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正泽奔进卧室,乍一眼看到杨素正坐在床上边往包里收拾衣服,边抹眼泪!他急忙冲她身边一把将行李包扔到地上,对她喝止:“不许走!”
杨素泪眼汪汪地看着许正泽哭腔说:“正泽,你让我留点自尊吧,我去依依那儿住。”说罢,忙去捡包。
许正泽使劲一把拉回杨素:“啊!”由于他用力过猛刺痛了受伤的手!
杨素立即担心地握住许正泽手臂急唤:“正泽你没事吧?!”
许正泽深呼着痛气强忍住巨疼,抬正脸极为认真地盯着杨素,沉声问:“……你自尊重要,还是我重要?”
杨素泪目难语:“……”随之,万分不舍地抱住许正泽腰,她早已明白,爱人比她的自尊重要多了!
许正泽用心摸摸杨素头发,顺而紧紧抱她在怀给予抚慰,他深知,妻子为他放下了自尊,心疼的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
我们家的花房。
屋内种满了粉的白的牡丹花,朵朵花儿争奇斗艳,真乃盛花如莹,芳香满屋。
“天呐!这怎么全是牡丹花啊?!”
杨素不可思议地看着满屋子的牡丹花,笑得像花儿一样幸福。
许正泽温和地对她解释:“这儿原来是花店,后来你离开我就关了,把所有花撤了改种牡丹。我当时想,你走了,只能让它们陪我到老了。”
杨素心疼地走上前牵住许正泽手,非常诚恳地保证:“以后我会陪你到老的。”
许正泽感动不已,拉着杨素手紧了紧,希望自己为爱妻做的这点幸福小事,能抵消父亲带给她的伤害。然后,他认真说:“素儿,我对你的爱不只是说说而已。”
杨素拉着许正泽会心笑道:“我明白,”她看看四周美丽的花朵,很是赏心悦目,又盯向爱人“我看到了你爱的行动。”
许正泽微笑。
杨素转而走到一处花前,摸摸看看有点不像牡丹花的花朵问他:“这花很漂亮,也是牡丹花吗?”
许正泽挨近到杨素赏着花和花一样的她回答:“是啊,洋牡丹。”
杨素惊奇道:“洋牡丹?牡丹还有洋货呀?”
许正泽笑容亲切地对她应句:“有啊。”
杨素惊喜可爱的芳容从许正泽脸上移回粉嫩美好的洋牡丹上:“真好看!我真没见过这么多牡丹花,你种的也太多了!”
许正泽坦白说:“只要你高兴,我再种一屋子都行。”
杨素赶紧憨笑地摆手叫停:“别种了别种了,够了!你一个影星改做园丁这手也受不了呀。”
许正泽一顿,瞅瞅自己种的一屋子好看花朵惊叹:“哎呀妈呀!”他纳闷地抓抓后脑勺看看杨素,“我……我这采伐者咋变成园丁了?”
杨素见状,立马乐起来:“哈哈哈!”神情故作崇敬地握握许正泽手感激道,“园丁哥,祖国花朵有救了!”
许正泽汗颜……“那么多花我可救不来,救你这朵花哥都负伤了。”
杨素可爱笑应:“嗯,那我就收好你这个护花使者吧,省得连累别的花。”
许正泽开怀朗笑:“哈哈……”然后他痞痞地对杨素笑着,像个采花大盗似的一手搂过甜姑娘柔腰要回报,“说说,你咋报答我呢?”
杨素故作弱笑道:“呵呵,我给你洗衣!啊……我给你做饭!”她说了两个拿手又重要的报恩方式,看许正泽轻晃着得意的俊脸显然还不够满足,她后撤着头尴尬笑笑,“呵呵,我、我给你……”
许正泽满含真情地看着杨素,表明:“甜心,我爸势利,你别在意,只要我认可你,谁都不能拆散咱俩。”
杨素笑容温暖而柔情地对许正泽答应:“嗯,看你给我种这么多花又认可我的份上,我不在意了。”
许正泽满面春风,直接执行丈夫大权:“好,盖章!”说着,就在杨素唇上印上认可的爱吻!
