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天·御风利用其工学院副院长的身份,给星辰·光明等四人办理了入职手续,如此一来他们几人将不再是“黑户”。御风同时还承诺,到时可以给杰森他们安排到农学院入职,因为那边人手还是比较缺的。
星辰·光明拿着手中的一叠绿色票据有些出神。这种名为“花销卷”的东西,早在二次飞跃时期就已经躺在博物馆里。如今拿在手上,有种说不出的怪异。这花销卷每月初发放一次,其额度根据上个月的表现而定;花销卷上印有个人姓名,因此不可转给他人;花销卷上还印有使用期限,限于当月使用,过期无效,所以无法积累。如需要购买不动产、家具、机关设施等耐用型物件,需要用到金、银、铜币。这三种货币或者转让他人。但是希望之光有规定,一个人最多只能拥有一套住房,并且还对住房大小做了限定,当然每个时期的标准并不尽相同。
由于观天城内住所暂时住满了,星辰·光明等人被安排到城北外郊区去住,碰巧杰森等人也在那里。再次见到星辰·光明,杰森等人均显得十分兴奋。
“你知道吗,这太神奇了。世界上别的国家都还处在封建社会,然而希望之光已经爆发了工业革 命,太了不起了!”
“不仅如此,我听说工学院那边已经对蒸汽机进行了改进,新一代的蒸汽机更加的轻便,热效率也更高。”
“据说理学院那边已经分离出氢气与氦气,看来充气飞艇即将面世。”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地讲述着这些天来的见闻。在这个陌生的古代,他们的“老乡”并不多,星辰·光明算其中一个。星辰·光明也不插话,只是静静地听他们的述说。不知不觉间,已是酉时四刻,天色已经完全暗了。星辰·光明突然提议去观天城内逛逛,众人欣然应允。
星辰·光明提着一盏汽灯在前面带路,众人尾随其后。与古时候其他城市不同的是,观天城晚上并不会关闭城门。据星辰·光明介绍说,观天城只有发生战事时城门才会关闭,平日里都是大门洞开。
到了观天城内,光线明显亮了不少。现在已经华灯初上,家家户户都点了灯,就连马路两边的路灯也亮橘黄色的光。星辰·光明见状,将汽灯底座螺丝栓拧紧,把灯灭了。见朱维尔对这路灯好奇,他主动介绍道:“这路灯是地气灯。”
“你们把天然气称作地气,倒也贴切。”
观天城内区域划分十分齐整,商业区、工业区、住宿区、学校区、学院区、医药区,六大区域围绕着城市中心的城长府呈星形分布,执法处与医馆则散布城市各处。一行人随着星辰·光明来到商业区,这里晚上是人最多的地方。商铺与饭馆都开着的,街上人来人往的热闹极了。
王连科瞪大眼睛在地上仔细搜寻,试图找出一些垃圾。但他显然要失望了,这观天城的洁净程度在后世绝对能够评得上“卫生城市”。根据龙血木所讲,由于观天城对牛、马等动物是严格限制,未经特许不可入内,所以街道上连牛粪或者马粪也找不到,这与遍地污物的五羊城有着明显的不同。另外,在这里没有任何乱扔垃圾、随地大小便或者随地吐痰等不文明现象,因为这类行为要面临牢狱之灾,这规定源自大夏秦代的“殷之法,刑弃灰于街者。”。王连科听后脸上不由得发烫。
街上时不时有行人自行车,或者车夫骑着载货三轮车经过。但是大家都很遵守秩序,红灯停黄灯行。这走马气灯与地球上的红绿灯有点类似,但是规定有所不同。
忽然一阵 骚动,不少人都涌向了一个方向。杰森拉住一人询问,对方不耐烦地挣脱他的手:“青楼的头牌云水舞小姐今晚上献艺,我得赶紧去,晚了就没有位置了。”
杰森大吃一惊:“怎么这希望之光居然还有青楼?而且听那艺妓名字,居然还是希望之光的会员?”他不由得把目光投向星辰·光明等人。
龙血木连忙站出来解释:“别误会,这艺妓是卖艺不卖身的。”
梵风脸上写满了厌恶:“哼!观天城居然有如此藏污纳垢之所,真是污了圣地之名!”
众人随着人流向城西南的商业区走去,在一栋白色圆顶高楼面前停下。门口站着一位身着白长袍的儒雅男子。
“你确定这是青楼?”王连科头向前伸,眼睛瞪得大大的。
儒雅男子微笑着点了点头,并伸手一指身后的公告栏。大家这才注意到,上面写着:门票每人100银花销卷,未成年人不得入内。
星辰·光明看了看手中的10张金花销卷,摇着头抽出一张递给对方。然而对方并未接过它,只是手一指身后的的售票窗口。星辰·光明按照对方的指示投币后,这才领到一张门票。每个人的花销卷都是仅供自己个人使用的,使用时还需要出示证件以便验证身份。更绝的是,这花销卷是不设找补的。
一进青楼,一阵恢弘的乐曲声传来,众人四处张望,却看不到乐队在哪里。龙血木看了看,告诉大家: “这是一种类似剧院效果的建筑,乐团应该最顶层。”
众人顺着大理石旋梯一路走上楼。王连科左看右看,越看越惊讶:“我们会不会来错了,这里确定不是图书馆而是青楼?”
“我们会不会来错了,这里确定不是图书馆而是青楼?”
一楼的客人,不是在书架边找书,就是在书架前的书桌与女生一块看书,并低声讨论着什么。上了二楼,不但有图书,还有各种字画。许多身穿复古长袍的男女正在“以书画会友”。梵风从最初进门时的目光冷冽,变成了与王连科一样,满脸惊讶与疑惑。众人一路走来,看到的全是些琴棋书画,完全看不到想象中那种男女露骨调情的画面。
“难道是我想多了?还是希望之光的青楼就是这个样子?“带着满腹疑惑,王连科走上了五楼。
他们刚一上楼,便听到一阵欢呼声。五楼南面有个舞台,一名容貌出众的女子正拨开幕布,走了出来。那女子年纪约摸三十上下,长的瓜子脸、蛾眉桃花眼、狮鼻含珠唇。那女子双颊粉红,面目含春,让人忍不住要多看几眼。由于人太多,星辰·光明等人连坐的地方都没有,只能站着。
音乐响起,伴着鼓点声,几名身穿舞服的女子开始翩翩起舞。云水舞先是站着不动,只是放声高歌;其歌声如同羽毛抚过心头,唱到高潮处又如同天鹅直冲云宵。忽然歌声戛然而止,云水舞突然动了起来。”珠缨旋转星宿摇,花蔓振作龙蛇动。“王连科不知怎的突然想到了这两句诗句。一时间,场内变得很安静,只有吞口水的声音与粗重的呼吸声。
一曲舞毕,云水舞款款退下,临走时却看向了星辰·光明等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