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是胖子说话,李邑猛的抬头看着胖子,恶狠狠的盯着胖子:“在家主面前,你怎敢大声喧哗,你这是大不敬!”
看着叫李邑的年轻人,总觉得有几分熟悉但还是想不起来。
“老子爱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关你屁事儿!”
居然和家丁吵了起来,看来胖子的委屈这一刻突然被激发了。
李邑听到胖子说的话,也急了,都是热血的年纪,谁能忍得了:“你个臭养猪的,你凭什么那么嚣张!”
胖子二话不说,抬起就是一脚踹在李邑的胸口,李邑倒飞了出去,没过多久他便站了起来,看来胖子也没用力。
胖子看着李邑,目光中带着一抹玩味的微笑:“看来你小子还是能站着的嘛,上面的空气是不是要自由一些。”
胖子虽然平时爱耍小聪明,但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他能体会到我的感受,只是她教育人的方式还是比我粗暴一些。
听到胖子的话,李邑楞了一刻,突然有跪了下去。
此刻我是真的有些无语的,一旁的胖子也是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
我在一旁等得实在有些难受,严肃的对着李邑说:“你若无话可说就退下吧!”
等了片刻,他还是默不作声,正当我准备扶起阿奴离开时,他终于开口了:“家主!请将阿奴许配于我!我定当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
我扬了扬眉毛,心中不免有些小激动,看来今天要成就一对有情人了!但是回想起之前阿奴的一些列操作,我还是按捺住心中的小激动,低头朝着地上的阿奴说:“阿奴,你可愿?”
当听到自己的名字,她先是身体一颤,然后颤抖着抬起头。从她的脸上我看出了不愿意,看来李邑只是单相思。
阿奴又将头埋在我地上:“李邑兄长,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承蒙您的照拂,我一直都只是将你当阿奴兄长。我已心有所属,愿李邑兄长今后找到你的所爱,阿奴已经怀有家主的子嗣...”
说道这儿,阿奴没再说下去。意思很明显,现在我已经是别人的女人,你别再纠缠我了。
李邑猛的抬头看着我,此刻我也是一脸懵,这是喜当爹的节奏!
李邑突然站起,难以置信的朝着我和阿奴说着:“不可能,阿奴,我们从小青梅竹马,我早已下定决心非你不娶!阿奴,你快告诉家主,你是喜欢我的。对!你别有所顾虑,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我一定会视如己出的!说啊,你告诉家主啊!”
这一刻我感到极为尴尬,“我”这个角色居然睡了别人的女人,我感觉自己要改姓王了,这是什么人物关系,这哥们儿是疯了吗?说好的封建社会背景呢?人伦纲常何在?但是从阿奴的眼神中我也看出她不愿意,她说的应该是真的,在她心里,她只是单纯的把李邑当大哥,我不敢作声,毕竟这事儿里我的角色关系有些尴尬,我看向胖子,请求支援。
胖子清了清嗓子:“我要是你,便出去混个几年,混个出人头地,到那时才有资格拥有自己的喜欢的人,你瞧你那穷酸抠搜样儿,哪家姑娘见到你不是退避三舍?”
李邑神情从激动恢复了平静自言自语:“是的,这样的我阿奴肯定是看不上的,我也给不了阿奴什么,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我有些好奇。
李邑为难的说着:“可是家主,我现在是奴籍,出去也不会有什么出路的。”
要不说长在红旗下是多么的幸福,可以通过后天的努力改变自己的命运,在封建社会很多人的出生便决定了他们的一生,想到这里不由心中一叹。
看着面前的李邑和地上的阿奴,心中多了几分酸楚。
我双手负于身后,朝着李邑和阿奴说道:“即日起,李邑与阿奴剔除奴籍,恢复良籍,你们自由了。”
在封建社会,良籍也就是平头百姓的等级,在这之上还有贵籍,一般以世家大族为主;还有比较特殊的,比如商籍,顾名思义便是行商之人;而奴籍,就是奴隶身份,一旦卖身就是一辈子的奴籍,除非家主开恩,舍得给官府一大笔钱消除奴籍,否则就算他们再有钱也一辈子是奴籍;不过还有比奴籍更惨的贱籍,这贱籍就是指古时候以供人消遣的风尘女子,戏子等等。
李邑听后,立刻拱手一礼:“多谢家主!”
他看了看地上的阿奴,继续说道:“还请家主照顾好我的阿奴,待我混出头,我便明媒正娶,迎她过门。阿奴,你等我!”