恩爱的两口子甜蜜地拥吻起来。
许嘉雄回到父亲家,见许成辉走进书房,就窝火地追进去要跟糊涂的父亲理论理论。
“爸,您知道吗?你看好的孙媳妇,勾上思泽了!那个乡下丫头把他们兄弟俩都整翻脸了!往后他们怎么处?思泽怎么找对象?!”
许成辉刚坐下,就瞧到势利眼儿子一回来就和他当面锣对面鼓地数落起他与杨素的不是,老爷子气得一拍桌面,冷责:“瞎扯淡!素儿是勾三搭四的姑娘吗?你哪看到她整他们兄弟翻脸的?你脑子能被猪拱,嘴不能被鬼扯!”
许嘉雄愣一下,甚觉许成辉太信任那个杨素了,她究竟做了什么,父亲竟对一个陌生外乡人如此深信不疑?!他不服反驳:“这事我能瞎扯吗?思泽亲口对我说他爱上那丫头了,正泽都知道了,为那女的他不但怨思泽,连我这爸都快不认了!原先他们兄弟再闹也不翻脸,要不是那个杨素,他俩怎么会反目?!”
许成辉完全相信杨素格守妇道不只是她人品好,更多是他相信杨将军德高信实的为人!他惆怅,儿子没理解到这层的境界!直言训责:“正泽做得对,说明他没你瞎!思泽啥货你比我们更清楚,那小子成天混,现在都想混他嫂子了,你还四六不分怨素儿,我都替你这公公臊得慌!”
许嘉雄一怔!悲愤拧眉,责怪父亲:“爸,您为成全杨素好事,瞒着我把她接家来,破坏我为正泽苦心办的订婚对吧?您咋这么糊涂啊,她再咋也是外人,我是你亲儿子啊!你明知思泽犯桃花还留杨素在家,放任她在思泽面前晃来晃去,我不怪她怪谁?你要不把她拉进咱家,正泽思泽认识她老几啊!”
许成辉顿时怒火攻心!猛站起来一指泾渭不分的许嘉雄骂道:“放屁!!老子早知思泽看上素儿能放任不管吗?我也刚知道!你以为老子不知道你肚里那点坏水啊,正泽素儿情投意合,你为虚荣硬把俩孩子拆散了!你怕正泽找人家,不跟那富家女订婚,还让人看住他,这亲爸干的事吗?结果人财两空你不去思过,还把错怪在我们头上!
你是我亲儿子吗?我说啥你都不懂,你就是个倔驴!我让你去东你去西,撞南墙都不回头,连外人都不如!你爸都当不好,有啥资格当舅?赶紧有多远滚多远!!”
许嘉雄气至语绝!真觉他和老父亲简直水火不容,难以沟通!
深夜,客厅里,许正泽待杨素熟睡之后,坐在沙发上特意给何思泽打了一个手机。
许正泽脸色极其威严,语气异常冰冷地告诫:“看姑姑姑父三姐面上,我原谅你,再煽动我爸拆散我们,别怪我绝情。”
何思泽对手机急忙和许正泽澄清解释:“没有哥,我没有煽动舅舅!我、我昨天喝多了,伤心……”
许正泽没等他说完,就非常冷酷硬气地警告:“伤心自找的,切断你不该有的心思,敢向前一步,当心你腿。”言毕,他挂下了手机,随即目光冷酷地直直盯住一处,陷入沉思当中……
何思泽愣神怔色,沉缓地放下了如同灾难警报器的手机……
许正泽两句简明的冷语警告虽然已静止,但何思泽还是能感觉到许正泽那种居高临下,制服一切的威力寒气在他周围蔓延,似乎表哥警告他的口气里没有了一丝亲情,倒像一个气势凌人的君王,在决定一个敌人小民的生死大权,不止是警戒命令,更似不可改变的旨意,这使他整个人都不由得产生了前所未有极大的恐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