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人家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要怎样安置人家嘛!”
“美人,你现在已经是本将军的侍妾了,这府内上下还不是全听你的吩咐!”
“人家不依嘛!您若不在府内那位凶神恶煞的夫人恐怕要撕碎了我!”
“怕她做甚!”
“人家是明媒正娶的夫人,我只是个连大婚之礼都没有行过的侍妾而已,人家现在恨不能将我挫骨扬灰才能解气。”
“美人别怕,她只不过是婢女出身,又不得本将军的宠爱,要不是碍于王后的面子,我早就休了她,她在名分上毕竟是王后的义妹,我不能轻易动她。她怎比得了美人,你可是黎山王的义女,我自不会亏待于你,晚些时日我会给你平妻的名分。”
“好吧!我就知道将军定会爱我护我!”
“美人,我还不知道你的名讳。”
“从前的名字是义父给的,往后的名字还要将军喜欢才好。”
孟欢长靠在大将军的怀里,句句带着娇羞妩媚,把将军弄得云里雾里的,答应立即就给她平妻的名分,还给她取了个新名字,聘婷,意在姿态美好的女子,看来孟欢长十分得大将军的欢心。
说起好色的本性,马秋桓其实早已声名狼藉,只是碍于他大将军的身份没人敢在他面前提起,谁不知这都城内的妓寨都快成了大将军的别院了,虐打妓女更是常事,更有甚者,被其虐待致死,可没人管得了他的闲事,所以这都城内妓寨的老鸨们见到大将军临门都十分恐惧恨不得马上闭店。
虽说阅女无数,可那都是些庸脂俗粉,像孟欢长这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信手拈来又美的不可方物的女子大将军还是第一次收入囊中,虽说将军只是略通些文墨,可还是被孟欢长的文采迷的七荤八素,留在其房中整日不肯离去。
素日里,在将军府内是无人敢直呼将军名讳的,只有孟欢长如此大胆,可就是她的大胆显得不同于其他柔弱胆小的女子,令将军对她的喜爱更增添了几分欣赏。
“秋桓,人家今天觉得有些疲累了,今晚你可不可以去夫人的房中过夜呀!而且我刚入府,如果每晚都留你在房中,传出去也有损你的威名,被人误以为堂堂的将军竟是如此荒淫无度之徒,况且夫人她是王后的人,你怎么也该给她留些脸面的。”
大将军只以为孟欢长是欲擒故纵有意而为之,在兴头上将自己劝走才好让自己对她念念不忘,其实孟欢长只是单纯的厌恶他罢了。
“好呀!既然你这么懂事,那我便去夫人房中过夜了,你可别后悔哦!”
“来日方长,我才不急于这一时三刻呢!”
“坏丫头,故意吊我的胃口是吧!本将军今天还就不走了,非要在你这里过夜!”
“将军就这样舍不得我呀!那明日就休了夫人可好,以后这府中便只剩你我二人,我就不用跟她共享夫君了!”
“那可不行,她可是王后的人,我休了她岂不等于下了王后的面子!也罢,今日你也陪了我一天了,我去夫人房中便是,明日我再宠幸你!”
马秋桓见孟欢长总是拿休妻说事,只好暂时离去,他离去后,下人也都按着夫人的吩咐退到厅中守夜,孟欢长的门口便无人侍奉。
不到一刻钟,门开了。
“你遣走了下人是在等我吗?”
“下人不是我遣走的,是夫人!”
“想不到你刚入府便说通了夫人甘心为你所用?”
“她是我母后的侍女,我一入府她便认出了我,但却没有戳穿我,我便知她是可用之人,我只是许给了她想要的,她便愿意与我为伍。”
“富贵荣华吗?”
“当然不是,她只想要自由,我答应她会在适宜的时候找机会将她逐出府,给她足够回家乡生活的银两,找个心仪的夫君,安稳的过后半生!”
“心仪的夫君?堂堂的蜀国大将军都不能成为她心仪的夫君,谁还行?你父王吗?”
“我猜应该是个农夫或者渔夫之类的人吧!她是被大将军奸污的,这恰巧成为了我母后手中大将军的把柄,母后就顺势将曦紫收作义妹并许给大将军,既搭上个顺水人情给了大将军台阶下,又顺理成章的巩固了与大将军的关系,这向来是我母后的行事作风。”
“那你的心上人呢?”
“我的心上人?他不过是个贼罢了!”
“贼?”
“一个窃欲偷 欢的贼!”
达俚俚知孟欢长口中那窃欲偷 欢的小贼就是自己,忍不住笑出了声!
“今日可没有迷 情香,你可不能再借口乱来!”
