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娘见他不动,红唇凑了上来,含住他的嘴唇,轻咬几口。江柳心里如雷电走过,浑身冒火,他那夫人出身名门,举止端庄,几日相处,未见如此放浪,佳娘举止热情如火,让他如何抵挡。
但是江柳心知,自己绝不可轻举妄动,这江家大院,不知有多少眼睛看着家主呢,他可没忘了,刚刚辜负了盈姨娘的邀约,不知那边如何呢?
于是轻咳一声道:“佳娘快莫如此,子善一会儿就回,看到不好。”一听提到儿子,佳娘总算从江柳身上下来,顺手还在他腰间拧了一把,让江柳心里的火一冒一冒的。
旁边丫鬟眼观嘴,似乎什么都看不到,看来也是养成了习惯。
时间已至傍晚,房内,丫鬟们已经开始掌灯,看来盈姨娘处只能改日再去了,既然来到这里,孩子也眼巴巴看着,就在这里多呆一会儿好了,正好和子善培养一下父子感情。
江柳交代丫头分别去盈姨娘和夫人处报信,意欲在此陪子善用饭。
姨娘处的饭食自是与夫人处不同,虽然知道江柳在这里加了几个菜,仍然简陋了些,四个凉菜,四个热菜,两个荤菜,其他都是素的。不过两个荤菜分量挺足,也对江柳的胃口。
此次晚餐他用得很是愉快,有子善在旁边天真烂漫,童言童语逗得他开怀大笑,佳娘一旁细心伺候,眉目传情,怕是盼着江柳今日留宿。
饭后,江柳还是觉得留宿不妥,对他那夫人心中有愧,虽不是在现代一夫一妻的社会了,一时之间他还是难以接受三妻四妾的生活方式,尽管心里痒痒的。
挣扎了一番,江柳还是决定稳着点走。
却说此时,江柳不知,盈姨娘把手帕捏了又捏,又趴在床上轻泣。忽而又猛地站起,恨恨道:“这是欺负奴家呢。”
大丫鬟红玉则劝道:“将军本来是要到这里,只是遇见了三少爷,怕是将军心疼孩子,就拐了去,娘子不要放到心上。”
“哼,这只怕是佳姨娘教导,自己得不了宠,就让儿子上,无耻的女人,只是可怜我只生了一女,不如儿子讨将军喜欢。”说完,又落下几滴泪来。
“娘子,将军自从病好后,还没有到各位娘子屋中,一直歇在夫人房里,也不见得就厚此薄彼了,以往将军宠爱娘子,可不是假的。”
那盈姨娘听了,方才又欢喜起来。“红玉,去,把牛乳端来。”
原来这盈姨娘很是会保养自己,每日都要用牛乳敷脸,若是江柳看到她的举动,大约会怀疑这位是不是也是穿来的了。
不过,这盈姨娘倒是地地道道的大楚人,只不过是爱美,便自己琢磨了一些点子来。用细绸布剪出鼻眼来,然后在牛乳中浸透,覆在脸上,跟现代的面膜一样。这女人倒是很能琢磨。
在佳娘失望的眼神中,江柳转身回了正院,只见正院灯火摇曳,丫头们早已收拾停当,在外边站着等候。
夫人已除去外衫,洗漱完毕,浑身清香四溢,见江柳归来,俏脸生寒,不见如往日殷勤。
江柳心道,估计是对自己刚刚的举动不满了。“夫人,何事生气,若是为夫的不是,在此给你赔礼了。”
“老爷,不是为妻拈酸吃醋,只是后院有后院的规矩,你如果随心所欲,为妻不好管理。”
“再说了,我能容你把她们一个一个纳进家门,难道不能容你去探望么,后院本来有安排的,只是老爷伤了之后,规矩有些松散,这才几天,她们就坐不住了,一个一个的,还挺有手段的。”
江柳暗自出了一身冷汗,虽说很少看宅斗戏,却也不是一无所知,难道两个姨娘都对我施了手段?
夫人见江柳面上有犹疑之色,又道:“老爷也不必烦恼,盈娘和佳娘都对你情深意重,盈娘是书香门第没落之后的闺秀,蒙你相救托身于此,那佳娘却是你外出相遇,心生喜爱带回来的,是一武师之女。一时思念,做出不妥举动,我也不再惩罚,就从明日起把后院的规矩拾起来吧。”
江柳老脸一红:“夫人不必如此,为夫只想在夫人处安歇……”
“得了吧,老爷何必口是心非,为妻也不是不能容人的。”夫人白了他一眼。他又臊了一臊,讪讪道:“夫人,咱们安歇了吧。”说完,揽了夫人香肩,意欲上床。
“去去去,你还没洗呢。”夫人倒也不是没完没了的人。
因为心中有亏欠,意欲弥补,江柳格外卖力,于是红罗帐暖,一场酣战,夫妻二人交颈而眠,哪还见睡前不快。果然老话说得好呀,床上和,百事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