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暴露
书名:集情社 作者:半文青 本章字数:7221字 发布时间:2020-09-16


“小航,现在你出去很危险的!你要去哪里?”


青忙上前问道。


米小航吐了一口气,这口气像是闷了很久。


“华博士他冒着生命的危险也要来留下信息,说明那个地方一定有重要的东西,我不能让他白死了。”


米小航坚定而又带着伤悲。


“在哪?”


雪轻声问道。


米小航微微摇了摇头:“我还不知道。”


青问道:“你不知道,那你怎么去你说的地方?”


“是的,但我很快就会知道了,有笔纸吗?”


……


米小航坐在一张桌子前,上面放着一张白纸,他拿出了自己工作时用的钢笔,这也是怡当年送给他的生日礼物,青与雪站在一旁,青面色疑惑,而雪则是一脸的清雅与淡然。


“笃、笃笃、笃笃、笃……”


米小航的左手食指在桌面上轻敲着,带有一定的节奏规律,他每敲几下,就在纸上写上一个字或几个字,又涂改,过了好几分钟,米小航停止了敲打桌面,而是眉头紧锁起来,面色有些复杂,有些惝恍,他的目光锁在了纸上面。


青见米小航如此,移步上前,只见那纸上写着一行字。


“本城文明中路二十六号内第五位。”


雪也不禁将目光投射了过来,她眼中闪过一丝恍然,问米小航:“这是华博士死前敲打桌子给你留下来的信息?”


米小航转过头,看向这个来自平行世界的女子,目光停留在她的容颜双眼上,他问:“是的,这是我和华博士之间的暗语。博士被杀的时候,你一直都在,对吗?”


雪承认了:“是的,我当时想向你要回钥匙。”


米小航:“而你却发现了外面的那两个军方的人。”


雪:“所以我没有立刻出现。”


米小航:“否则会惹来更多的军方的人,甚至军队。”


雪微笑,没有再说下去了。而青站在一旁,感到吃惊,她感觉米小航似乎变得比以前要聪明了许多,她正欲开口说话,米小航拿起桌面的纸,站了起来,转身就要离开。


“小航!”


青忙上前,拦住了米小航。米小航看着自己的文学挚友脸上急切的神情,轻轻叹了一口气。


“青,我不得不去,博士说过,研究所可能会给世界带来灾难。” 说完,米小航忍不住看了一眼雪。雪上前,指着米小航手中的纸。


“你确定你要去这个地方吗”


“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回一趟集情社,拿点资料,军方不会感兴趣的资料。”


米小航将最后一句话说的特别的重,像是在强调什么似的。雪轻轻点了点头,便是单手抬起,一颗银白色的珠子从她的袖间飞出,珠子中间的人眼纹路亮了起来,在闪烁,看起来就像真的人眼,在注视着米小航,它停在了米小航的眼前。


“我已经在这颗钥匙上开了一个微型窗口,窗口能屏蔽掉卫星与摄像头的监测。你带着它出去会安全许多,但是时间只有一天,你好好把握。”


声音带着魔性,又有一丝冰冷,不容人反抗,又让人迷恋。


米小航拿起钥匙,又转头对着青、雪这两个女人微微一笑,说:“谢谢了。”


不回头,离去,带着一种莫名的心情。


青终于忍不住,柔声问:“雪,那纸上写的地址究竟是什么地方?”


雪走到窗前,负手而立,看着天空,面色有一种神往。


青没有追问,这个女子谁也不能约束,哪怕是腾,似乎也不能。就救米小航一事来说,与其说是青找她,还不如说是她主动出现在青面前。


雪忽然叹了一口气,打断了青的思路,她幽幽地说:“那个地方,曾经埋着怡的尸体。”


……


集情社内,华博士的尸体早已不在,血迹也被清理的干干净净,其他一切几乎没有变化,只有窗户玻璃上的子弹孔洞才赤裸裸地在向米小航炫耀:这一切都是真的,真真切切地发生在这里。


