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车载着众人与货物慢悠悠地向着五羊城前进。这一路上也遇到过好几拔强人,均被星光·茉莉一人轻易“打发”走,这让对茉莉不了解的众人相当震惊。
“将来的希望之光的人都这么强悍吗?连这妹子都这么厉害!”御风悄悄问星辰·光明。
“你说茉莉啊?她身手其实很一般了。不是我吹,我们将来希望之光的人,徒手击败熊虎根本不在话下!”
御风等人齐齐倒吸一口冷气,他们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人们总以猛如虎来形容武将的勇武,用虎狼之师来形容军队的战斗力,用虎背熊腰来形容一个人的强壮,说明这些猛兽在人们心中的地位。如果说一个人能够徒手击熊虎,在此之前御风只会对此嗤之以鼻,但是现在见到这些“后生”们的身手后他已经信了几分。
当车队驶过珠江边时,众人已经被眼前的一幕恶心到说不出话来。只见杂着各种颜色的污水正从水渠排进珠江;与此同时,珠江两岸生活的人们还把黄白相间的恶臭便水倒入珠江,令大家还未靠近岸边,便远远闻到一阵阵地臭味。这无疑让之前一直喋喋不休地介绍着五羊城风土人情历史的王连科脸都黑了。当他看到上游居然还有人正在用珠江水淘米时,差点忍不住要吐了。
五羊城比想象中的更加肮脏与破旧。王连科本来还想体验一下古大夏的风土人情来着,此时却只剩下一个动作——掩住口鼻。整个城市如同巨大的贫民窟,垃圾满地都是,还夹杂着臭哄哄的马粪,招来大量的苍蝇围着它们飞舞,路边还有人在明渠边解手。一些推着独轮车的小贩对此不以为意,只管推着车子沿街叫卖。见此情景,盖亚与茉莉均眉头大皱:“好脏!简直是个垃圾堆!”
星辰·光明与龙血木好歹见过大阵仗,还能勉强忍住,但是同样眉头大皱。
王连科闻言已经羞愧地低着头说不出话来。之前他还吹嘘大夏向来是礼仪之邦来着,不想现实却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车队驶进西门外番坊的酒食街,周边的景色才渐渐变得可以入目,就连地上也整洁了不少,众人总算长舒一口气。车队在一个院子大门停下。屋主收了一袋子钱,就把房门钥匙交给万山。万山指挥弟子们卸下货物,星辰·光明等人也来帮忙。
院子挺宽敞的,有北正房三间,东西厢房各两间,南倒座房三间,厕所在西南角,而院子中间有口井。茉莉与格洛思诺娃被分到西侧北正房。
茉莉推开门,一股浓重的樟脑味扑面而来。一张架子床置于北侧,西侧是个衣柜,一张方桌与四条长凳居中摆放。茉莉走到架子床边,那白纱帐上都蒙了一层灰尘。格洛思诺娃打开衣柜,里面的被褥有股呛人的木屑味,令她倒退好几步并不断扇着手。
茉莉气呼呼地冲出来,冲在院子里打井水的万山大叫:“天哪!这破地方比监狱的居住条件还要差得多!”
观天·万山有些脸红,不安地搓着手道歉:“实在对不住,照理说各位都是贵客,理应住上房,可是我们这次行商钱财有限,并且我们每一笔支出都需要记账,回去将由财务处审核,实在对不住了各位!”
万山一边说一边给鞠躬,被星辰·光明一把止住。
“既然万山前辈有他的难处,我们也不便为难他,再说我们希望之光向来是讲究‘节用’,不是吗?”
茉莉这才瞥着嘴收起抱怨。御风也在旁边打圆场:“没事的,我们将就几天,回到观天城我带你们吃好住好,保证不会亏待各位!”
万山正在院子里亲自指挥着商队众人清点货物,并登记造册。哪些是礼物,哪些是货物,必须一一记录在案。万山正在聚精会神地记录着,忽然一阵响动打乱了他,令他的炭笔一抖,差点将账本划破。
“发生了什么事,快去看看!”万山命令两名弟子前去查看。
“没什么,只是混进了几只老鼠而已。”星辰·光明与龙血木各提着两名黑衣人从院子外进来,他们一进来便把四名黑衣人往地上一掼,让这四人痛叫着醒来。
“我们也抓到了四只老鼠!”盖亚与茉莉同样提着四名黑衣人从院子西南角走出来。
“可惜,有几只老鼠跑了!我们担心大家的安危,所以并没有去追。”
“你们是谁!”万山一揭开这些黑衣人蒙在脸上的黑布,用大夏语问道。
“实话告诉你,你们开罪了大人物,识相的,马上放了我们!”一名看起来像是头目的黑衣人竟然还在出言不逊,这引起了商队众人的怒骂。万山止住众人,开始细细盘问这些胆大妄为的黑衣人。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这些黑衣人居然有官府做后台。万山思虑再三,还是决定放走这些黑衣人。
“哼,这次算你们识相。不过,这事可不会这么轻易了结了!”黑衣头目临走前居然还敢威胁众人,星辰·光明冷笑着上前一步,吓得他腿一软,在商队众人的哄笑声中连滚带爬地滚出了院子。
“我有种预感,这些黑衣人与马贼是一伙的。”星辰·光明说出这话时,令众人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