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返回与恢复(三)
书名:乱世风云 作者:英雄立马起沙陀 本章字数:4698字 发布时间:2021-08-02

在回海山洲的途中,李宇新向马文慧介绍了他所了解的田氏兄妹。兄妹曾经也是书香门第出身,先祖是并州人,后在建江一带生活。不过因为狄羯入寇战乱频繁而流离失所。在我军当年撤离会安府时候,被逃难转移到了宁光岛。哥哥田欣勇不足二十岁,但看起来还很沉稳。妹妹田欣澜十五岁,曾和哥哥一起读书,平时比较安静斯文。这几天是因为宁光岛接待马文慧,被临时找来伺候打杂的,一时没有准备和不知道情况而慌慌张张的。

听了李宇新的介绍后,马文慧把兄妹二人叫了过来,告诉田欣勇,让李宇新回到海山洲后,将田欣勇先安排到马文慧家中,然后在分配别的事儿。至于田欣澜,则由马文慧带回去和夫人商量如何安排。因为他们兄妹一直未曾分开,马文慧理解他们的心情,告知他们如果想念的话,可以在李宇新知道同意后自由见面。兄妹二人叩首以谢。

十一月二十六日,马文慧南下抵达了金龙岛,在此巡视了一番,次日乘船向宁西岛出发。三十日,抵达宁西岛。在宁西岛,马虎向马文慧报告了宁西县目前的情况。宁西县目前主要以驻军为主,水军最多有约七千人,其余步骑约三千人,大小船只有约八十艘,粮草等情况尚可,筑城也大概完工,不日即可使用居住。马文慧嘱托马虎要时刻注意宁西岛,不仅是岛屿,周围海域也要随时注意。告诉他要随时抽派船只巡逻附近海域,谨防狄羯船只和海盗等,同时多注意与闽东海岛的联系。

十二月二日,马文慧一行启程向海山洲出发。五日,马文慧抵达宁安府。抵达宁安府时已经入夜。马文慧带田氏兄妹回到家中,先让他们兄妹在厢房休息。然后见到了妻子刘婷娜,见刘婷娜和杨筱婷、常丽玲正在和孩子一起玩儿。看到马文慧回来后,她们很高兴。马文慧看了看孩子后,让丫鬟把孩子带下去哄着睡觉,和刘婷娜、杨筱婷、常丽玲谈事聊天。杨筱婷、常丽玲正要开口说正事时候,马文慧说:“你们做的我不问,我放心,有什么需要的商量的先和璇强或者你姐(刘婷娜)谈,决定不了的再问我。来,你们看,我给你们带什么了。”随即将周颖圆给他的礼物拿了出来,给刘婷娜、杨筱婷、常丽玲看,让她们挑着拿。杨筱婷、常丽玲拿着其中一件耳环笔划在了刘婷娜跟前,说:“这件最适合姐姐了,你看多好看。”而刘婷娜则一句不冷不热的话出来:“他从来也不懂这些,怎么这次会买这些回来,还不知道是谁教她的呢。”一句话把马文慧堵得半死,马文慧也只好半揶揄地说道:“是啊,是有人教我的,那你怎么办呢。”杨筱婷、常丽玲说:“大哥怎么会呢,要是有人教,那倒好了啊。”听罢,刘婷娜打发这两个妹妹各回各家,让她们想要什么随便拿。杨筱婷、常丽玲象征性拿了几件后就告辞了。

杨筱婷、常丽玲走后,马文慧走到妻子跟前说。

马文慧:“夫人知道何必说破啊。”

刘婷娜:“果然是那个女人带给你的啊”

马文慧:“是她,不过是我让她给准备的,咱们这里也没有啊。”

边说边取来其中一件给妻子带上,说:“只有你戴上最漂亮。”

刘婷娜:“你不是会说这话的人,多年来也从没这么说过,一听就是假话,不过就当真话听了。”

马文慧心想,自己多年来忙于军务,家务和部分军政事务都是妻子操持,他虽然爱着妻子,但有时候已经将妻子作为自己的助手而不是妻子了,欠缺关心和体谅。和周颖圆在一起的这几天,马文慧想明白了,需要多关心照顾自己的妻子,毕竟虽然刘婷娜能力杰出,但也是女人啊。在想的同时,马文慧给妻子按摩,端茶倒水,并极为罕见的给妻子打水洗脚。然后和妻子在床上闲聊,缠绵一番后二人愉快香甜的进入了梦想。马文慧本来不擅也不爱这些,不过也许和周颖圆接触后,也略微有些开窍了,他想妓女出身的周颖圆毕竟是女人,是特殊的女人,倒是比自己更了解妻子的需要。

