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医生,你不用紧张,我们只是照例问你一些问题”费郎说道,虽然他对李医生的第一印象还不错,但是一般真正的凶手,并不能通过第一映像来判断。
“先生,我一定知无不言。”
“你平时和老爷的关系怎么样”费郎问道。
“说实话,不咋样,如果不是因为我要靠他给我发工资,我要养家糊口,我都很想将痰吐到他的脸上,我从没有见过如此无理的人,甚至还故意取闹。”李医生愤愤不平的说道。
费郎和尼克斯点了点头,李医生倒是诚实,不过这些随便问一下其他人,就可以知道了。
“对了,李医生,你平时的工作内容是什么”
“我平时就负责照顾这个老鬼的身体状况,然后给他买药”
“那他的身体状况如何呢”费郎问道。
“虽然他发起脾气来活力十足,但是他的身体状况其实挺糟糕的,心脏病已经极为严重了,胃病更是没得讲,几天就会吃光一瓶药,所以我经常要去帮他买药。昨天正好他的药也吃完了,我就出门帮他买了。”
“等等,李医生,你昨天出过门,那我想询问下昨天你昨天的行程,去了哪里”尼克斯问道。
“我想想,昨天我下午3点多出门去买药去了,因为老爷有严重的心脏病,而且老爷胃也不好,正好昨天两种药都没有了,我出去帮他采购这两种药物。
不过我回来后发现他并不在,我也并不想见到他,于是我就把药放在他桌子里的柜子里面了,然后我就退出了房间。
之后我就一直在房间呆着,晚上吃过晚饭后,那个时候大概是晚上7点吧,我想着应该没啥问题了,然后我就回去房间歇息了,这个该死天气确实让人想动的欲望都没有了。”医生抱怨道。
“那么昨晚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尼克斯问道。
“我睡的很香,没有发现异常。”
“辛苦你了,李先生,麻烦你下去的时候叫一下厨师先生。”
在尼克斯警长问完话后,便叫医生下去休息。
“愿意为你效劳”李医生鞠了个躬,然后退出了房间。
李医生下去一分钟左右,便传来了第二阵上楼的声音,这次声音和第一次有所不同,第一次上楼的声音是轻快而缓慢,而第二次便是急促而厚重,很容易叫人判断出是一位壮汉,在壮汉进门时候,似乎像是被挤进来的,身材十分的魁梧。
费郎仔细打量壮汉,他年龄差不多30,留着络腮胡,穿着和管家一样的白色制服。
他进来便对尼克斯探长致敬,缓缓说道:“我各位先生好,我是这个别墅的厨师,负责他们的生活和饮食起居,你们叫我特里就行。”
“特里先生,你好,请问你和老爷的关系如何”尼克斯直接问道。
“嗯,大家都和他的关系不好,不过我和他感情已经有很多年了,现在老爷突然就走了,真是不幸的事,我们感觉生活失去了希望,请你们一定要抓住凶手。”
“特里先生,请放心,这是我们警方的职责,不过还是要照例对你进行询问,我想请问你昨天下午到夜里的行动。”尼克斯问道,他通过昨天的监控发现,厨师一直呆在别墅里。
“昨晚5点多我准备了晚饭后,就打扫下面的房间,9点左右我就回房间休息了,因为我不仅要早起准备早餐,我还要负责打扫卫生。”特里说道。
“那你昨天夜里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报告警长,没发现异常。”
“辛苦你了,你下去休息吧,然后叫奥登先生上来吧”
“好的”
在对特里问完话后,便叫他回去了,接着上来的就是之前见过的管家了。
“奥登先生,我们又见面了”尼克斯说道。
“你好”奥登笑道。
“奥登先生先生,我想问一下你昨天下午到晚上的行程。”和李医生还有特里一样,尼克斯想知道他们两个的行程。
