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式磁脉坦克守候外头,磁脉弹震溶洞,山石滚落数步。边缘上的树木烧成炭,山石碎成齑粉,池塘里电光游动,晕染着溪流边的灌草。
就在他们无处可逃时候,几十枚雷光集束弹从空中落下,击中一辆磁脉坦克,须臾间炸成碎块,碎片四散,火光冲天,雾气滚滚。
“我们的濛龙旗空军舰队来增援,最佳时机,一齐冲出去。”见奥波克利冲出熔洞,举起聚能手套,一道能量缓缓地聚集手心,光叉飞驰而出,插入磁脉坦克武器反光棱镜中,光叉能量被磁脉坦克盾牌吞噬。“该死,这坦克真是个硬骨头。”
他们在空军舰队掩护下游袭,磁脉坦克威力令人惊叹,遇山毁山,遇水收水,遇林倾木。
很快,森熊徽增援集结奔来,数名智能兵和巨型机甲战士。趁著火势猛烈,他们躲进爬满厥类藤草岩石堆,只见磁脉坦克越来越逼近,若拉妮心跳频率加速,她微微调节机甲心率。
青鲮徽战士们高举“激枪”,火速射击。霎那时,空中濛龙旗舰队投一枚集束弹霰弹,冲击波震飞磁脉坦克,护甲残片飞过他们头顶,落在乱石堆上。
青鲮徽战士向仰天倒悬磁脉坦克,疯狂射击。奥波克利阻止道,“这是无人座驾坦克,节省些激光武器能量值。”
森熊徽智能兵们和巨大机甲战士,踏着他们的脚印,一路追寻。
“散开,游击。”在进入伏击圈之后,奥波克利的光叉穿过一架闪耀着红光智能装甲机壳,自动形成一道护盾,反弹伤害。
若拉妮不停地变换埋伏圈阵地,悻悻然地说:“我哪,他们怎么杀不死。”
一架巨型机甲战士背舱弹开,震波冲击弹如天女散花般袭来。“快跑。”奥波克利跃跳高空,低头向下端看时,青鲮徽战士们已深陷火海之中。
若拉妮紧跟他的脚步,“你有什么好主意?回击或等待时机。”
"有多远就能跑多远。"
“你真是浪得虚名。”
“还凑合。”奥波克利拉着若拉妮,跳到水坑,二人依靠机甲动能跃过千里路遥。
若拉妮调试着机甲装,半透明头盔读取数据,"我没有足够的机甲能量。"
“我也是。”奥波克利收起聚能拳套热焰,观察机甲示波图。
路遇山险沟壑,寸步难行,后方追兵,两人一愁莫展,奥波克利遥望长空,时实对话濛龙旗舰队,“给我们炸出一条路来。”
追兵紧追不舍,两人相守看望时,若拉妮大呼,“束手就擒,或者跳进山谷,都是死路一条。”
就在他们举步难艰时刻,天空濛龙旗战机一轮冲锋向下,激烈光束激起地上石块,迷乱着追兵视线,机甲战士和机甲战士聚集在一起,形成强大的护光盾幻阵。
几波光束攻击之后,他们依旧安然无恙,向前逼迫而来。若拉妮焦急地说,“这种打法对他们没有用,制造障碍物,让他们寸步难行。”
奥波克利头盔内传出濛龙旗战机驾驶员的声音,“我们试试看。”
若拉妮和奥波克利爬上崎岖沟壑坑道,增加被追踪难度。两翼濛龙旗机压平飞起,织成一道光网,拉起成排树木,沿路倾倒,制造窒碍。森熊徽追踪队停顿前进脚步,彼此之间传递能量。
“时机到了。”奥波克利深深一吼。
濛龙旗战机落下了雷光集束弹,瞬间电光石火,灰飞烬灭。森熊徽追踪队堙没于浓烟之中,消时片刻,烟雾渐渐消散。若拉妮和奥波克利扑向呛人鼻息烟尘,蹑手蹑脚地靠近。
拨开浓烟,倒地机甲战士挣扎几下,机脑门发出机警声,这声音传进若拉妮耳朵里,“队长,有敌人靠近,请求攻击。”机甲冰冷胸腔弹舱,智灵军官爬上机甲板,他拿起背甲冲锋枪,试图反击,却被奥波克利踢飞。
“有什么遗言?”奥波克利狠狠地盯着他,聚能拳套焕出火焰。
智灵人军官,叽哩咕噜说些军事术语。奥波克利聚集能量,拳套光叉变粗变大,狠狠地刺入智灵人机脑门。“一切都结束了!”
