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
书名:我的父亲曾国藩 作者:欢喜雪娃 本章字数:6418字 发布时间:2021-07-29

第三集

 

1、长沙--湖南巡抚衙门

父亲身穿青色马褂便装,头戴圆帽,乘轿来到巡抚衙门。有人喊:“落轿!”随后四抬八轿落地。父亲从掀起的轿门出轿。大门前两樽石狮而立,有多阶门坎,两边是侍从而立。赶忙有人进去通报。身着朝服的巡抚张亮基,忙笑盈出来迎候,并说:“大人驾到,蓬壁生辉。”并做着手势说:“大人请!”

随后,和父亲一同乘轿而来的郭嵩焘,国葆,康福也被请进府内。

衙内,已有前鄂巡抚罗绕典,布政使潘铎,按察使兵兴阿及盐道,粮道等一批高级官员迎候藩大人一行。

酒席后,众人散去。父亲留在衙内,与张亮基细谈。他俩分别对坐在太师椅上,品着盖碗君山茶。父亲无不感慨地说:“此次回乡所见湖南吏治松驰,匪盗横行,令人深恶痛绝。在此乱世必须采用重典,对官 场要严加整饬,尤其对匪盗严加镇压。”

张亮基阿谀逢迎地说:“大人说的极是!”

父亲坚定地说:“宁可失之于严,不可失之于宽!”

张亮基又赞赏说:“大人明鉴”

父亲又提出:“在省城建一大团练,从各县已经训练的乡勇中择其优者,招募来省,严格训练,以这支团练来保卫省城安全,镇压各地匪乱。”

张亮基又说:“就照大人说的办。只是兹事体大,要上奏朝廷皇上更妥。”

这时刘蓉来到,大家相互施礼。

刘蓉坐下后,父亲接着说:“张大人说得在理。本人虽是朝庭命官,而在籍丁忧守丧。我这非官非绅,办事不灵啊!”

刘蓉在一旁插话说:“我看这句话要倒过来说应说是亦官亦绅办事必成啰!”

三人哈哈地笑了,继续谈论办团练的事。最后,张亮基很感慨地说:“湖南是仁兄桑梓,保境安民都拜托仁兄了。千万莫存避嫌之念,尽管放开手脚,施补天之术,使三湘父老早得安宁。”

画外音:1836年,父亲曾国藩在京恩科会试再次落榜,返乡在湘乡与刘蓉,郭嵩焘,相聚两个月,结为“湘乡三剑客,”互相勉励传为佳话。父亲还在返乡途中借钱买了《二十三史》烂熟于胸。为办团练,郭嵩焘解囊相助银两二十万,刘蓉献谋相助。1838年父亲28岁时会试得第三十八名贡生,被皇上赐名国藩,殿试得二甲第四十三名,赐同进士,朝考列第一等第三名,被道光皇帝拨置第二名,授翰林院庶吉士,他坚信“天生我材必有用”,写诗为证:去年此际赋长征,豪气思屠大海鲸。湖上三更邀月饮,天边万岭挟舟行。竟将云梦吞如荞,未信君山铲不平。偏是东皇来去易,又吹草绿满蓬瀛。

2、湘乡县团练教场

在宽敞的教场上,县团练副总罗泽南召集全县四十三都团长,练长会议,并整队他的弟子王鑫,李续宾,李续宾所训练的三营一千余名团丁比武。父亲被特邀观看指导。国潢叔也同行。

罗泽南介绍说:“大人,下官是按照戚继光练兵法,挑选将官,招募勇丁的,加强平时操练。”

父亲严肃地说:“县团是省团的基础。按朝廷旨意,要把长毛剿灭在湖南,任务之艰巨。朝廷的清军也无力抵抗,要速加办理,组建湘军。”

