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年冬,北方小城,大雪,一条小巷,路口有一盏LED灯,无法照亮整个巷子。
王庆东醉履蹒跚的走在这飘着鹅毛大雪的昏暗小巷,时间已经夜里十一点多,再好玩儿的人这个天气这个点都猫在家里不出门了。也只有醉鬼才会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近一年来,王庆东遭受了离婚,投资失败,官司缠身…种种不顺,压抑的心情只有在醉酒后得到短暂的放松。
其实王庆东喝的也不是太多,一斤多的量喝了一斤,正好在醉和不醉之间,刚好能自己走回家,然后再短片。
小城冬天大雪时,基本都是无风的,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酒气熏天的王庆东的头上肩上,身体的热气把大部分的雪融化掉了,但也开始铺上一层白色的雪花。
也许是走的累了,也许是酒气上涌,王庆东慢慢停下来,醉眼惺忪的抬头看着飘落大雪的天,嘴里含糊的嘟囔了一句不清不楚的话。也正在此时,他头顶有一片稍微大一点的一片雪像是反射了路口灯光似的,发出晶莹的光,很柔和,一点都不突兀,如果王庆东清醒的情况下一定会多少看出一点不对头,不过这时候酒气已经上头,脑子里除了想着如何压制酒气上涌以及尽快回家,其他的也想不到了。
一切看似巧合,那片雪花正好在王庆东张着嘴嘟囔完,准备闭嘴低头的时候掉入嘴里,丝丝的凉意入嘴即化。王庆东毫无知觉继续走回了家。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正常,波澜不惊,毫无违和,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可意外还是来了。
王庆东好容易回到了家,胡乱脱了衣服,走到床边,身体一倒,闭着眼抓过身边没叠的被子就呼呼睡了起来。
窗外是鹅毛大雪,悉悉索索的更衬出这雪夜的寂静。昏暗的卧室里,王庆东原本震天响的呼噜声逐渐小了下来,身子也慢慢翻转面朝天花板。此时王庆东嘴边开始出现一抹白色晶莹的光,这束光缓缓从王庆东慢慢张开的口中飘了起来,一片发着莹莹白光,像大一点的雪花的片状物飘在王庆东口上一公分,然后静止不动,好像还来回转了转,然后快速飞到王庆东眉心之间,下沉,没入,消失不见。
卧室里再次陷入一片黑暗,仿佛一切从未发生过。窗外的雪更大了,甚至隐隐能听到很远处传来的隆隆雷声。大地仿佛也进入了梦乡。
一夜就这样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