米小航来到了保险箱前,他准备打开它的时候,他看见了地面有一根细短的头发。


米小航叹了一口,保险柜终究是被伟他们翻找过了。米小航每次在关上保险箱的时候,都会将一根头发放在保险箱缝隙中,只要有人打开这个保险箱,它就会掉落下来。


打开保险箱,米小航果不其然地看到那封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信被拿走了,心中难免有些失落,不过这样是预料中的事,他很快恢复了平静,将保险箱中的所有信件又都整理了一翻后,轻轻地合上了保险门。


米小航在集情社的办公椅上坐了好一会,他注视着这一切,想到自己成立集情社的初衷,想到了怡还泡在那个罐子里不得安息,他忽然觉得自己太可笑太可悲,十年了,几乎一事无成,连自己最心爱的女子的尸体都没能守护好。米小航将目光移到了那个窗户玻璃上的弹孔上。


米小航拿出了雪给他的钥匙,走到窗户前,将其举起,隔空对着那个似乎在狞笑的孔洞,刚好填补了上去。


“平行世界……”


那个世界里,有与我们一模一样的人生存着,做着与我们相同的事情,甚至还有另一个我在透过窗口,如钥匙中的眼睛一样注视着我们。


米小航拿起了手机,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喂,我想知道朱警官的事怎样了?”


……


米小航面色古怪的离开了集情社,向怡的墓园赶去,他眉头锁的更紧了。


第五位,就是怡的坟墓了。


对着墓碑,米小航知道,怡根本就不在那里,他在四周寻找,他相信华博士一定是留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在这里的,可是,他找了一个小时,什么都没找到,这里的工作人员都已经在提防这米小航了。


米小航最后回到了怡的坟墓前,看着墓碑后的土壤,心中思索:难道在真的会放在这里?这也太明显了吧?他需要避开伟的耳目。一定是少了什么!


米小航无奈,蹲了下来,准备扒土,忽然,他脑海灵光一闪,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立马站了起来,环视了四周,似在判断方位,然后对着坟墓比划着,过了一会后,他又回到了怡的墓碑前,他缓缓地吐了一口,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左手搭在了墓碑碑顶上。


“博士死前不会无缘无语这样做的。”


他的动作,与华博士死前是一模一样的,身子所对的方向也是一致,他做起了华博士最后一个动作——转头。


米小航看到了墓园中的一棵树,米小航快步走了过去,仔细的观察了起来,终于,在他极力的努力下,他发现树干中某处树皮有断纹的痕迹,显然这一块被人掰下来后又黏上去的树皮,米小航。米小航用力掰了掰这块方形的树皮,确实有点松动,但米小航也是费了好大劲才将其掰开。


树皮上贴着这一张纸,米小航将其取了下来。


“这是……”


只见纸上画着各种图形、符号代码以及写着好些字,米小航仔细看了看。


忽然,他上衣口袋一阵躁动,米小航一惊,那颗雪给他的钥匙飞了出来,迅速在他身前飞绕,画了一个巨大的圈,在这个圈内中心处,一个巨大的眼睛慢慢浮现,而后转了转,又黯淡了下去。


空间被切割开的样子吗?


米小航看到了,真的像电影里一样,空间被融开来。一个熟悉的洞口出现在米小航面前,是的,他就是通过这样的洞口,逃离了研究所,准确的来说,是这样的窗口。只是这次窗口的载体空气。边缘部分看起来很不稳定,在微微地抖动。


雪从里面疾步走了出来,后面跟着青。


“快走吧!军方的人快赶到了!”


不容米小航说话,雪和青就拉着他走进了窗口。


米小航他们刚离开没一分钟,伟带着十几个精锐士兵冲了进来,伟拾起地上的树皮,用力抓紧,而后哼了一声,将之重重地砸在了怡的墓碑上。


“回研究所!加强警戒!”


……


米小航三人看着桌面上的那张图纸。


“这好像是某些开关的图纸。”


博学多才的青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米小航点了点头:“确实是,博士果然是留了后手啊!”


雪淡淡地说:“是开启实验室里某个重要装置的说明书吧。”


米小航瞥了一眼雪,说:“确实,是实验室的自爆装置的开启方法,这个应该是博士自己偷偷在实验室里安装的,也许,他九年前就开始在做了。”


青立马就转过头,看向雪,雪将目光投射到别处,问米小航:“你想毁了它么?”


米小航淡淡地说:“是的,我和博士都觉的,它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上!”


