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个多小时后,韩诺和刘皇权便已经身处在莫老太爷的墓地了。
莫家老太爷的墓地所占面积很大,位于上元市郊的一座小山半坡之上,这座山被一条小河环绕,四周绿树成荫。
这个时候的刘皇权一改之前和韩诺在一起猥琐玩闹的模样,掏出罗盘,认真地观察起墓地四周的情况。
只见刘皇权拿着罗盘,绕着莫老太爷的墓穴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又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地形,过了一会,才自言自语道:“寿龟伏山穴,怪不得莫老板的生意能越做越大,此地确实是一块风水宝地啊。”
韩诺有些听不懂,便开口问道:“老刘,寿龟伏山穴是啥?”
见韩诺发问,刘皇权微微一笑,用手指着墓地的好几处地方开始说了起来:“此山四面环水,被河流包围,山上绿树葱郁,莫老太爷下葬之地又处于山腰之上,形似老龟,风水之说讲求的就是有山有水,如果再加之墓穴葬于极位之上,那此家后人必定能福泽绵长,大富大贵,看来莫老板肯定是花了大价钱,请的高人帮他相得这么一块好地呀。”
韩诺听得有些蒙圈,但也知道,莫老板家选的这块墓地应该是一处绝佳的风水宝穴。
刘皇权说完之后,又若有所思自言自语道:“不过,这好端端的怎么会有异变呢?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见刘皇权沉思,韩诺也开始仔细观察起这片坟地周围的地貌了。
这时他发现,在山下小河边不远的地方,居然有一座新坟矗立在那里。
韩诺忙拍了拍刘皇权的肩膀,用手指着山下河边的那座坟墓问道:“老刘,你看,山下有一座孤坟。”
韩诺的话,把刘皇权的思绪拉了回来,他顺着韩诺手指的方向往下望去,脸上出现了吃惊的表情,随后,又开始用手指不断地掐算着什么,一边掐算一边点头,老半天才看着韩诺正色说道:“难怪,这处寿龟伏山穴的穴眼正好被这座新坟给压住了,穴眼就等同于墓主的咽喉,难怪你说莫老太爷脖子难受呢?被一座坟给压着,能好受吗?也不知道山下下葬的人家是故意的还是咋回事?走!随我下去看看。”
两人也不多话,便顺着山路步行到了这座新坟跟前,让两人觉得奇怪的是,新坟的墓碑上居然没有名字,而且他们还发现,在新坟的一旁突兀的种上了一颗桃树。
自从看到这座新坟之后,刘皇权的表情就变得越来越难看,过了好一会,他才皱眉说道:“也不知道坟里埋的这位是做了什么天大的恶事,需要用固魂锁魄阵那么恶毒的法子来困住她。”
虽然现如今韩诺捉鬼的本事还勉强过得去,但要说到风水相地,观穴识阵这些学术,他可以说是一窍不通,他只能等着刘皇权接着往下说。
刘皇权知道韩诺在等着他给自己科普呢,也没有像往常那样卖弄学问的意思,因为今天遇到的事,让刘皇权觉得有些不简单,刘皇权长舒了一口气,看着韩诺严肃地说道:“这个阵法说白了,就是要让被困阵法的已故之魂永生永世无法超生轮回,我为什么要说这个法子恶毒,那是因为发明这种阵法的人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
相传,东汉顺帝时期,徐州丰县人张道陵在蜀地鹤鸣山受太上老君点拨悟道,随后创立了正一教。
张道陵以降妖伏魔为己任,在蜀地建立了多个传教点。
慢慢地,拥护正一教的信徒越来越多,正一教的规模也在逐步扩大。
与此同时,张道陵还利用自己掌握的医术救治了不少百姓的性命,一度得到了蜀地百姓的爱戴。
张道陵飞升之后,按照之前订下的教规,他的儿子张衡就成了正一教新一任的领袖。
但张衡这个人比较平庸,不过,他的儿子张鲁,却是一个从小就聪慧多智的人,而且,这个张鲁野心极大。
在张鲁接替父亲张衡天师位置之后,便充分利用正一教教众的各方力量,摆脱了益州牧刘焉的控制,并用了一些下作的手段,把另一个道教的领袖五斗米教的张修迫害致死,对外宣称自己才是正统五斗米教的掌教,以此吸纳五斗米教教众壮大自己的队伍,并迅速在汉中建立起属于正一教自己的独立王国。
这个政权摒弃了封建政权的构成,以教团的管理行使政权的职能。
张鲁自称师君,下有理关、祭酒、奸令、鬼吏,统领鬼卒,他以道教民,以德化众,倡导粮食财物乃天下所公有,饥寒者有权取得衣食。
他让教团头目在自己的管辖区内建立义舍,备好米肉等食物,供给来往行旅无偿吃住,为防止无赖游民捣乱破坏,他宣扬根据自己的饭量大小拿去食物,不得贪多,否则就会受到鬼神的惩罚,那个时候的人大多都很迷信,所有张鲁这一套很是管用。
因此,汉中百姓人人有饱饭吃,一传十十传百,正一教迅速在当时得到了百姓们的拥戴,而张鲁的威望也在汉中一代到达了顶峰。
都说一将功成万骨枯,张鲁今天所拥有的一切,也都是踏着别人的尸体一步一步往上爬获取的,所以在他的内心深处时长怀揣着一丝不为人知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