次日晨,马文慧让田欣澜服侍妻子起来,田欣澜虽然相对还小,但聪明灵巧,经过上次宁光岛的紧张失误后,一路上听李宇新说马文慧家里的事包括刘婷娜的事和为人,脑子转换的的非常灵活。刘婷娜一看服侍自己的是一个不认识的人,就问:“你是谁,什么,谁让你进来的。”

田欣澜:“回夫人,奴婢田欣澜,是大人从宁光岛带回来服侍夫人的。”

刘婷娜:“你多大了啊,哪儿的人啊”

田欣澜:“回夫人,奴婢十二岁,祖上是并州人,后在建江一带生活,狄羯入寇战乱,和哥哥逃到宁光岛。”

刘婷娜边听她说,边打量这个姑娘,姑娘身高中等体型匀称,说话口齿清晰,因为才十五岁,很年轻,而且挺有灵气,加上祖上同是并州人,便产生了好感。

此时马文慧进来了,看见这一幕,向刘婷娜说明了事情原委,并说田欣澜出身书香门第,读过不少书。马文慧原以为刘婷娜会因为她是从周颖圆那里带来的会有些不高兴,但却没有计较。说还是个孩子啊,和马文慧原来的想法一致。

马文慧:“夫人,你看让她以后就在你身边服侍你如何啊。”

刘婷娜:“那怎么能啊,这孩子读过书,也算是大家闺秀,做使唤丫头怎么能。这样,我们的女儿、儿子还小,让她做她们的姐姐,等大了一些后,教她们读些蒙学的书。现在就让她跟着我做些抄写事务。”

马文慧:“她还小,能不能啊。”

刘婷娜:“我看没问题,挺聪明灵巧的。”

马文慧:“那听你安排吧。”

刘婷娜:“对了,我认你做我的义女吧,你看呢?”对马文慧说道。

马文慧也有些大吃一惊,不过很尊重刘婷娜的意见。

马文慧:“你决定就可以了,我没有问题。”

刘婷娜:“好,那就做我们的义女。”

马文慧让田欣澜赶紧拜谢刘婷娜。

田欣澜:“谢夫人。”

刘婷娜:“怎么还叫夫人啊。”

田欣澜:“谢义母。”

随后刘婷娜让田欣澜下去换了衣服,然后熟悉一下家中的人和事。

田欣澜走后。马文慧夫妻二人开始交谈。

马文慧:“夫人这么认下义女,可以吗。”

刘婷娜:“我觉得挺好啊,这孩子读过书,看着挺机灵的。另外这件事让人们知道后,也可以让流民们安心,知道我们对他们的关爱。”

马文慧:“欣澜是不错,我觉得也可以。”

刘婷娜:“他哥哥你怎么安排的。”

马文慧:“我还没有考虑,请夫人定夺吧。”

刘婷娜:“也可以,过段时间让他进董衡辅的礼部衙门做些别的事。”

马文慧:“嗯,好,夫人想的有道理。”

刘婷娜:“你这次回来,和以往不同啊。”

马文慧:“有什么不同啊。”

刘婷娜:“从昨晚你对我的态度我就能看出来,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马文慧:“我就不能改,不能变吗”

刘婷娜:“你变的太突然,我自然会想是为什么”

马文慧:“那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变”

刘婷娜:“还用我说吗,去怀康州,也肯定去宁光岛找她私会了吧,那儿离会安府最近。”

马文慧:“是的,我不瞒夫人,也瞒不住”

刘婷娜:“也罢,我不管。不过她能让你改变一些,确实不简单,确实也还是个好人,而没有趁机给你吹枕边风说我的不是。”

马文慧:“她哪儿敢啊,也吹不动啊。不过夫人,能否考虑以后让她回来啊,一个女人放那么远,合适吗。”

刘婷娜:“按我的了解,她可以。回来吗,以后再说吧,我答应你,不会让她受苦的,我也会考虑的。”

马文慧:“好吧。”

刘婷娜思考了一会儿,突然叫住马文慧说:“你想她的话,可以每年让她来宁安府,对此我没有意见。”

马文慧听到妻子能做出如此让步,还是很高兴的。也知道妻子的能力,马文慧可以在军中有自己的线人,有一批忠于他的人,而刘婷娜多年来一直留守后方,经历了许多事宜,也有一批自己的人。马文慧都知道,但也从来不问,问了也没有用。反倒是觉得这样互有一套人马挺好的,可以在危机时刻都有退路和备用人选。

马文慧:“对了,夫人,你常年辛苦劳累,自我们流亡以来一直就在海岛,过年时候,我想让你去会安府始宁园那里小住一段时光。你不同于我,自流亡以来,你一直没去过内陆,没有人认识和注意你。”

刘婷娜:“多谢夫君好意,我也想。不过暂时我们还是走不开啊。再者,你不能去,为妻一人去了又有什么意思啊。还有你不怕我去了欺负你的颖圆吗。”

