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张鲁每天夜里都会梦见被自己害死的五斗米掌教张修的冤魂,前来找自己索命,天天如此,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无法赶走张修的鬼魂,弄得张鲁日日难寐,坐立难安。
最后,还是张鲁麾下一名专门研习害人之法的祭酒给张鲁出了个法子,他先是命人把张修的尸身掘出,施以法术,用水银灌注封住尸体七窍,让亡者三魂七魄无法脱离尸身,并移尸埋于一处河堤,在一旁种上桃树,坟墓靠河属水,桃树入土属火,从阵法生效之日开始,被施法的亡者将遭受水溺焚身万劫不复之苦,日日如此,永无止境,这个阵法到后来,也被多用于那些坏事干尽的恶人,镇压跟自己有仇,或者被自己害死的亡魂之用。
从那以后,张鲁再也没有做过一次噩梦,而这名祭酒也因此被重赏成为了张鲁集团的核心成员,但最后,正一教还是随着历史的洪流渐渐没落。
这名祭酒也趁乱逃到了关中一带,从此杳无音信,但这个固魂锁魄阵却不知道被以什么样的方式流传至民间,记载在一些古籍当中。
把固魂锁魄阵地来历讲完,刘皇权长叹了一口气,若有所思道:“看来今天我们是遇到麻烦事了,能布下这个阵法的人,本事一定不低,如果咱们要是强行破阵,就等同于是在向对方宣战,这事难办了。”
“你会破阵?”韩诺诧异地看着刘皇权问道?
刘皇权点点头:“还真不是我自夸,对于这些古阵法,我还是有一定研究的,其实很多阵法都有弱点,只要对其充分了解,找到阵法的穴眼,想要破除并不难,但如果要是在没有了解布阵者布阵原由的情况下,随意破除的话,那就是坏了咱们阴阳界的规矩,这可是咱们这一行当的大忌。”
刘皇权顿了顿,又开口说道:“既然收了莫老板家的定金,咱们就得帮人把事给办好,我看还是这样吧,咱们先到前面村子打听一下,看看这是谁家的坟,打听清楚之后,再根据情况便宜行事,小子,你觉着呢?”
韩诺觉得刘皇权说得有道理,但也考虑到如果一会真要破阵的话,也许会有危险,但今天,以为跟刘皇权出来就只是处理普通的小事情,所以“白日”宝刀并没有带在身上。
刘皇权除了扎纸和风水之术以外,战斗力方面可以说是零,万一这个布阵之人要是就在村子里,而且跟之前碰到的龙济一样是个高手的话,那他们俩今天可能就麻烦了。
这个时候,刘皇权的手机响了起来,等他跟对方说完挂断之后,他才跟韩诺说,原来是莫夫人打过来的,在电话那头,莫夫人欣喜地告诉刘皇权,莫老板刚刚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能说能吃,和往常一样恢复如初了。
现在家里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美食美酒,等着刘皇权两人过去享用,要好好感谢他们两人,刘皇权只能跟莫夫人说这边还有后续的事情没有处理完,等把他们家的事情彻底解决了,再吃这一顿招待宴也不迟。
韩诺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此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还是以先打听情况为主,不能轻举妄动,反正黑衣老鬼现在在自己的灵识里面,莫老板算是可以高枕无忧了。
话不多说,两人并肩便朝着河堤上面不远的村子走去。
刚走到村口的时候,韩诺两人看见,在他们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个背着背篓,头发花白,看样子60出头的老太太,正弯腰在地上捡东西。
仔细一看,应该是老太太提东西的口袋漏了,水果蔬菜散落了一地。
韩诺和刘皇权对视一眼,几步上前,也帮着老太太一起拾捡地上掉的东西。
见有人帮忙,老太太笑了,没一会功夫,韩诺两人就把地上的事物全部捡了起来,暂时放进了老太太的背篓里面。
韩诺心想,干脆好人做到底把,于是接过老太太的背篓背在自己身上,两人跟着老太太一前一后到了家里。
老太太把两人引进堂屋内坐好,把东西简单地归置了一下,给二人倒了两杯茶之后,韩诺才想到,正好可以向这老太太打听一下河堤边那座新坟的事。
韩诺把茶杯轻轻放在桌上,冲一旁的刘皇权使了个眼神,刘皇权会意,眼珠子一转,想了一下,看着正准备给二人去切西瓜的老太太说道:“老大姐,不用麻烦了,我们是市里供水公司的工作人员,今天到这来啊,是过来勘查的,我们公司准备在你们这附近新建一个水厂,你们村子下面那条河就属于是取水点之一,这个项目要真是定下来了,说不定你们村子周围的地,可能会被征用,国家到时候可是会给你们补助的,而且还不少,说不定你们就能拿着这笔钱上城里买房子了。”
老太太一听说是市里来的人,而且要在他们这盖厂房,还有钱拿,虽然没怎么听明白,但也跟着高兴呐,有钱拿才是重点嘛,于是一个劲点头说那敢情好。
这时,刘皇权话锋一转,开口问道:“还有个事,我们发现咱们村子河边有一座新坟?我记得之前我们过来的时候都还没有呢?如果真要在你们这建厂的话,这座坟可不能埋在那里,得迁走,不知道这是村里哪家人过世啊,我们得去了解一下情况,做做工作。”
听刘皇权提到那座坟的事,刚刚还满脸堆笑的老太太,脸上一下子涌出了一丝惊恐,只见她有些紧张地冲着韩诺二人低声说道:“两位领导,那位先生可说了,埋春妮儿这座坟可万万不能动啊,你们要是把那座坟给挖了,肯定是要出大事的,春妮好不容易被先生给镇住,可千万不能再把她放出来继续祸害俺们村子里的人的啊,千万不能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