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远眼睛一黑,就发现自己被捆住丢在了车里。
“我 日为什么是脸着地-什么人这么没素质-居然刚开始就栽了-车里人这么厉害
李老头肯定早有算计要害我-我这么年轻就要英年早逝-多少少女就要失声痛苦-小夜会不会因此一蹶不振-世界要提前毁灭!”
无数念头闪烁在苏远脑中,这个,是先痛哭求饶还是先装一手沉着冷静探探对面态度?
苏远抬头望去。
白衣短发,精致的五官,要说最吸引苏远注意的还是她那张扑 克脸,冰雕小夜?这样看更像是更年期班主任啊,苏远知道这人肯定不好惹,保不齐是一个月20几天经期的那种,于是决定放低自身态度别让对面起杀心。
“那个,这位女侠?小弟我被外面的怪物吓到,恐慌之中跑到了车底下避难,多有不便,还望海涵,还望海涵啊!”
那女人端坐在车座上看不出表情变化,可红须末端突然闪出刺眼的银光,一把短刃抵住苏远的脖子,血珠顺着白刃流下。
“哇,女侠饶命,是有人威逼利诱想让我顺着女侠的车队到城府里偷东西啊,小弟我也是迫不得已,家中老婆的性命维系在小弟身上,求放过!”
‘这人动不动就要杀人,变态啊!’
刀尖向前,想要把这个脏了自己车饰的油滑浑小子杀死,姚旎突然看到了他身上的那柄匕首,红须缠绕上去,仔细抚摸那上面的花纹,感受那股古老的气息。
苏远全身上下被包裹起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终于醒来,发现车里面空无一人,身上的红须倒是散了,他试着开门,却发现没能成功,玻璃也是特制的,想要开枪又担心暴露自己,没敢弄出太大动静。
“TMD,人与人最基本的信任呢?有这么对人的吗!”
苏远正唉声叹气,一支箭刺破窗户闯入了车内,然而却没有声音发出,某种规则触发,————声音不允许出现在它的附近。银尖划破空气笔直的窜入苏远的大腿之间钉在了沙发上,尾杆带着苏远的身心一同颤动。
!!!!!
就差一点点,就要跟小弟说再见,苏远只觉得全身汗毛竖起,冷汗直出,仔细查看了弟弟的情况,长呼一口气,抹了抹冷汗,拿起那只箭,仔细观察。
箭体黝黑,比一般的要长不少,箭头有着诡异的弧形,不像是手工制品。箭头上雕有漂亮的花纹,然而刚才闪现的银光此刻却消失了。
“管他的,反正现在能出去了,不过这人射箭怎么偏偏对准这种地方?肯定是个心理变态!”
苏远把头探出车内,观察外面的情况,只觉得冷汗更多了。
外面阳光明媚,风景迷人,车停在一片露天空地,周围是遍地枫树和落叶,苏远茫然的伸出脚,踩在了地面上,心中莫名感到不真实,树叶交织的沙沙声,偶然响起的清脆鸟叫,感受脸上的凉爽让他又使劲踏了下地,没能塌下去。他像个呆头鹅立在空场上,微风带起红叶,刘海随着风飘扬。
虽然不知道这是个什么鬼地方,不过顺着路走肯定没错,穿越过来的苏远在这些事情的接受能力上显然不弱。他拿出手枪“苍白”和李老头的匕首,紧张的沿着青石小路行走。
彼得堡的最高层书房,系着黑色领带的老管家端着盘子静侍在门外,随后房门里响起沉闷的声音,
“进。”
瑞辛应声而入,一丝不苟的开始冲煮午后的第一杯咖啡。
香气从杯中溢出,充满整个书房,事情进行到了最后一步,—————
他向里面加了10块方糖。
瑞辛将那杯甜的发腻的咖啡递上桌布。
房内穿着棕红马甲的背头中年男子合上了羊皮黄书, 右手细细摩挲白色杯柄,
他望着液面倒映的那副平静不起波澜的脸庞。
“帝国,铁十字军,狱者,两虎一狼要往我这小地方钻,我混个小城主容易吗?唉,舒坦日子没过几年,怎么就摊上这种倒霉催的事”
他抿了口咖啡,脸部肌肉明显放松起来,
“赶快把那破面具送走,暴食的东西谁爱要谁要,不过这面具的原主是谁?,最近没有暴食系的堕者暴饮暴食需要分离被催生的负意识吧?”
管家摇摇头,
“有负意识且能够分离出来的堕者都在被各方监视,梅奥尔大人5年前分离负意识到了左轮“猩月”上。丽塔大人,她。”
瑞辛有点尴尬道:“前些年分离的负意识较多,可没有面具的记载,而且,她最近宣称要开始减肥,所以公告暂时不会出售相关物品。”
噗,咖啡喷出,博莱特尴尬的接过瑞辛递过来的手巾,一边擦脸一边心有戚戚的说道:“死肥婆要减肥,她看上哪里的花家少男了?”
“咳咳,这个倒是没人知道。”
“比尔那家伙呢?”
“比尔大人最近食量不错,负意识也在增强,但是好像没有分离的意思。”
“一直积蓄又不释放,自己要作死?他现在每天靠着巨量的镇静剂才勉强保持清醒吧?不死了不起啊,真是搞不懂这些变态在想什么。”
博莱特点点头,“你去安排吧,今天晚上把那鬼东西拍卖出去,当然,价格要公道,我们应得得那份一点也不能少。”
“是。”瑞辛应声退下。
苏远顺着青石路一步三顾的走着,渐渐发现了问题所在,这路边的树都是一模一样的,发觉自己可能入了迷阵啥的,可现在也不知道该干嘛。
‘我日,放我出来又不给我指路,大哥送我到西不能吗”
苏远走着走着,突然发现之前憋住的尿意涌了上来,一时间也不可能找厕所了,反正也是造福大自然,苏远所性往周围树林里一钻,痛快的尿了起来。
“咻。”苏远缓缓扭动腰肢,尽可能的滋润更多的土地,转了180度的圈之后,跟一位看上去20多岁的有为青年对上了眼。
黄色的液体渐渐变成滴落在苏远的脚边,苏远尴尬的抖了抖,提起裤子,然而那位全身是紫的俊朗青年目不转睛的看着苏远的动作。
这人看着也是温润儒雅,受过高等级教育,身上这衣服怎么说也算上是贵族吧?一直盯着陌生人的弟弟,看别人撒尿提裤子,气质也有点奇怪,难道是个受?看着那紫衣俊朗小哥脸上温柔的笑容,苏远坚定了内心的猜测。
苏远脑子里尽情YY,那人合上书本,紫眼向着苏远探来。
苏远心里想着自己该糊弄过去怎么进来的,但又不知道这人身份,没想到什么好的借口,所以卡住了。
自称为兰斯的紫衣青年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