“昨天下午我都在房间里休息哦,昨晚7点左右,我吃过午饭,然后我就去喂狗了,在喂完狗之后,别墅里也没什么事了,我就回去睡觉了。”
“好的,没事了,你可以下去休息了”尼克斯说道。
“等等,奥登先生,我还有问题要问你”费郎叫住了奥登,因为奥登是第一个报警人,所以在费郎看来,他的嫌疑会大一些。
这也是费郎办过多起案件得出的结论,因为有时候凶手为了让死者被发现的时间,达到他想要的时间段,有时会选择自己报警。
“您说先生”奥登虽然有些不悦,但是还是面露微笑,他扫了一眼费郎,但是又马上低下了头,费郎目光如炬,让他不敢直视。
“你是第一个报警的,那么你是如何发现,老爷死亡的”
“其实这是因为老爷的生活习惯,因为他七点钟的时候,一定会坐在餐桌上的,无一例外。
但是今天早上7点多的时候,我没有看到他,,我就觉得很奇怪,因为老爷从不睡懒觉的,会不会是出去了。
这不可能啊,我一直都呆在大厅里啊,也没有看见老爷出去了,我觉得肯定是出了什么状况,会不会又犯病了,我去敲老爷的门,没有人回应。
一定是出事了,于是我就直接打开老爷房间的门,发现老爷趴在桌子上,我叫了两声老爷,可是老爷没有回应。
我想他一定是心脏犯病了,就打算叫医生,可是我仔细一想,为什么犯病了还能趴在桌子上,应该是倒在地毯上才对,难道,我想到了最坏的结果。
于是我立刻走过去用手往他鼻孔前面放,发现他已经没气了,我吓坏了,整个人都懵住了。
此时厨师正在做饭,我突然想起来李医生,于是我连忙叫医生过来确认,李医生和我一样,测了老爷的鼻息,摇了摇头,说老爷确实已经死亡了,于是我们二人一起出了门。
我问他要不要送医院,他说没必要了,报警吧,于是我叫医生在门外看着现场,然后我就下楼去打电话找来了警长。情况就这个样子了。”
“原来是这样,你报警的时候,只留下李医生在现场吗”
“是的”
“那有没有发现昨晚有什么异常没有。”费郎问道。
“没发现任何问题。”奥登说道。
“你下去休息吧”尼克斯点了点头。
“谢谢先生们”奥登也退出了房间,此时房间里只剩费郎和尼克斯两个人了。
在问完所有人的话后,费郎便和尼克斯警长聊起来了,“尼克斯,你们查了监控没有,他们说的是否属实”
“查了,和他们说的基本没有出入,他们在案发之后一直到现在,没有人出过别墅,只是别墅的内部没有监控,里面发生的情况就不得而知了。”尼克斯苦笑道,如果别墅内部有监控,案子会变的容易很多。
“那么这个别墅就可以近似看做是一个密室了,犯罪嫌疑人就在他们三个中间,嫌疑人并没有将凶器带出去,那么凶器也就在房间内了。”
“是的,只是我们现在找不到凶器和类似凶器的工具,这才是本案的难点。”
“他们的物品呢,检查过了吗。”
“检查过了,并没有什么可疑的。”
“我们去看一看吧”
“走吧”
二人来到了富豪的屋子。此时费郎才注意到,每一个屋子的外面都有垃圾桶,费郎仔细去检查一下,发现垃圾桶里面都挺干净的。
费郎再次来到了富豪的房间,还是那张大红毯和一张大桌子,富豪依然坐在那里,费郎和尼克斯走到他的身后。
他的身后是一张床,长越2米,宽度为1.8米,木制床,底下没有缝隙,紧紧的贴合地面。
床单和枕头都是红色的,费郎掀开了床上的床单还有枕头,只见枕头下面放了一本书,名为《国富论》。
《国富论》是现代经济学之父,亚当斯密的著作,讲述的为市场与政府的关系(看不见的手)。这本书费郎读过,所以还是比较熟悉的,只是,老爷这么大年级了,居然也看这类经济类书籍。
费郎翻了几页,并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同,只是在书的中间,有一个书签卡在了那里,相必应该是老爷读的吧。
眼看从书中找不到任何的线索,费郎继续观察四周,发现在屋子最里面的角落,床的旁边,居然有一个保险柜,刚才自己还没有注意到。
