习吹笛时,突然被在身后踱步而来的天音圣尊打了一记脑袋瓜,我扭头去看,自得问一问他:“你打我做什么?”
他恨铁不成钢地说:“我打你做什么,我打你是因为你不张记性。”
我确实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一茬,疑声问他:“我怎么不张记性了?”
天音向我说:“你说你张记性了么!”那脸色气的要变颜色。
我又疑声:“怎么了,我不张记性?你很奇怪啊!”
“我奇怪,我看是你奇怪才对。”天音瞅着我,而我却是一脑子问号,他说:“我不是与你说过让你防着点樱悦仙子!你防了么!”
我十分奇怪地看着他说:“防她做什么?”
天音那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立即将我盯了个颤心,“你,你呀你,你让我怎么说你是好!”
我同他嬉皮笑脸地说:“那就不说了呗。”手舞着玉笛向他讨教,“你看我练习的如何?”说着作模作样的练习了片刻,他摇头又无奈地说:“你要是对承瑞也像学曲子一般那么上心,我这个师父也就放心了。”
我怎么不知道他是为我着想,但我同承瑞之间本来就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又怎会上赶着同他一道说笑自乐。
天音太为我好了,好的我都感动的想哭,其实那是假话,我感动的都想抽他,话说,他怎么会看出我与承瑞之间本就不存在爱意。
他这为人着想的毛病得改,不改我会被他给烦死的,我自叹了一口气,去一边练习吹笛。
13、蓬莱,溪流附近,下午,晴
我的爱情是要像爹娘一般,细水长流,相依相伴,夫妇相随,相守终生。心下却是在可叹自己什么时候能遇到那个与我终相守的另一半,摇摇坐在一处土丘之上,眼目看天边,却在我想的出神时清舒悄悄走近,竟还往我脸边凑近,盯着我瞧了好一会儿。
要不是我眼睛突然被遮了视线,方才回神,被他吓了一跳,自当是出手斩了过去,他身手极快,给躲了。
届时我才觉手腕甚疼,去瞧时清舒紧紧抓住我手,说道:“几日不见,这偷袭的本事见张了。”
我心自然不快:“谁叫你离我这样近。”
他与我并肩坐下说:“想什么,这么出神?”
我说:“也没有想什么,又没有什么让我惦记的,我能有什么可想的!”
他不嫌事多,悠悠向我道:“难道就不想想承瑞殿下……”
我就知道他那意思:“清舒你同我在一块儿为什么总把承瑞殿下挂嘴边,十分心烦的慌。”
我与他正说话,突听身后传来九哥地声音,好像还有一个姑娘家声音,扭头望去,不远处还真是九哥和一名姑娘在说话。
那姑娘看着像是个凡人,武功修为什么都没有,模样倒是个水灵灵的。心说:“九哥动作甚快的,就这么撂倒了一个姑娘。”
我恐打扰九哥好事,拉身侧的清舒往别处躲。
他不明,怔神任我拉着走,我与他躲在一处小山丘后面,探出半个脑袋,往那边看九哥与那位凡间姑娘说话。
14、蓬莱附近,小河边,下午,晴,微风
九哥:“你放心住下,他们不敢在来打扰你。”
兴许那姑娘被地痞无赖扰了平静,九哥遇见了良心作怪,顺手帮她打跑了几个地痞无赖。
姑娘微微笑向他道:“九公子的恩情欣儿记下。”
九哥笑向她说:“欣儿姑娘也帮了我不是!”
这听九哥的意思,他同那姑娘一早就认得的?“是几时认识的,九哥怎么也没跟我讲过!回头问问他。”
“嗯?”清舒怪怪地朝我看了一眼。
我见那姑娘抿了唇,竟还害羞,说道:“那个……”却是一唔一唔半晌也没说来个话。
今天这天异常柔和,清风吹来的瞬间,清舒乌丝拂来我脸,遮了我视线,我顺手将他发丝挪开,扭头时他却凑了上来,为此我们两人还差点儿就亲上。
他本也没有觉着什么,问我:“你在看什么?”
