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征伐土人安后方
兴宁十三年的开始和上半年，依然是那样一如既往，不过为了筹备秘密的军事征伐，储存力度明显加大了，而且要颇见成效。到兴宁十三年六月，宁安府及各地拥有人口一百五十二万人，原有军队含曹允恭屯垦常备军六万，这几年来，除曹允恭屯垦常备军一万外，驻防宁安府及各地和宁西的军队也有六万人，实际上是增加了一万。加上秘密新编训练的五万人，流民军再度恢复了十一万人的编制，如果加上曹允恭屯垦精壮和各地紧急动员人员，流民军的极限用兵能力是十五万人。而各地储存的粮草一共约有三百五十多万石，金银总计三十五万两，钱六百多万贯，战马两万匹，大小船只一千五百多艘，布帛绢五十万匹，各种兵器铠甲十余万件，火器上千件等。基本可以满足半年到一年的中等作战需求。马文慧也就准备在七八月时候准备发动对土人的征剿，力争年内解决问题。
同时在开春后尤其是五月后，调兵令接连下达，粮草征发和储备也都要求向前线地区集结运送。张璇强、崔子建以中书省和兵部的名义以水师巡逻为由调派宁西县水军和思北镇水军主力共一万五千余人开赴海山洲东部海域，寻找能在东部土人登陆的地方，为不久的作战抄袭后路做准备。同时六月开始，马文慧、张璇强、崔子建联合下达命令，调动思北镇的新军秘密向岭西、宁安府、光化州一带集结。其中调动到岭西曹允恭地区的主要是以山地步战见长的铁鹰、飞雄军一部以及骑兵威虏军部分，新军统归段宏畅节制，战时隶属曹允恭；调动到光化州一带的主要是原有宁安府军队和新军安平军，调动到宁安府一带的主要是武宁军以及敢战的死士部队。另外原有宁安府驻军也抽调一部分北上兴北、光化州一带进行集结。
就在马文慧等决计征伐时候，七月五日传来消息。曹允恭部以北的土人部族道水莲部向曹允恭部发动大规模进攻，曹允恭部措不及防，被杀上百人，而且按照土人风俗全部“出草”，即将头颅割掉悬挂起来。与此同时，道水莲族还煽动中北部雷马兰、噶海等大小不落向光化州发起攻击，不过被击退。同时向兴北州以东的与流民军友好的部族如安达尔族等发动进攻，安达尔族坚守待援，等待兴北州曹翰卿部的支援。曹翰卿得报立即亲率两千人去增援，得以稳定了局势，但是因为兵力不足，无法继续深入。这样一来，整个海山洲陷入了极度的不安中。马文慧痛下决心要展开征讨了，他原来是希望征讨，但还是想尽量招抚，只想小打或者略重打一次，但这次他不得不痛下杀手了。而土人的残酷行动既震惊了流民使人们害怕，却反倒也凝聚了流民军的意志和战斗力。
七月七日，马文慧召集众人在宁安府议事厅议事，介绍了土人暴行后，询问众人的意见，众人都对土人暴行不满，对征伐没有异议，即使有此时也不敢触这个霉头。而且从如春后，不断地秘密调兵和运输令，已经让众人意识到要有一场新的征战了。马文慧就开始下令部署：
曹允恭为南部招讨使，统兵两万由南向北进剿；
王弘博为北部招讨使，曹翰卿为副使，领兵两万，先增援曹翰卿的兴北州地区，然后向东向南进剿；
崔子建、张利海为中路招讨使、副使，率一万精锐从宁安府东北方向进发，史敬源为前部；
马虎、李宝为东部招讨使、副使，率水师一万五千人迂回东部寻找登陆地点；
马文慧自统精兵两万由栈道直插土人核心区域。
张璇强、刘婷娜留守宁安府；
王弘博、张利海出征时，由杜航、杨筱婷代行其职权。
对于此次征伐，马文慧特别强调土人势大不可轻，尽量避免硬碰硬的作战，也尽量避免多杀人，要多注重策略，主张以夷制夷，分化瓦解，各个击破。重点攻击实力最强的领头者道水莲部，该部部众数万，能战者不下一两万人。其余部众可以小惩大诫，分化瓦解。而攻击方向上，王弘博部主要是守护兴北州及其东部友好部族，然后择机推进，堵住土人北上的通道，马虎、李宝部也主要是策应迂回。曹允恭部由南向北和崔子建及马文慧亲统之军是此次进攻的重点。用意是曹允恭部猛攻，崔子建部侧翼打击，马文慧部直插中央，最后众军会和在土人核心区域的通卡城和阿化城，将其一举歼灭。