费郎走过去观察,尼克斯跟在了他的后面,仔细看,保险柜是六位数字的密码,每一个档位的数字为1-9。如果按照排列组合的方式,费郎恐怕要试验1000000次了。
“你们有没有人解开这个密码”费郎问尼克斯道。
“这个是不可能的事啊,除非用暴力打开保险柜,毕竟要试百万次”尼克斯苦笑到,费郎听到这,也只能暂时放弃打开这个保险柜。
费郎还注意到,在墙上挂着的,是老爷与夫人结婚现场交换戒指的相片,看起来十分恩爱,这让费郎想起了,自己当年结婚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幸福。
“费郎,醒醒”尼克斯用手在费郎的脸上晃了两下,让费郎回到了现实,尴尬的笑了笑。
“对了,刚刚医生说,他买了药放在了办公桌的柜子里是吧”
“我叫助手把数据给你看下吧,我们已经检查过了。”尼克斯叫来了助手。
办公桌柜子上放了两瓶药,一瓶是胃药,里面少了几颗,一瓶是心脏药,里面也少了几颗,其中胃药瓶上只有有老爷右手的指纹和医生左手的指纹,心脏药瓶只有有老爷左手的指纹,医生右手的指纹。
“数据挺详细的,真是不错的小伙子”费郎拍了拍助手的头。
“对了尼克斯,你们把毛毯检查过没有”费郎踩在毛毯上,按照判断,凶手捅死老爷之后,血迹会溅到地毯上。
“房间里的地上整个都铺满了毛毯,毛毯很干净,在凳子脚下发现少许血迹,在凳子上面检测出血迹反应。”助手说道。
“这里没什么要看了,我们去医生的房间看看”费郎和尼克斯到了医生的14房间。
医生房间的布局和老爷差不多,只是少了保险柜和地毯,不过医生房间的干干净净,多少让费郎有些意外,看来医生是个有洁癖的人。
费郎看向了医生的床下,发现医生床下有个医疗箱,费郎拿出来打开看,有一瓶心脏药和半瓶胃药,一些止疼药和消炎药,还有一些绷带,创可贴,绷带,听诊器之类的。
都是一些很常规的东西,没发现什么线索,费郎将东西放了回去,便和尼克斯去到了管家的房里。
和医生一样的房间构造,不同的是,多了一个床头柜,而且管家的房间并没有桌子,费郎走过去打开了床头柜,里面有一长串钥匙。
“这是什么”费郎问尼克斯道。
“所有房间的钥匙都在这”尼克斯说道。
费郎放下了钥匙,发现床头柜的抽屉里,钳子、扳手、镊子都有,还有一些消炎药和止疼药品和胰岛素药,看上去应该是管家的平时要用的药。
费郎打算关上柜子,突然听到有钢柱滚动的声音,费郎仔细找了一下柜子,发现柜子里有一个小铁球,费郎拿起了了小铁球。
“这是什么”费郎很疑惑,于是他将小铁球揣在了自己的口袋里。
“也没有什么发现”尼克斯问费郎道。
“没有任何发现”
“那我们去厨师的房间看看吧”
走进了厨师特里的房间,明显乱了很多,不仅没有书籍衣柜之类的,甚至只有一张床和杂物,墙角那里还有一个电冰箱。
费郎钻到了床下,发现了一些破旧不堪的废报纸,还有一把雨伞和一件雨衣。
“真是糟糕,这些东西居然都放在一起”尼克斯摇了摇头。
费郎没有接话,而是走到了电冰箱那里,打开了冰箱门虽然厨师的房间不算整齐,但是冰箱恰恰相反,摆放的十分规矩。
冰箱里面装着很多的食物,西红柿、鸡蛋、蔬菜、肉类等,费郎还在冰箱里面发现一盒药,看说明应该是治疗蛀牙用的。
费郎关上了冰箱,目光转向了冰箱的上面,上面摆放着一个厨具架。
厨具架里面摆放一些基本的厨具,比如刀和叉,汤勺和铲子。
费郎发现冰箱后面还摆放着一些打扫用的工具,比如扫把和拖把。
费郎和尼克斯退出了房间。
“有没有什么发现”尼克斯问道。
“目前还没有,我想去院子外面看看”
于是费郎和尼克斯再次走下了楼梯,来到了院子门口。
