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莱尔将军,您不必太过自责。”铭千秋走到赫莱尔将军身边,此时的赫莱尔将军正看着昏暗的天空,不知道在担心什么。
赫莱尔将军叹了口气,转过身来面对着铭千秋:“对不起,这都是我的错,我原以为克拉伦斯能够成就这个国家。”
铭千秋走到窗前看着楼下的拾荒者:“你的感觉没错,克拉伦斯的确能够成就这个国家,至少在我看来他的政策要更加适合这个国家。”
“那为什么这个国家会没有丝毫起色?”
铭千秋笑了笑:“老将军还是更适合战场,这政治的局你还不太了解啊。”
赫莱尔有些不解:“我研究过了所有的国家和地区发展政策,只有将感染者限制或者驱逐的政策才能使其继续发展,可为什么这套政策在谢菲尔德就不管用了呢。”
铭千秋递给他一杯水:“将军对这方面还是一知半解啊,确实,不论是夏国还是九龙又或者说是北边的乌克兹,他们都通过这样的方式稳固了社会和政权。但是,他们在实行这些政策前都各自有着物质的积累,只有手里有东西才能够稳住形势。”铭千秋靠在阳台上看着外面的一个小孩正在用刀割下另一小孩身上的肉送进自己嘴里。“而谢菲尔德本就只是一个工业国家,完全依靠着其他国家的粮食资助勉强存在,而这也是谢菲尔德变成现在这样的主要原因。”
赫莱尔不愿再看到这幅情景,闭上眼睛痛苦地摇了摇头,转身走进了屋内。
“对了,安德莉亚她想见你。”
“我早就没资格出现在女皇面前了。”赫莱尔摆了摆手瘫坐在破旧的沙发上,随着他这一坐,沙发上的灰尘也开始飘荡在空气之中。“你这怎么这么脏啊。”
铭千秋转过身来笑了笑:“我们可是忙着打仗的人,哪还有精力来管这些。”
赫莱尔用手煽动着自己面前的空气:“也罢,那个小妮子现在怎么样了?”
“你说伊莉娜吗,她和切尔西昨天回来后就开始和安德利斯轮流照看安德莉亚了。不过,因为立场的关系我并不能告诉你他们的位置。”
“没关系,毕竟我现在还是政府军的一员。”
“实在抱歉,因为这层关系我也不能放您离开。”
赫莱尔摇了摇头:“我要是想走,你这妮子还真不一定拦得住。”
铭千秋又转过身继续看着外面:“您说得对,我的确没有把握能够限制住您,但你现在还坐在这里就表示您还不想离开。”
“嗯。”赫莱尔应了一声算是接受了铭千秋的奉承,“那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没什么打算,感染者也死的差不多了,这谢菲尔德我们是真的没什么办法了。”铭千秋苦笑一声,窗外的小孩把另一名小孩的尸体扛到另一幢大楼里,“大概是想搬回家找个地方存起来下次再饿的时候继续吃吧。”铭千秋在脑海中猜测着小孩的行动。
“在谢菲尔德东边有一个小镇,听说那里最近出现了一个由感染者组成的七人小队。”赫莱尔瘫坐在沙发上有意无意地说出来这个信息。
“哦,这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铭千秋有些不感兴趣,虽然黎明圣教现在缺人,但也没有到需要重新招人的地步。
赫莱尔从沙发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如果他们打着你们黎明圣教的旗号肆意杀戮呢。”
“你说什么?”铭千秋很吃惊,黎明圣教是林墨桐托付给她的,她不希望看到有人在这末世里玷污这面旗帜。
赫莱尔将军顿了顿:“确实如此,在你找我递交投降书的前一天我们收到了东边小镇出现黎明圣教的消息,在赶往现场的路上遇到了你们。”
“是这样啊………”铭千秋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她把双手搭在阳台的扶手上,赫莱尔将军看见她手里的杯子似乎变得没有刚刚看着那么透明了。
夜晚,一个身影从床上起身走到窗前,只见他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打开将里面的东西一饮而尽又重新回到床上,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