此次作战，马文慧新军方面，段宏畅隶属于曹允恭部，史敬源隶属崔子建部为前锋，高延恭及部分新军被配属于王弘博部，马文慧亲统李良愬和张承宗部。新军五万人动用了约四万人，留守一万人在思北镇，马文慧令亲军右军将领费俊潇暂管。而原有旧军六万人，也动用了四万多人，总计新旧军联合动用了约八万五千人，规模是不小的，目的就是要彻底解决东部隐患。
七月十日，王弘博、崔子建、张利海及所部分别出发。而马虎的水师，则一直在东部海域巡逻，寻找东部登陆地点。马文慧亲统之军也准备就绪，于十二日启程出发。七月十六日，王弘博率部抵达兴北州，派李辉宣、高延恭率军增援曹翰卿，十八日，援军抵达兴北州安达尔部区域，将土人叛军击溃。土人叛军被击溃后，开始向东逃窜，而李辉宣、高延恭部一直跟随，而王弘博部则在土人向导率领下，从后方侧翼迂回到其后方，待其进入安达尔部与土人根据地区域时，将其伏击。这样到二十二日时候，王弘博部全歼了这股进犯兴北州区域的土人，人数约有五千人之众。同时王弘博派曹翰卿返回兴北州筹措粮草，由李辉宣、高延恭扼守进入土人区域的重要隘口新梗口，然后相机而动。
曹允恭是距离土人区域最近的地方，七月十日得到大规模征讨令后，立即派军北上。曹允恭以屯垦动员兵一万人为主，从岭西翻越山岭进行奇袭，另外以段宏畅率威虏军骑兵精锐及部分步兵选择相较平坦的地带前行，自率其余主力沿着东部海岸线而进。段宏畅部的进攻较为顺利，土人也自知无力与流民军精锐的冲击力极强的骑兵抗衡，连连失败，故而开始逐步后撤，意图将段宏畅这些骑兵为主的精锐引入山谷地带，段宏畅对此是明白的。在七月底前消灭了部分土人主力后，就扼守平原和山谷险要地带的大岭口，也拒不向前，等待曹允恭部主力的到来。曹允恭部沿着海岸线的平原地带前行，对待较为稀少的人数不多的部落，不予征剿，全部予以招抚。表示只要不随同道水莲部反抗，保证不进行讨伐，并给其发放粮食等物资，如有立功表现，则重重行赏。在曹允恭的招抚下，到八月初，已经招抚大小部族十余个共上万人。
崔子建、张利海部自出发后，迅速行进到光化州区域，然后二人计议偃旗息鼓。将重型器械等一切东西全部放下，然后昼伏夜行，到七月底之前也已经基本抵达土人核心区域外围。之后也不进攻，而是在此设城寨戍守。并将老弱残兵放在外围，以吸引土人反攻。土人的反攻屡屡得手，崔子建部则步步撤退，但实际上则派张利海跟随土人的反击选择轻装步兵抄后路，攻击掉了几个土人的部落，待土人返回后，崔子建部则大举压上，围歼了数千土人部众。而土人这数千主力被歼后，其部落也被占领。崔子建部也得以继续前行，到八月初直逼土人核心区域的通卡城和阿化城外。
马文慧自出发后，于十七日抵达光化州，然后带着王鸿刚修建的栈道而行。一路边行军，边视察栈道。对沿途的大小不落都予以安抚，招抚人数有两三万人，将其一部分安置到光化州，另一部分原地安置。同时从中选取一些人作为向导。到八月初，马文慧部顺利抵达土人核心区域附近。在行军途中，马文慧路过了王鸿刚曾经说到的那个气候较为温暖的山谷区域，这里果然不错。虽然海拔较高，但是气候宜人，坐拥群山之间，视野广阔，可欣赏奇莱山日出的奇景，据说还可欣赏山上积雪，山岚云雾飘渺，夕阳晚霞的缤纷万变，夜晚仰望灿烂的星空。而且这片山谷幅员不小，王鸿刚说他曾让人在这里种植了一些蔬菜和瓜果甚至花卉，都还有不错。同时还看到几个简易的房舍，原来是王鸿刚派人修建的，因为财力人力影响，加之怕受到东部土人袭扰，故而不敢扩建。对于王鸿刚的担忧，马文慧表示同意，并对他的举动大加赞扬，还将此地命为怀远镇。此时马文慧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新的计划，将这里建成一个新的中心，还有庄园，作为思北镇的又一个补充。思北镇虽然也很好，但毕竟邻海，常有海风影响，而这里相较远离海风，还有大山为依托，是一个更好的地方。离开怀远镇后，马文慧继续向东行进。