费郎这次注意到,在院子门口,有厨师厨师清理用的垃圾箱,费郎走过去看了一眼,发现垃圾箱里面还是挺干净的,肉眼可见里面有两个苹果核、一个冰淇淋皮、两个香蕉皮和一些剩饭菜等。
“尼克斯,房间仔细检查没有”目前来看,没有什么异常的。
“我给你看看报告”
报告陈述,经现场人员的检查,所有的药品都是真的,没有毒性。
费郎看完这些之后,找到助手,说“分别找他们过来谈话,还是去12号房间。”
“是的先生。”
“费郎,你发现什么了吗”
“我有几个疑点,如果能解开,那么真凶被找到就不远了”
听完这句话,尼克斯的心情舒缓了过来。
费郎和尼克斯再次去到了12号房间,第一个问话的人依然是医生:“李医生,你的药箱里面的药,都有哪些作用”
李医生的药箱里药太多了,费郎想知道药的作用。
“除了胃药和心脏药是给老爷准备的,其他都是自己和别墅其他人备用的,以防万一”
“那你有胃病和心脏病吗?”费郎问道。
“我没有胃病和心脏病的,所以那两瓶药我是用不上的”
“那么在确认老爷死亡之后,管家下去报警,再次进去过老爷的房间吗?”
“没有,今天早上我和管家出了现场之后,他去报警我就在外面看护现场,我怕进去后破坏现场,所以我就没再进去过。”
“你有动过房间里的东西吗”费郎想知道空调是否是李医生关闭的。
“我对上帝发誓,我什么都没有动过”
“好的李医生,感谢你的配合,您先休息吧,顺便叫一下奥登先生”费郎什么也没问出来
“应该的”
李医生下去后叫来了奥登。
“奥登先生,我想问一下,所有房间钥匙你都有,那么保险箱的密码你知道吗,你能解开保险箱的锁吗”费郎想起那个保险箱,想着或许还有什么秘密在里面。
费郎尝试过打开保险箱,想从保险箱中发现一些秘密,但是没有成功 。
“是的,钥匙都在我这,但是保险箱的密码我不知道,除了老爷没人知道,里面有什么我也不知道”
“我看你的柜子里有胰岛素和止疼药,这些药品留给自己用的吗?”
“是的。我有很重的糖尿病,有时候还有痛风,所以会用到止疼药”
“那那些镊子和扳手呢”
“那些就是维修或者拆掉一些小东西来着”
“你先下去休息吧,顺便叫一下特里先生。”费郎摆了摆手。
“OK”
轮到了厨师特里
“特里先生,我想问下你平时除了担任厨师的身份,是否还负责打扫别墅里全部的卫生。”费郎看到厨师的冰箱后面有打扫的工具,按理说这些应该是放在公共区域的,但是特里放在了自己的房间里。
“是的先生,我每天会中午进行打扫,然后将所有垃圾都丢到大门口的垃圾箱,工人每天下午都会定时来清理。”
“那你今天打扫了吗?”
“还没有呢”
“你进去过老爷的房间吗?”
“没有。”
“我看你房间的冰箱里有治疗蛀牙的药,你有蛀牙吗?”
“是的先生,最近牙疼厉害,天天吃药”。
费郎在听完所有人的对话后,思考了一分钟,他已经找到了答案,然后露出了一丝微笑。
尼克斯看到了自己的兄弟露出的微笑,知道他已经找到了答案,小声说道:“费郎,你觉得谁是凶手”
“就是特里”
听到这里,尼克斯对着想转身离开的厨师说道,“特里先生,先不要急着走,我怀疑你和这起杀人案件有关”尼克斯平静的话语仿佛惊雷一般,让所有人头皮发麻。
听了尼克斯的话,特里显得十分惊慌,忙对尼克斯说道说:“警官先生,我真的没有杀人啊,你说话要讲证据的,我昨晚睡得很早,什么都没有做,我连他的房间都没有进去过”特里的声音越来越大,情绪十分激动。
“特里先生,你先不要激动,也不用急着解释,尼克斯,我已经知道消失的凶器和杀人的手法了。”费郎淡淡的说道。
“真的吗,那太好了,愿闻其详。”尼克斯激动的喊道。
“我们先来讲凶器吧,尼克斯先生,现在仔细的回想一下那个类似圆洞状的伤口,应该是被锥形物体刺死的,可是现在到处都没找到那个凶器,那么它是人间蒸发了吗?