马文慧:“夫人不是那样的人,而且任何人都无法替代夫人。”

刘婷娜:“我们希望有一天我们能重回内陆,如果没有机会,我们就把这里建成我们的乐土。”

十二月八日,农历腊八。马文慧着急在宁安府的军政大员议事,马文慧先通报了自己收的义女一事,众人对马文慧的家事无异议。不过马文慧也委婉地告诉他们,有时候可以及早成家,因为这样可以扎根这里,经营这里,安定民心。同时,马文慧赐给张璇强、崔子建、张利海、王弘博、董衡辅、杨筱婷、常丽玲等一应的物品,都是马文慧从宁光岛带回来的。同时发文给在外的顾琮峰、曹翰卿和曹允恭,等过年时候他们回来,给他们赏赐。同时,诸位大员也向马文慧报告了这段时间的建设情况,从六月安置新官制以来,各项建设已经基本准备妥当,等来年过年和开春后实行。崔子建报告军队已经裁减完毕,共裁减五万人。这五万人大部在宁安府以及光化州附近土况良好地方与流民屯田耕作。至于其余六万军队中,曹允恭带走一万人去东部招抚,其余五万多人中,万人部署在宁西县。兴北、光化州各有三千人,其余三万多人皆在宁安府附近。杨筱婷报告流民继续耕作原有土地,加上有裁减军队加入,劳动力得到了增加。目前新垦田地约数百顷,产量是不如内陆,但是自给目前还可以,有的地方还有一些结余。新垦田地到过年前后可有约十二万石左右的结余。不过杨筱婷表示,现在的海山洲无法称其既要开发又要拓东的双重负担。同时认为不该只要求农民以种粮食为主,要根据当地的物产、气候等,可以让流民们逐步耕种一些其余的作物,如种植茶叶、荔枝、甘蔗、香蕉、西瓜等,还可以让人们打渔。马文慧认为这很重要,准备年后和众人商议后施行。

十二月二十七日,曹翰卿、顾琮峰返回宁安府,马文慧赏赐了他们从宁光岛带回来的茶叶,这些都是比较名贵的茶叶,而这两人都生长在南方,爱喝茶。曹翰卿、顾琮峰也向马文慧报告了兴北、光化两州的建设情况。城池建设基本完工,同时准备将流民编订户籍付诸实施,分配田土予以实施。

十二月二十八日,曹允恭、李辉宣返回宁化府。曹、李二人报告了招抚情况。李辉宣部一直在兴北州附近驻扎,并逐步向东推进,稳扎稳打,开辟道路,总计推进和修建了约七百里。而曹允恭部自宁安府东出后,在先招抚了宁安府东南的部落,该部落总人数并不多,只有五千人左右,招抚的比较顺利。该地地处海山洲极南之地,树木常绿,鲜花盛开。不过据当地人说,该地能够耕种的土地比较有限,而且农作物粮食存活率不高,但是有的季节却适合放牧,没想到在荒岛竟然适合放牧,让他们感到意外。因此曹允恭建议可以在这里放牧,养一些马牛羊试试。即便养不活或者成本太大的话,可以将现有的闲置的马牛羊等来这里放牧。曹允恭招抚成功后,将此作为骑兵战马放牧地,然后沿途建一些房舍驿站,作为保障地方,因为很难耕种,粮草还得靠宁安府提供,所以仅留下百余人镇守。同时大军返回宁安府东部修整一段时间后,继续向东前进,武力征剿了一个叫皮纳部的土著。一战歼灭其主力两千人,其余万余人全部投降。曹允恭将其部分精壮千余人分散纳入军中,并派人教其语言,并带领其余人筑成了五座山寨防守,寻找周围可耕种的地方屯扎。目前大军主力在这座山寨附近,等来年后继续以此为基地北进。马文慧对曹允恭、李辉宣的功绩十分赞赏,将从宁光岛带回来的茶叶、丝绸及一套文房四宝赐给曹允恭。另外表示要为曹允恭、李辉宣二人各筹措五万石粮食保障军需。对此,曹李二人叩首以谢。这两人所部十万石的粮草,马文慧其实已经有了打算。先拨付两万石,由他从宁光岛调回来的五万石中扣除,另外从原有库存中拨五万石,其余由裁减的军队耕种下来的粮食结余中直接拨付,不用转入府库。并将曹允恭新开辟的两个部落地区命名为思北镇和岭西镇。

之后的几天就是春节了,马文慧没有召集任何人议事。让杨筱婷从府库里拨出一些物资给张璇强、崔子建、曹允恭等高官,以表彰他们的功绩。也就是在这段时间里,王弘博、曹翰卿结婚了。王弘博娶的妻子名叫郑倩萱,曹翰卿娶了林雅青,两人的妻子都与他们他们相差无几。马文慧等人都前去祝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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