我怔怔看他,还没怎么着呢,他到不自在,调了头就走了。
现下顾不上他,但当我在把视线重新挪去九哥那边时,才发现九哥已经立在我跟前,用那双清眸呆然看着我:“小安?”
我届时才反应回来,尴尴笑着看别处:“啊哈哈……”
九哥问:“你躲这后头做什么?”
我眼寻找着那个叫欣儿的姑娘。
九哥问:“你找什么?”
我一时口快,说露了嘴,“找姑娘。”
九哥调侃我:“你当这里是舞馆,姑娘左右相拥!”
九哥了解我,我每次外出,都是一身男装束身,自然听出他意思的,我没待理会,一直寻着那姑娘的影子,但是怎么也没寻到,自是得问一问他:“九哥你身边那个姑娘呢!”
九哥说:“我身边几时有姑娘?”
我方才看的一清二楚,九哥还贴着脸死不承认,那行吧,他既不想同我明说,我便先放着,等哪天在让我撞见了,我铁定要那姑娘留下,铁定让那姑娘做我九嫂子。
我正得意哈哈哈发笑,九哥突地敲了我脑袋一下:“你傻乐什么?”
我怎能跟他说实话,赶忙闭嘴,又改道:“没,没有没有乐什么。”
九哥前头走,我后头追,跟九哥聊天,问他:“九哥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是长的好看的,还是小家碧玉,还是水灵灵一双大眼睛的呢,还是清秀可人,还是小鸟依人呢?”
九哥嗤笑我一眼:“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九哥终身大事。”
我很不愤,说道:“我不是一直都替你着急的么!你说你若成了亲,小妹我也就了了一桩心事。”
九哥顿住,手背后,认真看着我说:“我竟没发觉小安长大了,都知道心疼九哥。不过九哥的终身大事就不劳烦小妹操心,九哥不求别的,只求你好好的就行了。”
九哥一直都十分宠我,我自当是感动的,他终身大事我不在明里管,可以改到暗里帮忙。
“对了,找大哥帮忙。”我知道大哥画艺十分精湛。
九哥: “找大哥帮什么忙?”
我说: “也没什么,有一些小事情需要大哥帮一下。”
九哥:“不打算与九哥说说?”
我说: “九哥,这事不能先与你说,等成了我在同你说个明白。”
“还怪神秘的。行,九哥不问了,等你想告诉九哥了在说。”
我依在九哥肩,右手玩转着一根毛草向幻境走去。
15、大公子府院,晌午过后,晴
一回幻境我直接拐去大哥府上,趴在门缝隙里往里看,却不见大哥身影,就连大嫂也没看见。
我走进府去,招手将在那边晾晒衣被地婢女芙芙唤过来问话:“大哥呢?”
芙芙放下手中活,同我礼道:“大公子同大夫人一早就出外还没有回呢。”
哦,可能是大哥陪大嫂外出寻游,我说:“那行,你忙你的去吧。”
16、平安府院,下午,晴
我先回自己府院,看见细叶时宜在那颗老藤树下瞧稀罕,今早我就嘱咐过她们,若得空去老槐树伯伯那里陪他唠唠嗑,种种花草的,怎么我一出去,她们两人玩性便爆露不见去?
我走过去,斥责她们:“细叶时宜你们不去忙活,蹲这儿做什么?”