“我乱来?恐怕离经叛道的是你这个小丫头吧!”
达俚俚堂而皇之的坐在满是红色的榻上,那是马秋桓为了今日平妻之喜特意安排的。
孟欢长手拿着红烛缓步走向了达俚俚,还没等走到床边,达俚俚便伸手将她揽入了自己的怀中使孟欢长正好坐在了他的腿上,红烛不小心滴落了几滴蜡油在孟欢长的腿上,蜡油烫的孟欢长娇喘了一声。
达俚俚赶紧接过孟欢长手中的红烛,谁知孟欢长竟故意握住达俚俚的手让蜡油滴落在了他的身上。
“你不怕我收拾你?”
“收拾我?我现在可是大将军的女人!”
“你是我的女人!”
今日房内的红色彻底成了为他们道贺的喜服,朝堂上盛开的都将是孟欢长的颜色。
经过了昨日与达俚俚的亲密互动,今日的孟欢长更加放肆,竟然主动除去了达俚俚的衣衫,向后一推,便将达俚俚推到在了榻上,她已完全将眼前的这个男人视为自己的夫君,大将军在她的眼里算个屁,黎山王才是她认定的男人!
“跟我走吧!不要再复仇了!”
“不,我一定要报这灭族之仇,大将军是第一个,下一个就该轮到我那高高在上的母后了!”
“那我怎么办?”
“你只能心甘情愿的做大将军女人的男人了!”
“你再说一次?”
“哎呀!我忘了,您可是我的义父呀!哈哈哈……”
孟欢长一再的挑起达俚俚的妒火,并不是真的要惹怒达俚俚,而是她越发明白闺房之乐是一个女人降伏男人最直接有效的本事,即便是对自己喜欢的男人也需要这样的手段,她没想到达俚俚会真的因此而生气,拿起衣衫便要离去。
孟欢长并没有急着要哄他,而是在他的耳边轻声道出几个字。
“走了便别再来!”
曾经的孟欢长不认为自己的美貌有什么相对优势,对这些女人的手段更是嗤之以鼻,她不屑利用女人的先天资源去俘获男人,可如今竟也沦落到了无计可施的地步。
达俚俚听到这几个字居然笑了出来。
“小丫头,你跟从前不一样了…”
又是漫长而短暂的一夜,孟欢长醒来时达俚俚已经不在身边了,她暗自回味着入王府以来的这两夜,她质疑过,若无迷 情香,她与达俚俚是否会有这样的进展,反复思量答案是肯定的,无关香药的事。
“夫人,将军要您去厅内共进饭食。”
“告诉将军,我昨夜受了风寒,不能与他和夫人共进饭食了,把东西送到我房内吧!”
孟欢长猜测马秋桓一定会来看自己,只是没想到他不仅人来了还亲自端了饭食进来。
“聘婷,你怎么了?下人说你受了风寒。”
孟欢长还象征性的干咳了几声,也算给足了将军面子。
“咳…咳…秋桓!你怎么来了,下人也太不懂事了,万一我把病气过给你怎么办?”
“无妨,我已经一夜没有见到你了,听说你病了,我心急如焚呀!不来看看你,实在心中惦念!”
“秋桓!这间房太阴冷了,人家想换到夫人院子里的那间房,好不好?”
“好,好,马上换,我现在就叫下人去把夫人院里的东厢房收拾出来。”
“你最好了!最疼我了!”
“我当然疼你了,我最看不得美人受罪了!快来,我喂你喝些清粥。”
“好!你喂我,我就吃!”
“我一会就要离家了,随陛下北上游猎,此行恐怕要月余才能回来,你在家等我!”
“真是的,人家舍不得你嘛!可是陛下的旨意又不能违背!”
其实孟欢长高兴的不行,巴不得他赶紧走,好给自己留出时间去部署下一步的计划。
可不想将军出行了,达俚俚也没有再来,一天,两天,三天,已经过去了七日,达俚俚还是没有来过,也没有任何人前来送信,孟欢长心中有些焦躁不安,生怕达俚俚会出事。
“公主,你等的人还是没有来吗?”
“曦紫姐姐,你怎么知道我在等人!”
“他来的时候我都知道,昨天,我听到他又来了,我就给将军的参茶中下了迷药。”
“姐姐,你……”
“公主,我知你自小被王后带回就不被善待,好不容易到了婚配的年纪又被送去和亲,如果有机会就随你心爱的人走吧!”
孟欢长没想到曦紫竟有颗七巧玲珑心,任何事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如此柔弱的女子内心竟如此强大,这更坚定了她想要帮曦紫逃离将军府的信念,这样善良勇敢的女子值得一个善待她的人,而不是留在这个鬼地方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