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边翁答道“当时我们在大牢中,突然出现一个蒙面黑衣人将看守的官兵全都打倒。然后他打开大牢门把我们放了出去,一路上看守官兵均已倒下。我们就这样被他带出了督察院,出了京城后他就不见了,我们便自己逃了起来。”
莫与山听了他的描述更加疑惑了,她又道“督察院这种地方应该有重兵把守,他一个人怎么把你们二十个人带出去的?”
边翁也陷入疑惑中,他细想了一下回答道“他是带着我们从一个密道逃跑的,那条道上没有什么看守的人。”
莫与山越听越迷糊,这么重要的机构有密道不足为奇,但是一个外人又如何知晓这密道的。不过如果他是潜伏于甄国的细作,知道这些也并不奇怪,只是为何要将边翁他们放出来又不全程保护而使他们置于危险之中。难道是为了给自己争取逃跑时间?但是抓住老弱病残的逃俘根本用不了多少时间。
边翁见莫与山深陷沉思之中,便劝道“莫姑娘不必纠结这些,如果真如他们说是陈国太子将我们从大牢中救出,我们也很感谢了。因为太子殿下原本可以完成自己的任务就离开的,但是他却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来解救我们,说明他心中是有我们这些陈国子民的。”
听了边翁的一番话,莫与山茅塞顿开,如果这样想的话,这个太子还算有情有义,虽然做法欠妥。莫与山收起刚才的纠结,她回头望了望其他人,嘉唐他们在整理粮饷、妇女们在哄幼儿入睡、老人们正愁眉望天。她又转回来问边翁道“边翁,你们回到陈国后有什么打算?”
边翁答道“莫姑娘,你应该知道我们原来的家早已被甄军摧毁。所以我们只能去投靠乌城。”
莫与山道“嗯,乌城尚有陈军守护,应该安全。”乌城是距离河城最近的陈国城池。有了前两城被攻破的教训,此城有陈国派了一半的军队驻守。
边翁道“只是恐怕此时的乌城守备森严,不会轻易开启城门。”
莫与山安慰道“不会的,你们是陈国的子民,他们肯定会保护你们的。”
甄国督察院内,院长乌齐快步走进客堂中,此时屋中正坐着品茶的沈易之。乌齐原本冷漠的面容立即转变为笑脸,他在沈易之面前坐下道“沈大人今日找乌某有何事?”
沈易之放下茶杯,抬眼看了乌齐一眼,便道“乌大人事务繁忙,不会是忘了咱们的要事了吧。这可关系到你我的性命!”
乌齐立马明白道“您是说那批逃俘,他们不过一群老弱病残,就算我不动手,也活不了多久,更逃不回陈国。”
沈易之面露凌厉,他盯着乌齐的眼睛拍桌道“斩草要除根,乌大人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吧。”
乌齐见他反应那么激进,便疑问道“沈大人,你我都知道根本不存在陈国太子偷密折一事,您又何必执着于那些逃俘呢。”
沈易之轻笑道“哼,做戏要做足,更何况皇上很看重此事,现在又派了沐兰辰染追回密折。你是负责追拿逃俘的,还不得把人证全部销毁了。”
乌齐转了转眼珠子,觉得有道理并道“嗯,我这就派人去把人给杀了。”
这时一个官兵进来在乌齐耳边说了一通后,乌齐皱眉道“什么,被武功高强的女的救走了?”
沈易之听到后问道“怎么了?”
乌齐答道“玉城那边传讯说,那批逃俘被抓做奴隶,结果又被一女的救走了。你说这女的是不是那夜劫走逃俘的人。”
沈易之道“肯定是,这个女的不简单。可不能让她坏了我们的事。”
乌齐立即对那官兵道“传我令,派五十精兵即刻追杀陈国逃俘。”
沈易之满意地拿起茶杯道“记住,一个不留!包括那个女的!”
......
第二日天一亮,莫与山就带领着他们赶路,由于他们马匹不够,所以原本一天赶到蕈城的路程,他们至少需要两天。
莫与山一跃上马准备驾马前行,这时她看见后面步履艰难的边翁牵着的年幼的小女孩儿茵茵。她只好下马,将边翁和茵茵扶上去,然后自己走路牵马。
马背上的茵茵开心地问道“山姐姐,这马儿好乖啊,它叫什么名字?”
莫与山神情自豪答道“它叫干饭王,虽然吃得多,但是特别听话。”
茵茵立即伸出小手抚摸干饭王的脖子,笑吟吟地说道“干饭王,干饭王。”
坐在茵茵后面的边翁听到这名字好奇的问道“姑娘为何给这马儿取这个名字。”
莫与山面带羞涩地解释道“这个名字呢,寓意着吃得多,干得也就多。哈哈哈。”她实在是没办法告诉这里的人这是她生活的时代的一个网络调侃词。
边翁听后抚着胡须点头道“嗯,这个寓意好,好。”
莫与山此刻只能后悔当年只顾着一股脑练武去了,没多学点文化。
一路上,莫与山被茵茵逗得不亦乐乎,她内心不禁感叹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女孩,一定是上天派来治愈她的小天使。她终于知道顾君和为什么成天嚷嚷着要生女儿了。
赶了一天的路,天色渐晚,莫与山打算找一处地歇脚。可是这条道上除了皆是无穷无尽的荒原,根本没有树木山河。走在前面探路的嘉唐折回来对莫与山说道“女侠,前面五里路有一棵树,我们可以在那歇脚。”
莫与山答道“嗯。你去后面告诉鸿源他们,让他们加紧跟上,要不然天黑了。”
嘉唐点头后便驾马往后奔去,莫与山则加快了脚步往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