应该准确的说确实人间蒸发了,我其实也是因为空调的原因才发现的。
当我们走进死者的房间的时候,一股热浪袭来,说明房间是没有开空调的,可是如此炎热的天气,没有空调人是受不了的,况且他还披着外套,那只能说明空调是被凶手给关掉了,可是凶手关掉空调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我想无非有两个,一是让尸体僵硬的程度发生变化,好让法医对死亡时间的判断产生偏差,可是这点是站不住脚的,因为死者每天都会吃早餐,所以他如果死掉第二天他的尸体一定会被人发现的。
仅仅十小时左右,对法医的判断产生不了太多误差的,所以不成立,那么就是第二个原因了,毁灭证据。
温度高的情况下,会让一些物品蒸发,比如说液体,在现场我们没有检测到别的化学反应,说明被蒸发的液体是水,可是为什么要将水蒸发掉。
水不可能作为任何的凶器,那么到这里我就明白了,蒸发掉的不是水,而是水的固态,冰。
冰作为一种固体,如果成为了了锐器,就可以作为凶器了。这也是在别墅内没有找到凶器的原因,而且别墅内外是有监控的。
这样就排除了凶器被带出去的可能性,由此看来,凶手使用的就是冰锥了,也可以解释锥形凶器的消失和类似圆洞状的伤口了。
凶手用冰锥从胸前捅死了主人,在杀死他之后,冰就插在死者的身体里,现在是夏天,凶手离开房间之后关上空调,冰随着温度就融化在血迹里了,这就是为什么没找到凶器的原因。
特里先生,你在杀了他之后为他披上外套,外人进来,也不会马上发现他已经死了,由于是冰锥,所以需要的力气要比一般的刀具要大很多,这里也只有你是符合要求的”
“先生,就凭这个你就认定我是凶手?这实在是太荒唐了,那你倒是说说我要如何制造冰锥。”特里怒极反笑。
“是啊,费郎,房间里可没有制造冰锥用的器具。”尼克斯不解的问道,尼克斯也想到了冰锥杀人,可是房间里哪有制造的工具。
“这一点,尼克斯,我本来也是有所怀疑的,但是在我想到利用冰杀人的时候,我其实已经想到制作冰锥的方法,特里先生,你现在在治疗蛀牙,可是蛀牙是不能吃甜食的,所以你不会去买甜筒冰淇淋吃的,这点你不否认吧。”
“当然,不过这和案件有什么关系?”特里似乎有些慌了,但还是厉声说道。
“那我们再看,管家药品中有胰岛素,说明他有糖尿病,也是和你一样,不会吃甜食。
关于你提到的凶器制造过程,我现在来讲解一下,那就是利用那个冰淇淋。”
“冰淇淋?可笑,那玩意儿能做凶器吗”
“是啊,费郎,那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尼克斯警长有点懵,他努力说服自己费郎一定是清醒的。
“尼克斯警长,完全可以做到的,利用的就是甜筒的特殊构造,刚才从你的助手的照片上看到,甜筒的皮就是一个圆锥状的。
如果在甜筒皮中加水放入冰箱冰冻,就会形成圆锥,而厨师也有一些厨具,再用厨具打磨一下,就可以形成尖锐的冰锥”费郎小时候也用模具做过冰,所以他能够联想到这里。
“可笑,就算能够做到,那么每个人都可以做到吧,为什么一定是我”特里此刻有些慌张,但他仍然不死心。
“我们来看,医生在走廊上吃甜筒被老爷大发雷霆,所以他是不敢再吃甜筒的,你和管家由于蛀牙和糖尿病的关系不可能买甜筒吃。
那只能说明在垃圾箱里面找到的甜筒皮是医生昨天上午被老爷训斥后,丢在垃圾桶里面。
你每天中午都会去打扫卫生,所以昨天中午你肯定会把医生的垃圾收集起来,然后丢进垃圾箱里面,下午工人就会将垃圾拖走,所以今天我们应该找不到那只甜筒皮才对。
可是今天我们还是在外面的垃圾箱里找到了,而每一个垃圾箱都是干净的,说明你是有打扫过的,所以那只甜筒一定是你留下来了。
而没有昨天打扫,那么先生,你告诉我,你打扫了所有的垃圾,却唯独留下那只甜筒皮是为何,难道你有收集甜筒皮的特殊爱好?”。说到这里,费郎的声音变得不容置疑。
“我我这这.........”
