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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龙盯着李孝文,挥出右拳,李孝文后仰躲开,并随即反击。
月龙右移一步,躲过攻击,并左手托起李孝文的下巴,直接把李孝文推出两步,再顺势右勾拳,打在李孝文的脸上。
李孝文脑袋一晕,就倒地不起。
未等李孝文恢复,月龙就一脚踩在李孝文的胸口上,大叫:“禽兽,我今日就干掉你。”
李孝文哈哈大笑:“来,快下手,你敢吗?”
月龙激动地握着拳头,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月龙真的很想一脚把李孝文踩死,但从未杀过人的月龙下不了手。
李孝文嘲讽:“胆子这么小就不要乱吹。”
月龙没有反驳,他知道他不能杀死李孝文,以自己的命换李孝文一命,不划算。
李孝文推开月龙的腿:“今天我玩够了,下一次我们再找一些好玩的。”
李孝文起身,没有攻击的意图,并拾起手机碎片,大喊:“方幸盈,以后你要好好听话,否则你的视频会去到你不想它们去的地方。”
李孝文带着他的上衣,离开房间。
月龙此刻才意识过来,想去追李孝文,把手机碎片抢回来。
但方幸盈抱住月龙,哭着说:“不要走,我很害怕,我需要你。”
月龙转身,抱紧方幸盈,问:“你有受伤吗?我带你去看医生。”
“不,我不需要医生。”方幸盈纤细的双手用力抱住月龙,“我需要你。”
方幸盈没有说她爱月龙,她知道,男人对爱的需求是比较次要,男人需要的是被尊重,被需要,男人的天性是保护爱人。
一个男人可以说着为爱人战死的情话,但却不愿意帮忙去倒垃圾,因为倒垃圾不是保护爱人,为保护爱人而战死才是男人的爱。
而女人需要被爱,这就是男女之间的差异。
当然,男人也需要被爱,女人也需要被尊重,但只是重要性不一样而已。
月龙紧紧抱着方幸盈,感受着她身上的芳香,身体传来的心跳声,还有摸不着闻不到的荷尔蒙激素弥漫在空气中,只需要一点点星火,就可以燃点这两根干柴,化成烈火。
方幸盈轻吻月龙的嘴唇,柔软而弹性的双唇触碰,月龙瞬间心乱意麻,轻吻回去。
来回的吻让两人一触即发,彼此用力拥抱,月龙在不知不觉中把方幸盈推到酒店的沙发上,避开了杂乱无章的白色大床,那张与李孝文合作施暴方幸盈的大床。
忽然,月龙背后传来一声巨响,把月龙拉回现实,原来房间内的电视机响开,方幸盈那峰翘的屁屁刚好坐在遥控器上。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那个不识趣的遥控器会在沙发上,但月龙暗暗感激,它让他清醒过来。
月龙放开方幸盈,走到电视机旁,说:“不好意思,我有女朋友了。”
方幸盈愕然,眼前的男人真的是男人吗?一个正常的男人是不可能放过眼前的性感尤物。
可是,月龙不是正常的男人,当年姬桩就测试过月龙。
方幸盈怒了,质问月龙:“我有什么比不上姬桩?”
月龙知道,从外貌和身材,方幸盈都远胜姬桩,月龙只是被自己的道德绑架了,才迟迟没有对方幸盈下手。
方幸盈见月龙不回复,走到月龙身前,流出两行眼泪:“我知道,你嫌我肮脏。你嫌弃我是李孝文的玩具。”
“我没有,”月龙辩解,“我从来都没有嫌弃你,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这不是爱情。”
“那什么是爱情?”方幸盈不理解,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男方竟然说起爱情。
月龙很想说,如果没有姬桩,月龙早就会爱上方幸盈,但事实是没有如果,爱情除了冲动,还有更多的责任和妥协,现在月龙就是对自己的爱情负责任,但不善言辞的他不知道如何解释。
“我带你去警署,只要把李孝文抓起来,你就安全了。”月龙恢复一点理性,回到男性的思维,先把问题解决。
但方幸盈有她的难处,她也不知道如何跟月龙解释,便脱下上衣,露出背上的肌肤。
本应该雪白无暇的背部居然铺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像是被鞭子留下,也有可能是利器。
不管怎样,那些伤痕暗示着,方幸盈曾经受过不人道的虐待。
看着半裸的美女,月龙非但没有鼻血直流,反而是惊讶不已,谁会想到光鲜漂亮的方幸盈居然有着不为人道的经历?
