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里也和于思家一样的玄乎吗?
为什么都是林鸢?
见徐阳没有回答,林鸢也不想让他知道元郁有来过,便问道:“叶媚是怎么死的?”
“暂时看不出来是他杀,”徐阳说道,“她躺在床上的,死得很安静,没有挣扎的痕迹,地上是空了的安 眠 药瓶子,也许是服用安 眠药 过量导致的死亡。”
“安 眠 药?”林鸢问道,“我哥也吃安 眠 药吗?”
“不一定是林睿的,也有可能是叶媚自己准备的,不过,”徐阳停顿了一下,说道,“安 眠 药的种类很多,而从药瓶来看,这和于思家里的安 眠 药是一样的。”
林鸢说道:“这会是巧合吗?”
“不知道啊,”徐阳有些无奈地说道,“于思的死还没理清楚呢,又来个叶媚,等尸检报告出来了再看吧。”
林鸢心里也很乱,她说道:“那我先回家了。”
看着林鸢红肿的额头,徐阳说道:“你是不是撞了头,出现幻觉了。”
林鸢摸了下额头,说道:“也许吧,也许连见到于思都只是幻觉,而你可能也一样被幻觉缠身了。”
徐阳笑了笑,说道:“那我们俩也快成精神病了。”
林鸢无奈的耸耸肩,和徐阳分开后,又来到了于清住的酒店,酒店旁边有一个大商场,林鸢走进了一家香水店,首先就试了下于清说的CHANCE EAU FRAICHE香水,但并不是之前在于清身上闻到的那种香味。
林鸢又试了试其它很多种类的香水,但都没有找到她想要的那一种,无奈地走出了香水店,林鸢看着旁边酒店的大门,犹豫着要不要去找于清询问元郁的下落。
酒店里走出来两个人,正是于清和元郁,林鸢看着两人的背影,悄悄跟在了他们身后。
两人上了一辆车,林鸢忙拦下了一辆的士,跟着他们来到了一栋大楼前。
于清和元郁走进大楼,依次进入了电梯,电梯停在了十楼,而一旁的标牌上显示,十楼有三家公司,想来规模都不是很大。
林鸢也去了十楼,走出电梯,可以看到,第一家是XX艺术培训有限公司,第二家是XXX文化发展有限公司,而在1005室前,林鸢看到门上挂着一块牌子,写着:遇见心理咨询室。
门忽然响了,林鸢像做贼了一样,忙闪到拐角处,藏起身子偷偷看着,她看见于清开门走出来,穿过走廊乘电梯下楼了。
林鸢站在1005门前,按着门铃,但没有人开门,林鸢叫道:“元郁,你在吗?”
没有人回答她,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公司里一般是没有人的,可元郁和于清一起来的,于清一个人离开了,元郁应该还在的啊!
林鸢走出了大楼,心中很迷茫,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让她很混乱,完全理不出个头绪来,好像,好像……
林鸢抬头,看着漆黑的天空,她明白了,自己会如此混乱,是因为梦与现实混淆在一起了,分不清孰真孰假,要如何才能理清思路呢?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再抬眼时发现竟然又来到了邮电局的老宿舍楼前,而前面不远处,一个身影吸引了她的目光。
徐阳,他大半夜的来这里做什么?
林鸢想叫住他,却见他向六单元走去,心中疑惑,便跟在了他的身后。
凌晨一点,徐阳还在思考着案件,首先叶媚即使是他杀,凶手也不会是林鸢,因为林鸢在外面敲门的时候,叶媚的尸体已经开始发臭了,那么失踪的林睿是很有嫌疑的,而报案的匿名电话,是一个男子的声音,他说,在林睿家外面闻到了尸体腐烂的味道。
电话是在附近的公共电话亭打的,这个报案人会不会就是凶手呢?
当然了,和于思一样,叶媚也有可能是,有了轻生的想法,过量服用安眠药才导致死亡的,可是为什么两人看似自杀式的死亡都要牵扯到林鸢呢?
徐阳揉着太阳穴,感到很疲惫,站起身,打算回家了,又突然想起,忘了去查于清的入境时间了,只能明天再查了。
“徐阳,徐阳……”
小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徐阳惊喜地四下里张望,他叫道:“小萱,你在哪里?”
“徐阳,你为什么不接电话?”小萱的声音忽远忽近的,她在诉说着,“徐阳,你知不知道,我好害怕,你为什么没有接电话?”
“对不起,小萱,”徐阳大声说道,“你在哪里?小萱,我不是故意不接你的电话,我当时正在执行任务,小萱,你出来啊,我好想你!”
“呵呵……”小萱忽然笑了起来,她说道,“来呀,徐阳,来找我呀……”
“小萱……”徐阳仿佛看到了小萱的身影,忙抬脚向她走去。
“徐阳!”
徐阳蓦地清醒,看到了脚下的虚空,立刻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缓慢的转身,看着不远处的林鸢。
林鸢走近来,说道:“我要是不叫住你,你是不是就跳下去了?”
徐阳冷笑了一声,他突然抓着林鸢的手,说道:“果然是你在催眠我,于思和叶媚是不是,受你催眠才自杀的?”
林鸢挣脱了手,没好气地说道:“你在胡说什么,我根本就不会催眠!”
“不会?”徐阳不相信地说道,“自学都可以学会催眠,更何况你还是心理学专业的。”
林鸢一愣,说道:“我大学是念的心理学专业?我怎么不知道?”
“我查到的,你的资料上就是这么显示的。”徐阳平静下来说道。
“你调查我做什么?”林鸢气恼的说道,“你是不是早就怀疑我催眠你了,所以特地去查我的资料?”
徐阳被问住了,他困惑地说道:“我没有想过要查你呀,是了,我要查的是于清的入境时间,怎么脑海里出现的却是你的专业信息呢?”
“可是,我真的是学的这个专业吗?”林鸢努力回想着,说道,“奇怪,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了,我大学时到底是念的什么专业去了?”
“也许我们都被催眠了,”徐阳困顿地按着太阳穴,说道,“先回家吧,这深更半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