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胖子把玩着手中的望远镜,漫不经心地问:“此物果真能够千里视物?”
“回秉大人,千里之说过于夸大,但是千丈还是有的。”万山恭敬地向堂上端坐的胖子作辑道。
“啪”的一声,望远镜被胖子狠狠地掼于地上,并一脚踏裂。木制的镜筒碎裂开来,碎玻璃散了一地。
“你记住,此乃奇技淫巧,研读圣人书,习圣人之道方为正道,你知否?”
“是,谨尊大人教诲。”万山一鞠到底,额头上汗水直冒。
“咦?你这两个随从似乎不识礼数?”那胖子向星辰·光明与龙血木方向瞥了一眼,发现他们两人居然一脸嘲弄的表情,于是大为不满。
“大人息怒,我这两位弟子新入行,很多规矩都不懂,回去我一定好好说教他们。哦对了,这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万山毕恭毕敬地双手奉上一个盒子,胖子脸色稍微缓和;但是当他接过盒子打开来看后,脸色变得阴暗起来。他冷笑着把盒子一扔,里面的几颗珍珠滚了出来。
“本官向来廉洁奉公,从不收礼!”
万山脸都垮了下来,脸上还微微抽搐了几下。
胖子才不管万山怎么想的,他掏出手帕擦了擦脸上并不存在的虚汗,小眼睛眯成一条缝。
“我听说,你的随从里有位女子生得不错,不如……”胖子话还未说完,便被星辰·光明提了起来。胖子刚要惊叫,然而喉咙被星辰·光明手指一点,便咳嗽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与此同时,胖子身边的几名侍从也被龙血木迅速放倒。万山见状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想要制止两人的大胆行为,却被龙血木一把拉住。
“记住,我们希望之光可不是任人宰割之辈。这死胖子居心不良,不如我们就此了结了他,然后找个地方埋了……”
胖子听不懂希望语,然后却看懂了龙血木的手势。他不断地双手作辑,嘴里“咿呀”地乱叫,显然希望对方放自己一马。星辰·光明想了想,在胖子脑后一戳;胖子先是浑身一震,很快便不动了。
“你们杀了他?”万山此时面如死灰,他知道这意味着他们与大堂国之间怕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放心,他只是晕过去了。”星辰·光明把胖子摆好在太师在椅上,让那胖子看起来如同酣睡一般。龙血木则把胖子的侍从綑起来放到屏风后。
万山此时后悔万分,连声说“你们害惨我了,早知道不带你们带了。”。但此时的局面已不容他后悔,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走下去。
格洛思诺娃本想好好睡个午觉,结果却没睡成。这都怪旁边的星光·茉莉,她一双手一直不安份地在格洛思诺娃身上乱摸,弄得后者面红耳赤,又不敢大声声张。
“早知道不跟她同住一屋了,这家伙说睡不着非要跟我挤挤,原来是这个原因!”
窗外马蹄声由远及近,喝骂声、呐喊声、讨饶声不断透过窗户钻进格洛思诺娃的耳膜,让她本就不好的心情愈加地烦燥。她推了推身边的茉莉,谁知道对方只是翻了个身继续睡。她暗骂一声:“之前手脚这么不老实,现在却睡得跟死猪一样!”她只好披了件外套,就起身出门看个究竟。她刚刚一出现,就引起一片惊呼。士兵们贪婪地盯着她,特别是她袍子下的一双白玉无暇的大长腿。
“你过来!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一名队正模样的军官拿着一张画像仔细地辨认着。格洛思诺娃不明所以。这时她才发现,除了盖亚与茉莉,院子里的女人全被叫了出来,在院子里站成一排。
“不是你!”
士兵们听到这话欢呼一声,个个露出淫邪的目光,盯着金发碧眼的格洛思诺娃淫笑不已。一名伙长凑到队正旁边耳语几句,队正听了不住点头,马上手一挥:“带走!”
士兵们兴奋地向格洛思诺娃围拢过来,令她惊叫起来,奋力挣扎。
“废物,连个番邦女娃子都拿不下!”伙长看到手下如此不济,不由大怒道。他决定亲自上阵,当然主要是想要一亲芳泽。他的同袍怎会不如道他的想法,于是另一名伙长也淫笑着一齐上前。王连科被惊动了,跑出房间,见此情景,他指着士卒们喝道:“住手!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哈哈,老子就是王法!啊——”伙长被打得倒飞出去,还连带撞倒了好几人。
“好胆!”士卒们纷纷抽出腰刀指着来人,来者正是星辰·盖亚。看着身形如此高大的女人,士卒们齐齐一惊。
“不是你!”队正不忘辨认画像。这时,星光·茉莉也打着哈欠从房间里走出来。
“是你!就是你!”队正一看立即喜出望外,同时一脸遗憾。有些人的兵器都拿不稳了,差点掉到地上。士卒们一个两个都挪不开眼了。
“……总之,他的意思是,有位大人物自从见过你一面之后就茶饭不思,定要纳你为妾。哦,妾就是小老婆的意思,老婆知道吗?就是跟伴侣一个意思。”王连科费劲地为茉莉翻译着队正口音极重的长安话。茉莉听着听着,不但没有发怒,反而笑了起来。这一笑不打紧,士卒们均被迷晕了。
“我跟你们走就是了,但是你要保证不伤害我的朋友。”当黄甜将茉莉的话翻译给伙长时,伙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么容易就成了?来之前得到了严令不准伤害这美人一根毫毛,本来还以为要请三请四的,这事就这么成了?”不过伙长眼珠骨碌一转,指着格洛思诺娃:“还有她也要一并带走!”
“什么!你们不要欺人太甚!”王连科还想据理力争,却被队正直勾勾地盯着发毛。
“再聒噪,连你一并拿下,送进大牢!”
茉莉与格洛思诺娃坐上马车被带走了。远处一名鹰钩鼻的男子坐在茶楼二楼雅座慢悠悠地喝着茶,眼前的一切尽收眼底。他突然笑了,秃鹫一般的双眼透出阴森:“敢与我们蒲家过不去?这回叫你们领教一下我们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