八月十日，马文慧接到所属各部均已经抵达通卡城和阿化城外的报告，崔子建、张利海部也集结在两城的西南方向，这样直接攻城的流民军约有三万人。马文慧命令王弘博部向南进攻，令曹允恭部向北进攻，吸引土人军主力向南。目的是吸引土人军主力向南北方向增援，以减轻攻城压力，命令在八月二十日前传达到王、曹两部。在这几天里，马文慧、崔子建通过侦察和向导及归化土人的报告，得知这两城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两城之中及附近共有土人七万人，敢战之人三万左右，而且还有个女子为其谋划，据说以前也是流民出身，为人长的颇有姿色，后来归降了土人，为道水莲部族族长道水莲瓦卡所信任，成为了其夫人，教其部耕种筑城等。正是因为在此女的帮助下，道水莲部成为东部土人中实力最强的一支，并得以与强大的流民军抗衡。然而对于这位道水莲夫人，整个道水莲部族里见过的人很少，只听说此女来到土人区域后是深居简出，而族长道水莲瓦卡也很少出来了，各种传言都有。
鉴于两城比较坚固，如果贸然攻城，必将死伤不小。而且直接攻城的马文慧、崔子建部也只有三万人，兵力上是没有多少优势的，所以必须在强攻之外采取别的办法。马文慧、崔子建先是诱敌出城，然后野战歼灭。从八月中下旬到九月初，利用这种办法歼灭了土人军主力两千多人，俘虏的千余人，但是土人军随后就很少主动出城追击与流民军野战。马文慧不得不于九月五日下令猛攻，动用了投石车、霹雳炮、七梢炮等轻重攻城器械以及火器，在九月十二日，历经七天时间，终于攻破阿化城，土人被迫退守最坚固的通卡城。而在王弘博，曹允恭两个方向，土人没有上当向这两个地方大规模增援。王弘博、曹允恭部虽然一路挺近，占领了不少区域，但是路途艰险，前进速度也是非常缓慢的。到九月中旬，曹允恭部距离通卡城尚有七十里，王弘博部还有一百里。攻克阿化城，休息三天后，就开始攻城。吸取了上次的经验，没有直接强攻，而是一边以轻重攻城兵器和火器继续攻击外，再度采用挖地道的办法。然而没想到土人预先有所预料，将道路堵死，挖地道的兵马被迫撤回。马文慧大怒，下令继续猛攻，虽然给通卡城以极大破坏，但依然无法破城。
此时，张利海建议开个口子让俘虏逃跑，然后派兵跟踪，顺势摸进去。马文慧大喜，由张利海部署，当夜即开始实施，让俘虏逃跑后，派精干上百人跟踪尾随，大军随后跟进。正当一切进行顺利时候，眼看就能入城时候，通卡城就要开城时，守城土人将领传来道水莲夫人的命令，这些逃跑的土人是流民军乔装而来，一律不许入城，并全部射杀。随后跟随的流民军百余人也有一些死伤，其余大多撤退。马文慧、崔子建、张利海就在不远处看到这一幕，无一不感到震惊。能对此同胞族人也下此狠手，绝非一般人所能啊。而被射杀的一些流民军精干随从则全部被出草，悬挂在了城头。马文慧、崔子建、张利海等都是多年征战的人，见状也不甚慨叹啊。随后继续下令强攻，然而之后功臣二十余日，虽然给敌杀伤不小，然而通卡城直到十月五日时候，始终未破。强攻、地道、诱敌等办法都被这个道水莲夫人所破坏，围城攻城已经近两个月，始终没能拿下最后的这个通卡城，马文慧等部甚是召集，粮草转运艰难，马文慧、崔子建已经有退兵的打算。