雪咬紧了嘴唇,没有说话,米小航似乎知道雪在想什么,拿起了图纸,对雪说:“我们现在就去研究所,我知道,你现在已经基本上能打开那个世界的窗口了,如果你想回去的,我不会拦着你的。”


青:“我也去。”


米小航本想阻止青去趟这趟浑水,但她了解青,像她这样的女子,做出了决定,就不会改变,就好像她与康的事一样。


雪轻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要再回去的。”


说完,她伸出双手,在身前的空间用力一按,一个巨大的窗口出现在眼前。


“我在研究生里藏了一颗钥匙,可以连接到这里,伟那些人还没那么快赶回去,我们走吧。”


……


熟悉的实验室,熟悉的怡。三人缓步走到了怡的面前。米小航神色复杂,他轻声:“没想到这么快我就回来了呢。”


雪抬着头,面色淡然,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而青色有些愤慨了。太过分了,人死了居然还将其放到这里,让其不能入土为安。


米小航:“雪,你能找到吸收怡情感记忆的钥匙吗?”


雪轻轻地点了头,说:“我也是钥匙,自然能感应到它的,我试试。”


话毕,雪身上飞出了七颗珠子,在她身前环成一个圈,一个小窗口正在缓缓地形成。米小航没有看窗口如何形成,而是看着怡的面庞。


怡静静地,就像她生前一样,那么安静,脸上挂着死前的微笑。他环视了一眼实验室,而后快步的走向某个主装置台那里。


“小航!”


青忙跟上,只见米小航在那个主装置台上,按照华博士遗留下来的图文说明,准确的找到了启动自爆程序的输入平台。


输入了密码,显示屏上显示出了自爆倒计时:三十分钟。


“掉落在这个世上的钥匙,总共有十颗,我已经寻回了七颗,怡的那颗在这里被军方的人守着,还有一颗,我一直都没办法感应到。”


青:“算那颗没有找到的,也才九颗啊。”


米小航看着怡,淡淡地说:“雪本身就是钥匙,在十颗钥匙当中,应该是老大吧……”


雪微微地点头,窗口内显示出了一颗钥匙,静静的放在某个透明的玻璃盒子里,四周有许多的检测装置,正发着白光,似乎与这七颗钥匙产生了联系,四周的检测装置上显示的数据正剧烈变化着。


看到这颗钥匙,雪忍不住看了怡一眼,面色也显得有些复杂了,她缓缓地举起手要伸进窗口。


但是另一只手更快地抢先一步伸进了窗口,从窗口中那到了这颗钥匙!研究所响起了警报的声音。


窗口消失,七颗钥匙依然漂浮在雪的身边。


“你这是……”


雪带着略微吃惊的神色看着米小航。


米小航将不明情况的青拉到了身边,迅速向后退了好几步,靠近装着怡的罐子。


“雪,我想求你一件事。”


雪的面色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绝世的容易上依旧是挂着淡淡地笑意,似能融化万千冰雪。


“说。”


“你能带我去见怡么?把我的情感也带到那个世界去。”


青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米小航。


实验室外面嘈杂声不断,似乎有许多人向放着吸收了怡情感的钥匙锁在奔去。


“可以的,我用你手中的钥匙帮你,把钥匙给我吧。”


米小航摇了摇头,说:“我还想在问你一个问题。”


“我记得当初我的好友朱警官告诉过我,在利的身上发现了一颗钥匙,之后他就失踪了,应该是军方的人将他带走了吧,今天我在集情社的时候,我又打了一次他的电话,还是没有打通。你能不能告诉我,朱警官怎样了?”


警报的声音依旧响彻整个研究所,让人不安。


雪眉头一皱,淡淡地说:“他死了。”


米小航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青咬牙:“太过分了!”


米小航盯着雪说:“是啊,实在是太过分了!你是不是也这样认为呢?蒋!”


青一愣,不明白米小航说什么,雪明显也是一愣,看着米小航。


“小航,你说什么?她是雪啊。”


“是的,她的确是雪,但她也是蒋!”