3、长沙鱼塘口

按照父亲的思路,在紧靠巡抚衙门的鱼塘口,新开办了一个衙门,几个团丁将“湖南审案局”的招牌挂于衙门前,随后,有湖南各衙门的官员前往祝贺,父亲笑脸拱手相迎。

4、武汉三镇

太平军身着黄服,手持大刀,梭标,与清军拼命厮杀,清军溃不成军,武汉三镇烟雾弥漫、城市破开,瞬息被太平军占领。太平军三角黄旗立于城上,咸丰帝大怒,署湖广总督徐广缙被革职严办,由张亮基接任。骆秉章接任湖南巡抚。

5、南京太平天国金龙殿

1853年(咸丰三年)3月,太平军攻克南京,定为都城,天王府内,洪全秀身着黄龙袍,身材槐梧,立于金龙殿之上,殿下众大王跪地高呼,“天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洪秀全高吭地说:“众爱卿平身!”

众大王:“喳!”随后入坐两边。

洪秀全:“朕遵天父之命,自创建拜上帝会,金田建立太平天国以来,众位奋战清妖,所向披糜,今定都天京,不日将克复上海,直捣北京清廷,以巩固我太平天国千秋之基业。”

众大王齐呼:“天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6、长沙红牌楼

清晨,在长沙红牌楼极刑处决现场,廖仁和等13名串子会匪徒因领头抢窃吴新刚米行,被斩首示众。曾国藩在事发时,身着便服深入现场,听取民众反响。

7、长沙街

秀才林明光被囚在站笼内,上有块长木条:大书“勾通串子会造 反之衣冠败类林明光”由四个团丁不停地敲打铜锣,在长沙城内四处游街。

8、审案局大门前

一大早,在审案局门前聚满了衣裳褴褛的黑压压的民众,父亲曾国藩身着朝服,忙出来迎见。

一位须发皆白,拄着拐杖的老者站起说:“曾大人!请为草民申冤。”

父亲命荆七拿来凳子让老头坐下,自己也坐在康福搬来的太师椅上。老头说:“各位乡亲,曾大人这几个月来,严厉镇压匪乱,长沙风气大为好转,这是曾大人的功劳。但廖仁和等人为惩奸商,开仓放粮。望释放之。求大人开恩。”

众人齐说:“求大人开恩。”

父亲扫视了人群说:“廖仁和等13名罪犯,根本不是见义勇为的豪杰,而是会党匪徒,你们都受欺骗了。我当天穿便服亲临大西门现场所见所闻的。诸位到红牌楼看热闹去吧!”

众人散去,审案局的常务委员,父亲在岳麓书院的同窗黄廷瓒说:“大人,骚乱要镇压,但贪 官污吏,奸商恶棍也要惩办。”

父亲点点头说:“叔康兄,你的话说中了要害,但眼下我无权办这种事啊!,我不过是一在籍侍郎,暂时奉命帮办团练,只能镇压匪乱,无权惩办腐 败。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呀!”

9、审案局内堂

在审案局内堂,父亲曾国藩和湖南省巡抚骆秉章分坐在太师椅上骆秉章说:“涤生兄,林明子的案子,许多人都有议论,秀才怎能因以站笼,游街示众?且杀人过多,仁政何在!”他说着将有头状子递给曾国藩。

父亲稍略浏览状子,严肃地说:“吁门兄,杀人多,非国藩生性嗜杀,这是迫不得已的事,追究起来,正是湖南吏治不严,养痛贻患,才造成今日的局面。”

骆秉章说:“涤生兄,不怕你怪罪,贵乡竟是个烂摊子。当初调我来此,我三次推辞,无奈圣上温旨勉励,才不得不上任。只是事前应和学政刘学台打个招呼。”

父亲说:“林明光是秀才,而我惩处的是与串子会有联系的反叛。”

骆秉章说:“不过,无论如何也太重了。”

父亲说:“匪患最可怕的不是游匪,游匪只一人或三人,纵作恶,为言有限。可怕的是会党,他们结伙成帮,组建死党,对抗官府,为害甚烈。

10、审案局大门前

邓绍良集 会三百镇悍兵,抬着兵士王连升的尸体,气势汹汹地来到审案局,将尸体摆在门口。

11、审案局内堂

父亲曾国藩接过门外递来的字条。字条上要求:第一条,审案局为王连升披麻带孝,办丧事,第二条,打死王连升的团丁要以命偿命;第三条发给王连升遗属抚恤银一千两。

罗泽南在一旁说:“涤生兄,我看此事还得跟骆中丞商量一下才是。”

父亲忙派王鑫去请。一会王鑫回来,面色不悦地说:“骆中丞家人说他昨日受惊,今日病倒在床上,这两天不见客。”

父亲沉着脸说:“罗山,这明摆着是鲍起豹,邓绍良在寻衅闹事,哪有五十军棍就打死 人的道理。”

罗泽南说:“是的。莫非王连升早有病在身?”

