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你都干了什么好事。”
我还没能来得及反应,喉咙便被扼住了。眼前的男人怒气冲冲,双眼无情,透出一股杀气。
我叫苏黎,是镇南侯府的庶出二小姐。眼前人便是我的夫君,公孙渊,青丘狐囯国唯一的异姓王爷。出身寒门,18岁那年投身军营,立下赫赫战功,被将士们视为楚国的战神。在他凯旋回京之时,我与全城百姓一起迎接着他的归来,我也是在那个时候喜欢上了他。
手掌的力道越来越重,我快要窒息,拼命挣扎着。在我以为自己快要死亡的时候,他松开了手,我大口呼吸着,忽然一股腥甜涌上喉咙,鲜血从嘴角划过。
“阿黎..不..知...发生了...什么”我费劲地说着,我幼年时曾被毒哑过嗓子,虽说后来治好了,可还是落下了口吃的病根,寻常时候还能勉强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紧张的时候确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同哑了无异,不过只要趁早治疗,持续性治疗的话,还是有很大希望恢复,可惜,没人在乎自己。
“你的丫鬟都招了,你还能狡辩到什么时候?嫉妒云儿深得我爱,又害云儿不得,转头去害她的猫,你这个妒妇,你连一只猫都不放过?”眼里的厌恶被我尽收眼底,我不禁心酸,内心苦涩。
“阿..黎”我本想说些什么,可是看着这样的他,我放弃了,嫁与他已是第十三个年头,如果解释有用的话,她也不用独守十三年空房了,虽说十三年对于狐族来说并不是什么多大的数目,可是一个人的爱又能经得起几个十三年呢?我低下头,眼神黯淡。
“哼!看来你是过的太宽心了,月奉减半,从今以后你便一个人在这里思过,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走出这个院子。”说完。公孙渊头也不回地走了。
心里一阵悲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这种惩罚对自己来说已经习惯了,自己每个月的月钱被下人们层层克扣,到自己手里已是所剩无几,至于不能走出房门?自己都独守了十三年了,也不在乎这一段时间了。自己的爱情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开花结果?原本以为只要自己有耐心,就一定可以等到他回心转意的那天,可现在自己有些迷茫了。
时间过了三个月,凛冬将至,我抱着自己的尾巴,盖着不薄不厚的被褥蜷缩着,王府里的人早就没把自己当回事了,饭食吃不到热的就算了,一天甚至都没人给自己送饭,夫君自从上次再也没来过,自己一个王妃,竟在这种地方自生自灭,说起来也是可笑至极。
起初我还能熬过去,到后面越来越冷,我逐渐承受不住了,在一天早晨,我裹上被子,偷跑去找他。他是个自律力极强的妖,我在除了卧房以外的地方都找遍了,没有他的身影,我猜想许是上了早朝,后面得知他还没起来,我便去卧房找他。
可能是因为天寒地冻的,身体偏虚的缘故,我一个踉跄,撞开了他们的房门,无意中看见他们白日宣淫的一幕,脸不自觉红了起来,顷刻我便意识到情况不对,自己被禁足,偷跑出来不说,还撞见了他们行那交合之事,顿时脸色煞白。
果不其然,我又看到了一脸冷色的他,他还是这个样子,对待自己永远都是这副表情。我给他行礼,强颜欢笑道:“阿黎...不是...故意的,阿黎...只是太...冷了,夫君原谅...阿黎吧。”我奢求他能够看在所谓夫妻情分上网开一面,放自己一马,可没想到接下来他的一句话便击碎了自己的心。
“王妃当真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目无规矩,如此便罚你去雪地里跪着,涨涨记性,跪到晚上再起来吧。”关上房门,侍卫押着我跪下,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自己再怎么做都没有用了,他的爱全给了那个人,而自己始终是个局外人。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撑过去的,在那次之后我大病一场,险些归西,至此之后咳嗽也常伴着我,严重时肺都快咳出来了。
我认清了现实,也慢慢封闭自己,待在屋子里,终日与笔纸书籍作伴,每当我思念他了,我便用笔在纸上将他画出来,是记忆中初见时的模样,白袍白马,银甲银盔,好不威风!不知不觉,我已画了数十张,我也想过试着忘记他,可是不思量自难忘,我终究还是做不到。