警报的声音越来越急促了。


雪负手而立,轻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青一听这话,完全懵了,看看米小航,又看看雪。


米小航惨笑一声:“我一开始也是不知道你就是蒋,但是今天我在我的集情社里,发现保险箱中一样东西被人动过,像是被人稍稍用力捏的起皱一样,虽然很细微,但是我还是看到了。”


雪:“果然,是利当初写给你的那几封信吗?”


米小航一字一句说出了当初利写给他的信中的内容:


“我恨它,它骗了我的感情,我要它死,我要宰了它!”


米小航抓紧了手中的钥匙,盯着雪说:“我一开始还奇怪,谁会对这样的信上心?若是雪,那也没必要这般捏的用力了,所以我就打电话给本地的警察,再一次询问情况,他们告诉我钥匙早就和朱警官一起失踪了,此外,他们还告诉我一个让我震惊的消息,医院太平间里蒋的尸体不是蒋本人的。”


“所以你就开始怀疑我?”


“你不是说过你也去过集情社吗?所以当然是你的嫌疑最大了,而且博士说过,钥匙是可以变化的,会变成人也说不定,我就怀疑你是不是也可以变成蒋呢?”


同时,米小航指着雪身边的七颗珠子,冷笑一声说:“那里就有一颗是吸收了利和朱警官情感的钥匙吧?”


雪轻轻地点头。


青捂住了嘴,失声道:“小航,这么说,雪她也可能是给我钥匙的人了?”


雪向前走了步,她样貌开始发生变化,变成了蒋那一副玩世不恭模样。


“哈哈,米小航,厉害啊!”


雪,不,是蒋拍着手赞叹道。


“我还是不敢肯定你就是蒋的,只是赌了一把而已,没想到,赌对了,我还真是希望我赌输了……”


“啊!是你!真的是你!”


青尖叫了起来,指着蒋大声说道。米小航忙去捂住了青的嘴,但是迟了,实验室响起了另一种警报。


“没错,是我。”


青挣开米小航的手。


“你说!康他怎样了?”


“他呀,也死了呀。”


青:“你……康……”


青想到康的倔强面容,心中绞痛,竟是昏了过去,米小航忙上去扶住了她。


雪瞬间变成了蒋,这变化太快,一时间米小航都难以缓过来,他吞了吞口水,问:“蒋,当初,你根本就是设计要杀了利,对吗?”


蒋看了看青,摇了摇头,自顾自地来回踱步,伸出手指点了点米小航,说:“聪明,对的!利这女人的意志力太强,居然在抵抗钥匙吸收她的情感,她给你写信,是在给你提示,或者说向你求救,哈哈,我索性就将计就计,没想到啊,她居然失去理智,把小小给杀了,这是让我意外的,但不妨碍我的计划,反正小小的情感也被吸收的差不多了,后来在集情社,我演的怎样?不错吧,嗯,我知道,一定不错的!不然也不能杀了那个女人。”


“但是你依旧是引起了警方的注意,所以用钥匙的情感去控制了另一个人,让他成为你的替身,跳楼自自 杀,逃开军方的注意,然后,你就找到了青,对吗?”


“聪明!你真的很聪明啊!”


蒋抚掌赞叹。


“啪!”


“啪!”


蒋的背后响起了两声枪响,实验室的大门站着伟与两个特种兵,是杀了华博士与抓捕米小航的那两个人,开枪的正是其中一人。伟正怒睁着眼看着那人。


“绝,断!谁让你们开枪了?”


蒋并没有应声倒下,依然是站在了原地,在他背后出现了一个窗口。伟松了一口气,缓步走了进来,看着蒋像看到了宝一样。


绝冰锐的声音响起:“我说利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死了,原来是你把她害死的!”


蒋转身,耸了耸肩肩膀:“你们果然早就发现了我,利果然也是你们派来的人,是来调查以及核实我的身份,对吗?”


“妈的!”


米小航听了这话,心里真的开始骂娘了。


蒋淡淡地看了一眼门口的那三人,冷笑一声,不理会他们,回过身子。


“米小航,你想怡在这个世界复活吗?”


米小航将青放下,冷眼看着蒋。


“害死了怡的不就是你吗,现在还跟我说复活怡的鬼话?”


