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这两天都不理我,小巧儿现在都可以怎么这么狠心了?”喝醉酒的老爷子没有了在外面经商的雷霆性子,只剩下空巢老人的委屈巴交。
“哪是啊!明明是因为您好不好,每次都唠叨我没完。老说我一个女娃娃不该抛头露面,什么的……”比委屈、可怜米巧就没输过。
“哼,你还怪爷爷了,唉!……其实,我呀,早就打算都交给你,毕竟……。”
“我不要。我连一个小小的酒楼都处理不好,怎么接手您那一大摊子啊。”
“那爷爷就等你有能力了。好不?”见米巧态度坚硬,爷爷开始转变模式。
“爷爷,您之前不是最讨厌我干这些吗?”其实米巧内心是激动的,毕竟怎么多年的努力,能得到爷爷的认可是多么的重要。
“小巧儿,你知道吗,爷爷……爷爷突然怕了,就像当年一样害怕了……,当年你爹因为一场笔墨案被连累,我们这米家产业也因此受到影响。我那时掏空了整个家底也没把你爹捞出来,你娘也在不久后郁郁寡欢的撒手人寰了。”喝了点小酒,就想起陈年往事,老爷子是越说越激动。
“爷爷……对不起你……,爷爷怕你在外面受委屈,就像今天这样,爷爷想好好守着你,护着你,可,我老了……”
“爷爷,我明白,都明白。有爷爷真好,爷爷您已经给了我很多了,不用再这样,我现在能这样用力的开心的活着少不了爷爷的。爷爷不老……爷爷不老……”米巧抱着老爷子的手臂哭了起来。
其实米巧心里更心疼老爷子,折腾了半辈子,好不容易可以享享福了,结果唯一的儿子、儿媳没了。搁谁谁受的了,老爷子痛苦可是不比米巧少半分的。
第二天清晨。节气院里已经陆陆续续的绽放了不少颜色。
米巧是被一声鸟鸣惊醒的,有点起床气。坐了起来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睛,不想动,就那么坐着。
春分也听到鸟叫了想着小姐该被吵醒了,也不着急,不紧不慢的打来了热汤水,等着过一会儿伺候小姐洗漱。
“小姐,别坐着了。起来吧!”春分进屋后放下热水,向前去搀扶着米巧。
米巧也懒得说话,就机械的洗漱着。
“小姐我传早膳了?”春分怕米巧有其他安排小心翼翼的问。
“行。”
见米巧终于开口了春分舒了口气,也打开了话夹子:“小姐,昨天大管家已经通知各院了,说以后米府您说的算,他退居,您来掌权,还说反正外面都叫大小姐了,以后就是大小姐。。”
“什么?怎么回事啊?”米巧还有些迷糊一时没想通,她记得昨天明明没有答应接手老爷子的业务啊!
“大管家说,小姐迟早是要接手米府的,早一些适应地位也好。”反正春分是无所谓,米府就两个主人,其实老早下人就开始私下里喊老爷子、小姐了。
“好吧!反正大小姐听着比孙小姐好听。”米巧想着只要不是现在接手创业就好。“爷爷呢?现在在哪?”
“老爷子已经出门了,好像南边的铺子有点急事。”春分不懂这些,具体的也说不清楚。
“嗯。”
“对了,老爷子临走时,把您酒楼的账房先生带走了,说酒楼也稳定了,有个刘掌柜就够了,账房让李账房的儿子先顶着。”
“行,老李要管着府里的大事,在我那小酒楼也屈了才。”米巧突然想到她也要培养些自己的人“一会儿我去酒楼,你让秋时和夏至准备下跟我出去。”
“行,小姐,不过啊,小姐,咱能不动手就不动手,夏至那三脚猫功夫,也怪不行的。”春分有些担心道。
“春分,你家小姐是这么个不讲理的人吗?”米巧见春分那神色,是又好气又好笑。
“不是,我家小姐很好。”
米府的大小姐,哦不,现在是大姑奶奶了。
米府的大姑奶奶嫁的是不错的,现在大姑爷已经官拜宰相。就几天前,大姑奶奶办了个花宴,宴席上大姑爷家的一小庶女,口无遮拦说米巧没爹没娘。
米巧是二话不说给了那庶女一巴掌。老爷子是惯着米巧,就意思意思说了米巧两句。
可这在人家家里闹了事,终是不对的。
可结果呢,米巧啥事没有,啥罪没受。而那庶女可惨的很,被罚跪祠堂了,还要抄家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