在真相面前无法反驳,特里只能叹了口气,然后缓缓说道:
“好吧先生,你赢了,我承认是我杀了他,所有的方法和过程您说的一点没错,我现在唯一遗憾的就是我没有处理掉那只甜筒皮,留下了证据。”
“你为什么要杀死他”尼克斯厉声问道。
“虽然是我杀了他,但是这起案件这不能全怪我,我为他工作那么多年,感情自然也是有的。
我最近因为孩子生了重病找他借钱却还被羞辱,对我而言,如果孩子死了我活着也没有了意义,而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所以我要杀了他。”
“强盗逻辑,他又不欠你什么”尼克斯愤怒了。
“所以他为什么不帮我”特里说道。
“你还是说说作案过程吧”费郎淡淡的说道,特里或许已经陷入了一种魔怔。
“当我决定杀死他的时候,我就做好了准备昨晚我快12点的时候,拿上制作好的冰锥,穿上雨衣,进入他的房间。
为啥穿雨衣呢,因为我实在是不想让他的血溅到我的身上来,因为那样的话我没有办法消除血迹反应,第二天我就会被警方发现的,而雨衣就比较容易清洗掉了。
在进入房间之后,我看到他靠在椅子上睡着了,真是个好机会啊,我走过去一看,他的手里竟然还握着银元,真是个贪婪的人,睡觉都还拿着钱。
于是我准备立刻干掉他,可是这一刻我有些犹豫,毕竟我们之间有这么多年的感情,有点想退缩了。
但是我有突然想起来那天他是那样的羞辱我,我的孩子还生死未卜,于是我下定了决心,我要和他一起下地狱。
我用冰锥猛的刺向他的胸,毫不留情的刺穿了他的心脏,这一刻我觉得心里痛快了,但是我马上又后悔了,上帝让我忏悔。
这一刻我回想了以前,想起了我们之间的感情,觉得他对我还是有一些恩情的,就为他披上了一件外套,然后让他趴在桌子上,让他在睡梦中结束,他没有痛苦和挣扎,也算是善终了。
不过我不能让凶器留在现场,于是我就将空调关闭了,这么热的天气冰锥很容易就融化掉了,然后我就悄悄的回到房间,将雨衣袖口上的血迹清除掉。
这一晚我过得十分的挣扎,被你识破的这一刻,我反而觉得有些解脱的感觉,先生,我和他的恩怨就此了结了,我会祈祷上帝的原谅的。”
“恩怨不是杀人的借口,你也见不到上帝了,你将会面临法官,等待法律的制裁吧”费郎转过身去说道,他不想再看到这个恶魔了。
尼克斯探长对特里说“现在和我走吧,特里先生,你涉嫌杀人,警方决定逮捕你”
于是叫上助手和费郎,把特里带走,或许是觉得案子解决了,尼克斯对费郎赞不绝口,“费郎你真是神了,我请你来真是太对了。”
“过奖了尼克斯,我们是朋友,应该的”费郎觉得不值一提,他解决过很多案子,这只是一桩比较直观的小案,也许过程比较艰辛。在押送特里回去的路上,特里突然哭了起来。
他自言自语道:“我现在已经没什么牵挂了,可是唯一担心那只小狗,没人喜欢它,夫人临走前交代我要好好照顾它,我走之后怕没人会照顾它的,它陪了我六年,是我最好的朋友。”
费郎听到这话之后,大脑仿佛遭受了电击,接着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一个他认为已经结束的案子,现在却又涌起了诸多疑点,这一刻,案子的真相仿佛被掩盖了,费郎觉得自己犯下了一个天大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