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村长家的钱,众人自然讳莫如深,闭口不言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大家很快在村子后山随便找了一处地方,裹上一副草席,把春妮的尸体给埋了进去。
就在所有人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平息下去的时候,村子里面便开始死人了。
春妮死后的第七天,有好几个村民,夜里回家的时候,居然在村口看见了面无人色的春妮,可下一秒,又消失不见了。
紧接着,便有涉事的村民开始莫名其妙暴毙在自己家里,短短几天时间里,当晚涉事的十几个村民接连死亡。
当地辖区派出所来过一回,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看了一下就走了。
韩诺在想,那么大的事情,该辖区派出所居然没有向市里上报,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一时间整个杨家村风声鹤唳,人心惶惶,这一下可把村长和村长儿子吓坏了,知道这肯定是春妮的鬼魂在作祟,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都说好人活不长,祸害存千年,该巧不巧,村长家里此时来了一个亲戚。
这个亲戚可不简单,是临省有大本事的阴阳先生,但其本性嘛,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各位都懂的。
在了解了事情经过之后,这位阴阳先生便让村长找人把春妮的尸体掘出,移到了河堤边,种上桃树重新下葬,后面的事情刘皇权他们就知道了,春妮被这个阴阳先生镇压在固魂锁魄阵之下,日日倍受折磨。
讲到这里,韩诺和刘皇权发现,老太太的眼圈有些红了,刘皇权试探着问了一句:“老大姐,您这是?”
老太太摆了摆手,终于还是没绷住,眼泪一下子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只见她自言自语喃喃道:“要是那个有本事的先生能早点来,我们家大柱就不会被春妮给索了命,我们家老头走得早,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指着他给我养老送终呢,如今就这么走了,村长他们才是罪魁祸首,为什么他们家没事?我们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先走了老伴,如今儿子也走了,我去找村长理论,我儿子是因为他们家才被害死的,以后他们得养着我,谁知道他们理都不带理我的,还让我拿什么证据出来,我哪懂得这些!欺负我一个孤寡老太婆,我也不能让他们好过,我要把他们的坏事都说出来!然后上政府告他们!告他们!我的儿呦!”
老太太越说越伤心,终于如火山爆发了一般,嚎啕大哭了起来,原来是这样,已死的村民里就有老太太的儿子,其间还有这么档子事,怪不得老太太会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村子里的这些事都给他们二人说了。
不知不觉天已经黑透了,刘皇权和韩诺在老太太家简单吃了一些东西,安慰了一下老太太,临走时还给了她500块钱。
出了老太太家,韩诺想了想对刘皇权说道:“看来村长儿子误杀春妮这事,得让童警官他们调查一下。”
刘皇权略微思忖了一下,点点头说道:“我想上村长家盘到盘到,看看那个阴阳先生是什么来路。”
正商量着,突然宁静的村子被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划破了:“死人了!村长家死人了!”
两人对视一眼,没有多话,大踏步地朝着呼喊的方向跑去,还没到跟前呢,韩诺两人就看见,在村子里一栋气派的小洋房门口,围满了一大堆人。
有一个看起来三十出头的男人,正坐在地上,惊恐地指着前面的小洋房,嘴里喃喃喊道:“死人了,死人了!村长家的人都死了,都死了!”
韩诺见状,怕这些好事的村民们随意闯入村长家,破坏现场,于是赶紧站到村长家大门口,清了清嗓子喊了一声:“大家都安静一下!”
听有人在喊,所有人都把目光望向了韩诺这边,不解地看着韩诺。
随后,韩诺从衣兜里面把自己的学生证用背面对着众人晃了一圈说道:“我是市局刑侦队的,正好办公路过这里,既然这里发生命案,为了保险起见,希望各位同志不要进入村长家里,我已经通知警局的其他同事了,他们正赶过来,大家都配合一下,散了吧。”
见韩诺这么说,刘皇权眼珠子一转,也赶紧上前打圆场,安抚众人,趁着这个节骨眼,韩诺掏出电话给童警官打了过去。
他一边打电话,一边往村长家的主屋走去。
刚一进大门,韩诺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果然是出事了!
跟童警官简单交代了一些事情,挂了电话后,韩诺就打开手机电筒,正准备寻找屋子里灯开关的时候,忽然看见一道寒光划过,韩诺下意识往后一躲,但还是觉着胸口一凉,随后一阵刺痛传来。
低头一看,此时胸前的衣服已经被划开了三道口子,殷红的鲜血顺着伤口流了出来。
韩诺看见,黑漆漆的屋子里,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正有一双发着绿光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
来不及多想,韩诺迅速运起白色灵识集中于左手剑指之上,向着前方,伸手一指,嘴里大声念道:“天地无极,乾坤借法,慧剑出鞘,斩妖诛精,急急如律令,破!!!”
口诀念罢,韩诺剑指上的白光急急射向前方这个看不清模样的怪物,只听见“嘭”的一声响,破煞决不偏不倚正好击中了它,只听见这个怪物“嗷”的怪叫一声,身体一跃,撞破了客厅的落地窗玻璃,逃了出去。
穷寇莫追,韩诺深知这个道理,但刚刚这个怪物破窗逃出去的时候,韩诺还是看清了它的大概样子,是一只非常大的黄鼠狼。
不出意外的话,这只黄鼠狼应该就是之前老太太给他们说的,在春妮家出现的那一只,难道它是来给春妮报仇的,那之前离奇暴毙的那些村民们,是春妮被害死的,还是这只黄皮子所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