画外音:事实终归澄清,查到了王连升在利生药铺里的帐单证实他早患病在身。父亲创办的审案局,为惩治湖南的恶势力起了很大的振慑作用,一时间再没有发生闹事的会党。但也遭到非议,和少数官员忌妒,甚至有人把审案局称着阎王殿。在被孤立时,咸丰皇帝在父亲《严办土匪以靖地方折》的奏折上,朱批道:“办理土匪,必须从严,务期根除净尽。”这样才使父亲得在家乡湖南站稳脚根。

12、奔涌的长江,宽阔的洞庭湖

在奔涌翻腾的长江江面上,宽阔浊浪的洞庭湖水面上,太平军的炮船如飞往来,天国黄旗迎风飘扬,威武的太平天国炮兵水手傲立船头,炮台旁,无敌可挡,激浅浪花,威风凛凛。

13、衡州赵家祠堂

父亲曾国藩奏准到衡州老家驻扎扩充团练,居住在当地很有声望的赵家祠堂里。父亲身着旧青布长袍,亲自给岳父欧阳凝祉和石鼓书院的老师汪觉庵沏茶。汪觉庵满心高兴地说:“伯涵,我原不知在城里练兵的统帅就是你。”

父亲笑着说:“听岳父讲,您离京已回乡多年了。我来衡州一直想到长乐去看望您老和师母,可总没有清闲的时间。”

汪觉庵笑吟吟地自豪地说:“你胖多了,与过去的文弱书生不同了,到底是当了大官。”

父亲说:“全仗恩师教诲,学生永齿不忘。”

欧阳凝祉关切地说:“你来衡州四个月了,听人说无论巨细,事事躬亲,昼夜操劳,毫无暇日。长此以往,将有损身体。秉钰娘要我转告你,还须随时注意保重才是。自古以来,干大事有成就的人,都会忙里偷闲。一张一驰,文武之道嘛!”

父亲又说:“长毛攻破武汉三镇,安庆和九江,长趋江宁,靠的全是水师。郭嵩焘,江忠源也建议创办湘军水师。眼下创办水师在急。”

欧阳凝祉说:“觉庵先生通过他的亲家王世全已了解到你极有用的人才。”

父亲急迫地说:“此人是谁?”

汪觉庵说:“他叫彭玉麟。本县渣江人。此人熟读《公瑾水战法》,生在蒸水之滨,水性好,跑马射箭,枪法,拳术也都有功底。但此人……”

父亲忙问:“此人怎么?”

欧阳凝祉说:“此人已界37岁,仍单身,不怕死,不要官。若能得到此人,必为你水师之将才。”

父亲不以为然地说:“人才是最困难的。当前时值乱世,正是国家用人之际,我可仿效刘备三顾茅庐。”

14、衡州渣江镇彭玉麟家

在知县衙门旁有一栋简陋的木板房子,彭玉麟和母亲王氏就住在这里,彭玉麟见父曾国藩又大驾光临,有点不安地说:“曾大人,玉麟仍渣江街上一落魄书生而已,敢劳驾大人屈尊降贵前来,这有些领受不起。”

父亲注视着他长身俊立,英迈娴雅,在清秀的眉目之间透露出一股卓尔不凡的勇武气慨来,心里更佩服王世全介绍玉麟的“匈奴未灭,无以家为”之志。便说:“足下深通周瑜水师战法,是国家栋梁之材。国藩请足下不必过谦,先筹建水师第一营。”