细叶抬了头,冲我说道:“尊主你看这有一条小白蛇呢,还是条玉白色的小蛇,真好看,”
我眼瞧了过去,是一条小蚯蚓而已,它还没有任何修为,蜷缩在一团,同地面冬眠。
这场景让我想起三百年前应龙一事,他厉劫时没有飞升成功,反倒被滚滚火雷给烧成了一条小蚯蚓一般大小。要不是落在我院里,他怕是被鸟兽当作食物啄食了。
起初看见它,我以为他就是一条小蚯蚓,差点儿没将他扔去给凤鸟啄食,但当我将他拾起时,触了它身,如我猜想的那般,这应龙本不是蚯蚓,到像是历劫不得被滚滚火雷给劈得没了修为,这才至它变回一条小蚯蚓。
可叹世间万物若得修为,如升仙之道,便是得先过了历劫一说,想着它已过了万万年之久,在历劫时不得志,被滚滚火雷给劈成这幅德行,也十分替它惋惜。
我盯着它看了片刻,也罢,同它输些神力,且等它内伤好了在说。
我望着同地面冬眠的小蚯蚓,在心中疑虑,这天也非是冬季,怎么这会子蚯蚓却冬眠起来了?
我蹲身将那条小蚯蚓拾起来,说:“现下也并非是冬天,它怎么这会子就冬眠呢?”
时宜摇头不知,细叶也同我摇头不明。
我无奈说道:“问你们也是白问,还不赶紧着去做我嘱咐你们的事情。”
细叶时宜同我咧嘴说:“是尊主。”
我又想起什么,吩咐说:“别忘了揣上几坛竹叶酒给老伯拿去。”
细叶却不在同时宜出外,顿住往我跟前走来说:“尊主,清师可能将竹叶酒拿出?”
我说:“就说是我让拿的,记我账上,回头我去凡间时给他捎带回几坛子。”
细叶哦道:“是尊主。”
“细……”时宜回头时正撞上细叶赶过去。
我瞧她们走了,想着这条小蚯蚓没得修为,只能把它揣回屋,同它寻了个舒适的窝,将它放里,且让它先住在我这,也好过它被鹰怪当作美食叼走。
17、书案室,下午,晴
安顿好小蚯蚓,然后我就去了书案室,同那翻看了会儿书,抬头瞧了眼窗子外头,天也快傍晚,想着大哥大嫂他们也该回来了。
斜阳西下,暮色降临,还未褪去的余光从窗子口缝隙折射了进些许,我从桌案里边绕了出来,心说:“都这个时候了大哥也该回来了。”
18、大公子大夫人府院,下午,接近晚,晴
绕出书案,直奔去大哥住处,才走到府门边,我就看见大哥抱着大嫂往屋里去,大嫂模样我看着似乎是喝多了酒。
我挺疑惑,大嫂平日里是不怎么习酒,今天怎么了,难不成又与大哥闹了怨,才去外头喝个酩酊大醉回来?
我走上前问他:“大哥,你跟大嫂怎了,她喝了多少酒,醉的这样厉害?”
大哥扭头看向我,无奈说道:“我与你大嫂好好的。”
我瞅着大哥,担心:“那大嫂她这是为哪般醉?”
大哥说:“你大嫂酒量不行,还偏是不信,非要跟她妹夫喝个没完,我在一旁怎么劝都不听,所以就这样了。”
一听是这么个情况,我也就明白了。
19、大夫人,娘家,下午,接近晚,晴
感情大嫂跟大哥回娘家,大嫂的爹娘高兴,就留他们吃饭,大嫂在酒桌上与妹夫喝酒,妹夫说了一句,她便同妹夫杠上了,说自个酒量十分好,妹夫不相信,为显摆自己酒量很好,就跟妹夫喝起酒来,眼见是这样情况,一旁的大哥和大嫂的妹妹却是那么尴尬,两人一边一个地劝酒。
大哥劝说大嫂: “别喝了,酒喝多了伤身。”
“我姐姐她也就是随口说说的,你可别较劲儿。”妹妹也拉住自己的丈夫。
“让开,别挡路。”大哥被大嫂扒拉一边去,她说:“我就不信我今天还喝不倒你。”
“你,喝喝不倒我哈哈……”妹夫也不甘示弱。
大嫂不听大哥劝,同妹夫喝的酩酊大醉才罢休,大哥没有办法,眼见一场回娘家走亲戚的场景却落成这么个田地,她喝的烂醉如泥,没有办法走路,大哥抱起她同岳父岳母告别。
20、大公子大夫人府院,临近晚上,晴
我稍稍叹息一声,“大嫂还真逞能。”
却在此时大嫂诈起尸来,从大哥怀里跳下来,为此还差点摔着,“啊呦……”
大哥心疼的一颤,慌忙揽住她身,温柔地责备道:“你小心着点,摔着了你不疼,我得心疼。”
大嫂抬抬水灵地眸,盈盈笑说:“著易,你说……你说我醉了么?”
