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写得虽是不衷,但有一个道理,必须要清晰地表明。
身为代故事展开叙述的作者,本不应当如此蛮横凶暴地戳破故事背后的意象。但是,为避免造成不必要之误会,笔者在此必须强调:本故事中程铁峰的死亡并不是一种简单的青春期自杀行为,本文也不是一部描写青春期暧昧心理状况的悲剧作品。这是一部寓言,一部童话,一场暗聚着澎湃激情与潺潺心意的冒险与奇遇。在这样一个故事里,人及物象有着与它们单纯的背景截然不同的含义,即便可能因为笔者能力的问题,展现得并不怎么到位,但笔者无意美化无济于事的自绝的事实,却是绝不会因此而受动摇的。笔者固然也尊重未故意滋蔓恶行者自绝的选择,但是,笔者并不会因此推崇与浪漫化这样或许于其期望的局面而言无谓的行动。笔者相信,随着故事的展开,诸位能够理解,程铁峰只是为一项利他的事业主动奉献了他在这一个童话、真空世界里的形态,这并不是绝望中的自尽,也不是自我满足般的厌弃,但他这样的行为,又只能存在于他所处的那些个朦胧的、虚妄的、寓言化的世界里,是决计不可能在我们这个世界被模仿的。
“本故事纯属虚构。”且这虚构的故事,只是在歌颂奉献,而不是自绝。笔者冒着自碎文绪的风险,于此留下这番话,便是希望那些无意间看到此文的读者,不要为程铁峰、楚文驷、苏雨珮尤其是冬他们正与之抗争竞赛的事物摧毁,不要以为程铁峰的死是一种单纯的、简单的浪漫。正因为程铁峰热爱生命,热爱生活,他才会在他的那种与真实世界大不一样的情景里,毅然奔赴这样的结局。如果是在我们的世界,程铁峰这样的青年,在没有被意象遮蔽的真实困境时,他所做的选择,只会是无可救药地、挣扎着、斗争着活下去,直至精疲力竭,或是战胜那些可悲的、臃肿的、古老的、腐坏的对手。
生命并不高贵特别,但,它很有趣,很有力量,很有体会、延续、奋进的价值。“本故事纯属虚构。”总有一天,如程铁峰般的人,不会遭受他那样令人遗憾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