月龙恍然大悟,他只见过方幸盈穿低胸的衣着,但她从未露出过背部,只有那一次搬房子的时候,她围着毛巾,正面面对月龙。
方幸盈本来拥有女人最性感的肩背,但她不能任意露出来,对女人来说何尝不是一个小小的痛苦。
但相比曾经受过的对待,不能穿着露背的衣服倒不是什么难为的事。
月龙没有说话,他又一次丧失语言能力,方幸盈也不期望月龙说出什么,淡淡地说:“报警是没有用的,李孝文有律师团,就算我去报警,把他抓起来,明天他依然会大摇大摆,出现在我的面前。”
“而且他不但会把我的照片和视频发出去,他还会继续找借口,找机会来践踏我的身体。”
方幸盈双手交叉在前,背对着月龙,抚摸背上的凹凸不平的伤痕,问:“你还记得奶茶店的事吗?”
月龙呆然点头,他当然记得,因为那次邂逅,月龙的命运被改变了,月龙甚至后悔自己的多管闲事。
“这些伤痕,就是在奶茶店事件之后,我被李孝文践踏和打伤的。”方幸盈平日的叙述反而让月龙的情绪更加复杂。
“你不是说,你那个时候已经躲起来吗?”月龙想起方幸盈说过的话。
方幸盈淡然一笑,眼睛忧伤地看着地上,宛如做了错事的小孩一样:“我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女人,我能躲到哪里去?”
月龙已经猜出几分,方幸盈续:“当时我是骗你的,奶茶店事件的当晚,李孝文就派人把我抓住了,还带我到一个没有人的空屋,那里渺无人烟,叫天不应,叫地不闻。”
说着说着,方幸盈的眼泪再次失控,鼻涕直流,没有再说话。
月龙能脑补出屋内的剧情,李孝文是如何对待方幸盈,如何在她的身上留下不能磨灭的伤痕,甚至在她的心里种下不能反抗的思想,那会是多么让人绝望的经历。
顿时,房内除了电视机声,方幸盈的抽泣声,就只剩下空洞的耳呜声,月龙不知道能怎么反应,他不能冲过去抱住方幸盈,因为他已经有姬桩,因为方幸盈是女人。
如果月龙是女人,如果月龙没有姬桩,他已经扑上去,好好地抱住方幸盈,跟她说,不用怕,有我在。
但月龙的理性告诉他,他做不了。
方幸盈打破僵冷的空气,她不打算诉说自己被践踏的经历,只是说出结果:“是李孝文的祖父,李日华派人救我出来。”
月龙想起,当时迪林帮忙打探方幸盈,也说迪林的打探间接救下了方幸盈,不,其实是月龙间接救下了她,是月龙让迪林去打探的。
“后来我才知道,李日华是从你的朋友口中知道我的存在,你又一次从李孝文手上救下我。”方幸盈缓慢地走向月龙,像是拖着一副没有灵魂的驱体一般,但双眼却渴望着别人的灵魂。
月龙看着半裸的方幸盈,她不再遮挡自己的伤痕,也不掩盖骄人的双峰,她似乎想让月龙看清楚自己,也让月龙看清楚月龙自己,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她身上只剩下破损的黑色迷你裙,曾经被李孝文无情撕破的衣服,黑色网状的残破丝袜裹缠着雪白的双腿,显然是被李孝文粗暴地撕开。
若隐若现的下半身惹出无限的幻想。
但月龙不敢幻想,垂在月龙两旁的拳头用力紧握,甚至握出了一丝鲜血,月龙没法感受方幸盈的伤痛,但至少他可以尝试用自己的身体去理解。
“我的身体很肮脏,我的身心全是伤痕,但我的灵魂不是,在你的面前,我的灵魂才是完整无缺的,只要你愿意,我的身体,我的身心,我的灵魂,全都属于你的。”
月龙垂下头,不敢直望方幸盈。
“你可以施意地对待我,爱护我,保护我,只要有你在我的身边,我就不会害怕李孝文,我知道你会无条件地爱着我,就像当年你对你的前任一样,就像当年你保护过我一样。”
未等月龙反应,方幸盈已经走到月龙的眼前,方幸盈抬头看着月龙的脸,宛如一个苹果一般,满面通红。
方幸盈轻轻抱住月龙,感受着月龙的健壮的胸肌,强而有力的心跳和满身散发着男人魅力的汗水。
双峰紧贴着月龙的身体,方幸盈奇特的体香围绕着月龙的嗅觉,方幸盈深情地看着月龙:“你愿意保护我吗?”
方幸盈吻下去,但月龙需要突破最后一道心理防线:“我……不能放弃姬桩。但我也不会让李孝文伤害你。”
“我不介意你心里有另一个女人,我甚至不介意和她分享,只要你的心里有我,只要你愿意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出现。”方幸盈再吻一次,并伸出她那柔软的舌头。
月龙已经失去自控能力,反吻方幸盈,两人的舌头在来回打滚,月龙的身体做出诚实的男人反应。
此刻,世界只有月龙和方幸盈。
突然,老旧的电话声响起,这个铃声代表的是姬桩,是方幸盈在取笑月龙后,姬桩特意选取的,姬桩说:“以后你听到这个铃声,就是我打过来,其他人的铃声你可以随意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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