这时，新军敢战死士营的将领李良愬、张承宗则建议绝不能退却。认为我军虽然还未破城，但敌军也无力久持了。而且曹允恭、王弘博部已经有所进展，必须拼死一搏全力攻城，一旦退却，敌军会迅速反扑，我军别说破城，山路险峻，想退回都难，此时气可鼓而不可泄，绝不可破城。马文慧、崔子建、张利海等认为言之有理，决议死战破城。而此时也传来消息，曹允恭部有了突破，已经距离通卡城不足十五里，快的话八日就可赶到。曹允恭部的进展给了马文慧以信心，决心在十月八日发动决死猛攻。命令李良愬、张承宗和李宇新率敢战死士和马文慧的亲军两千人总计一万人全部投入总攻击，他和崔子建、张利海则在城下督战，留下两千人做最后预备队。
十月八日天刚刚蒙蒙亮，流民军精锐万人拼死猛攻，这些人是最后的精锐。张承宗以各种攻城器械猛烈的攻击，重型弓弩、投石、火药箭等各种兵器全部射向通卡城城头，而敢战死士和马文慧的亲军也都发疯了，成了亡命徒，不顾伤亡的猛打猛冲。虽然一次一次被击退，但一次又一次地在前进。下午，曹允恭部赶到，马文慧此时已经顾不上曹允恭部是否劳累了，下令曹允恭部也全员投入攻击。曹允恭也不敢怠慢，只得率众攻击。道水莲部果然骁勇，仍然击退了多次进攻。此时，马文慧、崔子建、张利海也坐不住了，也都亲自上阵杀敌了。眼见统帅也都上阵了，流民军的攻势更加猛烈了。而道水莲部的通卡城此时也顶不住了，有了颓势，马文慧、崔子建敏锐地发现了这一状态，将最后的两千人也全部压上去了，这两千人果然成了压垮通卡城的最后稻草。到傍晚，通卡城终于攻破，随后开始入城清剿，到十月十二日左右基本清剿完毕。
通卡阿化城攻坚战历时将近两个月，流民军总计投入兵力五万多人，歼灭敌军两万三千多人，俘虏士兵和普通民众共三万余人。而整个对东部的土人扫荡作战从七月初到十月中旬，历时三个多月，歼灭敌军三万五千多人，俘虏各种人员六万余人，缴获各种牲畜两千多头，粮食十余万石。而流民军总计投入兵力七万多人，伤亡将近一半，只剩下不足四万人。对于这些俘虏的民众，部属建议将其也全部杀掉以绝后患，同时也是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对这样的建议，马文慧是可以理解的，某种程度他也想。但他经过思考，还是不能。毕竟一旦全部杀掉，其他归顺的部落会怎么想，哪一天继续反抗怎么办。最后只决定杀掉道水莲部几个罪大恶极的领头者和死硬分子，而其余人全部不杀，而是将其分散安排到岭西、兴北、光化的平坦地带。而对于通卡和阿化城，马文慧觉得通卡城太过于险要，担心以后会再有作乱利用此地，下令毁掉。而对于相对容易的阿化城，则加以修缮改造利用，让其取代通卡城，作为东部防御的中坚力量。
而在此战中，马虎、李宝率领的水师一直在东部没有找到合适的登陆地点，不过在东部发现了几个小岛，一个是兰翁岛，一个是水沙岛。兰翁岛面积较大一些，不过生存环境并不好。如果说在此短暂游玩儿或许可以，但长期生存，海风和火山就是灾难。水沙岛，沙滩较多，景致不错，但是也无法耕种生存，靠海捕鱼也许是唯一的生存途径了。对于这两个新占领的岛屿，军队并不很重视，也认为没什么价值。派了百十人在此看守，然后定期轮换。
十月十五日，马文慧、崔子建、曹允恭、张利海、李宇新、李良愬、张承宗等进入通卡城，发现城里已经是一片狼藉了。军士们都在四散抢劫，马文慧下令制止，其实马文慧十五日进程，已经是故意放纵了三天了。因为他也觉得此战弟兄们伤亡太大，必须给他们一个发泄的地方，但绝不可过长，否则会容易发生新的隐患。马文慧进程后，一直派人寻找那位道水莲夫人。如果没有这位道水莲夫人，通卡城绝不会如此难攻。但是之后连续几天，一直没有发现此人的踪迹。马文慧下令一定要找到此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之后下令全城，不，是在所要土人区域内搜索。之后的几天里，马文慧也一直在通卡、阿化城四州搜寻，主要目的就是找这个所谓的道水莲夫人。