同来的王世全也说:“我王氏一脉,出自太原,后迁至江苏邗江。船山公这一支始祖仲一公,当年跟随洪武帝起兵,后渡江攻克金陵有功,封山东青州左卫正千户。曾大人已看了祖上陈列的多为船山旧物。曾大人最是看重人才。《王船山先生书集》乃举世宝书。”

彭玉麟淡然地一笑,说:“这也是仓促之间,无可奈何。那时县令请饷,竟无一应,只得以此应急,也顾不得主人肯不肯了。”

父亲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就凭这一件事,是可以看出雪琴兄的将才。”

大家都笑起来了。父亲说:“军事殷急,不容闲暇。请雪琴兄明日就搬到桑园街去,立即着手筹建水营。不过,有一事我想劝足下一句。”

彭玉麟佩服地说:“请大人赐教。”

父亲说:“听说足下至今尚单身一人,要等功成名就后再成家,志气虽可佳,但窃以为不必如此固执。古人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不要妻生子,怎能慰藉老母之心?且今后以军打仗,兵凶战危,生死难以预料,更不能没有子嗣。望足下听某一言,在大军离开衡州之前,一是成家。水师训练好了,再浮江北上,为朝廷分忧。”

15、衡州赵家祠堂

衡州城位于南岳衡山南麓,是湖南仅次于长沙的名城。湖南自古有三湘之称。潇湘,蒸湘,沅湘名为三湘。衡州城是蒸水与湘水的汇合处,为两个三门户,扼水陆之要冲,物产富庶民风强悍,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

王鑫兴致扑扑地将“钦命团练大臣曾统辖湖南湘军总营务局”的招牌红纸条糊在大门前,还燃放了几万响的鞭炮,“噼啪”的响得好不热闹。父亲曾国藩拜会了衡州知府回到祠堂,见此景况,他那两道扫帚眉立刻锁紧,板着面孔说:“王業山,这么大的事,你如何不向我禀告,就自作主张。”

王鑫不服地说:“卑职不知有何过错?”

父亲说:“招牌上没有帮办二字,帮办定下了主从关系,巡抚骆大人是主,我是协助。”

画外音:随后王鑫到湘乡募勇,带了3000勇丁到长沙,竟与骆秉章来往密切,自定营制,自派营官,在组织上,制度上独立于湘军之外,自成一军。父亲便忍痛与王鑫一刀两断,将他逐出教门。父亲给王鑫发去一封最后通牒式的信函:特书与足下约,计必以鄙意而不可更改者五条,听足下自为屈伸者三条。能如吾之约,则一一照办,破釜沉舟,以图一举,若必不肯从吾之约,则足下自成一军,今后吾将不与足下事,吾并将另募数营勇丁以足下之位置。

16、演武坪

父亲逢单日在演武坪,亲临操练场。罗泽南带着兵,威严操练。队伍整齐,刀枪闪光,杀声震天。

17、石鼓嘴

父亲逢双日在石鼓嘴,观水师大军。彭玉麟和杨载福在操练水师,江面上旌旗飘扬,战船如梭。

18、赵家祠堂

父亲端坐在堂上,两边分别坐着罗泽南、王鑫、郭嵩焘、刘蓉、李元度、李续宜、李续宣、康福、江忠济、国葆、彭玉麟、杨载福。父亲曾国藩说:“绿营步兵月饷银一两五钱,绿营的守兵月饷一两,绿营马兵月饷二两。至道光以后,才价上张,绿营兵饷已不够维持五口之家的食用,以致战斗力低下。现办团练持规定,操演日给予一线,出征本省土匪,每日一钱四分,出征外省粤匪,每日一钱五分。队长哨长以次而加,养饬银上等三十,中等二十,下等十两。阵亡抚恤六十两。征土匪减半。以此丰厚兵饷,保证贻补家用,以达到养兵爱民。”

众人无不称道:“此优厚的饷禄,水陆军勇方可逢勃发展。”

19、在衡州水陆操练场

因父亲采取优厚的募勇待禄。船民鲁工纷纷投向水师,使水师三营很快发展到10营。陆军已发展到万人之多。三湘出现了一派新气象。父亲曾国藩在夜里也有时间与康福切磋棋艺,彭玉麟、罗泽南在一旁观看。