阿奴摇着头,但没有说话。
说罢,李邑便消失在视野里。
脚趾传来一阵不规则的触感,我看着地上的阿奴还在扣着我的鞋子,她此刻心里肯定是复杂的,恢复良籍对她来说也算是给了她尊严,可想到她刚才说她怀孕了,我脑袋就一阵眩晕,心想抽中个钱多多的角色,结果还给我送了“美满到家庭”。
没办法了,只能先安抚好这妞,否则一哭二闹三上吊,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我轻轻抚摸着阿奴的脑袋,从我脚趾的反馈和她身体的颤抖程度我可以感受到她的情绪波动,或喜、或悲。看着她若隐若现的身体在这烈日下瑟瑟发抖,我真想抽自己两个耳光。
我柔声细语的说着:“阿奴...”
“阿...阿奴在。”言语中夹杂着抽泣和胆怯。
“阿奴,你若现在只想跟我,那就跟着吧。”
听到这话,阿奴猛的抬起头,满脸泪花的笑了,笑得是如此的开心,阳光在他脸上闪耀着点点光芒。
“阿奴谢谢家主不弃!”
“但是!”我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阿奴身体一颤,笑容戛然而止,眉头又皱了起来。
“但是我们得约法三章,你若应允,我便同意你留下。”
阿奴疯狂的点着头,像是小女孩得到心爱的玩具一样,露出可爱的表情。
“第一,只要我还在,你就不得寻死,不光不得寻死,还必须活得好好的!”
“诺!阿奴要好好活着照顾家主!”
“第二,从今以后,你不许再给我跪下!”
阿奴想了想,默不作声。
“你已经不是奴籍,如果你多跪几次,我肯定会折寿,你也不想让我英年早逝吧?”我严肃的说着,不夹杂一丝情感。
听到这里,阿奴立刻点头“诺!阿奴不给家主折寿,阿奴要家主长命百岁!”
我看着地上的阿奴,扬了扬眉毛,示意她起来。
阿奴立刻站了起来,看来这丫头还是头脑聪慧,善解人意的。
可能是跪得太久,腿麻了,阿奴突然超后仰去,见状我立马托住她的腰,一个标志性的华尔兹动作出现,像电视剧里男女主角那样,胖子见状走到一旁自言自语起来。
我俯视着怀里的阿奴,阿奴也痴痴的看着我,眼神中丝毫不掩饰着崇拜,我心中不免有些兴奋,这该死的魅力!
片刻后,阿奴有些不好意思的将我推开,膝盖弯曲,准备跪下。
“诶?你想让我折寿吗?”
阿奴弯曲的膝盖又绷直,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样子简直可爱至极。
“家主!阿奴,知错!”
“阿奴何错之有?”我盯着她的眼睛,她不再吭声。
“阿奴,既然要跟着我,你就要学会实事求是,知道吗?”
阿奴满脸疑惑。
我心想,罢了,伟大的理论也不是一两天可以理解的。
“家主,约法三章,还有一条是何约定?”阿奴胆怯的问着。
我严肃的说道:“这最后一条便是,不准再叫我家主!”
一听你到这,阿奴便又准备跪下,但碍于之前的约定,她在原地躲着步,颤抖的说着:“家主,你又不要阿奴了吗?您说什么我都答应,您别赶阿奴走,求你了。”说着,她双手合十向我作揖。
心想,不是一个文化层级的,太难沟通了,算了,连哄带骗吧,伟大的哲学家曾经说过:聪明的女人都是哄出来的。
“阿奴,我不是不要你,你想想,你和我虽无夫妻之名,可亦有夫妻之实,你看过谁家夫妻俩过日子,一天家主来家主去的?”
阿奴满脸疑惑:“家主,您和夫人不也是相敬如宾吗?”
“诶,你看到的只是表面,我们私底下都是称对方的名讳的。”
阿奴将信将疑,口中默念:“李寻欢...”,遂即难以置信的摇了摇脑袋。
“李寻欢!哇哈哈哈...”一胖子胖子捧腹大笑,“羊崽,咱终于翻身了!”
说着胖子开始在我身上翻找起来,我一把推开胖子,脑瓜子嗡嗡的,虽然我对历史略懂一二,可这李寻欢那是小说里虚构的人物啊,转头看着阿奴问道:“阿奴,我是不是武功高强?飞刀是不是耍得贼溜?”
阿奴还在状况外,听到我的提问回过神来:“家主不善武艺啊?”
我兴奋都问着:“那我擅啥?”
阿奴一脸娇羞低下头,脸蛋红彤彤的:“家主为何明知故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