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今天,我照样醒来很早。房里不是昨天的雪亮,是带着霞光的艳亮。去拉开窗帘,黄太阳正从云层里钻出来。有了晴天,风和日丽,我更好去和欢喜玩耍、游戏,最好过家家。好久没和小朋友过家家了。
三二下很快地洗漱了,就要去操场上看欢喜。故意做出不高兴的样儿,给爷爷奶奶看,好让他们一切顺着我,不马上送我上学去。
“晶晶,没哪儿不舒服啦!”奶奶温和地说。又用手贴到我额头上,惊呼的:“爷爷,你快来。晶晶是不是发烧了。”
一脸惊恐的爷爷,迅速赶来,也摸了摸我的额头,慢慢感触的说:“不象吧。”又轻声说:“晶晶,怎么啦。要不舒服就说出来,我背你去医院。”
“你爸妈又不在家,病了怎么办。”奶奶忧虑说。
我木头样的痴呆着。奶奶慌了神,去翻了一阵。家里也没什么好吃的哄我,我的早餐是喝了鲜牛奶再去关在学校内吃。奶奶等爷爷回来了才煮面早餐,他们舍不得在街上吃。奶奶只好倒来杯开水,嘴里还埋怨:“送奶的怎么还不来。”到了我跟前,又温情说:“不生病的人,常喝开水也有好处的。来,喝几口,发发热,就轻松了。”
见我怎噘个嘴,他们恨不能替我喝进肚里,看谁熬得过谁,根本体谅不到爷爷奶奶的一片苦心。他们急得要跳了,还是温和地说:“我的乖乖宝,你究竟怎么了?”我在心里说,怎么了,你们猜去。
奶奶只好喝令爷爷:“不耽搁了,快去医院。输瓶液就好的。”
不能去医院,打针扎心的痛,谁受得了,便说:“学校都打过预防针的,不会生病的。”
“那你是为什么斗着?”他们换了口气说。
好半天了他们也猜不出来,我仍没好气地说:“我要去操场上玩会。”从起床我就一直记着昨晚和欢喜一起快乐的一幕幕。
“哎,就为这呀。”爷爷奶奶轻松地对了下眼神说:“去吧。”
太高兴了,我蹦蹦跳跳的来到操场。然而,欢喜呆立在那墙边,没有表情,也不说话。似乎对我不欢迎的。
我还是贴近她,微笑地关切问:“还好吗,欢喜。”见她还是不搭理我,又说:“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做好朋友了。你是不是和克克成了好朋友。”还迫不急待地告诫她:“克克不是个好男孩。还专门欺侮我们女孩子。有一次要和我亲嘴,还说是学电视里的要当明星。你知道吧,他多厌弃!”
欢喜终于象机器人僵硬地点了下头,可还是不张嘴说话。我明白她点头的意思,应该是称赞我拒绝克克亲吻的态度。我终于高兴了:“你赞扬我了。”我又说:“你说话呀,你的声音特好听的。”
“你怎么和爷爷奶奶撒娇呢,他们对你这么好。”欢喜终于半咧着嘴,象爷爷上次中风的样儿慢慢说。
奇怪,欢喜怎么知道我在家撒娇的。一定有人通风报信了。原来,她不高兴是为了这,跟我学的。便说:“我这都是为了和你在一起。”
“我们是好朋友,不能这样为了我们。你懂吗?”她呆滞地说。
“我懂。再不会那样了。”我想了想回答她,是要让她高兴起来。
可欢喜仍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儿,漂亮的小嘴象被焊着,怎么也不张开了。
仅仅一人晚上,欢喜的笑脸就没有。是克克坏家伙欺侮她不成。我要替她报仇,告诉老师去,罚他的站。忙爱惜的抚摸欢喜的嘴唇,没有一点柔软肌肤的感觉,僵硬着。果真象是被什么浇铸着似的。我要帮她掰开,她使劲地摇头呻吟,痛苦不堪的。一定是掰痛了她,便停住了。又问:“是不是克克欺侮了你。我要老师去责罚他,或交给警察叔叔,还可让爷爷教训他。要真是这样,你只需点下头。”
等待了好一会,她一直僵硬着,连机器人的动作也没有了。叫人心疼,也让人气不平的。
这时,奶奶找来了。说是鲜牛奶送来了,我才不得不离她而去。我想让欢喜喝点我的鲜牛奶,柔软身子,可爷爷奶奶寸步不离的监视着,眼睛睁的象探照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