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等得心焦时,数学家们终于从房间里出来了。大家连忙围上去关切地询问,数学家们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只是,这些数学家全现在全都是同一种脸色——面如死灰。
“输了,输了,我们输了!”观月一垂头丧气地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费雷曼则背靠墙壁,仰着头呢喃着什么。
“怎么了,如林,你们进去这么久了,有没有学到些什么?”
“学到了很多,也可以说什么也没有学到!”陶如林沮丧地说出这句话,让众人大吃一惊,这还是号称“超级天才”的陶如林吗?
“我们跟希望联邦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是大到那种令人绝望的那种!”陶如林一边说着,一边回想起星辰·光明的一番话:
智力有广度与深度之分,你们在广度上可能不一定比我们弱,可是人与人之间智力差距最大的地方,不在别的,正是思考深度!你们普通地球人的思考深度是1,聪明点的是5,你们这些顶尖学者大约有10,可我们希望联邦人则是100起步!所以,有些东西即使交给你们,你们还是学不会,就像一个脑子不好使的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成为学者一样,这绝不是努力就可以弥补的。
当他把这番话转述给大家时,众人全都沉默了,就连一向高傲的观月一也没有出言反驳。生物学家威尔逊的反应则有些与众不同,他眼里迸发出异样的光芒,让人无法直视:“如此说来,这智力筛选果真了得!我们与他们同源,然而不过1000多年时间,他们便把我们远远甩在了身后。既然这智力筛选这么有用,他们为何会告诉我们?难道不怕我们也走的路子强大起来?”
“呵呵,那是因为,你们已经无法回头了!孩子们,你们直到现在还不明白吗?你们的进化道路一但选定,如何能轻易调头?”星辰·光明不知几时突然出现,吓了大家一跳。观月一看到他出来,有些心虚地低头不敢看他。进去前观月一大放厥词,结果反倒自讨没趣,好不尴尬。其他数学家们则信心受到摧毁式打击,对方的高级儿童教程居然这么难,难到放在他们面前也看不懂,甚至对方亲自讲解,他们都学不会。那些所谓的世界级数学难题,在希望联邦眼里不过是些儿童智益练习题罢了。这让许多为解难题奋斗多年的数学家有种信仰坍塌的无力感。
“是啊!你们连我们的儿童数学都学不会,其他科目更不可能学会了!毕竟数学是基础中的基础,不是吗?”星辰·盖亚也出来了。
杨证道张着嘴想反驳,却什么也说不出口。他想了想,与众人小议一阵,决定还是去尝试一番再说。于是以杨证道为首的物理学家跟着星辰·光明与盖亚两人走进另一间房。至于生物学家,星辰·光明明确表示:生物学恕不外传。而化学家更遭,因为希望联邦里早已没有了化学这门学科,也就是他们口中的炼金术或炼丹术。
物理学家们只用了不到一小时就垂头丧气地走出房间。太难了!希望联邦的物理需要极深厚的数学功底,这如同天书一般的理论根本不是他们能够看得懂的。事到如今,杨证道已是心如死灰。以他的年龄本来不适宜来参加这次代表团,只是本着“朝闻道,夕可死矣!”的态度争取到了一个宝贵的名额。可是现在的他却有些后悔:“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来,何苦受到这样的无情打击?”
这些学者们失魂落魄地回到宿舍楼。在宿舍楼外,众人已经恭候多时。一见这些学者代表们回来,大家连忙迎上前去。
“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收获?”大家关切地询问着,可是去看到代表们脸色不对,便不敢多问。杨证道长叹一声,把所见所闻告诉大家。当得知这些顶尖学者都看不懂希望联邦儿童高级教程时,大家都纷纷表示不信,可是看着这些平时高高在上的学者们,此时一个个如同斗败的公鸡一般,大家便信了几分。
地球观光客们这些天来讨论得最多的就是这次的希望联邦理学院之旅,但是那些学者代表们似乎深受打击,一连几天都关在房间里闭门不出。大家只好凭自己的想象猜测。
“杰森,你与这些联邦人接触算是最多的了,你怎么看?”大家纷纷把目光聚焦在杰森身上。
“我?我也不知道。这些联邦人看起来好像也没有比我们聪明多少,不应该有这么大差距呀!”杰森摇头表示不解。
“我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我们也去那里参观一下才能证实。”
于是众人觉得这主意不错,便让杰森出面联系他们的导游云雀。云雀此时似乎刚刚经历过某种激烈运动,脸上的红晕还未退去,脑袋也有些晕乎乎的。
“什么?你们还想来理学院玩?好吧,明天正好有学生来参观,你们也一起来吧。就这样了,我还得睡觉!”
“大白天睡什么觉?”
云雀却不由分说地中断了视频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