蒋眉头挑了挑,看向泡在罐子里的怡,神色有一丝复杂,米小航面上有怒色。


“果然,还是没瞒住呀,没错,也是我,当初我离开腾,是感应到了你手中那颗钥匙,不巧,我发现,它落在了怡的手中,也不巧,你们当时在闹矛盾,更不巧,这颗钥匙,十分的凶烈,最不巧,我当时还控制不了它,所以就有了后来的事啦,哈哈哈哈……”


说完,蒋的面容又开始变化,变成了那个一直被米小航牢记着的面容——那张桀骜不驯的面容。


“王!八!蛋!”


米小航咬牙切齿,眼中直要喷出了火,但他还是克制住了,因为另一边,有两个人拿着枪对着这边。


“米小航,问了这么多问题,是想要拖延时间,好让自爆装置连我也一起炸死,对么?”


桀骜不驯的男子,还叫他蒋吧,蒋微微一笑,反问米小航。


“什么,自爆装置?”


绝与断依旧站在原地,拿枪对着他们。于此同时,实验室外,也涌来了许多人,有研究人员,也有军人。


伟骇然失色,快步走到操作台,他一看,脸都白了,上面的倒计时只剩下十五分钟了。


“走!都给我撤离这里!华老头!华老头!在这里安装了自爆装置,还有十五分钟,全部撤离!”


伟见到门口的众人,对着人群不断挥手,拿起扩音器,嘶吼起来,米小航深深地看了一眼伟。


“哗!”


华博士虽死,但是他的能力却让所有人都心惊的,听到“华老头”,一群来这里打酱油的人几乎在几个呼吸就撤离开去,唯有绝与断没有离开。


很快,场上就只剩下了米小航、青、蒋、伟和绝、断六人而已,还有一具尸体。


蒋面对这一切,依旧毫无反应,对着米小航说:“米小航,你真的不想让怡复活了吗?你钥匙给我,我就能最大化的打开平行世界的窗口,让平行世界与你们的世界对接,到时候,想要复活怡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


“哈哈哈哈哈哈……”


米小航大声笑了起来:“你难道以为博士会不知道平行世界与我们的世界连接在一起后给我们世界带来灾难吗?”


“胡说!”


伟怒气冲冲的跑了过来,冲着米小航大声说道。


“他是错的!华老头是错的!”


米小航没有理会有些失去理智的伟,继续对蒋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来到我们世界,就是为了彻底打开窗口,让你所在的世界并拢我们的世界,不,应该是占有我们的世界,这是一个掠夺的窗口!”


“哦,这怎么说?”


“你以为怡的信真的只是一封情书吗?”


“哦?难道不是吗?我觉得文辞还是挺美的呢。”


“加上那封信,怡一共对我说过三次肉麻的话,第一次说,我第二天就她整蛊了,第二次说,不久后她和我闹了大矛盾,她就死了,这是第三次,你觉得我会认为这是好事吗?”


所有人沉默,在场论对怡的了解,确实没有人能比的上米小航。


米小航继续说:“怡去了平行世界,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但却无法告诉我,秉着强烈的思念,她写了这特殊的情信给我,但是一定是想传达什么重要的提示。而且,华博士也一直在说,平行世界会给我们世界带来灾难,这也证实了我的想法!此外,我和怡都分隔在两个世界了,她死的不明不白,你他妈的以为她会无聊到矫情地写!封!情!信!而!已吗?”


“哎呀,失策失策,你也不简单啊,我居然被你骗了啊。”


蒋看着怡的尸体,怡似乎在嘲笑他。


“胡说!米小航,你和华老头一样,自以为是!”


伟走上前,揪住了米小航的衣领,大声吼起来。


“你是猪吗?只是一颗平行世界的钥匙都这么恐怖了,你难道还以为整个平行世界会是美好的?你醒醒吧!”


米小航一脚踢开了伟,握紧了手中的钥匙,面对着蒋。


“我说的没错吧。”


“确实,你说的基本没错,我确实要用我们的世界来占据你们的世界,吞噬你们的世界。”


一直没说话和未有动作的绝与断一听到这句话,立刻将手中的枪指向蒋。


“可是!你们知道为什么吗?为什么吗?”


蒋忽然不再嬉皮笑脸,而是一脸的愤慨与严肃,怒问着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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