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听到这个词儿,我脑袋一片空白,胸中一口淤血翻涌着,随时都要呼之欲出。
我想和你谈恋爱,你却把我当爷爷,难道我长得那么显老吗?好歹,你看着都比我年纪大好吗?我不想剧本那么狗血,然而它却真实的发生了。
我睁大双眼,眼球布满血丝,身体抽搐着。名叫皓月的女人看到我这副样子显得非常的紧张。
“爷,您是否身体感到不适?”
皓月眼睛往斜上方转了转,似乎会想起今天我被鞭笞的场景,恍然大悟,拉着我的手就朝帐篷里走去。
指尖传来皓月冰凉沁脾的触感,一瞬间,理智再次占领了高地。
关于“爷”这个称谓,我似曾相识,我努力回忆着。突然,我恍然大悟,上学时老师要求死记硬背的《木兰辞》出现过这个称谓,“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爷娘闻女来,出郭相扶将。”
原来这个爷指的是父亲,心中默念还好,转念一想,好个锤子,我想和你谈感情,你却想认我当爸爸,造孽啊!
进入大帐后中,大帐中的装饰可谓极具奢华,红木桌椅、金银玉器摆设颇为考究,眼前玲琅满目全是金晃晃的,闪得脑袋一阵晕眩,此时我也无暇顾及。
不知是心里波动过大还是神经过于紧绷,现在身心皆是疲倦不堪,加之目前为止我都是蒙混过关的,信息量着实是太少,如果继续坚持肯定会露馅。于是我脑袋一仰,身体一松,整个人瘫倒在地。
耳中传来了皓月的紧张的呼喊:“爷!你怎么了!快!宣太医令!快!”
“慢!我亲自去将太医令领来!”
那个像侍女的女孩焦急的说:“大司空,请务必速去速回!求求您了!”
此时不再有人说话,一阵急奔的脚步由近及远消失在风声之中。
慌吧,该你们着急了,我毫无顾忌的任由他们脱掉身上的丧服,包扎我屁股上的伤口,此刻说什么也不能睁开眼。
实在是太累了,不知不觉,我竟然真的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一连串的敲打声,就像是在砧板剁肉一样,我猛然睁眼,只见面前是一张木桌,木桌后站着一个人,身影朦朦胧胧,人脸模糊不清,周围是一片刺眼的雪白。
在木桌上瘫着一只黑土狗,狗的舌头耷拉在外面,像是睡着了,但是面前的一幕让我后背冷汗直冒,人影手中拿着一把大菜刀,突然人影手起刀落,砍在了大黑狗身上,我被吓得连连后退,人影不断的砍着土狗的身体,鲜血四溅。
画面的恶心程度不亚于美式恐怖片,不过接下来的一幕更让人后怕。
土狗鼻梁上的肌肉微微的抽搐起来,我还以为我眼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再次盯着土狗,谁知就一眨眼的功夫,土狗已经站了起来,深邃的狗眼一动不动的盯着我,此时我的心情从惊讶变为恐惧。因为我看见狗正对着我呲牙,而拿刀的人也举起手中的菜刀指着我。
最近真是背时得不行,好像谁逮着我就是一顿欺负,真是人善被犬欺,心里的怒火再也按捺不住。我掀开木桌,朝着一人一狗大声吼叫:“来啊,不服就干啊!”
没成想,一人一狗还真朝着我冲了过来,心想这事搞砸了,低调啊!传统美德不能忘啊!看来是装过头了,我向后一躺,尽量与他们保持距离。看着黑狗的尖牙就要咬住我的喉咙,我放弃了挣扎,此时的反抗相比于束手就擒,也就是死得壮烈一些,来吧!希望他们能给我留具全尸,也不枉我如此配合!
我缓缓的闭上了双眼,脖颈处传来一丝微凉,一种湿润感像触电一般传遍全身,别说,还挺舒服。接着这种感觉又从胸口传来,伴随着有节奏的气流拍打在我的胸膛。
渐渐的,我感觉有些不太对劲,这种被咬的感觉不太真实,与其说是被咬还不如说是亲吻,对,虽然我没被这样亲过,但的确是那种亲吻的感觉,因为我曾经也有在不经意间试着亲吻过自己的手臂,其实很多人都会有这样的经历,我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触感。
心想这一人一狗怕是变态吧!