二架濛龙战机悬停天顶,“长官,请接受传送。”奥波克利和若拉妮被一束光波送入机舱。朝向东海港城,空桑城飞去。
东临国度空桑城,西畔倚山居水,碧海蓝天,景致幽明,紫藤绿意,焕然生机,通天星塔,楼宇高耸。
若拉妮和奥波克利疾步并排,走进宫城。一双鹿角的西佩托,坐在机械轮椅上,手把盏硫錾玉杯,醇醉扑面,桌上滴香着郁金葡萄酒汁,盛满墨玉金杯。
若拉妮围长条桌打转,叉手生着闷气,目视四周。传闻“千日醉”果酒注满了薄薄的如纸琉馨水晶杯,一桌丰盛海饕,大盘箴鱼脍,这箴鱼需要精湛的厨师剔骨化毒,蒸得三时,才能品味出人间美味。
西佩托见若拉妮没有主动相迎,一脸醉意,踉踉跄跄地说:“北方彤鱼黛眉小美人,大驾光临。”
若拉妮见状,怒火中烧,大发雷霆地骂道:“外头一天千变,你却藏在猫窝里喝酒吃醉,战事烽起,你却当个没事人?”只见奥波克利侍立左右不敢作声,静观其变。
西佩托摇晃酒杯,说:“关心个甚事,争来争去,与我无关,天下不是我一个人的天下,太平不是我一个人的太平,我出点力用些兵,于我有何益?”
若拉妮盛怒之下,打翻桌子,美酒与盛宴混成一地,却挡不住其香气扑鼻。卫兵大眼瞪小眼,不敢靠拢,奥波克利想要避开尴尬气氛,却左右为难。
西佩托忽然酒醒,手拨点机械轮椅慢慢转动,不敢对若拉妮大呼小叫,直截了当地对奥波克利直骂娘说,“你难道要离开我,去寻一个新主子?”
若拉妮转动西佩托机械轮椅,直面着他,“这不关他的事,只有你和我,只有顶天立地血性男儿,为族为国为民,不惜惜命,不顾一切。您看您,是一国之主,号称东方濛龙,想当初‘日之主’托纳提乌,怎么会看中你。”
西佩托招呼着若拉妮,叫卫兵抬起倒地长条桌和花榈木扶椅,“坐,我的远亲外孙女,你听我说。”
“我的祖父没有你这个兄弟。”若拉妮一扭头,只身坐在花榈木扶椅上。
“此一时彼一时,我们拿什么和他们斗,科技不发达,资源稀少,能源不聚厚,军事兵术跟不上时代,比什么,比意志力吗?”西佩托机械轮椅伸展手臂,拾起地上酒渍碎片,直呼,“真是糟贱美食。”
"我不和你辩论,我是来借兵。"若拉妮推开长条桌子。
“怎么叫借?你要什么都可以拿去。”西佩托满脸酒气。
“五个师。”
“豹口血牙。”
西佩托机械轮椅自行绕过长条桌子,机架显示着路线图,“给你一个师,若你胜,我则倾国相授,服从北方,拥立卡特殿下,若你败北,你别怪我朝三暮四。”
“少了,我就要五个师。”
“不行。”
“你和紫微星人有契约,难道你们害怕了吗?”
西佩托调试着机械轮椅,变换方向,背对若拉妮,“我有什么不敢,唇亡齿寒道理,我还是懂的。”
“那你到底帮还是不帮?”若拉妮推出花榈木扶椅,接近东城主。
西佩托机械轮椅缓缓靠近若拉妮,拉着她的手,走进拱顶釉光玻璃窗前,指着偌大空桑城。“你看,这美丽的国度,你瞧,这百姓,无灾无疾,无疫无痢,享用清福,非得置百姓于火水之中吗?”
若拉妮望向窗外,哼一声,“尽是虚言。”
西佩托轻笑,有苦难隐,“你不懂,你还小;我无子无嗣,无霸雄心,又无易帜之意,安度晚年,何不美哉,你何必侵扰我呢?”
“叔祖。”若拉妮半跪西佩托机械轮椅边,手揉着东城主僵老双手。
西佩托含着泪花,从怀里掏出一把镶嵌冰晶的光剑,“这是你的东西,我保管得好好的。”
若拉妮接过曾经遗失的冰晶光剑,轻轻地抚摸着,若有所思。
西佩托看着釉光玻璃照射进来光线,笼罩着若拉妮棕红色秀发,“拿着冰晶剑,回到你的北方去,走吧,别再来叨扰我这个老头儿了!”
若拉妮内心阴云聚上眉梢,她思考着如何说服叔祖西佩托派兵紧急支援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