十月二十八日，马文慧和李宇新及亲随十数人在通卡城外搜索，突然发现男男女女的人群中一位衣衫相对齐整还颇具姿色的女子，不由得上前一看，确实颇有姿色和魅力。马文慧看了一眼后，也就离开了。然而刚走出没几步，李宇新对马文慧说：“这个人好生面熟啊，好像哪里见过啊。”李宇新这一说，马文慧大惊，立即下令要抓住这个女子。对李宇新说：“你说的对，确实哪里见过。”李宇新说：“好像是在飞扬岛。”
马文慧说：“是她，是孟沛菡，当年我们救下的那两个险些被强暴的女子，一个是常丽玲，一个就是她了。莫非她就是那位道水莲夫人。”
李宇新说：“是的，大哥，看来很有可能。”
马文慧说：“估计错不了。我军此次出征，随军是没有多少女眷的。而且土人的女子中是不会有这种着装的吧，而且战乱过后，大家普遍衣衫褴褛，唯独她却相对齐整。”
不一会儿，孟沛菡被抓了回来。马文慧问：“沛菡，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啊，没想到你依然这么漂亮，还成了道水莲夫人。”孟沛菡百般抵赖，死不承认。随后马文慧把她的猜测和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孟沛菡终于承认了自己，但拒绝承认自己是道水莲夫人。
马文慧将其押回城中，让城中现有的土人几乎逐一辨认，经过几天的辨认和土人的供述，终于有一人指认这道水莲夫人就是孟沛菡。在事实面前，孟沛菡终于承认了，并说出了事实的真相。原来孟沛菡自当年被马文慧救下离开后，一直就在飞扬岛，和一个普通的当地驻军结了婚，还学了些武艺。后来其丈夫在跟随马文慧部征战中战死了，她也后来被强迫转移到了海山洲，由此恨上了流民军。到了海山洲后，孟沛菡一人生活艰难，就偷偷跑到了土人区域。因其姿色出众，被道水莲部族长所看中，她就跟随了族长。然而没多久，她就凭借其姿色和才能挑拨族长和几个元老内斗，使之互相残杀，而自己却控制了局势，掌握了实权。并将族长软禁了起来，以其名义发号施令。也正是在她的主导下，下令对流民军区域发起攻击。城破之时，她亲手杀死了道水莲族长，然后匆匆逃走，不料被抓。
听完孟沛菡的自述后，马文慧、崔子建、曹允恭、张利海等无不惊讶这女子的才能与狠辣，一群久经沙场的老将们恐怕都不约而同地想起了那句话最毒妇人心。马文慧下令先将孟沛菡押起来，然后与众人商量对其的处理办法。曹允恭、张利海都无不惊讶于这女子的狠辣，主张还是杀了以绝后患，崔子建则认为可以先押回去看看，尽量劝降，毕竟也是个人才，实在不能再杀。马文慧也想杀又舍不得，决定押回宁安府后再做处置，其实也是想看看刘婷娜的态度。对于用人、安抚和劝化，刘婷娜比马文慧更擅长。
十一月二日，马文慧决定率军返回宁安府。对于东部地区，决定以通卡城为界，以北先暂设武平镇，暂隶兴北州，归曹翰卿管辖，交高延恭镇守。以南设岭东镇，归曹允恭管辖，交张承宗镇守。而具体事项及日后发展待回去宁安府和众人商量后再做定夺。回宁安府的路上，马文慧再次来到了怀远镇，交代给王鸿刚一个新的任务，就是扩建怀远镇，在此大兴土木。还要在这里建一个庄园，以便日后居住，也是为了以此为基地巩固中部，震慑东部。并嘱咐张利海要对怀远镇的建设大力支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