这种感觉一直从我的胸膛移至我的腹部,不仅伴随着有节奏气流,还隐约中感受到一丝丝痒痒的触感,好像是头发的感觉,这土狗的毛那么长的吗?。
当触感来到我的小腹时我不能再淡定了,士可杀不可辱,让一条狗给弄了,以后还有什么脸在世上混!二话不说,我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小腹明显感觉撞到一个脑袋,我也管不了那么多,趁机将身体蜷缩在一起,保持一个蹲伏的姿态,随时准备暴起。
懵逼!这一刻我一脸懵逼,我感觉我要疯掉了,地图又换了。现在我身处的地方是一张床,一张大红床。在我的面前坐着一个女人,女人身着薄薄的红纱素裙,透过薄纱,女人的身体正若隐若现的泛着白光,白光勾勒出女人极好的身材。
女人胸口上下起伏着,让我害羞得不敢再盯着她的身体。我抬头看向女人的脸,而她正用双手正捂着鼻子,看来刚才我的鲤鱼打挺撞到的脑袋就是他的,不知道她的鼻子是不是垫过,要是弄坏了,那不得赔钱啊?
我现在慌得不行,女人眼中的难以置信变成了怯懦,小心翼翼的下床低头跪在床边。
看到她的行为我更是慌得语无伦次,正准备说对不起,谁知她先开口了。
“婢女知错,家主可是突感不适?”
事情出现了转机,看来不用赔钱,我的目光落在了女子身后。
这是一间四四方方颇具古色的房间,床榻正面是一张圆桌,圆桌上铺设着锦缎桌布,上面摆放着一个碧绿茶壶和几个杯子,房间一边是红木置物架,上面摆放着花瓶之类的摆设;另一边是两张太师椅和一张矮桌;再往外是一扇双开花格门,阳光透过花格斜射进房间。
我低头看着不知所措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着女人长得是曾相识,但感觉又记不太清。
我慢慢捋清现在的形势,现在这种情况,排除桃源村,排除满地飞沙的帐篷里,这恐怕是又穿越了。内心深处油然而生的感到恐惧,我感觉似乎是置身于谁布下的陷阱,并且在这个陷阱中越陷越深。
一想到这,眼泪不自觉的溢出,我苦笑着,什么叫无力感,这就是无力感,从桃源村开始的兴奋已不复存在,与之替换的是恐惧无力。
自己被未知支配的恐惧和无力感让我的情绪在这一刻达到了极致,我放声痛哭起来。
正在这时,鼻翼被丝滑的触感包裹,我睁开眼才发现,刚才那个女人将我抱住,我的脑袋搭在她冰凉的肩膀上,她的秀发自然的搭在我的脸庞,随着我的呼吸前后飘摇,一阵阵的清香刺激着我的大脑,让本来恐惧的我得到一丝抚慰。
“家主别哭,有阿奴在呢?”
女人的话如暖流流淌进我的心田,伴随血液流遍全身。
片刻后,我心情慢慢回归平静,集中精力的思考着。
从女人言行我知道了她叫阿奴,她自称婢女,而称我为家主,那我和她的关系应该是主仆。早晨她那系列的操作,我猜测昨晚是她为我侍寝。
心想:妈的,第一次成为真男人,居然还是事后。
双手轻轻捧着她的香肩,将脑袋从她的肩膀移下来。
微微朝着她一笑,看着我微笑,她胆怯的眼神也咪成了月牙。
“阿奴,你觉得家主我是什么样的人?”
阿奴喜笑颜开的抓过我的手紧紧握着:“阿奴觉得家主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从她的言辞中能感受到浓烈的自豪感。不过我想知道的是我现在这个人设到底是什么,想不漏出马脚,至少得要有个简单“剧本”吧,于是我再次尝试性的问着。
“我的意思是说,我想知道得细致一点,你懂吗?就是很有详细...”说到这儿,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描述了,抠着脑袋闭上眼睛快速的思考起来。如何才能让他知道我想要的内容?比如我叫什么?我现在在哪儿?至少得套出身份证户口本上的那些基本信息吧。
“家主...”
我睁开眼睛,阿奴埋着头,一脸娇羞的说着:“阿奴觉得...家主是很厉害的男人...很厉害很厉害的那种...”
言罢,阿奴一头埋进我的胸膛嘤语起来,感觉她很难为情。
我想向天再借五百年,定让这世间众人文化水平提高些,什么思维逻辑。厉不厉害我自己都不知道吗?20多年的单身狗,必定是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惊世骇俗!
我有些无语,话说这古代女人还真是脸皮薄,和家主都这种关系了,聊点成人话题居然害羞成这个样子。
既然阿奴只是小妾奴婢之类的角色,那我肯定是有老婆的,和原配沟通会不会要简单点呢?
想到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打斗的声音,接着就是锣鼓喧天,人声鼎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