20、武昌太平天国 军营

在围攻武昌的太平天国 军营,翼王石达开正召集高 官会议。他慷慨地说:“奉天王之命,令我部在攻打武昌的同时,要征战湘军,特请众兄弟商讨对策。”

归顺太平军的罗大纲将军说:“椐可靠消息,曾妖头在他的老家衡山招募勇军,在短短几个月内已建立起水陆二万人的湘军。尤其是水师有几百条船,十个营。由渣江人士彭玉麟教练,我们要趁他们在组建中攻其不备。”

翼王胞兄石祥祯说:“我太平军奉天父天王之命,无往而不胜,清妖绿营已不是敌手。天王英明,必须尽早歼灭湘军。请翼王下令。”

翼王石达开气宇昂扬,果断地说:“诸王且看。”他展开战图用手指划着,并部署说:“韦俊统率其部继续攻打武昌城,石祥祯、罗大纲率部向湖南挺进,名号征湘军,实际不仅仅是征战湘军更是打通天京至两广的道路,以连成太平军之天下,形成攻打北京之势。”

众王说:“翼王英明,我等听命。”

21、湖南巡抚衙门内堂

在长沙湖南巡抚衙门内堂,巡抚骆秉章十分焦急地说:“这个曾国藩,果然按兵不动。现在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之际,他真是稳坐泰山。”

鲍起豹加火说:“骆中丞,这是有意缓点出兵,隔岸观火。诚心要让长沙被长毛围攻。大人是否紧急向朝廷禀报。”

骆秉章说:“没有用。曾国藩的恩师湖广总督吴文镕被围武昌,几次给曾国藩写信,派勇援助。他以湘勇训练未成为由,不肯派一兵一卒北上。”

鲍起豹说:“若皇上降旨,他且敢不从!”

骆秉章苦丧着脸说:“目前皖贑鄂湘四省,唯一能与长毛作战的只有衡州一支人马。”他左思右想,只好提出笔拟奏折,并命火速上奏朝廷。

22、衡州赵家祠堂

在衡州赵家祠的堂厅里,父亲曾国藩急得团团转,并对彭玉麟,罗泽南等将领说:“湖广总督吴文镕大人,乃卑职的恩师,他身陷囹圄,我眼睁睁不能前去相援深感愧疚。还有皇上诏旨,令国藩尽快发兵,堵住征湘军南下,并进而北上救振武汉。可万事俱备就缺银饷,库内只有一千号人的饷银,我何以敢轻举妄动。发出的捐饷书已经好几天,那几家大绅士,大商号无动于衷,真急煞我矣!”

罗泽南见父亲为难至极,这时也改口不称“涤生”,说:“大人,自古兵书上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从。吴大人要是知道了您的苦衷,也一定不会怪大人的。”

彭玉麟却显出喜色说:“大人捐饷的事有了眉目。”

父亲曾国藩惊诧的眼睁睁地望着他,说:“呵!快说说。”

彭玉麟忙说:“江东岸杨府的杨江,想求大人上奏皇上,准许为其祖父杨健在原籍建乡贤祠。他便可捐银两。”

父亲曾国藩思绪着,摸了摸胸前的浓须说:“当年道光皇帝因杨健在湖北巡抚任上贪 污受贿,官声恶劣而严斥不允。要为贪 官上奏建乡贤祠,唯恐不妥。”

众人听父亲这么一说都不敢言语。父亲踱着步子,猛然抬头面对众人说:“眼下军情紧急,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没有银子哪来粮草,哪来勇丁奋勇的劲头,饷银难得,皇上或许可以体谅的。”

画外音:杨江见父亲为他上了奏折,便带头捐饷,居然在不天内募到了9万两银子。从广东购回的一百座大炮陆续运到。父亲曾国藩胸有成竹地显出了喜意。然而,恩师吴文镕得不到救援,在湖北黄州自 杀身亡,令父亲悲痛不已,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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