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遭殃的已经沦为局外人,我这躁郁的已经沦为边缘人~这世上已经受够了蹂躏,互相劝勉,互相牵掣,死也不肯跨过这一步。我是那么个遭人唾弃的寄生虫。
把我误渎为人品低劣,行径粗俗,人格折堕的家伙吧!我的语言决堤了,言不由衷,语无伦次,且行为作妖作怪,愿诅咒我早日痛彻五肢六体,五脏六腑,猝死,暴毙,毁灭……
空间是有限的,东西塞满之后继续往里塞不往外排就会膨胀爆炸。冥魂已被勾勒,咒语已被施下。坟头草是我的墓志铭,我早晚葬送自己。我在和自己魂魄迫切的交谈,幻想这诅咒恐怕我深深植入的骨髓。
啊!我受苦遭灾的兄弟啊!我尚未入眠 ,且无家可归。本打算到了冥界再酣然入梦,你能不能在锣鼓喧天的清晨,载我回故乡~
最好找些绿叶花圈裱起来吧,也好让我到了天国,梦里有青草地,梦里有花丛香。火焰卷着我这个罪孽的幻像虚影升腾而起,火化后就安葬在那绿树浓荫,菌子遍布的树根底下。那里没有令人呼吸短促的空气,那里没有令恋人费解的情爱,那里没有令人窒息的群拥大熔炉。别说人了!也令飞鸟,令畜群,蘑菇,青苔,泥沙……
丁尼生说:“及时采掘你的花蕾,促少女们及时行乐!”殊不知,这都会使短暂的生命夭折。
莎翁说:“我想啐你,但又怕玷污了我的唾液!”
殊不知,我真正所想的是,以我之吻,封尔之唇。
苏东坡说:“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殊不知,我在梦记里,已经给你安好了牌匾。
曹丞相说:“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
殊不知,疑冢千千万,会引来野蛮的犬吠!
阿修罗王说:“不行你不能死,天天这里放屁,滑天下之大稽!离天下之大谱!”
我的性情是如此的激奋乖戾,甘愿自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