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原先结成阵的喜悦迅速散去,脸色都变得发白,甚至有人的腿都哆嗦起来。
“怕,就是死,结阵抵挡,我去擒杀那持有骨笛之人,记住,齐心协力才有生机。”楚天绝的喝声如雷贯耳,众人心中都是一凛,知道天绝说的是对的,都提起精神全力准备迎敌。
而这时的楚天绝已从树梢直接前掠,龙魁也被召唤出来,天绝并不骑在龙魁身上,只是脚尖虚点在龙魁头顶,一人一兽转瞬就是几千米。
对方大约没有料到刚开始天绝就召唤了龙魁,并且脱离众人单独出击,短暂慌乱之后就有人窜上树梢迎敌,天绝的攻势被拦阻,这两人分明也是八九级高手,只是,他们并没有召唤灵宠,一时之间让天绝和龙魁稍微占了上风。
而那吹骨笛之人仍藏身大树,笛声丝毫未乱。
另一方,人兽大战已经开始。
一道红影从众人和野兽头顶掠过,顺手击飞了十几头野兽,落在陆明娇身边。
陆明娇只觉得眼前一亮,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漂亮的男人。
是漂亮,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你,你是?”
“小心。”明娇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美人一把拉在怀里。一头潜入的小头兽被美人击飞。
明娇虽然受了惊,却也听出来,此人就是进入自己房间的那个高手。
而小鼠和毒蜘蛛早已经加入了战斗,护在明娇身前。
“女娃,张嘴。”
不待明娇反应过来,一粒丹药被那人塞进明娇口中,瞬间被唾液濡湿,顺着喉管滑下。
“这药能短时间提升功力,对身体没有伤害,你先自保,擒杀吹笛人是关键,我去帮把手。”
话音落,又是击飞十几头野兽,唤出他的灵宠,向楚天绝处飞去。
这漂亮得不像话的,正是朝天宗少宗主柳少敏。
再看他的灵宠,竟然是一只呆萌的狮子兽,一身白毛,圆圆的耳朵,甚至两只眼睛看起来都很温润,也许是美人就得配这样漂亮的灵宠吧。
柳少敏也没有等真正危险才召唤灵宠,因为,这阵仗太大了,那么多的野兽,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凶险。
狮子兽的速度似乎比龙魁更快,他到的时候,楚天绝的敌手也召唤出了灵宠。只是,从灵宠仍旧无法判断对方的身份,因为面前这两人的灵宠,在大业王朝《灵宠录》上着实没有记载。
大业王朝有一本《灵宠录》,里面记载了近五十年来的顶尖高手及他们各自的灵宠。
之前楚天绝所遇到的刺杀,对方不敢暴露灵宠就在于此,灵宠一出,身份即知。
面前这两人分明是新近出来还没有收录进去的高手,也或许,不是大业王朝的人。
二对一,楚天绝落在了下风。
但是柳少敏一加入,形式迅速逆转,柳少敏可是已经达到蓝冠王者的人。
狮子兽也暴露出最本真的面目,比龙魁还要狠。
狮子兽一出,楚天绝自然就知道这是朝天宗的少宗主到了,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帮自己,但是也随之精神大震,攻势越发凌厉起来。
“我来缠住他们,你去解决那个吹笛的。”柳少敏一挥手,真气化作万点金光直奔两人而去。
楚天绝则迅速撕开口子到了两人身后,那两人想要回身,却被柳少敏缠住。
只见楚天绝一伸手从背上取出挽日弓来,引弦上箭,嗖的一声,箭出,笛声断。
然而,不消片刻,又起来了,虽然不如刚才那般凌厉,但是那些野兽还是在被驱赶。
那龙魁载了楚天绝此时已经到了那树上,只见一人盘坐在树杈上,仿佛没有受到影响,但是仔细去看,那人嘴角挂着鲜血,肩膀上的一支箭已经穿透。
呵呵,楚天绝冷笑一声,不知道此人和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到了这般境地还不放弃。
随即起身而上,一团白光直直飞射而出。
那人抬眼看了一眼楚天绝,脸上浮起一抹诡异的笑来。
不好,上当了。
楚天绝正要后退,不妨那人忽地转过身来,嘴角一咬,只见从那人体内喷射出几十支箭来,说是箭,却不是一般的箭,看似有形实则无形,看似纤细却让楚天绝感受到非同一般的压力。而那人,其实是在用自己为载体养箭,箭出人亡,只是为了能置对手以死地。
楚天绝眼看着那人暴体而亡,箭矢飞射而来。
瞬间明白那野兽不是真正的杀手,此刻这类似于自杀的驭兽师,才是真正的大杀招。
“龙魁,喷火。”
楚天绝立在龙魁头顶,双臂挥动,画起大圆,让龙魁吐出的火形成一个火盾。
他判断,那精血所化的箭,应该怕火。
果然,那些箭在遇到火的时候纷纷融化,龙魁和楚天绝心中大喜,驭兽师死了,再挡住这箭,这场危机就能解除。
“小心。”后面柳少敏大喊。
一只黑色的箭夹杂在那些箭矢当中,穿透火盾,噗嗤,扎进楚天绝的左肩,离心脏也不过是半拳的距离。
楚天绝闷哼一声,随着龙魁降落地面,而柳少敏击毙一人之后,另一人趁机逃跑了,却不知在另一处被某人所杀。
那野兽没有了指挥,陆家姐妹从身上取了驱兽药来让众人撒了,又过了半个时辰,那些野兽方才四散。
一数人数,原本近百人的队伍,只剩下五十八人,四大家族的随从损失的最多。
众人顾不得如何,再去看楚天绝,此时已经面色发黑,分明是中毒。
“小鼠。”明娇一声召唤,小鼠迅速替楚天绝吸毒。
龙魁见是小鼠,分明认得,只在一旁卧了等待,那血蜘蛛也在旁边趴了,并没有回陆明娇的袖袋,它怕陆明娇嫌弃它脏,这一场仗,血蜘蛛第一次对敌,杀死不少野兽,身上沾满鲜血,单等着小鼠喷出药水洗了,才能回主人那里歇一歇。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众人见小鼠的肚子鼓了起来,楚天绝脸上的黑色渐褪,方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