大哥无奈:“没醉,你十分清醒。”
大嫂精致地脸蛋儿红扑扑,笑说:“你看我都把妹夫给喝倒了,我是不是很厉害!”
大哥面色很无奈,但对她却是满眼宠爱:“你自然十分厉害。”
大嫂的模样娇中带着羞涩,贴向大哥耳朵边,暖暖柔语:“著易,你,爱我么?”这呵气地动作实在太撩人,她向来可不这样正儿八经地喊大哥名讳,这样一喊,问的却是正经问题。
大哥脸色十分复杂,笑的十分不好,折回问道:“画璃可曾真正爱过我,而非我身份?”
凡人常说醉后吐真言,大嫂想也不想就对他说:“自然是很爱你,要不是因为爱,我又怎么会嫁你。”一个酒嗝上来,她又晕晕乎乎地吐了起来。
大哥面色有一抹喜悦,夹杂着说不清地心疼:“都劝你不要喝那多酒,你偏是不听。”
大嫂一边吐一边对他说:“听,听,自然得听你的,你可是我画璃的丈夫。”说着拽住大哥,将他近身一带,腻歪说道:“我们回屋,你说什么我都听着,可行?”
大嫂扑扇着一双水灵灵地大眼睛盯着大哥看,却是那样欢情脉脉地往大哥身上凑,预行亲在大哥唇边时,却转了道,又是一番大吐起来。
大哥又无奈,又好笑,觉得大嫂这会儿十分可爱。
我觉着也是,大嫂这副模样在平日里是不多见的,就自觉站去一边,看大哥同大嫂在调戏,我被惊地汗毛直立,鸡皮疙瘩掉一地。
大哥这才发觉异常,看向一旁的我,神情说不上来的好坏,十分平静地说:“有事找大哥?”
我汗颜笑说:“大哥你能先把大嫂安顿了在同我说么。”
大哥说:“你等等。”
我望着大哥抱起大嫂回屋,将她安顿在榻。
21、大公子大夫人府,屋里,临近晚,晴
大哥起身要走时,大嫂十分不乐意,拽住他衣裳角,摇来摇去,说:“著易你要去哪里?”手上稍微用力将他拽倒在榻,双手盘在他脖颈。
大哥对她温柔笑说:“我有事,回头在来陪你。”
大嫂瞬间不悦着个脸色,凑近了看着他,说:“著易,你同我说实话,你外头是不是有别人了?”呼出地气息扑在大哥面上,倒叫坐怀不乱地大哥一时间失了神。
大哥好气又无奈,跟她解释起来,“画璃从哪里听来的谣言,我著易岂是那种花花公子!”
说来大哥年少时是一枚十足地花花公子,与姑娘们十分有缘,却也十分洁身自好。自与画璃成亲以来他收了不少性子,同她恩恩爱爱,夫妇相随。
他们成亲后,第二年大嫂就怀了孩子,可这孩子才在腹中待了两个月就流了,她伤心,大哥也心疼,整日陪在她身侧。
自那以后,大嫂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与他明面上恩爱,可暗处睡在一座院里也只恭恭敬敬,却不在逾越过分了,没有了之前的开朗。大哥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不与计较,他知道自己夫人是因什么才会变的如此,默默陪着她,也只在等大嫂将心结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