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跟着苏子翼回到驿馆,刚进门,便看到一丫鬟泪眼汪汪地扑跪在地上,抱着她的大腿哭的死去活
来,“呜呜......公主,您总算回来了,可吓死奴婢了!若您出了什么意外,奴婢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呜呜......”
这丫鬟哭的着实伤心,眼泪鼻涕流了一大把,全往苏轻盈衣服上糊去了。
嫌弃地瞅了眼自己衣服上的眼泪鼻涕,苏轻盈嘴角抽了抽,这丫鬟她记得,是她的贴身婢女,名唤夕儿,对原主格外的忠心。
“好啦好啦,我这不是回来了么,不哭不哭。”扯了扯嘴角,苏轻盈轻轻拍了拍她哭得抖抖瑟瑟的肩膀,“夕儿,你若再哭下去,你家公主我可就得饿死了,我一天没吃东西了。”
“噢!瞧奴婢这脑子!公主,您稍等,奴婢马上去给您准备膳食。”一听苏轻盈饿了,夕儿赶紧抹了抹眼泪,马不停蹄奔去了厨房。
苏轻盈看着她风风火火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心底有些暖暖的。
这丫头不错,挺忠心的,她喜欢。
厢房里,苏轻盈吃饱喝足,再泡了个暖洋洋的热水澡后,她这才摸着圆鼓鼓的肚子外梳妆台前坐下。
到现在她还没好好看过这目自休到现在她还没好好看过这具身体的容貌呢,只知道长了青斑,丑得吓人,她得好好研究一下那毒斑,看看能不能把它给解了。
坐在梳妆台上,透过那模糊糊的铜镜苏轻盈总算知道了自己长什么模样。
丑!
很丑!
非常丑!
简直丑爆了!
丫的,她看着都要吐了!
那毒斑青黄青黄的,差不多覆盖了她整张脸,除了五官与额头,几乎看不到一块完整的地方,丑绝人寰!
忍着恶心感,苏轻盈取出根银针轻轻刺在了那青斑上,青斑被刺破,银针一沾到血,果真见银针尾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了。
将银针上的毒素用特殊手法提取出来后,苏轻盈紧拧的黛眉这才舒展了些许,还好,这毒素并不棘手,想要彻底解掉脸上的青斑,两日足矣。
与此同时,西冥国皇城一处客栈内,骤然爆发出一阵极其夸张的狂笑。
“哈哈哈......笑死我了,哎哟,要笑死我了!黑心夜,你堂堂北陵摄政王,居然被人给卖到了小倌倌,还差点被人爆了菊花,哈哈哈......”一名红衣男子趴在桌子上,笑得眼泪唾沫横飞,桌子拍的啪啪啪作响。
那红衣男子,剑眉如星,俊美无俦,矜贵不凡,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风流纨绔之气。
一张脸美艳逼人,晓是女子都自愧不如,在红衣的映补下,妖却不媚。
“上官惊鸿!你笑够了么!”床榻上,一白衣男子狠狠地磨了磨后槽牙脸色刷的黑了,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若是苏轻盈此刻看到这名白衣男子定会惊讶至极,原因无他,只因这男子便是当时被她以三千两买掉卖掉的男人!
“黑心夜,你说倘若本宫再迟上半刻钟,你说你的菊花会不会已经被爆了?”言罢,上官惊鸿意味不明地扫了眼他的臀部,一脸贱笑。
这话一出,君璃夜的脸更阴沉了几分,想起那该死的女人,他心中的怒火怎么也压抑不住!
如果不是他随身携带了磷粉,一路留下了线索,只怕他的清白就要被那个死女人给毁了!
千万别让他再碰到她,否则定当把她挫骨扬灰!
“主子,你的伤如何了?”一旁的白袍老者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只觉得周遭额空气突然变得稀薄了起来,赶紧转移话题。
“不碍事。”君璃夜摆了摆手。
虽然不知道当时苏轻盈对他做了什么,可他明显能感到自己体内的毒素已经不再暴动了,运起内力时亦不再有胸闷滞痛之感。
想到苏轻盈,君璃夜抿了抿唇,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传令下去,掘地三尺,也要给本王将那女人找出来!”
“哦?不知那女子有何特征?”上官惊鸿挑眉笑道。
“面有青斑,丑如青鬼。”说完,君璃夜想了想,复又再加了一句,恶狠狠地磨着牙道,“此女不仅丑陋,且行为举止透着股猥琐之气,无耻至极。”
上官惊鸿与老者面面相觑,居然能把北陵的堂堂摄政王气的发抖,不知那人是何方神圣。
翌日,天空泛起了鱼肚白,火红的旭日悄然跳出了地平线,带来了人间第一抹暖光。
“公主,公主,您醒醒啊,公主......”昨晚很久才睡的苏轻盈,一大早就被夕儿给吵醒了。
夕儿还是一袭青色装束,一张粉嫩的小脸说不上出彩,却是清秀可爱。
当然,如果她能不一大早就来吵醒她,苏轻盈对她的印象一定会更好的。
“干什么啊!我昨晚很久才睡,知不知道扰人清梦是会被雷劈的!”有着极重起床气的苏轻盈被吵得不耐烦了,一掀被子吼道。
“公主......”夕儿显然被她吓到了,白着脸小声道,“公主恕罪,是太子殿下让奴婢来叫您的,您今天要跟太子殿下进宫,事关两国交好,奴婢不敢违背太子殿下的意思。”
这么一提醒,苏轻盈才猛然想起来她今天是要跟她那皇兄进宫的。
“公主,时辰快来不及了,您快换衣服吧。”夕儿端着叠放整齐的衣裙站在苏轻盈跟前。
“知道啦,我这就起来,真是麻烦。”苏轻盈伸了伸懒腰,穿了鞋径自走到被端到桌面的脸盆前。
快速洗漱干净,随手接过夕儿递过来的面巾擦了擦脸。
夕儿拿来的是一条水红色的罗烟拽地长裙,裙子艳丽飘逸,妖娆张扬至极。
她恭敬道:“公主,奴婢帮您更衣。”
闻言,苏轻盈眉稍轻蹙,她没有让人帮穿衣服的习惯,乍一看到夕儿手里那样式繁琐的衣裙,她只能认命地点了点头,“好吧,快点,不能让皇兄等急了。
这么复杂的衣服恐怕她就是穿一天也不见得会穿。
“是,公主,奴婢会尽量快点。”夕儿毕竟也伺候了苏轻盈多年,帮她穿衣更是轻车熟路。
约莫半刻钟,那件张扬的红色便贴身套在了苏轻盈的娇躯上。
苏轻盈高挑的身子静静地站立在空气中,阳光透过窗棂轻柔地笼罩在她身上,温暖的阳光为她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