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驳》
文/施诗尔
斑驳的时光里，我们慢慢地走，曾经的故事也在慢慢地远去。
--题记
放寒假前，与友人相约去南岳登山。此去途中，坐在狭小的出租车里，空气中弥漫着沉闷的味道，腹中不适，便只能冒着寒冷降下车窗，以欣赏窗外景物来转移注意力。
寒风拨动我的发丝，直灌脖子，令我清醒了不少，路边的风景则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从我的视野中跑过。发神之时，忽然看到了一座如同垂暮老人站立在山后的宅子，心中不免动容。
此座房子不似其他房屋，聚居一起，而是选择了偏安一隅，掩藏在高山之后，仿佛隐居的老者。但一眼望去，还是能看到它的大致模样。
经历了斑驳的岁月，曾经的红砖青瓦，如今都已落了满层的灰，染成了灰黑的颜色。屋子的旁边，一棵粗大的枯树屹立不动，枝枝蔓蔓，不断伸展，遮盖住了屋顶。
我忍不住去猜想曾经发生在这间老宅的故事，或许，在很久以前，这里住着一对平凡的夫妻，三餐四季，虽然清贫，却也幸福。
后来，他们有了孩子，孩子也有了孩子，一代一代，守着这座房子。不知何时起，房子里的人，渐渐走出了家里，去到了外面的世界，房子也渐渐失去了烟火气，成了如今斑驳的模样。
其实，在斑驳的记忆里，我们也曾有一座老宅，那是我很小很小的时候，父亲和伯父还未分家之时，我们一大家子人都住在那简陋的屋子里，泥土筑成的墙，竹编的地板，漏水的屋顶，是我想回忆却又不忍心回忆的场景。
曾经的日子太苦，如果能选择，我们也不愿再过那样的生活。只有曾经一家人相处的和睦时光是我埋藏在心底的糖，偶尔品味，便足矣。
想于此，我忽然理解了那座老宅的主人，有了一种感同身受的触动。不知那些人，如今正在何处为生活奔波，只希望，当他们空闲时，能回来看看这座落寞的老宅。
可是，关于这座老宅的故事，也不过是我的胡思乱想，真相究竟如何，又能从何得知呢？
时光斑驳，悠长的岁月里，物是人非，曾经的故事也会被遗忘，可是我们总要往前走，不能停留，不是吗？
作于2021年1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